榻上之宾
作者:泥巴姥爷
时间:2023-12-22 01:05:19
标签:ABO 破镜重圆 甜宠 互宠
他语气十分严厉,总是带着对许嘉羿的驳斥和训诫。
像是真的要和他划分界限,从此一别两宽。
许嘉羿不明白,现在的李秋词总是很疲惫,很忧虑,却什么都不告诉他。
让他像个傻子一样整天担惊受怕。
“你少糊弄我……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根本不是真的想和我分开……”
他不相信,李秋词以前很爱他的……
自从穆氏集团出事之后,李秋词就变得很奇怪了。
总是回家很晚,总是不接许嘉羿的电话。
不论许嘉羿跟他说什么,李秋词都是一脸冷漠,总是没听见或者保持沉默。
许嘉羿受不了他这样的冷待和漠视,他们开始争吵,开始闹分手。
当然,争吵的是许嘉羿。
要分手的是李秋词。
许嘉羿不傻,他明白了,李秋词这些时日的举动,就是为了达到这个目的。
可他不相信。
“你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许嘉羿固执地抱着他,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他又犯瘾了。
腺体疯狂地躁动着,alpha控制不住自己的信息素,瞬间将整个房间变成他的容器。
饶是李秋词闻不到信息素,此时也能感受到那股浓烈的压迫感,头脑被冲击,神智恍惚。
许嘉羿痛苦地咬住李秋词是腺体,beta微量的信息素如今安抚不了他暴动的渴望。
大量的信息素灌入李秋词的身体。
李秋词克制不住地颤抖,他非得打起十万分的精神,咬紧牙关,才能让自己不至于脚软跪地。
“许嘉羿……我不告诉你……是为了你好。”
李秋词的话轻到被许嘉羿的呜咽扫空。
第66章 “有个变态在外面看我!”
alpha的痛苦,从标记里传递给李秋词。
beta迟钝地发现他的alpha处于绝望的崩溃边缘。
“秋词......求求你,你看看我,告诉我,有什么是我们不能一起抗的?”
疼痛吞噬着他的理智,犯了瘾的alpha将他囚禁在自己身边,克制不住自己的力道,将人直接摔在病床上。
许嘉弈的瘾十分严重,病床上,四角都有束带,用以他发作时候捆绑他。
而如今,有了另一种用途。
李秋词的背后全是alpha的眼泪,有惶恐,有不安,有欲望和挣扎。
他的双手束在床头,束带紧致,哪怕他难受至极,也无可躲避,只能负担许嘉弈的反复标记。
狂飙的信息素在他身体里叫嚣着。
他豁开了身体最柔软的地方,纵容爱人的歇斯底里,被无可救药的alpha锁在角落,退无可退。
许嘉弈沉入这个痛苦的梦境,找回了当时那个慌乱又不安的自己。
竟是他入戏太深,连梦境里的李秋词都是如此。
李秋词转过头,许嘉弈的脸变得模糊。
眼泪滑落在枕巾上,原来是他自己糊了眼睛。
后颈被人死死咬住,犯了瘾的许嘉弈恶魔一样吮吸他的鲜血,发了疯地标记他。
犯了混。
看到他后颈上的临时标记,他不满、他委屈不已。
“你告诉我吧,告诉我。”
他不相信李秋词不爱他。
可李秋词趴在他身下,床单上红白相间,他恍惚地看着许嘉弈。
他该告诉他什么?
他竟是茫然的。
这是噩梦,还是幻境?
眼前的许嘉弈又是真的还是假的?
李秋词精神一震,抓紧了许嘉弈的肩膀,“许嘉弈!”
alpha听不进劝,反倒更加凶狠。
“许嘉弈!你清醒点!”
李秋词吃疼,攥紧了床单,仿佛被人用利剑捅进肚子。
腺体被人咬在嘴巴里,尖利的牙反复撕咬他。
许嘉弈攥着他的发,将他狠狠按在床头,李秋词撞得眼冒金星,头晕恶心之间,又被人挪动了。
他们面对面,他们近在咫尺,近到身尺为负,世界上没有任何人比他更亲近许嘉弈。
李秋词摇摇头,看着许嘉弈这张明显更为稚嫩的脸。
这是许嘉弈,又不是许嘉弈。
是假的。
“许嘉弈!”
