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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配

作者:丧心病狂的瓜皮 时间:2023-05-22 01:04:43 标签:破镜重圆 替身

  他说“带回来吧”,出于作为秘书的一种想要去解决问题的本能,对于谢家来说,那也是很自然的表述——
  可其实那里面含有某种要凌驾于黎江也的意志之上的强迫意味。
  谢朗转头面无表情地看了张秘书一样,他漆黑的眼睛里看不出是肯定还是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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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涩情狂和禁欲狂的PK。


第28章 《从前死去的家》上
  “把他带回来吧。”
  如果要对自己绝对诚实的话,谢朗不得不承认,张秘书的建议对他来说是有诱惑性的。
  即使是全部的理性都在告诉他——这是强迫,这是不对的,他没有立场,更没有道理这样做。
  可至少在那一秒,他是真的犹豫了。
  谢朗低下头又扫了两眼那份和王思言相关的文件,沉默了许久,最终还是对着张秘书摇了摇头,低声说:“你多看着些吧。”
  强行把那股冲动按捺了下来,但这却让他愈发地感到烦躁。
  不知为什么,在黎江也离开之后的这段时间,谢朗觉得自己内心中某一部分黑色的、难以见光的失序正在以可怕的速度不断扩大,这种感觉让他自己也感到越来越不安。
  直到又过了一个多星期,谢朗才从张秘书那得知,黎江也过两天应该会和王家兄妹一起去游轮上度过圣诞节,但这个时候,他正在去见黎衍成的路上。
  ……
  黎衍成此时正对着化妆镜审视着自己的面孔。
  淮庭的试衣间经过精心设计,化妆镜里面还倒映着黎衍成背后好几面全身镜,这一切仿佛形成了一个不断交错反射的华丽世界——两排步入式衣柜、化妆镜、牛皮椅、全身镜里黎衍成的背影都因此循环往复、交叠出现。
  大多数素人入圈之后都会有一个惊人的颜值提升期,原因无他,有了专业的造型设计,有了珠光宝气的环境熏陶。而黎衍成本来就天生丽质,再经过这些外物推波助澜一层,此时在环形灯的照射下,今晚的他实在美丽得有点不可方物的味道。
  香槟色的丝绸衬衫衬得洁白的皮肤像是打着层莹润的光,他用化妆师的方式在内眼线用褐色眼线笔勾勒,然后浅浅一笔顺着眼褶自然地带出来,那一双形状完美的杏仁眼因此更显得眼神流转间波光粼粼。
  明明已经这么完美,黎衍成在镜中的神情却看起来有种说不上来的颓丧。
  这些日子——黎江也走了之后,他大获全胜的这些日子,他总有种暗暗的烦闷。
  按理说,他已经得到了一切,除了……除了谢朗。
  想到这里,黎衍成的嘴角微微弯起,对着镜子的样子倒像是在自嘲。
  是啊,谁能想到呢,这么多年了,在美国的时候都不曾有过的危机感,却在他回国并且轻轻松松把黎江也赶走之后浮现。
  他竟然会有这个感觉:原来他并不拥有谢朗。
  他和谢朗的关系变了,即使他们谁都没有提起过,即使谢朗仍然愿意不求回报地帮助他;可谢朗不再积极地回复他的信息,不再愿意和他单独出去吃饭、唱歌;甚至,也不再像曾经那样仰慕他的歌声。
  谢朗正在离开他。
  而更可怕的是,他对此感到恐惧。
  当视频事件爆发之后,他第一次意识到,原来成为明星时那些把他推至巅峰的赞誉和爱慕,其实也随时会在一瞬间翻转成为同样呼啸而来的巨浪,随时将他吞噬。
  他并不是安全的。
  而对他来说这足以把他碾碎的恐怖巨浪,却可以在谢朗的面前就那样无声无息地消弭。
