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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危险性竹马

作者:三三娘 时间:2023-06-20 01:07:37 标签:甜文 校园 情有独钟 青梅竹马

  “但是毛阿姨啊……”任五桥将手机夹在耳下,抖着被单:“这个怎么套?”
  对面的阿姨陷入沉默。
  任五桥是个甩手掌柜,她很清楚,但她没想到这天底下竟会有连被套都不会套的男人。
  “不然我现在过来帮你吧。”阿姨由衷地建议,这叫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不不不,不要这么麻烦不要这么麻烦。”
  任五桥跟崔榕个性是相反的,比较内秀,对熟人放得开,但骨子里是个社恐和“不要麻烦了不要麻烦了”的性格,只不过这一切都被他很好地掩藏在了“太忙了”的表象下。
  “我自己再想想办法。”他诚恳地说,再三强调“你别过来啊”,挂断扔掉手机,在床沿坐下沉思两秒。
  这个床垫很重,要把床笠罩进去,就得搬动床垫,但他最近腰疼,不太想多此一举。
  不能解决问题,那就解决人。这是企业级的战略思路,不愧是总裁级的格局。
  任五桥施施然下楼时,任延刚骂完“有病”,客厅还在诡异的寂静中,他先叫了声安问,说:“我已经跟你爸爸打过招呼了,说你今晚住这儿不回去,让郑伯不用来接你了。”
  安问:“???”
  任五桥再对任延说:“那个……刚刚西西在客房尿了尿,问问今晚上就跟你睡。”
  任延:“???”
  安问觑了一眼,西伯利亚森林猫西西——要尊称一声公主——高贵地坐在地上,灰色的毛长而蓬松,好大一坨,被任五桥养得像只猪。
  这只猪……哦不是,这是猫分明一直没挪地儿。
  任五桥泰然自若:“中午尿的。”面色一换,十分严厉地捞起西西,恶狠狠地说:“你完了,爸爸现在就要给你关禁闭,饿你肚子!”
  安问心里咔嚓一道裂缝:任叔叔……他好像放弃治疗放飞自我了。
  ·
  二楼一整层都是属于任延的,那个被造谣为“一股猫尿味”的客房已经被任五桥锁死钥匙拔走,剩余的则是任延的书房、卧室、洗浴间和衣帽间。
  任五桥造完谣捞起猫就钻三楼去了,可能是在小辈面前过于尴尬,过了几分钟,他敲响任延的书房门——西装革履,领带端庄。
  任延:“?”
  大晚上的又抽什么风?
  任五桥严肃地说:“临时有个会,你好好照顾安问,早点睡,早上记得定闹铃。”
  安问瞄了眼桌上的电子闹钟,显示10:03。
  任五桥拧了拧领带,清了清嗓子,转身的时候以假乱真地暴躁吐槽:“真是的,大晚上还开什么会,神经病……”
  火速开车前往五星酒店。
  任延实在丢不起这人,冷冷解释:“别看我,我跟他从头到脚没有任何地方一样。”
  安问吃着冰镇的进口青葡萄,在草稿纸上写:「挺可爱的啊。」
  任延震撼:“你什么品味?”
  安问拿笔敲了下他手背,眼神抬了抬,让他赶紧抄作业,别在这里正大光明地瞎聊天。
  但任延怎么抄得进去。
  安问就坐在他身边,像同桌一样,稍微写点字,胳膊便要挨着胳膊,肌肤相贴,脊椎蹿起一股奇怪的冷。咫尺的距离,任延可以闻到他用的洗发水香味,过于清爽甜,让人嗅觉轻易沦陷。
  下次见了安养真一定要提醒他,不要给安问用这种甜不拉几的洗发水!!
  ……笔尖一顿,人傻掉。
  果然抄串了行。
  安问火眼金睛,像个严师般:「你怎么这么不专心?」
  任延干脆扔下笔拿起手机:“十点半了,我给你打个车吧,我送你回去。”
  安问愣住,迷迷瞪瞪地眨了眨眼,反应过来,很轻微而迟疑地点了下头,垂下眼,掩去表情里的尴尬。
  任延点开约车软件,在里面输入思源路,半夜车少路况畅通,上面显示车程只需要四十分钟,已经算很快的了。
  安问自觉站起身,开始收拾书包。总有种任延在赶他的意思。一想到这层,他漂亮的脸上便变得面无表情,把作业本塞进书包的动静也大了起来。
  开什么玩笑,又不是他要住在这里的,明明是任五桥自作主张,他是看在长辈的面子上才勉为其难留下,现在任延反而赶他走。
  他又不稀罕。
  走就走!
