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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碎后劲

作者:何暮楚 时间:2023-10-25 01:04:35 标签:HE ABO 狗血 虐恋

  估计是岑谙这些日子对工作的散漫态度被王睿看尽眼底——其实也不是散漫,岑谙只不过是有意放慢了自己送餐的步调,干重活分少量多次地做从而显得效率低,再就是当客人喊他陪玩盲品的时候他赔着笑说“抱歉我最近身子不舒服喝不了”。
  可在对岑谙身体状况不知情的王睿眼里,这员工便是懈怠了,他看不下去,把岑谙扯到一边:“你怎么回事,啊?我瞧你身子好好的哪不舒服了?”
  岑谙诚恳道:“王哥,我最近真碰不了酒。”
  “那你倒是给个说法,之前不还好好的嘛!”
  岑谙闭紧了嘴找不到合理的借口,王睿也不是非要逼着员工喝酒毕竟这不是俱乐部侍应生必须要学会的技能,但是——“小岑,你的品鉴能力和酒量是咱应老板亲自教出来的,来店里玩盲品的都爱找你,怎么就最近喝不了了呢?”
  不提还好,王睿这么一提,那段如美好幻境般的往事又浮上心头,令岑谙一听到应筵的姓氏就鼻头一酸。
  恰在这时,门口走进来一人,在两人气氛最为僵持不下的时候冲王睿耳边打了个响指:“温柔点啊哥们,吓到小朋友了。”
  二十年来也就只有一个人这样称呼过岑谙,他眼神一颤,转过脸就对上了季青森含笑的眼睛。
  王睿一扫半分钟前严肃的面孔,松弛了脸部肌肉咧开笑:“失踪俩月可舍得回来了?”
  “啊,这不是要开学了么,趁着还有几天假给你们捎手信来了。”季青森边脱外衣边往吧台椅上坐,还是那副娴熟的口吻,“热牛奶朗姆。”
  如果之前岑谙还只是猜忌,此时便是对某件事情深信不疑了。
  他看着王睿用热牛奶融化黄油和方糖,又看着那杯牛奶注入到另一杯黑朗姆酒中,腾空飘起的热气仿佛熏了他的眼眶。
  上次是百利甜牛奶,这次是热牛奶朗姆。
  在应筵眼里,不清楚他的口味偏好没关系,应筵觉得他应该是怎样的,那他就应该是怎样的。
  岑谙站在远处偷瞟了好几次季青森,他企图从季青森身上挑出一些缺点,可挑来挑去,他跟这个omega相比都是落败的那一方。
  感情一旦掺杂了较量,就会使人变得卑微,岑谙不折磨自己的心脏了,他认输了。
  他撇开眼,把备酒生备好的酒端上二楼,二楼大包房里的客说桶里的冰块不够了,岑谙又下楼去打冰块,发现吧台边已不见了季青森的影子。
  但那只盛过热牛奶朗姆的空玻璃杯还在吧台上没来得及洗,不像他那杯放凉了的牛奶,硬着头皮喝下去最后还是吐了个一干二净。
  真心喜欢和勉强接受还是有差别的。
  店长不知跑哪去了,岑谙便过去把那杯子洗了权当歇脚,洗完放上沥水架也就歇够了,拎起一桶冰又朝楼上走。
  结果这次才走了两个台阶,身后就有人低喝着唤住他:“我不是让你别干这种重活了吗?!”
  隔了一个多星期没听的声音落在岑谙耳里让他有些恍惚,他回过身,由于手里还提着重物,身子也顺势歪了下。
  应筵站在楼梯口指着那桶冰:“放下。”
  岑谙看了他一会儿,上次见面还是他当着应筵面失禁了的那次,他以为自己再见到对方至少会有点羞耻,但没有。
  他把冰桶放下了。
  应筵用眼神使唤了个别的侍应去替他的活儿,全程没叫工号,也没往人家胸牌上瞅。
  搁以前岑谙会在应筵只喊他“工号018”这事上品出特殊来,但从刚才洗完那只杯子开始,他就不那么自作多情了。
  他把趁王睿不在而偷偷敞开的马甲扣子重新系上,神情自若地走下楼梯:“要是一开始你弄个电梯,我就不用那么辛苦了。”
  应筵觉得今天的岑谙有点奇怪,是因为岑谙没喊他“应老师”吗,还是因为岑谙回头望进他眼里时少了几分雀跃?但又好像都不是。
  他立在原地看岑谙走近,说:“俱乐部是拍卖的老宅改造的,当时没想那么多。”
  等岑谙终于在他面前站定,他觉出来哪里奇怪了——以往岑谙阔别几日再见他就会加快步伐奔过来,今天却不紧不慢的。
  “也是,改动太大就失去原来的庄重感了。”岑谙似是对这件事不以为意,很快转移了话题,“应老师,我有些事情想问你,我们去外面说好吗?”
  应筵敏锐地嗅到了反常,上次岑谙跟他提分手,也是这种沉着的眼神和语气。
  “岑谙,我刚从机场赶过来,晚饭还没吃。”应筵返身往里走,“至少先让我坐下喝杯水吧?”
  “应老师!”岑谙抓住他的手臂,随即又松开了,“不到外面也行,就在这说吧。”
  手臂上一瞬松开的力道让应筵恍觉有什么东西从身上抽离,他绷着脸,心说岑谙这人有分寸感,总不会在大庭广众下跟他闹分手。
  岑谙的眼波像一汪凉水,他沉静地问:“应老师,其实你有没有想过我们的将来?”
  这个问题太突然了。
  应筵暗松一口气的同时,伸手抓过岑谙的手腕往自己这边扯:“就几天没见,你自个儿是不是又胡思乱想什么了?”
  “我没有。”岑谙挣开应筵的手臂,竭力让自己的情绪处在一个稳定值,“关于这个问题,你到底有没有思考过?”
  应筵看着自己被甩开的手,不知岑谙突然抽的哪门子风,嗓音也不由自主拔高了点:“你才二十岁,想那么多有的没的干吗?等你毕业了再做计划不行?”
  “对,我才二十岁。”岑谙气息有些哽,“应老师,你也知道我才二十岁!”
  应筵满腔的莫名其妙,他看了下四周,尽量压着火气,而这么做的结果是说话都显得像咬牙切齿:“岑谙,你最好先冷静一下,这里都是人。”
  岑谙顾不上那么多了。
  两分钟前他还顾及着应筵的颜面想找个没人的地方谈,应筵不愿意,那他便也算了,就在这谈。
  他等不及了,也没时间再耗了。
  豁出去的时候嗓音似乎冲破了喉咙,他以为自己很大声,但其实那些话都藏在抽泣里,甚至字音都咬得稀碎:“要分手还是要好好过,给我个承诺就很难吗?我就想要你一句承诺很过分吗?”
  应筵忍无可忍:“你他妈到底想要我怎么承诺你?!”
  与此同时,门厅到大厅的转口处传来一道气急败坏的声音:“你对他那么凶干嘛啊!”


