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球高考 作者:木苏里
作者:全球高考 作者:木苏里
时间:2023-06-12 17:1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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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如巫医所说……
遗憾的是,公爵夫人却复活失败了。
***
巫医舔了舔嘴唇,说:“我至今都记得公爵当时的表情,旁边是被剁的妻子,镜子里是他自己拼合而成的脸,地上全是血,旁边还有一位老得完全陌生的管家……啧。”
他斜睨着同样被捆的老管家说:“你是我见过最下得了狠手的人了,我第一次试图让自己脱离死亡都没有你那么干脆,还掉了几滴鳄鱼眼泪呢。”
“不过公爵也很让我意外。”
在巫医眼里,古堡人才辈出。
管家剁人像砍瓜切菜,一点儿负担没有。而复活的公爵也只惊慌了几分钟,就泰然接受了所有。
巫医说,古堡里的仆人们太多了,一个个复活太麻烦。他有办法让他们继续存在,不算活着也不算死去,就像困于古堡终身守卫的幽灵。
公爵对他表达了感谢。
巫医又说:“您的夫人怎么办?重新下葬?”
公爵找来一个大木箱,指使道格拉斯把艾丽莎装进去,回答说:“没关系,我可以时常邀请一些客人……”
“要是爱侣或夫妻,就像我和艾丽莎一样。”公爵说:“我有足够的耐心等待,道格拉斯会始终陪着我,对吗?”
道格拉斯附和:“我一直都在,我会为您物色最合适、最恩爱的客人。”
主仆两人出奇契合。
在巫医提出“复活以及不断更换身体都会受到诅咒,血肉尽失”时,他们毫不犹豫瞄向了卡尔顿山背面的小镇。
***
“诅咒是怎么转移的?”游惑钳着对方手腕。
巫医迟疑着不太想说,手指跟游惑较着劲,企图往后缩一些,起码离猪再远一寸。然而不论他怎么使劲,对方始终稳如泰山。
巫医脸都他妈憋红了。
“你怎么忍心对女人下这么狠的手?”他顶着修女的皮囊,质问游惑。
游惑无动于衷:“还可以更狠。”
巫医气结。
他趁着游惑离得近,死死盯住游惑的眼睛,硬的不行来软的,又企图蛊惑游惑:“这位漂亮的绅士,其实我还有很多——唔!”
话说一半,秦究膝盖往他背上一压。
巫医身子一塌,当场亲了猪一口。
“……”
秦究看了游惑一眼,要笑不笑地低头威胁巫医说:“迷魂汤灌错人了,这位漂亮的绅士现在很不耐烦你看不出来?不过比起他,我更坏一点。”
他低沉沉的嗓音响在巫医耳边,像个魔鬼:“剁一头猪,我没问题,剁你这个人,我同样没问题。你如果总这么不配合,恐怕连一整头猪都捞不到,我迫不及待想给你单拼一颗头。”
“猪羊双拼也可以。”
巫医:“……”
漂亮绅士跟魔鬼一唱一和,冷冷地说:“三选一,给你三秒时间考虑。”
巫医觉得他碰到了biantai。
“3。”
“2。”
巫医立刻开口:“靠的食物和酒。”
“公爵为镇民准备的美食和美酒都是媒介,吃了这些东西,就约等于承诺要自我献祭,吃得越多,捆绑越深,越早受到诅咒。”
“食物和酒?”
游惑忽然想起周祺吃不下东西又突然发烧的反应,转头问管家:“古堡提供给客人的也是这种?”
道格拉斯没吭声,显然是一种默认。
巫医插话说:“当然了,好不容易骗来的客人,就算公爵用不到你们的身体,也可以借你们挡一部分诅咒,何必浪费了呢?”
游惑和秦究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皱起眉。
这个话不能细想。
如果诅咒的范围不仅止于镇子,还包括考生。那么教堂里那些不死不活血淋淋的人,恐怕也不全都是镇民。
“诅咒怎么解?”游惑问巫医。
巫医说:“你们不是偷听了很久么, 我说过,转移到另一个人身上就行了呀。”
“我说的是彻底解除。”
游惑弯下腰,冷冷看着他。
巫医跟他对视片刻,败下阵来,破罐子破摔地说:“杀了受诅咒的人,或者杀了公爵。”
“你——”
垂着头的管家突然弹起来,刚要张口,被秦究塞了一嘴猪蹄。
巫医咯咯笑着,重复道:“杀了公爵就好了。”
一面之词难免有诈,秦究看向角落里蜷着的血人,说:“神父?”
血人像死了一样,过了片刻,虚弱地抬起头点了点:“我记得这个……”
秦究:“谢谢。”
他的目光在巫医和管家之间扫量着,突然玩笑似的说:“审问暂时结束,大考官觉得他们表现怎么样,abcd排个等级?”
游惑松开手,用下巴指着巫医说:“这个c,重考一轮。”
巫医:“……”
他又指了指道格拉斯:“d,直接淘汰吧。”
秦究抬手在额角碰了一下,痞痞地行了个礼:“给我半分钟。”
道格拉斯嘴角边皱纹下拉,麻木中透着一丝生无可恋。
***
地底阴暗的环境让人忽略了时间,游惑和秦究拎着礼服从小屋里出来,天色已近傍晚。
远方的天空又布满了阴云,含着湿润的水汽朝这里聚拢。
他们套上礼服回到教堂,却发现众人围着那群保龄球,气氛有点诡异。
高齐老远就冲他们说:“可算回来了,再不见踪影我们就要去掘后院了。”
“这是干什么呢?”秦究往人群看了一眼。
高齐说:“我们找到一些线索,知道治好病人是什么意思了。”
众人把几张担架床翻过来,给游惑和秦究看背面的血字。
“有重复部分,综合来说就是一句话……”高齐深吸一口气,说:“杀了他们就是解脱。”
他还着重指了其中一张床板说:“这个肯定是考生留的,杀一个病人3分,上不封顶。”
全部杀完,也许这场考试就结束了。
但游惑粗略一数,除去放任自由的神父,这里原本25个病人,现在依然是25个,一个也没少。
没有一个考生动手拿分。
秦究挑了一下眉。
没等他开口,考生中有人咕哝了一句:“除此以外还发现了一些痕迹,我们觉得……这些病人里,起码有四五个跟我们一样,是某一场的考生。”
如果只是单纯的npc,他们杀起来不会有负担。
活到现在,谁没杀过几个小怪啊。
但当他们得知其中有真正的人,就谁都下不去手了。
3分,对大多数人而言很可观。
但就像高齐和赵嘉彤说的,没到程度。
他们还没被逼到为了3分杀考生的程度,这是多值得庆幸的一件事。
不过这种氛围很快就被打破了,因为秦究把地牢里打听来的内容告诉了所有人。
众人的脸当时就绿了。
其中以高齐最为青翠。
他喝的酒比在场所有人加起来还要多,如果诅咒应验到本场考生身上,他妥妥前三。
***
暴雨在入夜前砸了下来。
古堡伫立在雨幕之下,像静伏的野兽。
西塔楼一层宽大的卧室里,公爵正在冲男仆们发脾气,他砸了一只杯子,弄湿了一副油画,踹翻了房内所有能踹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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