被我的情敌标记了
作者:熊小小
时间:2023-04-23 01:19:25
标签:ABO
裴嘉玉有点懵:“啊?”
李文森带他走到花园一个僻静的角落,谨慎地开口:
“你可能不知道,你这种信息素延迟爆发的现象,虽然少见,但医学生并不是完全没有先例。
早在上个世纪,这种病症就已经被发现,并以研究它的医学家的命名,界内称之为‘舍夫尔综合征’。
这种病症会让alpha颇为困扰,但并不危险,并且患者很大概率都会在信息素爆发后成为S级alpha。某种意义上来说,它很符合我国传统上的一个成语‘大器晚成’。
唯一的问题是,冷淡期间,alpha的易感期都会十分混乱,抑制剂失效,镇静剂药效大大缩短,身体有时会很虚弱,有时也会攻击性极强,甚至有人在失控时用刀尖对准了自己的腹部,差点失血过多身亡。”
听到这里,裴嘉玉出了一身冷汗。
这么说,要不是斯岚一直在易感期耐心照顾他,他可能早就……
李文森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继续道:
“医学家们研究了很多年,后来研究出一种最稳妥的解决办法——他们发现,人为加速舍夫尔患者们的腺体成熟速度,能够帮助他们平稳地度过危险期。
众所周知,腺体的成熟速度,与腺液浓度息息相关,而腺液的分泌可以用外界刺激来达到。
而当腺体成熟之后,信息素的气味也与当初的外界刺激直接相关,甚至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你也可以理解成‘印刻现象’。”
裴嘉玉听得稀里糊涂:“什么腺液浓度,什么分泌刺激,能不能说得简单一点。”
李文森又深深地叹了口气,似乎对他的智商有些绝望:
“意思就是——当初你喷在腺体上的那个薄荷香水,可能根本不是什么普通的香水,而是帮助你治疗的药物!
药物里含有高浓度的提取腺液,能帮助你平稳度过易感期,但同时,也融入了你的腺体,你的血液,你的骨髓,你身体的每一处……
你会对腺液的主人产生深厚的依赖,一开始可能只是生理,但慢慢也会延伸到心理,这是生物学决定的,没有办法。
所以你的晚樱信息素里,才会始终掺杂着那一丝薄荷气味。
从你们的腺液融为一体的那一刻开始,你们的命运就注定只能绑在一起了。”
裴嘉玉听着,大脑一片空白。
脑海里一片混乱,好像懂了些什么,但更多的还是茫然。
恍惚几秒之后,他听到自己的声音在问:“可是,如果,对方是beta呢。”
李文森:“什么?”
裴嘉玉:“我说,beta,如果腺体闭合的话,应该没有腺液吧?”
只有alpha和omega才有腺液,而omega的腺液是无法与alpha融合的。
李文森微微皱眉:
“确实如此……但也有例外。
事实上,这也是我刚才没说完的一部分内容。
舍夫尔病征的若干治疗案例里,被大量提取腺液来制作药物的,一般都是家境贫寒的alpha,他们被称为‘原料生产者’。
舍夫尔患者的家属们会给出高额费用,来购买这些‘原料生产者’的腺液,但是弊端就是,长期提取腺液,这些alpha的腺体会慢慢萎靡,干瘪,闭合,最终被迫成为beta。”
“所以……”李文森犹豫了一下,似乎有些不忍心,但还是说了下去,“如果我的猜测没错,给你薄荷香水的那位beta,很有可能,就是你的‘原料生产者’。”
作者有话说:
所以,理论上来说,这其实是一篇aa文()
第51章 一纸婚约
李家这次来启阳市,除了来裴家做客,还有一件事,是李母要去一所大学做讲座,所以坐下来稍微聊了一会儿,便抱歉地起身告辞。
