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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豪门做漂亮小可怜

作者:策马听风 时间:2023-12-27 01:06:40 标签:豪门世家 情有独钟 天作之合 天之骄子 都市

  他抬着下巴说,“你完了,我妈妈要给我哥找女朋友了。”
  沈关砚听出了林项宜的意思,但也听出了傅岭南的拒绝。
  因此没有太大的反应,拿了一张纸巾给林佑南擦脸。
  林佑南抬着头,闭上眼睛让沈关砚给他擦,擦完他又说,“你也别怕,我会要你的。”
  “嗯,我不怕。”沈关砚洗干净手,牵起林佑南,“回去吧。”
  林佑南以为他是答应自己了,高兴地被沈关砚牵着手走出洗手间。
  “我也不要傅岭南了,以后你就做我哥哥吧。”林佑南晃荡着沈关砚的手说,“只做我一个人的哥哥。”
  沈关砚被他的孩子气逗笑了,“哥哥是要管弟弟的,你以后就不能不听话了。”
  林佑南皱皱眉头,立刻说,“那我不要了。”
  沈关砚笑了。
  林佑南口味跟傅岭南如此像,但性格却天差地别,他想象不到傅岭南小时候也会用这种口气说话。
  隔天下午,沈关砚接到林佑南的电话,开口就是惊天雷炸。
  “我妈妈好像过去找你了,你别怕,你答应她离开我哥,到时候你就搬过来跟我住。”
  林佑南既有不属于孩子的成熟,又有着属于孩子的天真。
  沈关砚停下了脚步,因为他已经看到了林项宜。
  校门口停着一辆车,后座车玻璃打开,露出林项宜那张古典又凌厉的侧脸。
  电话那边的林佑南又不放心地嘱咐了一句,“我妈妈大部分时间不发火,但发火了很可怕,你千万不要惹她生气。”
  沈关砚轻轻地说,“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沈关砚坐上林项宜的车,跟她去了一家咖啡厅。
  林项宜面前放着一杯咖啡,她并不喝,搅动着咖啡泡沫,那双与傅岭南肖像的眉眼更加冷清,没有温度。
  “你妈拿了岭南五千万,一套房子,两个商业租铺,再给你这么多,你能离开岭南吗?”
  她的声音还算和气,似乎不值得为沈关砚这类人动肝火。
  沈关砚摇了一下头,“不用这些。”
  林项宜淡淡道:“我以为你是一个聪明人,在乎自己的事业,也在乎自己的妈妈。”
  她说的这些沈关砚都在乎,所以垂着眸重申了一遍,“您不用给我这些我也会离开。”
  这倒是出乎林项宜的意料,抬眸看了他一眼。
  沈关砚的皮相很出挑,难怪会被傅启卿惦记上,最后又让她儿子摘回家。
  林项宜放下咖啡问,“那你什么时候离开?”
  沈关砚低声说,“等感情淡了,我就会离开。”
  沈书雅跟林项宜有很多相同之处,她们某些想法也是共通的,尤其是爱情观。
  一个在感情上信奉“合得来就处,合不来就分”的人,是不会相信有长久的爱情。
  两个有情人到底能不能白头到老,沈关砚也不确定。
  从他懂事起沈书雅就给他打预防针,在他跟傅岭南恋爱之前,沈书雅又给他打了一针强效有力的冷却剂。
  但沈关砚还是愿意踏上这条路,不是相信自己一定会跟傅岭南永远在一起。
  未来会是什么样子沈关砚不清楚,他只是在能拥抱爱情的时候紧紧地抱住了傅岭南。
  林项宜放在手边的手机突然响了。
  看见是林佑南打来的,她直接开了免提。
  林佑南撒娇道:“妈妈,你什么时候回来?我想你了。”
  林项宜:“很快。”
  林佑南:“妈妈,你给我找一个钢琴老师吧,我想学琴。”
  林项宜不冷不淡,“回去再说吧。”
  不等林佑南有什么反应,林项宜把电话摁灭了,对沈关砚说,“看来我第二个儿子也挺喜欢你的。”
  沈关砚没有说话。
  林项宜起身道:“好吧,三十岁之前岭南的感情生活我不过问。”
