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球高考 作者:木苏里
作者:全球高考 作者:木苏里
时间:2023-06-12 17:1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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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拎着最后一点儿耐心,冲老于摆摆手,头也不回朝门口走:“那点处罚时间,睡一觉就过了。”
话音刚落,一个熟悉的嗓音便响了起来。
“这位屡教不改的哼先生——”
游惑在门口停住脚步。他握着门把手,面无表情地看向左边。
秦究撑着沙发靠背站在那里,手里把玩着一根皮鞭……哦不,长皮绳。
他拖着调子问他:“你脚步匆匆,是要去哪里?”
游惑跟他对峙片刻,终于动了动嘴唇:“投胎,等你一起怎么样?”
秦究短促地笑了一声,嗓音很沉:“受宠若惊,不过不用跑那么远。”
游惑皱起眉:“什么意思?”
“啊对。”秦究转头看向屋里地方向,“我们另一位监考官呢?你是不是忘 了告诉他这次的处罚措施?”
游惑将信将疑地看向154。
就见对方又摸出一张纸条,念道:“根据规定,同一位考生在一场考试中连续违规三次,将成为特殊对象,监考官全程现场监考,重点监控。”
众人:“……”
不知道为什么,监考官的语气非常沉痛。
154看了游惑一眼,又继续念道:“另剥夺该考生选择权一次。”
屋内一片死寂。
片刻后,游惑看向秦究,冷声说:“开什么玩笑?”
秦究冲他比了个“请”的手势,绅士得简直讨打:“没开玩笑,离考试正常结束还有——”
他从大衣口袋里掏出一个手机,半真不假地看了一眼:“——36小时又24分钟,这意味着我们要同室共处一天半。我们连行李都带来了,就在门口,你不妨开门看一看?”
游惑打开门,朝外看了一眼。
门边,两个行李箱整整齐齐立在那。
游惑:“……”
36小时又24分钟……
这就不是睡一觉的事了……这得他妈得长眠。
而且带行李箱是要恶心谁???
“哦对,我还想提醒你们一句。”秦究的嗓音又响起来,“距离第二次收卷还有24分钟,马上就要变成23了。按照规定,违规考生这段时间里无权答题。为了防止某些屡教不改的先生强行犯规,我只能干点失礼的事了……”
秦究说着,手里的皮绳已经绕好了圈,顺势往游惑左手一套。
他抓着游惑的肩膀将他转了个身,把右手也套了进来,然后猛地一抽。
啪——
绳套瞬间成结,死死扣住了游惑的手。
秦究站在他背后,扶着他的肩膀低头说:“这是那只脏桶的回礼,喜欢么?”
游大佬喜欢得快要炸了。
第9章 砍头庆祝┃游惑向他伸出手,说:“头拿来庆祝一下。”
阁楼不高,一根木柱竖在正中央,像伞柄一样撑住屋顶。
不大的空间里塞了一张四柱床,床单被褥几百年没洗过,帷幔破烂不堪,散发着一股难闻的酸味。
秦究用手套抵着鼻尖,四下扫量。
“我想想,把你放在哪里比较好。”他轻声说。
他个头比游惑还要再高一点,站直就会撞屋顶,只能全程低着头。
“床上?床柱刚好可以固定绳子。宽度肯定是够的,就是短了点。”
秦究摇了摇床柱,想试试坚固程度。结果一转头,就看见了游惑的“同归于尽”脸。
要是于闻或老于看见游惑这副表情,肯定撒腿就跑,但秦究却笑了。
他低沉的笑声闷在嗓子里,说:“好吧,确实不那么干净,柱子也有点细,很大概率拴不住……这里地方不大,你希望呢?”
游惑冷着脸,不打算理他。
谁知秦究也不急,就那么等着。
游惑被看了一会儿,终于不耐烦地说:“我希望你能自己躺到那张香喷喷的床上,把绳子套在自己的脖子上,再把另一头交给我,而我只要伸手一抽就彻底清静了,可以么?”
秦究眯了一下眼睛。
有那么一瞬,游惑以为他一定不高兴了。谁知他又笑了一声,说:“恐怕不太可以,我没有那种爱好。”
游惑:“……”
神经病。
……
神经病还有残留的人性,没有真的把游惑安置在猎人的床上。
游惑坐在地板上,两手背在身后,被捆在那根支撑屋顶的柱子上。
秦究绕过他去开窗。
阁楼的窗户非常小,不比巴掌大多少。但寒冷的空气灌进来,还是冲散了那股难闻的酸味。
秦究:“冷么?”
这话简直就是放屁,大雪天穿t恤,不冷难道热么?
但比起冷,游惑更受不了那股馊味。
他略过秦究的问话,皱着眉说:“能不能让我站着?”
“不能。”
“……”
游惑冷冷地瞪着他。
秦究回到床边,坐靠在木质小圆桌上,跟游惑面对面:“你腿太长,搞不好会冲我踉跄一下。还是坐着比较稳。”
游惑:“……”
稳你妈。
接连气两回,游惑转头看向右侧,懒得再搭理他。
右边,本该是墙的地方蒙着一块玻璃。从游惑的角度,可以透过玻璃看到楼下半个客厅,考生们或站或坐地呆在那里。
没了游惑,那帮老弱病残孕就成了无头苍蝇,搓着手打转,不知所措。
……
于闻抓着刀,在答题墙边垂死挣扎。
他打算把自己毕生所学的物理公式全写上去,不管跟光学有没有关系。结果绞尽脑汁却发现,毕生所学只够他写五分钟。
书到用时方恨少。
于闻活了18年,第一次想到这句话,哪里都痛。
“还有么?你们谁还记得点东西?”他转头向身后的人求助。
于遥面露愧色:“我高中还是学理化的呢,大学转了文,又工作这么多年……就墙上那些,你不写我都想不起来了。”
于闻小狗一样看着她:“姐你再想想,随便什么,啥补充都行!”
他万幸长得像妈,虽然跟游惑差得远,但放在学校也能算颗草。
于遥活生生被看出母爱,犹豫着说:“就记得个折射示意图,最最最简单那种,画出来你别笑我。”
“不笑!谁笑我砍谁,真的。”
这胡说八道的誓发得太凶,于遥懵着脸缩了一下,这才扶着肚子挪过去,拿着刀划了个弧线,又画了两道折射光。
于闻“唔”了一声,心说真的简单。 但就这,他都没想起来。
“还有谁?”
于闻像个歇斯底里的传销员,目光一一扫过剩下的人。
俩老太太……算了,物理是啥都不一定知道。
纹身男和病竹竿已经心虚地低下了头。
秃头又晕又尿的,不疯就不错了。
还有一个老头带对双胞胎孙女,老头耳背还有点老年痴呆,孙女估计上小学……用物理虐待儿童,于闻下不去手。
老外mike就会两句话——“尼嚎”和“尼朔什莫”,屁用没有。
老于……老于就知道酒。
于闻终于体会到了他哥的绝望。
……
922把行李往屋里搬,看到他呆立在炉膛前,问道:“我建议你离火远一点,别题没答,先烧死了。”
于闻破罐子破摔地想:算了,烧炭吧,死得红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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