  黎衍成因此终于第一次重新地审视了他和谢朗之间的关系,少年时代时的那些清高变得那么可笑,他自以为才华横溢所以身居高处,自信地从不去挑破任何关系,只想让谢朗永远那样追随着他。
  而如今他终于清醒地看到了那层迷雾之下,他和谢朗之间真正的权力关系——
  参天的大树并不会因为任何一只鸟儿的离开而枯萎灭亡,可鸟儿永远都要依赖大树的庇佑。
  只有谢朗能给他安全,因此,他也必须要拥有谢朗。
  黎衍成看了一眼一旁的手机,谢朗就要来了。
  他拿起一旁的酒杯猛地喝了一大口,当他再次抬头的时候,脸上的神情已经全然看不出方才的半点疲惫和沮丧,他又是那个神采奕奕的黎衍成了。
  ……
  “衍成,”谢朗到淮庭之后连大衣都没有脱下来,他的司机和秘书还在楼下,因此很直截了当地问:“你电话里说有事,是怎么了?”
  “谢朗。”黎衍成从试衣间里慢慢地走了出来,过来时递给了谢朗一杯酒,然后把自己的酒杯也举了起来,很轻巧地说:“碰个杯吧。”
  靠近的时候,谢朗闻到他身上的香水是柑橘香调,其实男士来说实在显得太甜了些,他下意识地在接住酒杯的时候稍微避退了一下。
  大约是看到谢朗没有马上举杯,黎衍成微微笑了一下,补充道:“你都不恭喜我吗?我正式进入决赛了。”
  “……抱歉。”谢朗这才想起来,他最近似乎一直都没有去看天生歌手的节目。
  “没事。”黎衍成丝毫没有露出半点不快,而是主动用酒杯和谢朗的酒杯轻轻地相撞了一下,眼里含着笑意,把酒杯置于半空中等待着。
  谢朗仰头一饮而尽,酒刚一入口就感觉异常辛辣,同时又有浓厚的果香,后劲极强,回味起来整个人有种眩晕感。因为装在高脚玻璃杯里,他下意识地以为是白葡萄酒,没想到是40度的干邑白兰地。
  谢朗轻轻扶了一下一旁的椅背才缓过来,皱起了眉:“你不该喝这么烈的酒。”
  “就是想和你一起庆祝一下。”黎衍成说:“谢朗,你最近好像很忙,有时候都不怎么回我消息了。”
  “是真的有那么忙,还是……”他又微微向前了一步,手里的酒杯摇晃的时候散发着白兰地馥郁的果香,他的人也是:“你生我的气了?”
  “因为视频的事,还有我酗酒和休学的事,你是不是觉得……我变了,没有我们俩以前在一起读书时那么优秀了。”
  自那一夜之后,这是他第一次主动重新提起那些事。
  有的时候,不光彩的东西也可以作为一种武器:那些关于我的、羞于启齿的一切,只有你知道。这样的示弱,实际上是唤醒对方的同情和怜爱,所以,就不至于再去责怪他那些过错。
  “是。”
  但让黎衍成没想到的是,在他如此巧妙的一招以退为进之后,谢朗短暂地沉默了几秒之后,竟然不是不去苛责的态度。
  “我有些生气。”
  诚实在那一秒有种冷酷的味道。
  可谢朗感觉不到,他只是如实地答了:“我后来去看了视频,比你对我形容的要恶劣。”
  黎衍成的双眼望着谢朗,里面的光莹莹然,没流泪,可却像是泪光。
  他这样靠近了谢朗,小声说:“我知道错了,谢朗。”
  他没说“是我的错”,因为每一句话其实都经过了斟酌。
  “是我的错”是基于事实承认错误,而“我知道错了,谢朗”,是亲密的人在对谢朗撒娇。
  “……衍成,你不该去找小也顶替的。”
  谢朗的目光沉沉地落在黎衍成的面孔上。
  他明明克制而且冷静。
  可在那一瞬间,黎衍成却感到仿佛凌空有一记耳光,重重地抽在了他的脸上——
  最痛的不是去认错,最痛的是当他终于意识到,在谢朗眼里,这件事、此时此刻、这一切甚至不是关于他,是关于小也。
  这一切怎么可以不是关于他?
  黎衍成的面孔疼得又热又辣,和他身体里的酒精混杂在一起,使他浑身的温度都在失控地升高。
  “谢朗,你为什么会和黎江也上床?”
  黎衍成把酒杯啪地放在桌上,那语气说是一个问题,不如说是一种崩溃:“本来该是我的,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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