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岛物语
作者:小崇山
时间:2023-05-25 01:09:37
标签:相爱相杀 甜虐
太阳升起来,卧室充斥着亮光,却因那层薄纱窗帘,与外面朦胧地隔离着,覃志钊终于明白什么叫‘白日宣淫’。
方焕是侧卧着的,被动承受着,不知道覃志钊一大早为什么欲望如此强烈。
直到覃志钊亲吻他的鬓角,吻他的头发。
在清晨暧昧至极的时刻,覃志钊在方焕肩头呼吸滚烫,心想还好没把方焕头发剪了。
还、挺好看。虽然他不想承认。
第63章 你要吗
周末方焕跟覃志钊去铜锣湾附近吃饭,从广场出来的时候,碰见有人在求婚。巨型屏幕上滚动着两个人点滴相处的视频,男孩穿着白衬衣,庄重又带点腼腆,问女孩能不能嫁给他。
人群中出现欢呼声,不知从哪儿来的一些人,将头纱戴在女孩头上,塞给她一捧玫瑰,‘嘭’得一声,细碎的彩带洒得漫天都是,女孩羞赧地笑了,很轻地点了点头。
朋友们尖叫着,男孩也如约而至,真人比视频还要帅气,西装革履的,他手里拿着一枚丝绒盒子,单膝跪地,女孩默契地伸出手,眼里晃动着泪光,说了句‘Yes,I do’。
现场气氛很是热烈,连陌生人也为他们祝福。
男孩亲吻女孩的手背,两个人在瞩目的广场上亲吻相拥。
方焕站着看了一会儿,覃志钊回过头,问:“你想要吗。”
夜幕降临,但也没有完全暗下来,方焕的脸‘刷’得一下就红了,“我才不要。”说着,他拨开人群,兀自往前走。覃志钊跟在后面,奈何广场人太多了,他走得有点慢。
车停在对面商场的地下车库,路过天桥的时候,方焕停着了一会儿,趴在栏杆上,回望那个巨型屏幕,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瞧见覃志钊终于过来,他懒散地站直身体,说:“那么多人,多尴尬啊。”
覃志钊本来想说‘要不要去看看戒指’,但方焕一副不想继续谈论此事的样子,他就没问出口,甚至有点后悔刚才被小商贩拦住,现在东西拿在手里有点碍手。
“走吧。”方焕说。
覃志钊点头,但没有跟方焕并肩走。
“快点啦,”方焕回头看着他,不知道阿钊今天为什么这么慢,可是接下来,他就觉得不对劲:“你手里拿的什么——”
“没什么。”覃志钊当机立断,手臂还往背后藏。
方焕开始往回走,眼角闪烁着欣喜的光芒,“给我看看!”
覃志钊说:“真的没什么。”但架不住方焕好奇心重,两个人站在天桥上拉扯,一个非要看个究竟,另一却不让看,到最后,覃志钊实在没有办法了,只好说:“那你把眼睛闭上。”
方焕瓮声瓮气地闭上眼,“不会求婚吧,嘁——我才不要在这么多人面前求婚。”他会很害羞,更何况他和阿钊是同性恋人,可是阿钊让他闭眼,他心里又莫名地期待着。
过了一会儿,覃志钊终于说:“好了。”
方焕想睁开眼,但睁眼好像很困难,他的睫毛扫在一个朦朦胧胧的东西上面,看起来圆鼓鼓的,有轻微的塑料味,很快,覃志钊的手按过来,把方焕的脸挤进去了——是气球!
“给我!”方焕的声音充满愉悦,很快,覃志钊松开手,方焕终于看清那只气球,是一个大红色的狐狸,雪白的肚皮,一脸傲娇地笑着。
覃志钊显然松了一口气,因为方焕拎住气球,一走一跳的,应该是很喜欢没错了。
不知道是不是受了那天广场上求婚的影响,方焕跟父亲说他要结婚。
方帧霖当时在花园里喝茶,差点呛住,满脸匪夷所思:“结婚?结什么婚?跟谁结?”
