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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少爷摆烂后攻了残疾大佬

作者:坏猫超大声 时间:2023-06-21 01:08:57 标签:年下 豪门世家 直播 都市情缘

  察觉到屋里有陌生人的气息,正在地下溜达的穿山甲原地蜷缩成一个球,黄少航蹲下拨弄了两下,它也只是蜷缩得更紧,没有一点要反击的意思。
  “余哥,”黄少航抬头看向余鹤:“你好像天生就对没有自保能力的小东西没有抵抗力。”
  余鹤也蹲下来:“它自保能力挺强的,你看着甲片多尖利,除了人类,它几乎没什么天敌。”
  余鹤将这只穿山甲的来历讲给黄少航,然后说:“刚放生没两天的穿山甲又出现在市场上,我都不知道该给它送哪儿去,送救助中心养两天放生,没准又让人弄走买了,他们放生点是不是专门有人等着捡啊。”
  黄少航问:“救助中心叫什么名字?”
  余鹤说:“蒲山救助协会吧。”
  黄少航点点,摸了摸穿山甲鳞片:“好,我记下了,明天派人去查这事。”
  “这太麻烦你了。”余鹤半蹲在地上,单手撑着膝盖,看向黄少航:“你帮我帮的够多了,要不是你出面和拐子三谈,我还不知道上哪儿找傅云峥去呢。”
  黄少航盘腿坐在地上:“这算什么,缅北这边就这样,到处都是人托人。你要是信得过我,这穿山甲你玩够了给我,我派人放回山上。”
  余鹤赶紧把穿山甲放在进黄少航怀里:“你快给它放生了吧,我下午带它院里遛了三个小时找蚂蚁窝,全给人蚂蚁抄家了,也没吃饱。”
  黄少航被余鹤逗得直笑:“什么叫给蚂蚁抄家了?”
  “就整个全拱一遍。我这么跟你说吧,你今天要能在院子里找着一只蚂蚁都算我输。”
  “你要是输了呢?”
  “输了以后我叫你航哥。”
  黄少航含笑看着余鹤,他举起手里的穿山甲:“我不用你叫我航哥,你要输了,就跟我一起去山里把它放了。”
  这算什么赌注?
  余鹤以为黄少航在跟他开玩笑。
  就算他们不打赌,黄少航邀请余鹤去,余鹤难道还能不去吗?
  “成啊,”余鹤随口应道,也坐在地下,往后仰半靠在沙发上:“找去吧。”
  黄少航放下怀里的穿山甲,深深地看了余鹤一眼,起身走了。
  余鹤没想到这孩子这么耿直,在后面喊:“哎!你真去啊?”
  黄少航背对着余鹤,挥了挥手:“明天早上,我的车在楼下等你。”
  四十分钟后,余鹤的房门被再度敲响。
  余鹤打开门,门外的黄少航一身寒意,风尘仆仆,却雀跃张扬,意满志得。
  黄少航双手扣在一起,伸向余鹤。
  “我找到了!”
  他打开扣在上面的手,里面握着只黑色的小蚂蚁。
  黄少航脸上浮现出罕见的飞扬神采,他问余鹤:“余哥,我是不是赢了?”
  小小的黑蚂蚁在他掌心簌簌爬动,黑点似的蚂蚁更显出黄少航右手心那道贯穿旧疤。
  黄少航小心翼翼地捧着只蚂蚁,宛如捧着一颗真心。
  余鹤伸出手,把黄少航掌心的小蚂蚁捻起来:“就为了这么个小玩意,你在下面折腾了四十分钟?”
  当余鹤指尖触碰到黄少航掌心的那一刻,握着蚂蚁也没觉出痒的黄少航忽然感到一阵奇异的酥麻。
  痒意从掌心顺着筋脉蔓延至四肢百骸。
  那是他从没有感受过的感觉。
  黄少航呼吸微窒,双脚发软,想要拥抱余鹤、抚摸余鹤、亲吻余鹤冲动在这一刻达到巅峰。
  他恨不能化作一条蛇将余鹤缠绕起来、包裹起来,或者匍匐在余鹤脚步拦住余鹤,吐信威胁,不许余鹤走向讨厌的傅云峥。
  可他不能这样,这会吓到余哥。
  余哥从来只喜欢帮助温顺可欺的弱小生灵,不会喜欢毒蛇。
  没有人会喜欢毒蛇。
  黄少航垂下眼,鸦青色睫毛掩藏住了他眼底的疯狂。
  他想说:余哥,爱我吧,求你了。
  可他不敢。
  他只能小心翼翼地渴求一场胜利,一场赢来的独处。


