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后大美人多了个崽[娱乐圈]
作者:三拾叁
时间:2023-07-30 01:06:42
标签:生子 娱乐圈 轻松
对待别人他可以一笑置之,为什么秦郁上不可以。
江来心跳有些乱,在中岛前站了一会,没事找事给小孩热牛奶。
江棠承就在这时靸着拖鞋跑来:“爸爸,画背面还有字。”
江来随口问:“什么字?”
江棠承用奶呼呼的声音,一字一字地念出来:“江来,对不起。”
江来:“什么?”
江棠承仰头问:“对不起什么啊?”
江来猛然意识到什么,擦干双手从小孩手中把画抽出来,果然看到背面贴着一张纸条。
纸条方正,不足小孩巴掌大,贴得很紧,再加上和画纸是一个颜色,几乎看不出来。
江来小心翼翼撕下。
江棠承还在问:“爸爸,什么对不起啊?”
江来脸颊发烫,仿佛被小孩窥见了什么似的。他揽住小孩肩膀转了个身:“自己去玩。”
“哦。”江棠承又跑走了。
江来盯着那张纸条,久久无言,一会觉得秦郁上字不错,一会觉得秦郁上怎么这么热衷于传纸条,先是藏在衣服里,再后来让助理转交,这次又贴在给江棠承的画后头。
万一江棠承没发现怎么办?
江来胡乱想着,已然忘记当初明明是他写的第一张。
就在这时,他忽然又想到什么,快步走到门口,纤长的手指搭在把手上,在咚咚的心跳中猛地往下一按。
门开了,秦郁上还站在外头。
一瞬的静默。
壁灯光晕下,四目相对时,江来启唇问道:“秦导,又没带房卡吗?”
作者有话说:
从今天开始双更一周,宝贝们不要养肥我,之前没说清楚这章二合一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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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一更)
秦郁上脸上闪过一瞬的不自然。
房卡还好好地,贴着他的腿放在裤子口袋。但带还是没带,这是个问题。
秦郁上脑海里上演天人交战,在两个选项之间反复横跳。
鉴于上一次的不愉快经历,这次如果再说没带房卡,江来不一定会收留他。
再者,三番五次没带房卡,保不准会被怀疑智商,他不能冒险。
时间流逝不过短短两秒,然而秦郁上消耗的脑细胞比拍半天戏还要多,他握拳抵在唇边轻咳一声:“带了。”
江来道:“那你……”
站这儿干吗呢?
秦郁上当然不能承认他在走廊站了半天:“回了一趟房间,现在打算出去。”
影帝的演技自然不是吹的,表情自若语气自然,看不出半点破绽。
江来视线下移,落在秦郁上穿着的大裤衩和蹬着的酒店一次性拖鞋上。
这副打扮,怎么看也不像要出门。
他体贴地没有拆穿,只好心提醒:“这个时间出去,外头蚊子很多,最好穿长裤。”
秦郁上淡淡道:“没事,我不招蚊子,蚊子不咬我。”
江棠承在刚才江来开门的时候就跑过来,站在旁边听了半天,这会终于能插上话:“我也不招蚊子!”
小孩激动到好像发现新大陆,带着些许炫耀。秦郁上接触几次就发现,江棠承其实是个很需要别人肯定的小孩。
他弯腰看着江棠承,假装惊奇:“是吗,崽崽这么厉害?”
被表扬,江棠承小脸一红:“叔叔也很厉害。”
江来:……
至于吗,不就是不招蚊子?这对他一个被蚊子吸了不知道多少血的普通人礼貌吗?
江来咳嗽一声,打断两人的商业互吹。
秦郁上直起身,视线落在江来脸上,那张面孔白皙素净,却异常清俊漂亮,再往下便是修长的脖颈,以及被衣领遮住一半的平直锁骨。
秦郁上喉头发紧,强迫自己拉回遐想的思绪。他想问江来为什么突然开门,有没有看到贴在画背面的字条,但江棠承在场让他不好开口。
气氛突然安静,从房间透出的光照亮这一方天地。江棠承站在光里,仰起脸,左看看右看看,就听秦郁上忽然问:“崽崽,如果一个人做错事想要道歉,应该说什么?”
