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少爷摆烂后攻了残疾大佬
作者:坏猫超大声
时间:2023-06-21 01:08:57
标签:年下 豪门世家 直播 都市情缘
可若余鹤是真不当回事,那这份豁达性格着实叫人佩服。
回头再看看自己儿子,比人家还大上两岁,却这般不成器,到现在还满脸怒容,一点城府也无,真是让他这个做父亲的忧心不已。
货比货得扔,人比人得死。相较之下,傅辉有种同龄人都开始做奥数,而他儿子还在掰手指的感觉。
送走傅辉二人,余鹤回到客厅往沙发上一躺,在人前端着的那口气倏忽散了,慵懒地瘫在那儿,恨不能化成一张流动的鹤饼。
在外人面前装体面人可太累了。
余鹤真心实意:“终于都走了,这迎来送往的也太累了,中午吃什么啊。”
迎来送往。
余鹤说话没忌讳,仗着傅云峥纵容什么词都敢往外蹦。
傅云峥自然不会跟他计较。
傅云峥问余鹤:“解气了?”
余鹤双眼放空,很无所谓地说:“解什么气?我也没生气啊,就你那大侄子,再来十个那样的也气不着我,他爹倒是挺受打击的,觉着自己儿子吵架吵不过没出息吧,有人回家要挨骂喽。”
说余鹤笨,余鹤能瞧出一直笑可呵的傅辉很受打击,说余鹤聪明,他又觉得傅辉受打击是因为傅聪林吵架吵不过。
其实对于豪门世家的孩子来说,最不怕的就是输。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输给别人太正常了。
一生之中大事小事数不胜数,失败次数总会比成功多。
可就像老话说的:输人不输阵。一场输赢虽然是一时的,可心性要输了,那就是一辈子的事儿。
傅聪林今年二十一,和余鹤为些小事争执起来原本无关紧要,然而争执之后,他带着一肚子气走了,余鹤却若无其事,只关心中午吃什么。
从口舌之争到心性之争,傅聪林输的彻彻底底。
傅云峥从不吝啬于夸奖余鹤:“傅聪林心气过高,锐气又太重,他不如你。”
一听这个,余鹤立马从沙发上坐起来,不服道:“我心气也高啊。”
傅云峥略一挑眉,做出很认真的样子:“愿闻其详。”
向来没羞没臊的余鹤居然俊脸一红,小声说:“我只睡最大的大佬。”
没个正行。
傅云峥失笑,随口搪塞道:“很不错,再接再厉。”
余鹤不嫌傅云峥敷衍他,反而得寸进尺,一点脸皮也不要了,舔着脸问:“很不错......是什么不错?”
傅云峥狐狸似的长眸微微一动,笼统回答:“都不错。”
这回答过于含糊,可余鹤却非常满意,躺回沙发上放空发呆。
傅云峥垂眸沉思,像在琢磨什么烦心事。
半晌,傅云峥转动轮椅到沙发旁边,拉开抽屉拿出烟盒打火机,把烟叼在唇边,垂眼点燃香烟深深吸了一口。
余鹤没什么烟瘾,但不知为何,瞧见傅云峥抽烟的样子就口干舌燥,犯了瘾似的心痒,他也伸手抽出支烟:“傅老板,借个火。”
傅云峥凝眸落在余鹤脸上。
不知道傅云峥在想什么,那双狐狸眸里仿佛有无数深藏的算计,余鹤后脊一凉,差点炸毛。
这是又着算计谁呢?
