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所起
作者:方浅
时间:2023-06-06 01:03:48
标签:破镜重圆 虐恋 狗血 强制
林槐接着补充:“别忘了,你说过的,我们只是十次的包养关系,池经理。”
池明远那点恶劣基因又开始作祟,一遇到这种情况他基本丧失好好说话的本能,又开始胡言乱语:“行啊,还剩七次,你打算什么时候兑现完?”
“随你,你是金主。”
池明远走过去将门反锁,窗帘拉下,顺手将林槐压在办公桌上,“我现在就想做。”
“不行。”
两人对视着谁也不肯让谁,池明远不想强迫他,也不敢强迫他,不是没胆,他大可现在将林槐嘴捂住做他想做的事,他怕的是林槐无畏的眼神。
“我是金主。”
“你是金主不是畜生,做事要分场合,池明远,你确定现在要做?”
池明远用力放开他,离开时狠狠甩上门,门枉震得“哐哐响。”
隔天池明远没来上班,林槐上班时扫向他的办公室,灯关着,他没在。
中午吃饭时又看过去,灯还是关着,没做停留,下楼吃饭。
下午,姜黎送文件时不小心弄散几页,“林哥,你的订书机呢?文件需要重钉。”
“在池明远办公室,我过去拿吧。”
“池经理今天好像没上班,办公室门锁着,我还是出去钉吧。”
是啊,他今天好像没上班,难怪这么安静。
第二天,第三天,池明远都没出现,林槐每次进办公室都会下意识看向他的办公室,他没搬过来的时候隔壁一直是漆黑一片,才搬过来没多久林槐似乎已经习惯了每次加班时隔壁陪着他亮着的灯。
林槐没有给池明远打过一个电话或者发一条信息,只是在周航午休时间进他办公室帮他送快递时无意叫错一次名字:“池明远,别闹了,我休息十分钟。”
于凤芝最近心情不好,林开济以前的工友从外地带来消息,说是在羊城一带见过林开济,他开着车带着一个女人,工友跟他打招呼他假装不认识,工友笃定地说:“嫂子我是不可能认错的,开济眉毛尾有一道刀疤,眉毛被截成两段,是吧?”
“他没死啊,我们早当他死了,你下次再遇到他帮我也带句话吧,就说让他死远点,死后不要托梦给他儿子。”
原本于凤芝气两天也就罢了,又赶上赵向晨过来闹事,林槐不在,于凤芝跟赵向晨吵的不可开交。
于凤芝是气赵向晨总是找林槐,她指着赵向晨大骂:“你要是有能耐找林开济去,找林槐算什么本事,你爸又不是林槐害死的,林槐那时候才多大点儿,也别给我扯什么父债子偿,林开济要是在这里我第一个拿刀把他给剁了,林槐都被你们逼成什么样了!”
“那有什么办法呢,我总得找个人吧。”
“那你找我好了,我也活够了,要偿命是吧,来啊,来杀我啊!”
赵向晨只想找林槐,没跟于凤芝过多纠缠。
等林槐回到家又是新一轮暴风雨,于凤芝将白天的不顺心全发泄在林槐身上,按往常林槐的性格多半当听不见,该做什么做什么,这次却很难静下心,家里是待不下去,在外面逛一圈最终还是返回公司加班,只有办公室够清静。
刚走出银杏街,街口一辆熟悉的车隐在黑暗里,林槐走上前,敲响车窗,车内睡着的池明远不耐烦地睁眼,而后用朦胧的眼盯着林槐:“真巧啊。”
“你怎么在这里?”
五天没见了。
“散心,不小心开到了这里。”说话的同时池明远将车门打开。
“那你继续。”
林槐从车旁走过,车门正好打开,池明远拽住他的手:“去哪?送你。”
“不知道去哪。”
“想喝酒吗?”
林槐点头:“这个提议不错。”
他们去到一家小酒馆,酒馆人不多,林槐想起池明远的洁癖,问老板有没有一次性杯,池明远说不用,消过毒的玻璃杯就行。
“你不是从不用外面的餐具?”
