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路
作者:天良永动机
时间:2023-06-09 01:05:41
标签:强强 都市
“去哪看?”白韶问。
“伦敦。”路初阳说,“然后再去我的工作室看看。”
“工作室?”白韶好奇地问,“也在伦敦吗?”
“是啊,还有我的红色法拉利。”路初阳说。
“好。”白韶说,“我今年的年假还没休,十一一起休了,多玩几天。”
“好耶。”路初阳高兴地拍手,“顺便去拉斯维加斯领个证。”
“什么证?”白韶问。
“额。”路初阳吞吞吐吐,“一个需要两个人同时在场,承诺白头到老的证件。”
白韶沉默片刻,问:“结婚证三个字这么难讲吗?”
路初阳打个哈欠,试图缓解尴尬。
白韶瞥他一眼,没吭声。
这下路初阳急了,他问:“你觉得呢?”
“嗯。”白韶应一声。
“别光嗯啊,嗯是同意还是不同意?”路初阳摆出一副【你敷衍我我好受伤】的表情,晃晃白韶的胳膊。
“有人用‘嗯’表示不同意?”白韶问。
“比如,嗯↗↘→”路初阳一个音拐了三个弯,硬是哼出了小狗摇头摆尾拒绝的画面感。
白韶轻笑,他揉揉路初阳的后脑勺,说:“好,去领证。”
【各位旅客,飞往北京的CZ3257次航班就要开始检票了,请您准备好身份证件,前往B52号登机口登机。】
傍晚七点二十,飞机降落北京首都机场,白韶和路初阳拉着箱子踏出出口,顺着指示牌朝地铁闸机走去。路初阳感叹:“五一这么快就过完了,时间跟飞似的。”
“我们办了一件大事。”白韶说,他长舒一口气,心头卸下沉甸甸的石头,浑身轻松,“希望我以后不会再做噩梦。”
“以后都是好日子。”路初阳说,他牵着白韶的手走进地铁车厢,“南航的飞机餐还是那么难吃,晚上得吃点好的犒劳一下我的味蕾。”
“你想吃什么?”白韶问,“冰箱里没有存货了,只能点外卖。”
“烧烤,啤酒,还有,”他凑到白韶耳边小声说,“滚床单。”满意地看到医生的耳朵鲜红欲滴,路初阳食指在白韶手心画圈,“教教我嘛,小白大夫。”
“小区门口有药店。”白韶强自镇定,勉强维持冷淡的语气,“晚上喝粥,别吃烧烤了,怕你明天难受。”
“行呢,都听医生的。”路大导演百依百顺,乖巧极了。
越寡淡的开头越能反衬高潮迭起的刺激体验,此时此刻的路初阳体会到“专业”的杀伤力,他从不知道自己的器官敏感至此,一个触碰就让他颤抖不已,缴械投降。
“疼,还是胀?”白韶问。
“都有。”路初阳双手绑缚身后,汗珠垂落眼角,与泪水混合,他将头靠在白韶颈间,用气声说,“的的,别欺负我了。”
“胳膊很酸?”白韶捏住路初阳的上臂肌肉,一路摸到小臂,薄薄的镜片后是冷静淡漠的眼神,“你需要加强锻炼。”
“我这不是,”路初阳断断续续地说,“正在锻炼。”他泄力,自暴自弃地坐在白韶身上,“嘶——我不行了。”
“你说要试试在上面。”白韶动了动腰,牵扯得路初阳表情扭曲,“这就不行了?”
