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所起
作者:方浅
时间:2023-06-06 01:03:48
标签:破镜重圆 虐恋 狗血 强制
下班时坐池明远的车送小狗去流浪猫狗救助中心,看着池明远熟门熟路的,连导航都不用开,林槐问:“你知道路?”
池明远心说我跟着你去过我能不知道路?
“下班前查了下,离这里最近的救助中心就是这一家。”
兽医检查后告诉他们三只小狗都很健康,林槐办理手续的时候池明远看见墙上贴着社会好心人士的善款名单,往救助中心的帐号转款三万。
林槐刚好看见他输完密码跳出转帐成功的界面,他转完像没事人一样收起手机催促林槐:“好了没?能走了吗?”
“好了。”
返程车上,林槐说:“做好事不留名啊?”
“顺手的事,不需要留名,再说了,留个名字在墙上有什么意义,又没人认识我,我也不需要别人知道我名字。”
“我替小动物们谢谢你。”
“这就么干谢?一点表示都没有。”
车子刚好经过一家绿植店,林槐让他停车,进门挑选一盆长得十分茂盛的铜钱草,“送你,当谢礼。”
池明远盯着那盆草:“这什么草,还挺好看的。”
“铜钱草。”
“行吧,你送我草,我得回点礼,你喜欢什么?”
林槐说不需要,池明远看到铜钱草同一个架子上的一盆仙人掌,小小的,顶端还长着一个小揪揪,“仙人掌吧,很适合你,你挺像仙人掌的,浑身长刺。”
“谢了。”
“不对啊,我怎么觉得我还是亏了,你谢我,我又还你礼物,这买卖亏了,这回不算。”
林槐:“请你吃饭?”
“就等你这句。”
“我也知道你在等这句。”
两人约好周五晚上吃饭。
第二天,姜黎给林槐送文件时差点被桌上的一盆仙人掌刺到手,林槐向她道歉,并把仙人掌挪到桌子另一端。
姜黎靠过去看那盆仙人掌:“槐哥,你以前不是不养花吗?这仙人掌好奇怪,头上好像长着花蕾,是不是要开花?”
林槐还没细看,听她这么说将仙人掌拿近,“应该是。”
“我还没见过仙人掌开花呢,等开花了让我看看呗。”
“什么仙人掌开花?”池明远捧着铜钱草进来,刚好听见这句。
“池经理,是槐哥的这盆仙人掌,长花蕾了。”
“是吗,我看看。”
姜黎好奇地看着池明远手里的草,“池经理,你也养花啊,我看你从上班一直抱着这盆草,是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草不特别,是特别的人送的。”
林槐轻咳一声,“姜黎,麻烦把CB33586的文档传邮件给我。”
“哦哦,好,马上去。”
“池明远你这人什么毛病,哪有人上班抱着盆草走来走去的?”
“你不是让我照顾好它吗?我贴身照顾,放眼皮底下看着,怎么样?”
林槐无语又想笑,“再抱着我给你剪了。”
“别那么暴力,说正事,你没忘今天最重要的事吧?”
“什么重要的事?”