李母:“x大的讲座是晚上七点,我们要提前去做做准备,真是不好意思。”
裴母也赶紧站了起来:“不碍事,你们忙你们的,附近的交通路线有些复杂,可能不太好走,要不让老张送你们过去吧。”
李母握着她的手,连连道谢:“那就麻烦了。”
将李家一家三口送出去,裴母正好看见裴嘉玉从后院侧边慢慢地走出来。
裴母轻声埋怨:“说好只是去上个洗手间的呢,怎么去了这么久,又是觉得无聊所以溜出去玩了吧。”
裴父:“嗐,你还不知道他么,最怕和长辈待一块儿。”
裴母:“我也担心啊,人家会不会觉得咱家家教不好……”
李家可世代都是读书人,这种家庭最讲究礼节了,别在人家面前闹了笑话。
“不至于不至于,老李他们也不是这样的人,”裴父宽慰地搂着妻子的肩膀,“小玉也才十八呢,爱玩爱闹很正常,我像他这么大的时候,也是天天疯玩上蹿下跳。”
裴家是典型的严母慈父,裴母对人对己都是挺严厉的性格,裴父每次都出来打圆场。
裴母连带着丈夫也看得不顺眼了:“我看你就是把他惯坏了。”
裴父嘿嘿一笑:“以后的路还长着呢,不急,啊。”
夫妻俩拿拌嘴当日常情趣,这次说完话,才意识到裴嘉玉一直没有说话。
要换了往常,裴嘉玉早噘嘴反驳或者找借口开溜了。
今天却一反常态,安静地站在原地,用一种有些木然陌生的目光看着他们。
“怎么了?”裴父用手背试了试他的额头,“身体不舒服?”
“……嗯。”
酷热的天气,裴嘉玉却出了一身冷汗,牙齿轻轻打颤。
为了不被察觉异常,他只能努力咬紧牙关,尽量表现得很正常。
裴嘉玉轻轻地呼了一口气:“可能,刚才冰果汁喝多了,这会儿有点反胃。”
裴母嗔怪:“早就跟你说夏天不能贪凉,刺激肠胃。快,进屋去喝点温茶水。”
裴嘉玉顺从地跟随父母进了里屋,端起一杯温热的老白茶,慢慢啜饮。
父母只以为他真是喝冰水闹了肚子,喊来做饭的梁阿姨,让把几个小时后晚餐里的冰镇杨梅汤去了,换成润肺去燥的小吊梨汤。
裴嘉玉机械地把一盏茶喝完,看着母亲道:“妈,我没事,你不用这么紧张。”
裴母:“少在这儿嘴硬,你就是看着皮实,其实九岁之前每年都要进一趟医院……”
裴嘉玉因为到处疯玩,九岁之前几乎每年都有一场“血光之灾”,要么是踢球时头磕破了,要么是和人打架脚踝骨折,还有好些乱七八糟的离奇经历,能平平安安活到这么大也算是奇迹。
裴嘉玉状似无意地摸了摸自己的后颈:“说到这个,我高一进医院的次数也蛮多的。”
裴父显得有些紧张:“怎么,最近腺体又不舒服?”
“那倒没有,”裴嘉玉仔细观察着父母的表情,“自从高一信息素爆发之后,腺体一直挺稳定的。就是我偶尔也会担心,会不会哪天再爆发一次,医院都不知道该怎么治。”
裴父肉眼可见地放松下来,宽慰道:“不会的,这几年你的体检报告都很正常,而且以咱们家的条件,就算之后出了什么状况,也肯定能保证你健健康康的,这世上就没有钱解决不了的病。”
裴母哼了一声:“你少吃点乱七八糟的垃圾食品,就什么毛病都不会有了。”
听到这话,裴嘉玉心里一沉。
“以咱们家的条件”。
“就算出了什么状况,也肯定能保证你健健康康的。”
“这世上就没有钱解决不了的病”。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每一句话,每一个字,似乎都在指向那个他不敢相信的答案。
裴母心思细腻,见儿子今天异常沉默,隐约察觉到些不对劲。
她转过头来,盯着他:“怎么了吗。”
“……没什么,”裴嘉玉垂着眼睛,低声道,“我有点困了,回房间睡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