  她没说如果沈关砚在傅岭南三十岁之后不离开会是什么后果,可能是压根不相信俩人会纠缠这么久。
  在林项宜的认知里,感情一定会由浓转淡。
  她真正吃惊的是她儿子竟然喜欢男人,这之前傅岭南没有这方面的倾向。
  所以她想见一见沈关砚,看看这个让他们父子产生间隙的人。
  临走前林项宜给了沈关砚一句忠告,“不要觉得你找了岭南,他就能放过你,等你们分手了,还是出国吧。”
  沈关砚血液霎时凝固。
  沈关砚不害怕林项宜,在奔向傅岭南的时候他已经准备好这一场谈话,从一位强势的母亲手里偷出一些时光跟傅岭南恋爱。
  但他没有想到,真正的劲敌不是林项宜,而是傅启卿。
  沈关砚不懂为什么傅启卿这么执着他,林项宜却没有解释,推开玻璃门离开了咖啡厅。
  窗外的太阳好像落下了一点,沈关砚感觉到了寒意。
  沈关砚浑浑噩噩坐车回去了。
  傅岭南晚上有事,沈关砚什么也没吃,把自己埋进有着傅岭南气息的被褥里。
  姜元洵出现的时候,沈关砚还有能量应付,但傅启卿这个名字一出来,五脏六腑似乎都要移位。
  沈关砚裹紧自己,但仍旧有寒意往骨头缝里钻。
  昏昏沉沉间,一只宽厚的手掌贴到他的额头,沈关砚费力地撑开眼皮。
  傅岭南坐在床头,一角柔光落在他的头顶。
  “你发烧了。”傅岭南把沈关砚扶起来,“喝两粒药。”
  沈关砚晕晕沉沉地张开嘴,喝了一口傅岭南递过来的水,又咽了两粒退烧药。
  傅岭南把沈关砚放回去,摸着他的脸庞,“睡吧。”
  沈关砚合上眼睛又睡了过去。
  这一晚他做了许多个噩梦,梦里他被关在一个黑暗的房间,门口立着一道模糊不能辨认的高大身影。
  那人一步步朝自己靠近,但脸始终模糊。
  沈关砚只觉得他的身形料峭冷峻,投下的阴影都带着强烈的威压。
  沈关砚内心塞满了压抑与恐惧,身体发着抖,不断掉眼泪。
  这时又会有一双温暖宽厚的手抚摸他,隐约还能听见对方在说话,具体内容听不真切,只感觉很温和。
  在温柔地抚摸与温和的嗓音里,沈关砚断断续续地睡着。
  第二天沈关砚醒过来,枕头潮湿了一大片,也不知道是发的汗还是泪。
  他的高烧已经退下去了,但体力还没恢复。
  傅岭南给沈关砚请了一上午的假,熬了清淡的粥端给他喝。
  沈关砚眉宇间透着病态,嗓子也有些哑,“哥,你去上班吧,我没事了。”
  “今天没什么事。”傅岭南坐到沈关砚旁边,“我妈昨天找你了?”
  沈关砚顿了一下,恨不得把自己埋碗里。
  傅岭南道:“你不用放心上,这事我会解决的。”
  沈关砚抿了一下苍白的唇,说,“她没为难我。”
  傅岭南看着沈关砚眼睫垂下的阴影,“那她说了什么?提傅启卿了?”
  沈关砚眼皮动了一下,许久喉咙滚了滚,“他……还会抓我吗?”
  那张漂亮又苍白的脸上挂着自己都没察觉的惊惧,他问的很小心翼翼。
  傅岭南在沈关砚额头落下一个吻,手臂揽着他,说话时声音像是从胸腔震颤出来的。
  “这件事有些复杂,不管我妈跟你说什么,结果远不如她说的那么糟糕。”
  比起沈书雅,沈关砚自然更愿意相信傅岭南,哪怕他没把这件事复杂的事讲明白。
  沈关砚在他怀里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傅岭南说,“先吃饭,下午等你好一点,我带你出去吹吹风。”
  沈关砚应了一声,把那碗粥吃完了。
  这之后傅岭南又开始变忙了,沈关砚也不敢再去人少的地方。
  哪怕是在学校,如果没有人结伴他也不会随意乱走。
  一晃进入十一月中旬,天气转凉。
  傅启卿那边一点动静都没有,沈关砚紧绷的神经逐渐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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