“跟阿钊啊,daddy!”方焕趴在方帧霖肩头,像一只撒娇的小狗,“你快点同意好叭。”
方帧霖一向对方焕宠爱,耳根子又软,但这一次他倒是没有答应,只问:“阿钊,你跟他结吗。”
覃志钊就站在董事长旁边,方焕冲他眨眼睛,暗示他快点说‘yes!’,好让满脑子稀奇古怪的计划统统实现。但董事长目光平静,覃志钊就沉默了。
接下来,不管方焕怎么在父亲面前游说,方帧霖也坚决不点头,还说院子里风很大,他要回客厅了。这是方焕长大以来,头一次吃闭门羹,他郁闷地像院子里的西葫芦。
“阿钊——”董事长的声音从客厅传来。
覃志钊应了一声,很快就进去了,还让方焕也一同进来。
董事长说:“让他在外面吹风,醒醒脑。”
点点在客厅里暴走,疯狂地摇着尾巴,还扒了扒覃志钊的脚边,覃志钊揉着它的脑袋,将玻璃门拉开,点点很快就溜到花园去找方焕。
这栋房子一楼是餐厅,开放式厨房,袁嫂正在洗青菜,董事长将茶杯放在台面上,话像是说给袁嫂听的:“你说奇怪不奇怪,阿焕说他要结婚。”
袁嫂关掉水龙头,平静地笑了笑。
“结婚?跟谁结?”董事长看向覃志钊:“阿钊,你别理他,过几天就好了。”
方焕站在花园里,从玻璃窗中看见父母和阿钊的背影,眼睛简直要翻到天上去了,真不知道谁是他们俩的儿子——关键是阿钊跟他们站一起,也挺顺眼的,方焕就一边吐槽,一边忍不住笑了。
饭餐端上桌的时候,董事长轻声嘀咕:“简直神经了,要结婚,能答应你们在一起就不错了。”他还幽幽地‘哼’了一声,还对覃志钊说:“让他进来。”
人未到,狗吠声先至,点点‘汪汪’的声音响在空气里。
“狗进来,人出去。”董事长拿起筷子,想了想觉得好像说反了,“人进来,狗出去。”
方焕本来在逗狗的,一听这话:“Daddy你欺负人!”
餐桌上方传来轻微的笑声。
气氛微妙又有点紧张,方焕一边扒着饭,一边打量着父亲,看起来不像真正动怒,更像是面子上有点过意不去,他又找机会说话,谁知,父亲一拍桌子,瞪着方焕:“好好吃饭!”
“汪汪汪——”点点蹲坐在一旁,仰头望着他们。
“没说你。”董事长指着角落处,“你也去吃饭。”
点点歪着脑袋,‘嘤嘤’了一两声,哪里也没去,就趴在方焕脚边。
为了说服父母,方焕和覃志钊当天留宿了。
父母的房间在二楼,客房在三楼,其实二楼也有次卧,但方焕说‘挨得太近不好吧’,至于为什么不好,覃志钊没有多想,只将新的枕套和被单拿到楼上了。
晚上洗漱完,两个人躺在床上,早春的季节其实还有点凉,方焕怕冷,往覃志钊身上蹭,他身上好热乎啊,像一个火炉一样,还有淡淡的洗发水清香。但抱着抱着,他就不老实,开始亲覃志钊,覃志钊挺难为情:“好好睡觉。”董事长还在楼下,姆妈虽然耳力不好,如果没摘助听器,肯定也听得到。
方焕捧住覃志钊的脸,边吻边说:“哎呀,没事——”
说着,他要脱掉自己的裤子,覃志钊按住他的手:“改天。”
“烦死啦烦死啦烦死啦!”方焕在被窝里对着覃志钊又拍又打,懊恼又郁闷,阿钊给摸不给亲,亲了不做,真的烦死了了了。
他本来想让父母多习惯一下他们的存在,也许哪天心软就答应了他们结婚呢。
即使不被法律认可,但在神父面前起誓,好像是一件很神圣的事情。
但是阿钊格外注意分寸,方焕像口渴到极致,好不容易找到水井,却苦于没有饮水工具,只能干瞪眼。好,睡觉就睡觉,谁怕谁。
那天晚上,方焕做了一个很长的梦,他梦见自己穿着西装,在沙漠中等阿钊,漫天的黄沙吹拂,驼铃在风中响起,空气很干燥。他把这个梦告诉覃志钊,覃志钊问然后呢,方焕挠了挠头:“然后……我想不起来了。”但是梦里很快乐啊,醒来竟然没有记忆。
方焕一向磨蹭,还要洗洗弄弄,覃志钊就先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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