“你不是说这些都是我跟你之间的鸿沟,为了证明这些都能跨越,我的洁癖已经好了。”
驻场小哥正在唱着一首伤感歌曲,池明远记得小时候妈妈经常听,他不知道那首歌的名字,只记得其中的几句:“我一个人孤单旅行到处走走停停,也一个人看书写信自己对话谈心,只是心又飘到了哪里,就连自己看也看不清,我想我不仅仅是失去你。”
林槐以歌就酒,刚喝两口被池明远按住手:“你酒精过敏,喝果汁吧。”
“我今天就想喝酒。”
“别喝酒,我告诉你我的一个秘密。”
作者有话说:
还能甜多两章……
第65章 关系被池渊发现
林槐松开手,“好,什么秘密?”
“听了不许笑,告诉你,我的初吻和初那什么都是跟你,算不算秘密?”
“不算,我早知道。”
“你怎么知道?”
林槐眯着眼笑而不答,技术太差。
池明远像是知道他想说什么:“技术不算太差吧,对吧?”
“对,不差。”
气氛很好,池明远很忧郁,音乐换成林槐喜欢的《明年今日》,他跟着轻轻哼唱,池明远轻轻撞他肩,偏头对他笑:“要上去唱吗?”
“不。”
“想听我上去唱吗?”
林槐也看向池明远,今天的池明远格外温柔,灯光下他的脸像是被月光抚摸,“好啊。”
池明远找到服务生耳语几句,音乐重新切换,《明年今日》的前奏声中池明远走向舞台拿起话筒,这是林槐第一次听他唱歌,他认真的时候唱歌特别性感,声线高亢又不失温柔。
“若这一束吊灯倾泻下来,或者我已不会存在,即使你不爱,亦不需要分开 ,若这一刻我竟严重痴呆,根本不需要被爱……”
灯光变幻,一切美的不真实,池明远向着林槐的方向温柔唱着歌,台下有人谈笑有人独饮有人拍照,有人哭有人笑,只有林槐一个人的目光全程落在池明远身上。
这一夜值得被铭记。
池明远唱完拉着林槐离开,在车上,他说:“这是我第一次为别人唱歌,你开心点了吗?”
“你怎么知道我不开心?”
“你那么在意你的家人怎么会大半夜跑出来,除了在家受委屈我想不出其他原因。”
林槐不答,问他:“现在去哪?”
“这是你的地盘,我只是梧城的过客,应该问你想带我去哪。”
林槐在他的导航输入一个地址,“去看日出吧。”
爬山的时候池明远一直拉着林槐的手,凌晨露水重,两人身上沾满湿意,山坡不高,他们到时太阳刚露脸。
池明远站在林槐前面,“其实我挺羡慕你的,你弟弟崇拜你,你妈妈依赖你,你还有家可以回,我很小的时候就没有家。”
“你是不是一直好奇我跟池渊的关系?”
林槐很轻的点头,池明远继续说道:“我以前有个哥哥,我很崇拜他,从小是他的跟屁虫,如果没有那场意外他应该也该结婚生子了。”
池明远头一次将他最不愿意触碰的痛楚讲给林槐听,他的哥哥,他的妈妈,他跟池渊的关系,全部讲给林槐听,他没有对池渊的事做评价,只是平静的复述那些曾发生过的实事,他连他的妈妈怀疑池渊在外有其他人都没说,只是说那些他经常不回家的事实,和妈妈歇斯底里的无奈。
曾以为这些伤口只能永远紧紧包扎在纱布里面,揭开才发现原来伤口透气对愈合效果更好。
林槐听完没有说安慰的话,只是向他张开双臂:“要抱一下吗?”
池明远哼一声:“哄小孩呢?谁要抱。”
身体却无比诚实的与林槐手臂相碰,然后很重的将林槐拉进自己怀里,“你也需要拥抱,我抱你吧。”
太阳完全升起来,晨光照在山顶的两个人身上,池明远说:“你的秘密是不是也该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