榻上之宾
作者:泥巴姥爷
时间:2023-12-22 01:05:19
标签:ABO 破镜重圆 甜宠 互宠
“我出去吃!你不许跟我去。”
说完,许嘉羿气呼呼地挂断了电话。
李秋词听着那边的忙音,一头雾水。
又生气了,唉……
他叹息一声,摇摇头,往桌子上一趴,中午没有着落了,早说就让陈轲帮忙买了。
他听到隔壁办公室传来“砰”得一声,执行官气吼吼地走向电梯,隔着好几层玻璃,都让人感到气压骤降。
李秋词挠挠头,打工人真是每天都要提心吊胆呢……
可是中午吃什么呢?难题啊。
“赵蕈,我知道你今天休假。”
许嘉羿憋屈,憋的心肝肺都要爆炸了。
赵蕈:……
敢情你小子没恢复记忆时,把我当普通朋友了是吧?
还以为是留学归来成熟稳重了,不会再粘着他诉苦。
搞半天是没想起来状况啊……
“我好不容易休个假……”
赵蕈痛苦地倒在床上翻肚皮。
“你一直很馋那家的酒,我请你喝个饱。”
赵蕈马上就来劲了,一骨碌蹦起来,“一言为定,不许反悔!”
他平时根本没有机会喝酒,加上最近手头紧,没钱喝那么贵的酒。
许嘉羿开车来到霓光,少有人大中午来酒吧,此时安静得很。
赵蕈满脸期待地走进来,勾着许嘉羿的肩,“怎么了啊?”
许嘉羿满脸幽怨,散发怨气,拉着赵蕈上二楼,躲在僻静地儿。
赵蕈四处一看,“这得是多大的事儿啊,还特意选这个犄角旮旯。”
服务员上了酒,自觉地离开二楼,此时这一层,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许嘉羿仰头喝了一杯,嘀咕道:“我总觉得他不在乎我。”
赵蕈:……
“就这点小事……?没别的了?”
赵蕈浅尝一口酒,表示这简直是危言耸听。
小情侣真是可怕,居然为了这么点事情,把一位难得休假的医生挖出来听他诉苦。
“这怎么能是一件小事呢?他都不在乎我了,可怕得很。”
这才七个月,他就不在乎我了,等到一年的时候,岂不是又会变成之前那样,嫌弃我,最后抛弃我。
永远都不再见到我。
许嘉弈打了个冷噤,抓住一脸无语的赵蕈,“我之前迷迷糊糊想起过,他是有前科的,老早之前就不想要我了!这很严重!”
非常严重!历史又要重演了!
赵蕈赶紧摆摆手,让他冷静一点。
啊!有个恋爱脑朋友,真的很难过啊!
这是会让人疯狂的事情啊!
“先等等,之前不是说了吗,那件事情也许是个误会,他没有不要你,你冷静点!”
赵蕈把这个家伙摁在椅子上,狠狠敲了他的脑袋。
第55章 “他要和我分手”
“冷静点!别嚎了,跟个怨妇一样,只会更加让李秋词厌弃你!”
一语惊醒梦中人,许嘉弈更慌了。
“我像个怨妇吗?”
许嘉弈抓起桌上的位牌,充当镜子,打量自己的容貌,“那我是不是也不好看了?”
他知道自己没什么内涵,虽然成绩一直不错,但没有什么浪漫天赋,只是个空有其表的绝世美人罢了......
失去了这样的美貌,他还怎么抓住李秋词那个颜控的心!
简直是太糟糕了!
赵蕈看着他的脸色越来越差,挠挠头,“不是,李秋词又不可能虐待你,你怎么这么患得患失了?”
赵蕈想不通,他实在想不通,李秋词不是会PUA许嘉弈的人,到底是怎么把许嘉弈吓成这样了?
小情侣的世界,真的很难评。
赵蕈捂住脑袋,头疼,他今天就不应该休假,他应该去医院加班的。
“有一有二就有三,他今天敢跟下属独处一室一个小时,明天就可能会抛弃我,跟别人跑了!”