“啧,你不是答应今晚请我吃饭。”
“没忘,你想吃什么?下班直接去。”
“都行,麻辣烫也行。”
“荷韵粤菜吧,你应该喜欢。”
“行。”
距离下班还剩一小时,池明远在林槐办公室前来回绕了十多圈,周航正在跟林槐核对项目,“槐哥,你欠池经理钱啊?他怕你跑了还是怎么的,一直盯着你。”
“别理他,叫齐所有人,小会议室紧急会议。”
A组一个大项目数据有误,林槐刚刚审核出来的,必须马上解决。
第十一圈,池明远电话响起,是外公打过来的,说他妈妈出事,让他马上赶回京城。
池明远再次去到林槐办公室,办公室空无一人,他的手机没带,放桌面上,绕到小会议室林槐正在讲解,没打扰,写了张字条放林槐桌上。
赶紧在六点前十分钟结束会议,池明远办公室灯已关,自己手机底下压着一张字条:“有急事,下次再约。”
林槐愣怔几秒,打电话给荷韵取消今晚的订位。
对方很是客气:“先生,已帮您取消今晚的位置预留,但您订的限量版荔枝木烧鹅和烧猪颈肉已备料,无法取消哦。”
“没关系,我待会儿来拿。”
烧鹅和烧猪颈肉被林槐打包带回家,惹得于凤芝一顿数落:“你说不回来吃我都没煮你的饭,结果你又打包回来,还是两个肉菜,你叫我怎么做饭?煮少了不够,煮多了吃不完,今晚我都烧三个菜了,你又打包两个回来,剩菜谁吃?还不是我,就没个人体谅做饭的人有多辛苦……”
林槐默默吃几口饭,上楼准备睡觉。
而后三天池明远没跟他联系,像是突然失联。
梧城的夏天雨水多,一个月几乎有一半时间在下雨,这几天林槐总是胃痛,今天吃完药早早睡下。
半夜,林槐被雨声吵醒,他住阁楼,每次下雨都像睡雨棚,耳边净是雨声。
摸过手机,凌晨两点。
把雨声当成催眠乐曲,强迫自己入睡。
刚进入浅眠,电话声响起,林槐被吓清醒,凌晨两点的电话并不多见,意料之外的,居然是池明远,他不是在京城吗?
“林槐……”
“这么晚,有事吗?”
那边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应该是手机掉地上,很快,另一个陌生的声音传过来:“先生您好,我们这里是ycc酒吧,您的朋友喝醉了,请问您方便过来接他吗?”
“不方便”三个字噙在嘴边,那边服务生又说:“您朋友好像受伤了,头上在流血。”
雨下得很大,银杏街不好打车,走到大路又等许久才拦到车,赶到酒吧时池明远耷拉着脑袋拎着一瓶红酒坐门口第二阶台阶上,身上的衬衫被雨淋透早已分不清颜色,见林槐来,他抬头,很开心的咧嘴笑:“林槐,我给你留了半瓶酒。”
林槐撑着一把黑色的双人伞,走过去,伞前移,“能站起来吗?”
池明远抬头,看见的是林槐漆黑的双眸,真好看啊。
“你拉我一把。”
他的手很湿,惹得林槐的手也是湿的,将他拽起来池明远还是没有松开他的意思。
“能走吗?你家住哪?”
也不知道池明远醉没醉,“能走,当然能走了。”
“那你家在哪,送你回去。”
池明远迈开一步,左脚绊右脚的差点跌倒,林槐手快扶住他,他笑着看林槐:“什么家,我哪有家,我五岁起就没有家了。”
“那把你扔路边。”
“那你扔好点的地方,别扔垃圾桶边,我怕我会吐。”
看来真的醉了,林槐掏出手机准备订附近的酒店。
一直盯着他看的池明远突然扑向他,湿湿的头发粘在林槐脖子上,他用很轻经的声音,叫林槐:“哥哥。”
“哥哥,带我回家吧。”他说。
直到出租车快开进银杏街,林槐一手撑着醉到迷糊的池明远,一手扶着车门,脑子里还没拐过弯。
他莫不是疯了,一时心软迷失在池明远那声“哥哥”中,脑子一热将他带回银杏街。
这个点银杏街基本没人,雨还在下,拉着池明远下车时司机用本地话骂了两句:“死酒鬼,最讨厌拉醉鬼的,麻烦的要死,车子弄的脏兮兮的,妈的倒霉。”
林槐当作没听到,半搭着“麻烦精”往回走。
家里人早睡了,门口的灯是自己出去时留的,本想把他放在小仓库睡一晚,又想着他着一身湿,明天肯定得感冒,索性都带回来,让他睡仓库不如带回自己房间。
这人倒是有趣的很,刚刚在车上分明醉得连头都抬不起来,这会儿瞪大两只眼盯着林槐:“这是什么地方?太矮了,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