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岛物语
作者:小崇山
时间:2023-05-25 01:09:37
标签:相爱相杀 甜虐
坐他对面的覃志钊,像出差路过的旅人,沉静,充满食欲,但吃得很慢,也不会觉得周围喧嚣。方焕喝了一口汽水,想象覃志钊吃完会拎着包去完成暗杀,晚上有可能会再回来,点一份牡蛎煎蛋。
“你看着我干嘛。”覃志钊问。
方焕抿嘴一笑,“没什么。”
午间他们喝了点酒,两个人就没开车,步行去了附近的剧场,覃志钊取出三张票,递了一张给方焕,“珍珍晚一点来。”
“要不要再等等她?”方焕朝四周看了看,买了草莓汽水。
剧院正在播报节目单,很快就到他们这个场次了,覃志钊握住方焕的手肘,带着他往前,“没事,等下珍珍可以中途进场。”
方焕边走边回头,“这样不好吧?”
他很少说‘吧’这样的词,只有面对女孩的时候才会这样体贴,覃志钊有点羡慕珍珍。
“没事。”
就这样,在覃志钊催促之下,他们顺着人群往剧院走。
他们的位置比较靠后,胜在比较居中,后排人也很少。三个座位连在一起,方焕选了最左边的位置,覃志钊就近坐在他身边,他推了一下覃志钊:“你坐那边,中间位置给珍珍。”
覃志钊坐着不动,说珍珍不会介意。
“哎呀,你快过去坐,等下珍珍进来了,就不好换座位了,还容易挡住别人的视线。”
覃志钊只好坐过去,他和方焕之间空出一个位置。
也不知过了多久,喜剧演到一半儿,方焕笑得停不下来,‘哈哈哈’的,还说:“阿钊,笑得我肚子疼。”他下意识往旁边拍,结果拍了个空,覃志钊见况坐过来,这回方焕没有阻拦了。
方焕还抱住覃志钊的手臂,充满安全感,跟随着现场气氛,‘哈哈’声,变成‘鹅鹅鹅’的笑声,覃志钊忘记舞台上演的什么,也情不自禁地跟着笑了。
那是一个愉快的下午,愉快到天黑了,方焕上车了,怀里抱着花,才意识花没送出去,也没见到珍珍。
夜幕降临,覃志钊准备带方焕回家,听见方焕问:“珍珍呢。”
“什么珍珍。”覃志钊转动方向盘。
方焕提醒覃志钊,说他们今天是来参加珍珍的母校校庆的,让覃志钊赶紧停车。
车子停到路旁,覃志钊打开车内的灯,一本正经地说:“没有珍珍。”
“覃志钊!”方焕正要说什么,打了个‘阿嚏’,他下意识低头寻找纸巾,却撞见满怀的金色郁金香。
--------------------
——《保镖的自我修养与套路》
第60章 服不服
哪里来的郁金香,白天不是买的百合吗。
郁金香裹在英文报纸中,用麻绳系成一个蝴蝶结,盛开得恰到好处,是明亮的金,也有鹅黄,深一下浅一下,头挨着头,落错而放。
方焕用手臂拢了拢花束,包装纸窸窣作响,郁金香在他怀里晃动,连同着他的心也在颤抖,他的脸颊热起来,终于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嘴上却不饶人:“好土。”
“那你还给我。”覃志钊放下车窗。
“我不。”
就知道‘不不不’,覃志钊想揪方焕的脸,还想打他的屁股。
方焕抱紧郁金香,瓮声瓮气地说:“凭什么还给你。”
接着,两个人几乎异口同声:“本来就是我的——”
惹得方焕微微恼火:“不许学我说话,烦死你啦覃志钊。”
覃志钊手肘抵在车窗上,情不自禁低头笑了,对面汽车驶过来,短暂照亮覃志钊的侧脸——英挺又轮廓分明,他是健康的小麦肤色,显得衬衣领熨帖又洁白。
他不该笑的,因为他笑起来的时候,像凛冬开始晴朗,让方焕有一种被上帝眷顾的殊荣。
车厢内恢复安静,覃志钊侧过脸,在昏暗中看向方焕,目光带着矜持的眷恋,落在方焕身上,又轻轻移开。每当方焕看见他这样的眼神,心里就开始骂人:你看着我干什么?无缘无故勾引我!
