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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手日记

作者:方浅 时间:2023-11-15 01:06:52 标签:强强 破镜重圆 年上 虐恋 HE 酸甜

  “再打,问他在哪里。”
  商柏青说着抓起外套往外走,郭高朗冒出一句“坏了”,赶紧跟上。
  他们直接去了施景铄的住所,施景铄没跟家人住,他手里捂着冰袋敷着被孟逐然砸肿的脸,烦躁地打开门,看到面带寒霜的商柏青,带着酒意,没好气道:“来的这么快,又告状了,还敢告状,他孟逐然把阿卓头砸伤的事我还没找他算帐呢。”
  郭高朗惊讶:“什么?阿卓头伤了?”
  “对,他去医院了,不让我跟着……”
  商柏青反手关上门,脱下外套扔地上,解开袖口扣子,挽着袖口,面无表情,“施景铄,采访视频,给我个解释。”
  施景铄瞬间酒意散到九宵云外,心虚的往后退:“就,就你说的那些话,我可没干什么。”
  “我们是怎么说的?”
  郭高朗看出不对劲,拉着施景铄,“怎么回事?”
  施景铄退到郭高朗身后,“就、就是,那段说最难忘的事是跟朋友经历生死,稿子我写的,让柏青对着念。”
  “我念的时候你们说是试稿,不会剪到正片采访里。”
  “我、我也不知道他们会剪进去啊,可能后面没有内容,把试镜头时的剪进去了。”
  采访的事商柏青不想照着稿读,太假,太虚伪,施景铄和他哥在一旁帮着忙前忙后,说是正试采访前都有个试镜头的环节,角度啊,光线,现场收音都得试过后再调,试的时候拿的是采访方准备好的稿子,让他对着念,问到他最难忘的经历时,他对着稿子念了出来,念完一秒冷脸,把稿子扔到一边,让他们不要问这类没有营养的问题。
  商柏青指着门口,对郭高朗说道:“你先出去,不管里面有什么动静,你当没听到。”
  “柏青,别这样,闹开了不好看。”
  商柏青解下手表放在桌上,冷眼斜向郭高朗:“你想一起挨揍的话可以留下。”
  郭高朗还在劝:“有话好好说,柏青,没必要动手……”
  他的话音未落,商柏青的拳头已砸向施景铄,拳拳到肉,郭高朗拉也不是,不拉也不是,拉的话他肯定跟着挨揍,再说了,施景铄自己活该,叫他不要掺和商柏青和孟逐然的事,偏是不听,他从小喜欢跟着宋卓身后跑,小时候商柏青罚他, 宋卓总会安慰他,鼓励他。
  商柏青下了狠手,保持绅士风度是他的道德准则,但现在他发现在施景铄面前野蛮作派最好用,他爷爷是军人,从小本着强身健体报过的散打班在这一刻发挥全部的作用,施景铄被打到哭爹喊娘,商柏青避开危险部位,对着大腿,膝盖、脚踝等这些痛感加倍,又不足矣致命的部位下手。


