榻上之宾
作者:泥巴姥爷
时间:2023-12-22 01:05:19
标签:ABO 破镜重圆 甜宠 互宠
李秋词是个beta,信息素极为淡薄,如今却能被这个alpha精准定位。
许嘉弈看着他,警笛声打破了他的震惊。
“嘉羿......”
许嘉弈沉着脸,扫了一眼警车赶来的方向,又看向顶楼损坏的监控,当即拉着李秋词,从另一侧逃跑。
第81章 锁进他的巢
警笛的呼啸声,剧烈跑动的呼吸声,以及让鼓膜疼痛的心跳声。
都是最深刻的噩梦。
让人沉沦其中,连是真是假都难以分辨。
“嘉羿......”
“别说话!”
李秋词被他拉着,拽着,从他们二人走了无数次的小巷穿过。
他们在最深黑的巷子里接过吻,路过的人语声是最隐秘的ciji。
如今,路边的警笛此起彼伏,他们在深暗里穿行不止。
许嘉弈带他逃离了现场,没有马上销毁公司的监控,而是让人替换了所有李秋词出现的画面。
做得十分隐秘,没有人会发现。
他将李秋词藏在自己的病房里,他是李秋词的时间证人。
李秋词勾着腰,撑着膝盖,两人一直静默着。
李秋词不知道许嘉弈到底听到了多少,更不知道许嘉弈有没有清楚“穆嬿婷”的真面目。
他们甚至没有发觉,真正的穆嬿婷到底是什么时候消失的。
也许是最后一次乐团表演之后,也许是某一个稀松平常的下午。
又或许,是“穆嬿婷”故意那样说的。
没有人知道真相。
“为什么?”
李秋词听到许嘉弈沙哑的声音,他抬起头,看到许嘉弈愧疚地捂住双眼,眼泪止不住地砸在被子上。
晕散了一片湿痕。
李秋词不能说,公知会的事情,知道的人越少,对许家的威胁就越小。
“穆嬿婷”已经死了,如果有下一个,只会是李秋词。
他会是最后一个因为这个事情死去的人,这样,许家就安全了。
算是报答了养育之恩。
唯独......
李秋词深深地望着眼前痛苦不已的alpha。
亏欠了许嘉弈。
“你为什么要把她推下去?事情还不够糟吗?你现在让我怎么对得起我哥!”
许嘉弈攥着李秋词的衣领,这是他第一次见到他哭得如此狼狈。
许嘉弈从小就娇生惯养,爱哭爱闹,但从来没有哪一个眼神,能直接穿透李秋词的心。
哄人已经成了习惯,连心疼都变得表面化之后,他伤透了alpha的心。
“没有为什么。”
李秋词扯开他的手,“我就是看不惯别人好,看不得别人逍遥自在,你既然把我带回来,就要做好我毁掉你们所有人的准备。”
他冷静且残忍地伤害他。
只是希望,许嘉弈能离他这种不幸的人远一点,最好马上报警,把他抓走,让他安安分分地死在监狱里。
了此残生。
“我会去自首。”
李秋词心痛难当,却决绝地甩开许嘉弈的手。
“不行!你不能去!”
穆家的人要是知道了,绝对不会放过李秋词,他不能看着李秋词去送死。
许嘉弈站在三岔路口。
一条是他和许唯臣的手足之情,一条是他和穆嬿婷的同窗之情,一条是他和李秋词的竹马之情。
“你让我怎么办......”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明明不久前......我们还一起聚餐,商量哥哥的订婚宴......”
“李秋词......你到底瞒着我在干什么?我不相信你会害人,非要害,为什么不杀了我?”
这番话语变得好模糊。
李秋词麻木地转过身,将形容憔悴的alpha狠狠推开,“你不过是个花瓶,只有折毁那些天之骄子,才会让我满意。”
他浑身颤抖,胸腔成了破旧的风车,每说一句话,豁着冷风似尖刀。
“花......瓶……?”
“李秋词,你一直,都是这样看我吗?”