但凭什么每次都是自己主动呢,方焕愤愤地想。
“阿钊。”方焕低头挠着脖颈,“我脖子有点痒。”
覃志钊‘嗯?’了一声,问他是不是花粉过敏,但上次方焕也抱着一束郁金香去他家,应该不至于过敏。他解开安全带,凑近了一些,“我看看。”
方焕坐正了些,偏着脖颈,姿态慵懒,还用抱怨的目光瞪着覃志钊。
覃志钊叫他看得有些歉疚,脸上恢复平静,“很痒吗。”
“嗯。”方焕将郁金香放在后座,扯了扯衣领,“看得见吗。”
覃志钊仔细检查了一下,并没有红肿,只有两道方焕刚刚抓挠的痕迹,“没有。”
两个人呼吸相抵,方焕终于把他骗过来,视线相对的瞬间,覃志钊的喉结动了动,像是有点害羞,但他的目光软下来,视线停在方焕的嘴唇上,湿润,饱满。
方焕心想覃志钊你是死人吗。
覃志钊听见自己清晰的心跳声,方焕就近在眼前,相比起往日脸上多了情绪,会生气、会耍赖、会翻白眼,也多了很多笑容。
医生说让方焕多休息,不要在情绪上刺激他,所以覃志钊总是克制自己。
“你一点都不主动。”方焕很不开心,还要推开他。
覃志钊因这一句责备,像遭到一阵温柔的暴击,忍不住蹙眉,下一秒,直接吻住方焕。他本来还有些许犹豫,现在看来不必了——方焕身上很香,在他的颈窝处,也在他乌黑柔软的短发间,覃志钊猜,应该是他常用的运动型洗发水,也像沐浴露清香,覃志钊每次闻着方焕身上的味道,总是想要更多,想按住方焕的膝盖,压在他身上,听他求饶。爱死了他这位小男朋友。
他之前跟一位朋友提过方焕,朋友打趣覃志钊,少爷让他碰吗,那样金贵的人物,脾气又臭又倔。
永远都是那副高高在上的姿态,还会咄咄逼人,一般人很难喜欢他。
每当这种时候,覃志钊忍不住笑,多少有点骄矜的意思——我是一般人么。
“让。”覃志钊平静地回答,想起跟方焕接吻,方焕的嘴唇,淡粉,湿润,饱满,一看就很好亲。
这个吻里包含了太多情绪,有祝愿他健康、平安的期许,有深刻的眷恋,还有一些被责怪‘一点都不主动’的烦扰心绪,欲望也掺半其中,统统在唇舌间纠缠得到答案。
方焕显然没预料到吻会这么热烈,他呼吸忐忑,手不自觉顺着覃志钊的心口往上抚,摸到他坚实的胸肌,他透不过气来,很轻很短暂地‘啊’了一下,这声‘啊’像是刺激到覃志钊,让他松开方焕,吻转辗至方焕的脸颊,吻他脸上那颗泪痣,也吻他的脖颈。
脖颈间传来阿钊滚烫的呼吸,方焕轻微地战栗着,他朝思暮想多年的人,现在正在舔舐他,光是想想就要高/潮。到最后,方焕实在受不了,捧着覃志钊脸,脸颊潮红:“阿钊,我们回家吧。”
方焕已经想不起来场面有多凌乱,因为两个人从客厅开始脱衣服,一路跌跌撞撞至卧室。
覃志钊一点儿没打算放过他,也不像往日那么含蓄,他的吻带着强烈攻势,将方焕压在身下,手在解方焕衬衣纽扣,有一颗一直解不开,覃志钊稍微一扯,衬衣开了。
很快,纽扣弹撞至地板,轻轻地打着转。
“你干嘛……”方焕嘟囔着,轻轻推他,好像在责怪他扯坏纽扣。
覃志钊说:“碍手。”
接着,覃志钊剥开方焕的衬衣,但衣服没全脱掉,凌乱地敞开着,覃志钊的呼吸埋过来,在方焕身上深深地呼吸着。酥麻感瞬间遍布全身,方焕下意识弓起身子,覃志钊的短发蹭在他腋下,扎得他又痒又舒服。
卧室没开灯,窗帘也没合上,他们在熠熠生辉的维多利亚港湾面前缠绵。
以前方焕总觉得在这段关系里,是自己占上风,一不高兴他就耍少爷脾气,仗着覃志钊爱他为所欲为。再加上他有钱,对什么东西都是理所当然的态度。
上一篇:冰美人的直男校草疯魔了!
下一篇: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