江棠承愣了两秒:“要说对不起!”
江来抿了抿唇,极其细微的表情变化,在刹那间被秦郁上锐利的目光捕捉。
江来看到了,他看到了画背面的纸条。
秦郁上松了口气,目光越发深沉,明明是对江棠承说,双眼却始终注视江来:“你说得对。”
他刻意放低声音,在无人的走廊听起来沙哑又磁性:“对不起。”
江来垂在身侧的指尖动了一下。
他垂下眼,摸了摸江棠承的头:“崽崽,那如果一个人得到帮助,想要表示感谢,应该说什么?”
江棠承飞快回答:“要说谢谢!”
“嗯。”江来回视秦郁上,“谢谢。”
江棠承小脑瓜子一转,心道两个大人真奇怪,好像是对着他在说话,但好像又不是。
又或者这是什么睡前智力游戏吗?也太没难度了,江来怎么也不出点有难度的让他表现表现。
江棠承那厢还等着江来再出题,整个人忽然被转了个身。
江来赶小羊似的在他屁股上拍了一下:“别在外面站着了,上床睡觉。”
江小羊撅嘴,要是有耳朵此刻就该耷拉下来,不情不愿地走了。
把小孩支走,江来在身后轻轻带上房门,没关严,留一条窄缝,他和秦郁上面对面站在走廊。
江来做了个深呼吸,声音轻缓却郑重:“秦导,我知道这次的事是你帮忙,这份人情我记下了,谢谢。”
秦郁上一直以为江来不知情,正后悔一番筹谋为裴颂做嫁衣,听到这话简直喜出望外。但他面上丝毫不显,仍端着一副深沉面孔:“举手之劳。”
“不管是不是举手之劳,我都很感谢你。以后如果有用得上我的地方,你尽管开口。”
江来这番话情真意切,在秦郁上听来却有点不痛快,他帮江来可并非贪图对方回报。
他巴不得江来一直欠他,不止一条手帕,最好多一点,再多一点,永远还不清才好。
江来见秦郁上不说话,也跟着沉默。他垂下视线,好像忽然对走廊地毯上的花纹产生了兴趣。
秦郁上却看着他。
秦郁上大事谨慎,小事随意,见过几次的人都不一定认得,三番五次丢房卡也不长记性,可一旦认真起来却相当细致入微。
无论是他第一次敲门送画,还是第二次江来主动开门,秦郁上都注意到一个细节,那就是江来从头到尾都没有对他笑过。
一贯扬起的嘴角平直地抿成一条线,一丝一毫弧度都没有。
是因为他说的那句“别再对我笑了”吗?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原来是这种滋味,秦郁上胸口发闷:“那天是我口不择言。”
江来抬起头,目光中闪过惊讶。
秦郁上继续说:“我收回那天所有的话。”
江来嘴唇轻轻抿了一下,半晌,似笑非笑地问:“饼干好吃这句也要收回?”
秦郁上一愣:“这句不收。”
话音刚落,江来忽地就笑了:“开个玩笑。”
那双丹凤眼弯出漂亮的弧度,睫毛密密实实地压成一线,好似浓密的羽扇,又仿佛轻盈的蝶翼。
秦郁上胸腔震荡,心跳一瞬间过了速。
江来维持着笑容:“梁导的视频我也看到了,我没有他的联系方式。如果方便,请你帮我转达感谢。等他身体好些我再登门道谢。”
秦郁上的注意力全在江来说话时张合的嘴唇以及若隐若现的洁白齿冠上,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他说了什么,喉结滚了滚:“好,我转达。”
他想起梁松的叮嘱,话到嘴边却心念一转,因为某种不可言说的原因给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