  任延没察觉出他的动静,只知道自己点击「确定」的手迟迟不舍得按下去。
  附近等着接单的空车很多,只要按下,五分钟内他就能送走安问。
  安问动作很快,不等任延做好决定,便推他的手臂,示意东西收拾好了可以走了。
  嘴唇微抿,漂亮的下垂眼也不无辜了,里面什么情绪也没有。
  任延退出打车软件,跟他爸如出一辙地睁眼说瞎话:“没人接单。”
  安问冷冷一撇嘴角,掏出自己的手机,不信邪,要亲自打。只是还没选中地址,屏幕便被任延的手掌不由分说盖住了:“别走,就睡这里。”
  到底怎么样?
  “我错了。”任延低声,认错飞快。
  僵持数秒,刚好安养真拨了视频过来,任延立刻帮他接起。
  安养真挂念安问习不习惯,一看两人还穿着校服,就知道还没洗漱上床。他自己已经换上了睡衣,但却是在安问的房间里。
  “问问今晚上跟任延一起睡?”他一眼猜透,语气带笑,看向安问的目光有促狭。
  安问没回,任延点了下头,一锤定音:“他跟我睡。”
  安养真笑了起来:“但是问问怎么好像不开心?”
  他很敏锐,但也过于把安问的一举一动放在心上,安问只是稍微的一些小别扭,在他口中就成了“不开心”,事态一下子升级严重化。
  安问赶紧摇头摆手,用眼神示意安养真不要乱说,他才没那么矫情。
  任延听了安养真的话,便把目光从屏幕前收回,侧过脸去观察着安问的神情。他目光如此专注,安问只能硬着头皮扯了扯嘴角,忙慌对安养真打手语转移话题:“哥,你为什么在我房间里?”
  安养真把镜头一转,对准身后的床铺:“你白天不是跟我说,打扫房间的李阿姨总是把你的娃娃乱扔吗?我现在给你看一下,免得你挂念。”
  安问睡觉时,总要抱着一只毛绒绒的布偶熊。这只熊显而易见地很旧了,头上的咖啡色卷毛已稀疏,熊眼睛也被磨出了刮痕,变得不再闪亮。但即使如此,安问从福利院被接走时,还是抱上了这只半人高的熊。
  除了那只熊,安问还有四只小玩偶,是胡萝卜、小兔子、像招财猫的小老虎,以及一只考拉。这些玩偶也很陈旧,一眼就能看得出过时,但很干净。它们平时是负责待在安问的枕头边陪/睡的。
  家里负责搞卫生的阿姨姓李,是老佣工了,她做事麻利,林茉莉是很满意她的,只是安问心里憋着火,因为暑假里,他好几次撞见李阿姨整理床铺时把熊随便扔到飘窗上。至于这些小娃娃,就更没那么上心了,简直像四处颠沛流离的小乞丐,被凌乱地丢在床尾地毯上。
  安问第一次看到它们被扔在地上时,瞪着眼睛倒吸了好大一口凉气。
  !会着凉的!!
  他对着李阿姨一顿疯狂手语输出,李阿姨满头雾水,叫过安养真来听,安养真一边翻译,一边忍不住大笑。
  “啊?谁会着凉?”李阿姨活了半辈子,在这一时刻怀疑人生。
  安问把玩偶们抱进怀里,并排放到床上,示意给她看——要这样这样再这样地给他们盖上毯子,掖好背角。
  安问还没演示完呢。他每天起床后,还要挨个摸摸它们的脑袋,与它们说早安和道别。
  但他这些不会说话的朋友们,并不喜欢李阿姨,所以还是算了吧。
  李阿姨:“………………”
  从此以后,暑假里的每个早晨,安问总要神出鬼没地去抽查她有没有好好对待他那些哑巴的朋友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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