许嘉弈照着简易的镜子,自己的容貌并没有什么变化,他才勉强放心一点。
安慰自己:没事,那个陈轲没有我好看,勾不走李秋词的心。
“你也应该多信任李秋词一点,他不会抛弃你的。”
赵蕈头痛欲裂,就不应该馋这一口酒!
“我没有怀疑他......我......”
许嘉弈低着头,他觉得是他自己的问题。
他总是想缠着李秋词,看到别人接近李秋词,不管对方是什么人,他都会非常惶恐。
许嘉弈毫无形象地趴在桌上,又灌了一杯酒,酒液辣辣的,烧得他喉咙哑了,“我是不是有病啊,为什么老是这么疑神疑鬼。”
赵蕈很想点点头,但是看他那么伤心,只能保持沉默,陪他喝酒。
当年的事情,他知道的不多,李秋词和许嘉弈都是很低调内敛的人,他们的私人关系,哪怕有矛盾,也不会轻易告诉别人。
诉苦这样的事情,这么多年也没发生过几次。
赵蕈看着一杯一杯往肚子里灌酒的许嘉弈,记忆飘回到了很久之前。
那个时候,穆嬿婷还在。
他不知道那是不是许嘉弈和李秋词第一次出感情问题。
那天许嘉弈很突兀地找了他,赵蕈陪着他,可许嘉弈什么都不说,只是喝酒。
“嘉羿?到底出什么事情了?”
赵蕈问了他很久,许嘉弈只在喝醉之后,才嘟囔了一句:“李秋词要跟我分手。”
这是赵蕈从未设想过的事情。
这两人从小感情就好,当初许嘉弈的腺体发育迟缓,每隔两个月就要抽李秋词的血,提取信息素。
持续整整六年,才让许嘉弈的腺体彻底发育完全,成为一个健康的alpha。
许嘉弈虽然爱作爱闹,但有李秋词愿意哄着他,感情一直很好。
怎么会突然要分手?
“他说......他喜欢的人,从来都不是我......”
那时,许嘉弈趴在桌子上痛哭不已。
记忆里那个痛苦的人,和眼前的许嘉弈重合在一起。
赵蕈低下头,拍拍许嘉弈的肩膀,“你还记得,五年前,你也有一次这样,趴在桌子上买醉吗?”
许嘉弈呆呆地抬头,有些想不起来。
“不太记得。”
赵蕈叹息一声,点了一杯桃子汽水,“喝这个试试。”
味觉、嗅觉,有时能够唤醒沉睡的记忆。
当时,他担心许嘉弈喝多了伤身,后来将他的酒换成了桃子汽水。
许嘉弈将信将疑地喝了一口,气泡在舌尖爆裂,香味直冲颅顶,恍惚地回到了那段模糊的记忆里。
那天他喝了很多,一向不容易醉的他,烂醉如泥。
赵蕈叫了李秋词来,李秋词什么也没说,没有指责他,只是轻轻地摸了他的脑袋,想把他扶起来。
“你背我!”
许嘉弈推开他,自己又没有力气,差点摔倒在地。
他哭得狼狈,在李秋词清澈的双眼里,他看见满脸眼泪的自己。
“别闹了,跟我回去。”
李秋词不肯背他,仿佛故意要疏远关系,只想扶着他。
许嘉弈三番五次撇开他的手,撑着吧台,“那你抱我。”
赵蕈见他们闹得僵,凑到李秋词耳边:“他喝多了,你就顺着他点吧,不然有得闹。”
李秋词沉着脸,点点头,二话不说,直接把许嘉弈面对面抱起来,起身就走。
闹剧这才结束。
许嘉弈后来断片了,不记得后面发生了什么。
“你们两个啊,原本好好的,也不知道怎么突然就变了。”
赵蕈喝完一瓶,长叹一口气,拍拍许嘉弈的脑袋,“哎,不是这么逊吧,这就趴了?”
“谁说的?我没醉。”
许嘉弈支棱起来,心里难过。
他到底是犯了什么错,才让李秋词那样厌烦他?
他又仰头灌了一大口,如果喝醉了,能在梦里看清吗?
办公室。
李秋词给许嘉弈打了几个电话,都是石沉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