许嘉弈的眼泪戛然而止,眼底的隐痛、脸上的泪痕,都是一把把利刃,捅进李秋词的心窝,他忍痛肯定:“是,从来如此。”
他转身,落荒而逃。
他发了疯地往外跑,走廊里,大厅里,全是新闻播报:穆氏独女坠楼身亡。
穿插着:穆氏抑制剂数据造假,害人性命,继承人以死谢罪。
有人在操控舆论。
李秋词骤然停在原地,看向大屏幕上的新闻主持人,脑子里想到了许震。
除了他,没有人会这样做。
父亲......已经知道了。
李秋词抿着唇,眼泪无可奈何地滑落,他会让所有人失望的。
不过愣神的这一瞬,一双手捂了过来,李秋词惊愕地转身,只看到了飘动的长发。
再次醒来时,便是在一片黑暗里。
许嘉弈坐在房间的角落,单人沙发显得他十分孤单。
他记不清许嘉弈喃喃自语了什么,这段记忆太过于混乱。
他被alpha反复标记,被alpha反复成结,成为alpha的容器。
许嘉弈注射过李秋词的信息素,他对李秋词信息素上瘾并未戒除。
最后一次清除手术还没做,他的易感期,非常人能承受。
李秋词被他藏在漆黑的房间里,脆弱的腺体上全是临时标记。
许嘉弈缠着他,一刻也不肯跟他分开。
这样的状态最是可怕,李秋词被他搞得几乎窒息,连续不断地engjie和冲刷,让他十分痛苦。
他被强行fanying起来,被许嘉弈掌控,被对方恶劣地gan湿巾。
他昏昏沉沉,恍惚之中,嗅到了苦涩的西瓜味儿。
是许嘉弈的信息素。
从一开始的清甜,变成了一颗痛苦到腐烂的西瓜。
他恍然想起,当许嘉弈成功分化为alpha时,他小心翼翼地放出信息素,兴奋地问李秋词可不可以闻到。
他还记得许嘉弈带着婴儿肥的脸,在阳光下,美得天使一般。
“秋词,我的信息素是什么味道呀?”
“我是beta,闻不到啊,你得去问哥哥。”
“你、你再用力嗅一嗅,也许就闻到了!”
身体里的zhuore又无比坚定地钉住了他,他错过了西瓜最初的清甜,如今只剩腐朽。
“李秋词,你好狠的心......”
许嘉弈咬紧了他腺体,恨不得把他撕成碎片,一片一片吞进肚子里。
“李秋词,戏耍我,让你感到很高兴是吗?”
李秋词闭上双眼,一言不发,他知道,许嘉弈是疯病犯了。
说的话,大可不必听进耳朵里。
“你说话啊!敢做,又不敢说了吗?!”
许嘉弈的uangping一直不算好。
就算是他们感情最好的时候,许嘉弈易感期躁动,都会是一件非常难熬的事情。
往往都是李秋词主动脐他,才能让两人都好受一点。
如今这么多年过去了,这小子的技术,没有一丁点长进。
李秋词被控制在墙角,连躲的机会都被剥夺。
许嘉弈发了一会儿疯,又哭起来。
眼泪多得淌成银线,砸在李秋词的肩上,滑到他的胸口。
许嘉弈不想流淌出哽咽的声音,一口咬住李秋词的后颈,鲜血混着眼泪,全往李秋词的小腹淌。
化成一汪血泉。
他的记忆出现了错乱,记不清之前发生了什么,记不清他和许嘉弈闹分手,记不清他杀了人。
除了黑暗和强制,只剩下许嘉弈。
他的记忆里,全是许嘉弈。
小时候的,青涩的,长成的,痛哭的,阴鸷的......
现在的。
李秋词开始不明白,啊,我的生活,怎么过成这样了啊?
他老是梦到在孤儿院的日子。
梦到护工Omega身上的洗衣液的气味,梦到她柔软的怀抱,这是他第一次感受到类似母爱的关怀。
梦到院长带着他们跳橡皮筋。
梦到孤儿院的门。
他在一年盛夏出了门,撞到了一个漂亮又精致的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