榻上之宾
作者:泥巴姥爷
时间:2023-12-22 01:05:19
标签:ABO 破镜重圆 甜宠 互宠
这人故意凑在李秋词耳边,用气音说着暧昧的话,撩拨得人心乱如麻。
李秋词浑身一颤,简直是个妖精……
“你哪儿来这么大的胆子!下面好多同事,万一被人认出来怎么办?”
李秋词一向稳重,对他这样的行为只剩后怕,边走边拍他的屁股。
以示惩戒。
“哼,认出来就认出来!我就说是李部长身负巨额债款,我看不得你上班苦干,这才出来赚点外快……”
他说着,又恶劣地笑起来,挤兑道:“补贴补贴家用……”
“你真是!胡闹!”
李秋词快步走到空包厢,一把将他摔在床上。
许嘉羿做作地叫了两声,故意露出腰间的银链子,“硌到我了,真是粗鲁又猴急的客人。”
“是多久没有做过了呢?这么情急?还是看奴家貌美,心痒难耐?”
许嘉羿自顾着编排他,后撑着胳膊,李秋词这才看见,他领口上盘着一串珠子,有一颗晶莹剔透地窝在他的锁骨里。
让人很想一口咬下去。
“又胡说八道……哪有你说得那么不堪。”
李秋词站在他面前,酒精开始发挥作用,有些头晕的同时,情绪悸动。
许嘉羿歪着头,脸上的面具未摘下,李秋词却能脑补到他的每一寸表情,实在是个妖孽。
他面无表情地暗暗心动,嘴上还是不饶人,“你真是......突然跑来干什么呢?”
他依旧心有余悸,刚才是真的把他吃惊坏了。
同时有些心虚也是真的。
他没有偷吃,也没有偷看,这一切都是被逼无奈,他也没有心情去看俊男美女。
可是怎么就偏偏被许嘉弈给逮到了呢?!
还是以这种奇特的方式给发现了。
当看见舞台上那个海妖一般的alpha时,他便难以启齿地起了反应。
那些往日的温存和悸动都如同海啸,波涛汹涌地将他的理智冲散。
李秋词难堪极了,捏着许嘉弈的下巴,抬起他的脸。
许嘉弈还委屈着呢,“你带着那些下属,偷偷来这里玩儿,也不带我,你知道我会胡思乱想的吗?”
李秋词都被他气笑了。
“你都知道是胡思乱想,还要跟过来,嗯?”
许嘉弈骤然落了下风,不满地摘掉脸上的面具,他特意带了一缕粉蓝色的假发,看起来十分娇俏。
“还不是你!你只说吃完饭就回来,丢我一个人吃饭就算了,还要来酒吧看这些妖艳的Omega!是你错在先,就是你。”
许嘉弈站起身,推开李秋词,乔气了。
歪着身子坐在卡座上,倚在那边生闷气。
李秋词无奈一笑,赶紧跟过去,捏着他的假发,“好啦好啦,我的错我的错。”
真是,看在你委屈的份上,不跟你计较了。
还噘嘴呢,小孩子脾气。
李秋词摸摸他的脖子,凑到他耳边,“哟,还掉小珍珠呢?刚刚不还很得意吗?”
李秋词从背后抱住他,抬手揉揉他的脸,“哎,乔气啦?”
许嘉弈不理他,打开他的手,又往前坐了一点,不让李秋词抱。
就默默地看着空气掉眼泪。
“好啦好啦,我真的错了,你要是不介意我身份低微啊,我这就出去,跟他们说清楚。”
“怎么说呢?就说执行官吃大醋了,刚刚跳舞的也是咱们多才多艺、漂亮的执行官,以后谁都不能喊我出去吃饭,我得回家陪老婆,怎么样?”
许嘉弈转过身就给了他一拳。
“你怎么说话的呢!”
李秋词接住他的拳头,当时就乐出了声,他淡淡地笑着,就着许嘉弈的力道,一下将他扯到怀里,当即啃了他的嘴巴一口。
“好好,我说错了,就说,我已经是执行官的内人了,家里有了一个顶漂亮的老婆,绝对不可能再跟他们出去鬼混,家里有宵禁,必须得快些回家陪老婆,好不好?”
