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妄想

作者:冻柠红 时间:2024-01-24 01:02:50 标签:ABO 强强

  邰砾是这样想的。
  他不该觉得意外。
  这个世界绝大多数人的认知都是如此,Alpha和Omega理应组建家庭,即使Omega的数量少于Alpha,但事业有成的Alpha想找Omega仍是轻而易举。
  只不过他从未这样想过。他孤身一人,无父无母,谁又会真的关心他的归宿。
  所以什么社会的破烂规则他根本不屑一顾,他只有一颗心还有所求。
  邰砾下了车,站在江少观跟前:“我和齐望轩只是去吃了个饭,我还没有做出决定。”
  “但我马上三十三了,你也三十了。我们本就到了该成家的年龄。”
  江少观声音喑哑:“他温柔又顾家吗?”
  邰砾:“什么?”
  江少观:“你的理想型。”
  邰砾想了想,他对齐望轩的了解其实并不是很深,只能从目前的接触情况来推断:“也许。”
  江少观有很多话想说,他想把邰砾的观点彻底否决。
  他最想问的是,那他呢?
  邰砾如果接受了齐望轩,那是会和他一刀两断,还是延续地下情?
  无论哪个可能,对他而言都格外残忍。
  他头一回察觉到在邰砾面前的自己是那么懦弱,他根本不敢问出口。他后知后觉地察觉到膝盖的痛意,在几度的冬天后背冒汗。
  他的胸口更疼,让他伫立在原地,眼睁睁地看着邰砾转身进门。
  “回去吧。”邰砾说。
  “咚”地一声,门关了,门内的人没有一丝犹豫。
  【作者有话说】
  还没有发疯,在酝酿了