傅云峥的心情突然又变得不错,没再吓唬余鹤,反而很好脾气地探过身替余鹤点烟。
行吧,爱琢磨谁琢磨谁,反正傅云峥不会算计余鹤。
余鹤往后一躲,反而捉弄起傅云峥来:“不要用打火机点。”
傅云峥轻笑一声,清楚余鹤在打什么鬼主意。
傅云峥把烟放在唇边吸了一口,又缓缓吐出,在淡蓝色的烟雾中对余鹤说:“那你过来。”
余鹤跪坐在沙发上,含着烟凑到傅云峥唇边。
傅云峥也把烟含在口中。
两支烟对在一起,烟头出亮起橘红色的光。
烟点着了。
心火也着了。
余鹤抽了一口烟,却几乎感受不到尼古丁给他带来的快乐,烟草解不了他喉间的渴,也解不了他心里的瘾。
心痒不是烟瘾犯了。
余鹤双指夹着烟,烟灰越拖越长,他猛地把烟按灭。
傅云峥抬眼看余鹤,诧异道:“怎么?这烟不合余少爷的口?怎么还抽生气了。”
余鹤直勾勾地望着傅云峥,这不是仙鹤该有的眼神,像一头狼。
只有野兽才会盯着猎物的咽喉。
余鹤就在看傅云峥脖颈,看他修长的颈,看他的脖颈上的青筋,看他凸起的喉结。
“我不想抽烟了。”余鹤咽下口中分泌过于旺盛的唾液:“我想要你。”
傅云峥镇定自若:“等晚上。”
余鹤坚持道:“就现在。”
“别发疯,”傅云峥抬手挡住余鹤那双太过多情的眼:“大白天的,好多事儿呢,你写的春联都邮出去了?”
余鹤的注意力一如既往的好转移。
医生说过,注意力不集中也是青少年心理问题的一种表现。
余鹤没发觉有什么不对,他回答道:“打包好了,司机应该已经送到快递驿站了。”
傅云峥顺着往下问:“怎么没让快递上门取?”
余鹤说:“那快递单上不就暴露了家里地址吗?”
傅云峥对此并不太在乎,他偶然瞧见余鹤直播的ID,那才让他无语:“要说你注重个人隐私,你实名直播,说你不注重,对这些细节还挺谨慎。”
“看我直播的全国各地都有,谁认识余鹤是谁。再说我的名字哪儿观云山出名,有心人一看到观云山就能连想到傅家的私邸,能在国家5A级景区建庄园的,也只有傅老板了。”
余鹤继续道:“你不喜欢别人打扰,我肯定要保护好你家的地址啊。”
傅云峥看了余鹤一眼,说:“也是你家。”
*
即便余鹤在直播中已经足够小心,然而世上没有不透风的樯。
除夕清晨,余鹤写好春联才和傅云峥一块贴在门上,就接到了房管七哥的电话。
七哥开门见山:“你上热搜了。”
余鹤:“嗯?”
七哥语气很凝重,还带着股说不出的哀怨:“你写春联时用的那柄砚台,网上说是什么龙纹端砚,三年前在S国巴莎娜慈善晚宴上拍出了470万美元的高价,是前明的古玩,真的假的?”
余鹤是真不知道。
他看了眼傅云峥,捂住话筒,问:“咱刚才用那砚台,是什么端砚?”
“晴白团絮苍龙鱼纹端砚。”傅云峥面无表情地抬起眼:“怎么了?”
余鹤一梗。
听这过于复杂的名字就便宜不了。
余鹤:“多少钱?是什么从S国买的吗?”
傅云峥很认真地想了想:“不记得了,得有几千万吧。”
一股热血涌进余鹤大脑里,几千万的砚台!
余鹤神游天外。
三年前美元的汇率还很高,就按一比七算,那480万美元折合过来就是3360万,这么贵的砚台,他居然还毫不在意地拿去洗手池洗,这要是手滑磕裂了......
傅云峥瞥见余鹤一言难尽的表情,以为余鹤是嫌那砚台贵,他轻咳一声,掩饰道:“是从慈善拍卖会买的。哦,我想起来了,主题是有关全球变暖海洋保护,说是因为全球变暖,虎鲸的食物来源减少,那些钱都用来救援虎鲸了。”
余鹤一阵无语。
披上救援虎鲸的外衣,就能掩盖这位大富豪把三千万的砚台当日常用品的事实吗?
作风奢靡!浆酒霍肉!不可原谅!
虎鲸都没饭吃了!
傅云峥移开视线,专心欣赏门边上余鹤写的春联。
余鹤又安抚了七哥几句,七哥非常难过,谴责余鹤欺骗他的感情。
余鹤仰天长叹:“哎呦,七哥,我真没骗你,我确实没钱,是我老板有钱......对,那个我老板,就是我男朋友......哎呀不是华侨富商,他就是华国人啊......这富不富的,人家的钱跟我也没关系,你跟着上什么火啊。”
好不容易把七哥哄好了,余鹤挂断电话,一边推着傅云峥回别墅,一边打开手机看热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