第二十八章 你要怎样才能消气?
  11月18日,星期六,阴。
  “我承认我是真的伤心了,但是没关系,即便真的没有商柏青,我一个人的人生照样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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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还是郭高朗抱住商柏青:“别打了,再打要出事了,施景铄,快认错!”
  施景铄像条死狗躺在地上,口水、鼻涕、汗和其他不明液体湿满地,商柏青喘着气松着领口,摘下眼镜擦了擦,居高临下看着施景铄:“去跟孟逐然道歉。”
  郭高朗催促施景铄:“你说啊,你去跟孟逐然道歉。”
  施景铄哭得喘不上气:“我……我他妈……我他妈明天就去跟他道歉。”
  商柏青冷静地戴上手表整理好衣服,走的时候叮嘱郭高朗:“你看着他,死不了。”
  郭高朗跟到电梯口,斟酌着开口:“柏青,需要我去跟孟逐然解释吗?”
  “解释什么?”
  “采访的事。”
  “不用,话是我说出来的,是我对他们没有戒心,是我反应过慢,那段稿子上的话不能说出口,怪我。”
  电梯门打开,商柏青进去,对着郭高朗道:“我会去跟他解释,以后没什么重要的事少联系。”
  郭高朗再次按开电梯,情急之下脱口而出:“你知道宋卓……”
  话脱出口,又生生压制住,商柏青皱眉:“宋卓怎么?”
  “没什么,我想说的是不知道他伤的怎么样。”
  “你可以自己问他,我现在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郭高朗拍着额头直叹气,这帮朋友,都叫什么事啊!
  他回屋,扶起躺在地上缩成一团的施景铄:“怎么样?”
  施景铄痛得嗷嗷叫,商柏青这是下死手啊。
  “你也是,早劝过你,不要插手柏青跟孟逐然的事,你这么做的原因,是你喜欢宋卓吧?”
  施景铄鼻涕眼泪糊一脸,龇牙咧嘴:“孟逐然告诉你的?”
  “他怎么会告诉我,孟逐然是个聪明人,他不会在背后说别人隐私,尤其我们还是柏青的朋友,他比你我、比宋卓都要聪明,是我猜的,你从小总被你爷爷罚站,你家人都不管你,宋卓总是偷偷给你送吃的,帮你写作业让你早点回家睡觉,你喜欢宋卓,但宋卓说过,他喜欢柏青。”
  “不要告诉宋卓,千万不要告诉他,我他妈哪敢喜欢他啊,我他妈……我只是想,既然都得不到自己想要的,那我帮宋卓,帮他达成心愿,总要有个人能得到他想要的,不是我,那就是宋卓。”
  “你错了,商柏青不是‘物品’,还有,他是真的很在乎孟逐然。”
  商柏青驱车赶到孟逐然家楼下,给孟逐然发信息:“我在你家楼下,阿然,我想跟你解释关于采访的事。”
  孟逐然正睡着,挑起眼皮看了眼,手机一扔,翻个身继续睡。
  眼看天已黑,商柏青只知道孟逐然住这个小区这栋楼,并不知道他住几层几室,打给景辉,景辉告诉他只知道孟逐然住的橙园小区七栋,并不知道他住几楼。
  孟逐然这一觉睡到半夜十点半,胃发出抗议,不得不起床找吃的,一看手机,又多了几条信息,全是商柏青发过来的:“我在你楼下等你,采访剪辑过的。”
  孟逐然先去给自己煮了碗面,吃完面才去阳台往下看,太黑,看不清,打开阳台灯,人站到灯光下,果不其然,商柏青的电话打了进来,他换了一个新号码:“阿然,对不起,你可以生气,但请允许我解释。”
  “行啊,解释吧。”
  商柏青把拍摄那天的细节一一告之,孟逐然听得心无波澜,既然你不是那样想的,为什么念稿子的时候会念出来,不过孟逐然争的并不是这个,这是事实,商柏青确实跟宋卓经历过他和商柏青没有经历过的事,改变不了。
  孟逐然声音懒懒的,无所谓道:“这样啊,好,不纠结这个问题,我也想问问你,商柏青,你经历过的最难忘的事是什么?”
  沉默,长久的沉默。
  孟逐然自嘲一笑:“跟我在一起七年,没有一件能让你记住的事吗?第一次接吻,第一次一起睡同一张床,我第一次为你下厨烫伤手臂,这些都不值得被记住是吗?”
  “不是,”商柏青气语加重,“你说的我都记得。”
  “那我问你,你为什么不答?”
  “我以为这些只是很平常的事。”
  孟逐然长叹一声:“好,我知道,你的解释我也听到了,你可以走了。”
  “阿然,你要怎样才能消气?”
  孟逐然突然很想发火:“我的商教授,你连我为什么会生气都不知道,如果生气按占比算,你说你最难忘的事是跟宋卓经历生死占30%,我气的是你在外人面前对我的态度,他们对我怎么样,取决于你在他们面前怎么对我,你的朋友才会肆无忌惮的在我面前耀武扬威。”
  商柏青的眼里浮起一抹愧疚,似乎还夹杂着迷茫,从前他的眼睛像镜子,平静到看不出任何情绪,孟逐然倚在栏杆上,夜里的风有点冷,他紧了紧衣服,“你给他们的错觉是我不够重要,他们才敢在我面前开玩笑,也不能全怪你,怪我那些年装的太卑微,施景铄一直笑我是你的舔狗,我倒是在想,有人想舔却不敢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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