第16章 输给你
  江少观经常会觉得这六年就像他十七岁时做的一场梦。
  从梦中醒来,他还能回到十七岁,一切都还没有发生,邰砾没有被绑架,江佑天也还没有死。他从学校逃学,去邰砾的大学找他吃饭,吃完饭两人去拳馆切磋一番。
  他输了,可以大声地说“砾哥,我输了!”
  邰砾会说他“输了还这么得意”。
  他心里想——“那是因为输给你”,但他会勾住邰砾的肩膀,像极了好兄弟“你等着,我下次一定赢。”
  他们就这么长大,偶尔遇到危险,但也都化险为夷。他对邰砾抱有肮脏的心思,但却从未越矩。
  可从梦中惊醒,发现十七岁的世界是梦,三十岁的世界才是现实,他和邰砾的关系再也回不去,心中一悸,坐到床边抽烟,整间屋子都弥漫着烟草的气息。
  没有得到过与得到过再失去相比,到底哪一样更让人堕落。
  江少观面临过这样的抉择,他没有经受得住“得到”的诱惑。
  在江少观答应邰砾回邰氏任职后,他并没有马上跟着邰砾回去,而是花了一段时间交代在美国的事务。
  在美国的同学都不太理解他,发展得这么顺利为何会突然决定回国。
  同学问:“回国看望你家的亲戚吗?”
  “不,我在国内没什么亲戚。”江少观说,“这次应该会在s市长待。”
  其实他也不确定,他和邰砾分开太久了,分开时他们都还是少年的年纪。
  江少观在国外待了这么几年,心性早与从前不同,而在邰砾身上到底发生过哪些变化,他数次想要探索,却又生生地扼制住。
  他怕自己会上瘾。
  江少观在国内没有几个会走动的亲属。乔文婧当年和江佑天在一起时,江少观的外公外婆本就不支持,乔文婧和家里闹了矛盾,她想等生活稳定了就能证明她的眼光没有错,再缓和家庭关系。但后来江佑天在邰渊手下做事,虽然有钱了,却算不上稳定,乔文婧更加不敢和父母联系,她怕他们因为她受到牵连。
  江少观出国之前,曾去了趟乔文婧的老家,遗憾的是外公外婆皆已不在人世。他们死在乔文婧之后,也许死之前还想着为何女儿如此绝情,跟着男人走了就再也没回来看一眼。
  而江佑天本就是单身家庭长大的,名义上跟着父亲,实际上父亲再婚后,根本没有人管他。江少观也没怎么见过那边的亲戚。
  乔文婧和江佑天之前有一处房产,但太久没人住,恐怕积灰已深。
  邰砾大概也是考虑到他的情况,在他回国之前,就把房子给找好了。
  江少观回国之后,和邰砾之间有将近半年的平静时光。
  邰砾对江少观的信任并没有随着时间而消失,力排众议把重要的位置交给了他,而江少观因为有创业的经历,很快熟悉了邰氏的业务。
  时间有痕迹,他们的面容由青涩转为成熟,又好像没有痕迹,他们依然默契,在职场上配合得当。
  私下喝了几次酒,宛若时光倒流,回到他俩互相依靠的时候。邰砾对他说:“少观,很高兴你能回来。”
  江少观想,有这句话就够了。他趁着酒意肆意地描绘邰砾的五官,觉得自己不能太贪心。
  邰砾一个人单打独斗太久,对他人总是有所防备,有江少观在一旁辅助,他显然轻松了很多。
  朋友、拍档。他们本该是这样。
  如果那天江少观没有不打一声招呼就进了邰砾的别墅。
  那是邰砾为数不多的大胆的、放纵的时刻。他受本能驱使,没进卧室,也没拉窗帘,沉溺于欲望之中,甚至没有注意到开门的声音。
  “你在干什么?”
  江少观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时,他头皮发麻、心跳加快。
  眼前的画面给了江少观很大的冲击,挑衅着他的神经,多种情绪交织,震惊、愤怒、窃喜……
  威士忌的信息素浓度高涨,和屋内的雪松香相杂糅。
  邰砾为什么会是这么一副模样?在他去国外的几年都发生了什么?
  一想到可能是别的人把邰砾变成这样,他心中妒火燃烧,恶意和恨意裹住心脏,不断地蔓延。
  “你在干什么?”
  邰砾全身都在发抖,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刺激。
  注视着他的并不是别人,是江少观。和他从小一起长大、知根知底的兄弟。
  他大脑一片空白,无法及时作出回应。等理智重新归位时已经晚了。
  只要是个成年人,都能看懂他在做什么,何况江少观并不是好糊弄的人。
  他低头想先将裤子穿好,江少观却拽住了他的皮带:“爽吗?”
  邰砾冷冷道:“废话。”
  他希望江少观能少点事,将今天撞见的场景烂在心底,就此翻页。
  以往的默契失了效,江少观偏偏不如他意,直勾勾地盯着他:“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这句话就像医生盘问病人,让邰砾极度不耐,他眉头紧皱,甩开他的手:“你有什么资格质问我?”
  “没有资格,毕竟我只是你的下属。”江少观眉间聚拢戾气,恶劣地勾起唇角。
  如同恶魔在低语,他问:“你想更爽吗?”
  ……
  那天是怎么结束的,邰砾有点记不清了,第二天他是被秘书的电话吵醒的,然后迅速地收拾了行李去出差。
  回到s市,他不可避免地和江少观撞上面,久违的不安情绪沉在心底,他脸上仍是淡淡的,没有什么表情。
  好在江少观就像什么也没发生,照常和他谈工作。
  他松了一口气,又有点茫然。他不正常,那么江少观呢?
  邰砾想,如果掌控他欲望的不是江少观,换一个人,他或许会想办法让他继续为自己“服务”。
  江少观不合适,一是因为他们太熟,他是拿江少观当半个弟弟的,二是因为他们在工作上有牵扯。
  很麻烦。
  可邰砾也想不到合适的人选,想象那天推开门的不是江少观,而是别人……
  他绝对不可能任人欺压,一定会捏住那人的把柄让他无法开口,若是那人不肯配合,他有的是法子对付。
  他的成长环境并不太平,以至于他经常绷着神经,只有当对方是江少观时,他才觉得安全。
  邰砾知道他如果想和江少观继续当兄弟,就应该把那天发生的一切忘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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