第16章
  岑谙被吼懵了,竟还分得出神思来反应,今晚来店里的熟人真多。
  情绪的决堤让他的每个动作都变得迟钝,他滞后地转过脑袋,望向不知从哪里杀出来的乌林晚和跟在他身后alpha:“你怎么来了?”
  “我不来你就被人踩着脸欺负了!”乌林晚几步上前将岑谙往自己身后一扯,恶声恶气的模样全然没了平日直播时的娇嗔卖乖,瞪向应筵的眼神半点不露怯,“妈的我还真是第一天见识到谈恋爱互补能补成这狗样儿的,岑谙这么有礼貌一宝贝怎么瞧上你这种毫无绅士风度的人啊!”
  这边争吵动静太大,惹得大厅里的人纷纷引颈张望,应筵不用回头也感觉得出黏在周身的窥探目光,他下意识侧过身子将自己隔在那一道道芒刺般的目光与岑谙之间。
  他一方面被岑谙受伤的泪眼磨得心脏一阵沉闷的钝痛,一方面被跟前这不知所谓的beta激起一股火气,强忍着才没发作出来:“你谁?”
  乌林晚吵架从来不考虑脸皮,不管有没有道理先声量取胜再说:“你管我谁!反正你冲我宝乱撒气就是你的不对!”
  应筵听岑谙的温声软语惯了,乍一碰上乌林晚只感到耳蜗嗡鸣作响:“这是我的地方。”
  “哦,以为自己是什么龙头老大是吧,这乌烟瘴气的破地儿我还不想呆了呢!”乌林晚一边映射人一边把这块东口市排得上名号的高档消费区贬得一文不值,拽着岑谙往外走,“小宝,我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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