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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危险性竹马

作者:三三娘 时间:2023-06-20 01:07:37 标签:甜文 校园 情有独钟 青梅竹马

  苍老的手有着千钧力道,在任延的肌肉上推着:“以你现在的情况,需要节制一点,最好别做——别害羞,没什么不好意思的,我就是劝你忍一忍,否则又闪了腰,岂不是得不偿失。”
  任延紧闭上眼,耳朵破天荒地觉得烫:“想哪去了,我还是……”把最后一个字咽了下去。
  从工作室出来已经是十一点,开车经过快打烊的花店,他又进去要了一束欧月,用香槟色的纸包着。在国外时崔榕也经常不着家,他便养成了顺手带一束花回去的习惯,如此,便觉得回家这件事有了些微好心情。
  这个时间点,安问应该洗完澡睡觉了,任延打开门,手脚动静很轻,怕吵醒他,索性连大灯也没开,只是刚换完了鞋,怀里就撞进了一个温热的物体。
  当然不是西西公主,西西公主就算一天吃十斤罐头也不可能有如此重量和冲击力。
  任延拖鞋只穿了一半,被扑得往后仰了一下,没站稳,咚得撞上门背。
  “你怎么才回来啊?”
  任延眯了下眼,呼吸里嗅到浅淡的酒味:“……你喝酒了?”
  “崔阿姨准备了一提鸡尾酒,就在冰箱里,我找东西吃时看到了,觉得有点渴……”声音轻了下去,知道自己有罪。
  如此热烈的欢迎仪式只持续了三秒,安问松开手,按下灯,在亮堂堂的灯下久久注视任延。
  任延笑不出,也端详他:“你是不是真的精神分裂?”
  “没有。”
  “白天发生什么事了?”
  安问眼也不眨:“你当着秦穆扬的面说特别喜欢我,说体验卡的剩下时间要留到周六,下午跟我打排球,被我打得落花流水。”
  任延:“……也没有落花流水吧。”
  “你看,我都记得。”安问小小地骄傲。
  “那白天怎么不记得晚上?”
  安问抱着花,认认真真地看着任延:“我不能说话,说话了会出事的。”
  任延怔了一下,心间似有白光划过,那只是一闪念的念头,快得他来不及捕捉:“什么意思?为什么说话会出事?”
  安问的牙齿整个咬住下唇,两侧脸颊鼓起,形成一个孩子气的、做错了事亏心的表情,圆圆的黑色瞳孔悠悠地乱转,不再说话。
  他小跑着去插花,把报纸和花杆剪得落满了半张餐桌。任延从柜子里挑了一只白色陶瓷花瓶,瓶身很高。从安问手里接过花剪:“不是这样的。”
  安问在餐椅上乖乖地坐下,两腿分张,手撑着软软的皮革软垫,看着任延剪枝插花。原来这样的花瓶,欧月得热热闹闹地在瓶口簇拥成一团才好看,有富丽的、热烈的味道。
  “有没有别人知道你喝了酒能说话?”
  安问摇着头,像拨浪鼓。
  “你爸爸和安养真,知道吗?”
  安问亦摇头。
  “只有我知道这个秘密?”
  安问点头,尾音上扬:“嗯。”
  任延垂着脸剪花,见状抬眸瞥他一眼,勾起唇:“又是点头又是摇头的,脖子不累啊?”
  “我试过了,我一回家就喝了酒,作业不会写,会变笨,所以我不能喝了酒去上学。”
  “为什么要喝了酒去上学?”
  安问愣住,愣愣地看着任延:“我好想一直跟你讲话啊。”
  任延把花处理好,在瓶中一枝一枝慢条斯理地插入,“为什么?”
  “你今天不看我,我就不能跟你说话,我想说话,你不看我。”果然是喝了酒的人,说话颠三倒四,但虽然是两句一样的话,表达的其实是两种意思,前一句是客观陈述,后一句却带着委屈和难过。
  “那白天呢?白天我不看你的时候,有想过哪怕一秒,‘要是我可以开口说话就好了’么?”任延把花瓶推向安问身前,静静地与他对望。
  安问逃避地低下头。
  “找个时间,跟你爸爸和哥哥聊一聊这件事,好不好?让他们知道其实你可以发出声音。”
  “不要!”
  “为什么?”任延平静地反问,视线敏锐而带着压迫感。
  “我可以不告诉你吗?”安问心虚地问。
  任延眼神怔忪:“是连我也不可以知道的秘密?”
  “嗯。”
  “好。”任延应了下来。白天的安问封闭克制压抑自己,晚上的安问坦诚热切直白,他估计自己需要习惯一段时间这样的日子了。
  安问亦步亦趋地跟着任延:“我跟你睡好不好?”
  任延止住脚步,似笑非笑的眼神:“怎么?”
  “……鬼。”
  “你今天,没觉得头昏脑胀或者扁桃皮发炎么?”
  安问清清嗓子:“有一点……”
  “被我传染了。”
  “你给我吃点药。”
  任延讶异,站在楼梯上居高临下:“即使吃药,也要跟我睡?”
  安问又开始急得像晒谷场上走来走去的小鸟:“我真的怕。”
  任延已经知道他是真的怕黑怕鬼,洗完澡后,便让出了另半边,邀请他睡进来。关了灯后,安问却不老实,一寸一寸蹭着,得寸进尺着,终于成功蹭进任延怀里。
  “你抱一下我。”
  “朋友之间,恐怕不太合适。”任延无动于衷,高冷得像块石头。
  安问不正面回答,窸窸窣窣地,卷着任延的睡衣T恤。任延克制着吸了一口气,声音瞬时沉了下来:“你干什么?”
  “那个……”安问心里鼓动得厉害,心跳挤压走了他的呼吸,他闭起眼睛破罐子破摔:“你可以给我一个晚安吻吗?”
  “朋友之间……”任延喉结滚动,安问还等着后半句,却没等,只等到了一个令他窒息的、充满占有欲和情/欲的吻。
  他被吻得气喘不上,身上散发着潮热,意乱情迷中,他眼神都微微涣散,直白地说了六个字。
  任延近十九年的克制都在这六个字里几近崩落——
  安问叹息着说:“好舒服……好喜欢。”