被温情地抱着,却被狠命地撕咬,割裂的得让他头痛欲裂。
“李秋词......继续爱我好不好?”
许嘉弈的眼泪落到他的脸颊上,李秋词心痛难当。
这就是许嘉弈跟他讲述的过去。
是他们面目全非的过去。
李秋词闭上双眼,隐忍地将眼泪闭回眼眶里。
这是他第一次如此有实感地面对过去。
他空白的记忆无法被许嘉弈的讲述唤起情感,只有这样的疼痛和折磨,才会让他感同身受。
原来许嘉弈讲述的过往是如此痛彻心扉。
alpha在他身上施虐,也在他身上泣不成声。
他像是最极端的精神变态,一边说爱他,一边拔出毒刃,将他刺穿,将他凌迟。
他怀疑李秋词的爱,同时渴求李秋词看看他、亲亲他。
他翻转利刃,刺入李秋词的胸膛,剖开他的皮肉,只是想看看他的心。
何其癫狂。
李秋词仰头躲避,被绝望和悲伤压得起不来身,眼泪最终缓缓滑落,被那失去理智的alpha舔舐。
他们疯狂又病态,混在无望的谜底里歇斯底里。
直到许嘉弈耗尽力气,李秋词才得以逃脱他的怀抱。
曾经他们爱得难舍难分,如今他对许嘉弈避之不及。
犯了混的alpha愧疚,却高傲地闹别扭。
可是眼前的人,不再是曾经的李秋词,他实在想不起来过去的事情,他甚至恍惚得觉得自己只是个过客。
李秋词没有再刺激这个敏感的alpha,他坐在许嘉弈身边,将那半颗椰子糖递到他嘴边。
这是他的示弱。
许嘉弈一愣,这明显不是该发生的事情。
他张嘴叼着糖,甜味在口腔弥散,疼痛在脑子里盘旋。
“李秋词......?”
许嘉弈捂着头,恍惚地看着一脸严肃的人。
记忆和现实开始碰撞。
这是李秋词,又不是李秋词。
而他,是许嘉弈,也不是许嘉弈。
这场清醒梦,终于彻底醒了。
许嘉弈这才想起来,时间已经过去很久,他早已完成了腺体手术,险些没了半条命,才剥离了那种名为李秋词的瘾。
而现在,他们只是在“做梦。”
是魏雨通过许嘉弈的深层记忆,制造出的梦境。
这次的手段明显比上次高超,他们真的入了戏。
李秋词坐在床边,就连身体的疼痛和不适都是逼真无比的。
许嘉弈脸一红,意识到自己又犯浑了,“对不起......”
李秋词摇摇头,疲惫不堪,被这样的alpha纠缠,确实是一件令人苦恼的事情。
他陡然想起了他们的重逢,当真是偶遇?
当初的许嘉弈易感期躁动,直接将他拽进了房间,也是和刚才一样的强势,将他锁在床头,发了疯一样地标记他。
更是十分暴躁地将他丢进衣柜里,他们在狭小的空间里贴近,将那本是无人造访的衣柜弄得温度飙升。
他根本逃不开,就跟刚才被束在床头一样。
这一切,难道真的是缘分那么简单?
李秋词不信。
建立在他真的知道某些秘密而后又失忆的基础上,可能是某人一直在试探:他到底是真失忆还是装糊涂。
这次更是直接调用了许嘉弈的记忆,将他们置身事内,身临其境地试探李秋词。
他想过来的同时,许嘉弈也明白了。
然而,这个小子的脑回路十分清奇,一脸震惊地抓着李秋词的手:“那岂不是有个变态在外面看着我们!”
李秋词:......
他满心满眼的不可置信,惊诧地看着许嘉弈:
拜托!现在是关键时刻啊!你到底搞没搞清楚状况啊!
现在是担心这个的时候吗!?
虽然给人家当了某片小演员并不好受,但是......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思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