第133章
  可黄少航不知道, 他努力赢来的一场独处,最终不过是一场镜花水月。
  十五分钟前。
  余鹤非常震惊的回到傅云峥房间,跟傅云峥讲了前因后果, 而后感叹:“这孩子脾气太直了,我叫都叫不住,上高中也没见他有这么强的好胜心啊。”
  傅云峥:“......”
  他转头看了余鹤一眼, 这一眼仿佛什么都说了,又分明什么都没说。
  余鹤又看不懂了。
  “你想说什么能不能直接说?”余鹤被傅云峥看得心里发毛:“我总觉得你俩背着我有事儿,一个两个成天欲言又止,光用眼神传递情报。”
  傅云峥都气笑了:“我和黄少航背着你有事儿?”
  凌晨的室外还是有些阴凉的, 开着窗户,夜风卷进来有些冷。
  余鹤打了个寒战,关上窗:“哎哟不行,我还是把他叫回来吧,这外面怪冷的,他昨天还发烧呢。”
  傅云峥说:“他想邀请你去, 你就跟他去吧。”
  余鹤披上衣服往外走:“谁说不是呢,他帮了咱们这多忙, 叫我跟他放个穿山甲我还能不去吗?真不知道这孩子犟些什么,可能叛逆期到了吧。”
  傅云峥一阵无语, 他拽住余鹤, 很无奈地说:“你什么时候能开窍?”
  余鹤满脸茫然:???
  “你因为感谢不得不去, 和你跟他打赌输了陪他是不一样的。”
  没人比傅云峥更了解黄少航此刻的心情。
  傅云峥也曾是那个在夜风中持灯寻觅的人, 知道喜欢和接近是多么小心翼翼。
  余鹤刚来观云山时,傅云峥也不敢要求余鹤做任何事情, 生怕余鹤觉得自己在命令他。
  他们此刻寄居在黄少航的地盘上,就如同当时余鹤不得不留在观云山一样, 黄少航又想接近余鹤又怕唐突,连想约余鹤出去都要用‘打赌’作为掩饰。
  世间之事终难两全,在这场千里万里的期待中,傅云峥和黄少航二人之间势必要有一个人愿望落空。
  最残忍的是,期待落空之后,所有因余鹤而起的欢欣雀跃,全都将逆转成催魂蚀骨的毒药,在漫长时光中化为不可触碰的隐痛。
  就像埋在血管中悄然游走的毒针,成为一道永难痊愈的痼疾,总能在最不经心时刺破心防。
  傅云峥最知道这种痛苦,看着曾经的自己那样相似的黄少航,傅云峥感慨万千。
  若是别的也就算了,可偏偏黄少航想要的是余鹤。
  傅云峥从来不是一个小气的人,他什么都能让,只有余鹤不能。
  傅云峥闭了闭眼,转头对余鹤说:“你就让他赢一回吧。”
  这一场短暂的胜利,就像坠在刀尖上的蜜糖,纵然知道危险,可谁能忍得住不去尝呢?
  若不能与余鹤长相厮守,所有的胜利都是镜花水月后那无比漫长的隐痛。
  傅云峥也不知自己究竟是心软还是心狠。
  第二天早上五点,余鹤和黄少航一块儿进山把穿山甲放生了,回来后整个人没精打采,窝在椅子上犯困。
  傅云峥问他一路上和黄少航聊什么了。
  余鹤说啥也没聊,上车就睡着了,醒来都不知道在哪座山里,又走了百八十米米,找个草丛就把穿山甲搁里面了,回来也睡了一路。
  傅云峥已经不知道该怎么说余鹤了。
  是说余鹤为人还是一点戒心都没有,被人卖到山里都不知道,还是该说黄少航一番苦心孤诣创造的独处机会,就这样白费了。
  总而言之,对余鹤来讲是早起毁一天,这会儿趴在桌面上打瞌睡,听到傅云峥他们又谈起老马,才忽然想起来黄少航跟他说的正事。
  余鹤直起身子:“对了,这个月十八号是黄少航继父的生日,他们所有人都得回去给他父亲祝寿,盯着咱们的人就少了,黄少航说,那天安排人送咱们去机场。”
  傅云峥看了一眼腕表:“还有一个星期。”
  余鹤间:“十八号回国来得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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