第53章
  因为说了这样天真又不要命的话, 口腔再度被对方的唇舌所占满,这一次,安问的舌头被对方含着缠着吸着, 他只能被迫大张着唇承受,瞳孔亦张得很大, 圆圆地涣散,在月光底下看着, 像是被这样吻坏了。
  这样的激烈程度怎么也超过了晚安吻的范畴, 任延自知失控, 气喘着将安问的睡衣拉下抚好。他睡衣上还印着可爱无辜的布朗熊。
  安问抬起手背, 蹭了蹭湿漉漉的嘴角,听到任延似在认真教他:“下次不要再这么说了, 是为你好。”
  “什么啊?”
  喉结滚了一下,任延尽量平淡不带语气地复述:“比如好厉害、好舒服、好喜欢……之类的。”
  安问脸更烧,声音小了下去, 沙沙地甜:“我只是说实话……睡觉了。”
  他将被子拉过头顶,将整张脸埋进被子里, 两手心虚地抓着,假装平躺着睡着了。呼吸装不像, 眼见着越来越沉重短促,过了几秒, 床单被被拉下, 安问乖乖睁开眼, 一张小脸闷得潮红。
  任延一肘撑着,逆着月光居高临下地看他, 脸上表情淡淡的, 像是无奈, 过了会儿,他捧住安问的脸,俯下身去轻轻吮了吮他的唇角:“晚安。”
  翌日晨曦,又在惊恐中连滚带爬地下床。
  任延习惯了,睁开的眼眸平静无波,先用手背探了探自己额头,确认体温完全正常后,掀开被子如常下了床。安问又在颠三倒四地穿睡衣睡裤,任延又去即热饮水机上倒温水,注水声响起时,安问简直怀疑自己是来到了无限循环的土拨鼠之日——这跟昨天早上有什么区别?!
  还是有区别的,这一次不等他问,任延就一边喝着水,一边主动交代:“你说还怕鬼,所以一定要跟我睡,跟我要晚安吻,我说朋友之间这样不好吧,你说朋友之间没什么不好的,所以又接了吻,你很沉迷,说……很喜欢跟我接吻,因为很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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