“我是说,”路初阳百口莫辩,他哪能料到【在上面自己动】,医生真是太狡诈了,“你把我手解开。”
“不要。”白韶一翻身,将路初阳压在沙发背上,吻去爱人额角的汗珠,细碎的吻温柔醉人,成功将路初阳哄得找不着北,“我以为我个人需求单薄,更注重精神需求,现在我觉得并非这样。”
“什么呢?”路初阳的理智离家出走,眼神迷离地呢喃几个不知所谓黏腻的音节。
呼吸交融,白韶有节奏地挑逗路初阳的感官,温柔如刀,刀刀致命,蛊惑得路初阳满心满眼只有俊美漂亮的医生。
“我真想每天都欺负你。”白韶低头,在路初阳紧皱又舒展的眉间落下一吻。
第62章 往事尽销
“怎么了?”白韶转身看向亦步亦趋跟在他后面欲言又止的路大导演,“遇到难题了吗?”
“也不算难题。”路初阳吞吞吐吐地说,“就是这几天,《医者》第一个故事粗剪要出来了,我得,熬夜加班。”
“哦哦。”白韶理解地点头,“加呗。”
“可是,”路初阳塌下肩膀,万分不情愿地说,“我得回我的房子加班,就,见不到你了。”
白韶觉得好笑,他说:“去啊,工作要紧。”
“可是我白天和晚上都见不到你了啊。”路初阳着重强调。
“那怎么办,我住你家去?”白韶问。
“好啊好啊。”路初阳连连点头,他早有预谋,一股脑把自己的准备抖落出来,“你多带点衣服,我腾出来一个空衣柜,以及新买了一把吉他。”
“会不会打扰你加班?”白韶问。
“怎么会,绝对不会的。”路初阳信誓旦旦地举右手发誓,“我是个非常敬业的导演,聚精会神的工作狂。”
“这样么……”白韶想了想,路初阳想方设法在他家赖了小半年,他去住路初阳家也算礼尚往来,“好吧。”
“耶。”路初阳握拳给自己鼓劲。
“在眼科感觉怎么样?”白韶问。
“我没去跟手术。”路初阳后怕地摸摸脖颈,“真的很吓人。”
白韶笑着说:“猜到了。”
“你看恐怖片是不是不害怕?”路初阳问。
“好久没看恐怖片了。”白韶说,“我也不知道。”
“等我加完班,找一部恐怖片一块儿看。”路初阳说,他看向不远处的安宁病房,叹气,“你回去睡午觉吧,我走了。”
“你从不睡午觉?”白韶问。
“我没有午觉的习惯。”路初阳说。
“培养一个新习惯只需要30天。”白韶说,他牵起路初阳的手,“今天就算第一天吧。”
面对白韶,路初阳压根不知道拒绝是什么意思,他晕晕乎乎地跟着医生走进办公室,低头发现地上多了一张折叠午睡床:“你新买的?”
“是的。”白韶大方承认,他打开午睡床,与长沙发并齐,说,“我睡沙发,你睡床。”他甚至贴心地准备了小黄鸭的午睡毯。
自从认识白韶,路初阳的生活健康水平指数级提升,他心甘情愿地平躺,盖好毛毯,看向躺在沙发上的白韶:“小白大夫,睡不着怎么办?”
白韶闭着眼睛回答:“那就把你打晕。”
“……”路初阳腹诽,小白大夫真是越来越暴力了。
五一假期后的北京,气温骤然爬升,直逼三十度。晴空万里,阳光炙烤,隐隐有了盛夏的影子。
夏垒闹着要看孙子,看在老爷子没几天活头的份儿上,夏肖钺勉强允许保姆抱着婴儿给夏垒看看。
“叫,什么?”夏垒问。
“夏信游。”夏肖钺说。
夏垒不大满意,他皱起眉头,说:“你应该,问我。”
“别没事找事。”夏肖钺说,“我儿子的名字,问你干嘛。”
保姆抱着孩子尴尬地坐在床边,怀里的婴儿睁着葡萄大的黑眼珠好奇地盯着夏垒。
“名字,什么意思?”夏垒问。
“自信,自由。”夏肖钺说,“别继承了我和他妈的性格缺点。”
“康瑶,呢?”夏垒问。
“走了。”夏肖钺说,“月子都不做,拿钱就走。”他冷笑一声,“我真是花两百万买来一累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