“哼,你以为你说这样几句话,我就会原谅你吗?”
许嘉弈耸耸鼻子,眼泪滑到了李秋词的手上,他赶紧扯了纸巾给他擦干净。
“就知道空口白话地哄我。”
李秋词笑笑没说话,心里发苦:故意来查岗的人是你,现在掉眼泪的人也是你,被吓一跳的人是我,现在哄人的也是我。
怎么办呢?
还能怎么办?
看在家有漂亮老婆的份上,忍着呗。
“哪里是哄你啊,真的,以后绝对不来这里,来也要把你带上。”
许嘉弈撇过头,明显还没有好。
哪里能这么快就原谅他,哼,就得好好治治他的不正之风,这叫御夫手段。
然而,他还想着御夫呢,夫就已经开始脱他的裤子了。
许嘉弈大惊失色,这套异族服装好看归好看,但实在有些好脱。
尤其是腰带,只是一串精致的珠扣而已,李秋词眼疾手快,只需要轻轻一挑,他便没了遮掩。
“你耍流氓!”
“不耍不耍。”
李秋词自主跨坐上来,一把扯上窗帘的同时,吻住他那张爱乔气的嘴巴。
“唔......”
许嘉弈有心挣扎,却被当做了欲擒故纵,反倒被人扼住手腕,压在身侧的卡座上。
白皙的手陷入柔软的垫子,两手交叠在一起,筋脉在暗色里模糊不清,却更显暧昧。
他们已经十分契合,尤其是上位。
李秋词已经是老手了,稍稍两下就能将人吞下。
“又是这样,你就是嫌我技术不好。”
“哪有,执行官还是很有进步的,该夸夸才对。”
当然,这种时候,李秋词最会观察许嘉弈的表情了,能把自己和许嘉弈都伺候好。
尤其是今天啊,他得哄人,得惯着他,自然是以取悦许嘉弈为主。
他稍微一用心,就能俘获执行官的脆弱敏感,又俯身,顺着他漂亮的颈线亲吻而下,咬住他颈部的珠串,含在嘴里,抬眼看着许嘉弈泛红的脸颊。
“每次你都会脸红,第一次都没脸红的人,从那之后次次脸红,执行官是故意的吗?”
“我哪里需要故意?明明是你故意惹我。”
他的气息不稳,为了避免丢人,一口咬在李秋词肩上。
一人身着得体的西装,一人衣裳大敞,身下混乱,他们是深夜里最不契合的榫卯。
李秋词摁住他的肩膀,抬脸去蹭他脸上的眼泪。
“还哭吗?”
他低声问他,又亲吻他的嘴角,服软和示弱,却又强势地起身坐下。
“就要哭......谁让你惹我伤心的。”
李秋词可太坏了,老是做一些没脑子的事情,让他跟着伤多少心。
都怪李秋词,要不是他......他才不会干出今天这样的事情。
这套衣服是在国外的时候,从一个行家那边收藏过来的,听说是古时大祭司的着装。
他也是询问过后,才敢穿上身。
“是吗?现在也伤心?嗯?”
李秋词坏起来也是真的坏,还很会耍流氓,故意乱蹭,弄得人很舒服。
“哼......伤心。”
许嘉弈口是心非,在李秋词腿上挠出印子,又不高兴地去掐他的屁股肉。
“掐死你。”
李秋词笑他像个猫一样。
许嘉弈不满地说是老虎。
“反正都是大猫。”
两人在软塌上缠绵许久,总算哄得执行官开心起来。
李秋词也累了,两人靠在一起,许嘉弈又开始嘀嘀咕咕:“曾经你就对我不好......现在还算不错了。”
“嗯?曾经?”
虽然许唯臣老是说不要强迫李秋词去回忆,会很痛苦。
但许嘉弈就是有些忍不住想说。
不说那些不愉快的......说些过去的背景,也不行吗?
许嘉弈犹豫,他也不想让李秋词不高兴,更不想让他难受。
但是一直遗忘下去,真的就是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