妄想
作者:冻柠红
时间:2024-01-24 01:02:50
标签:ABO 强强
Omega也朝他这边望了一眼,最后没有再跟。
江少观以一百二十万的价格买回了这块表。
旁人开玩笑:“江总这是给自己老板撑场子啊。”
实际上江少观想了想他送邰砾的表戴到其他人手上的场景。
觉得膈应。
除了这块表外,江少观还拍了一支钢笔,而邰砾什么也没买,选择了直接捐款。
拍卖结束后就是晚餐时间,可坐在座位上安心吃饭的才是另类。大多数人都端着酒杯游走在场内。
江少观没吃两口菜,几乎一直在喝酒,到后半场时,胃稍微有点不舒服。
他只是抬手捂了捂左上腹部,邰砾就察觉到了他的异样。在有人前来敬酒时,将江少观挡在了身后。
江少观盯着他的背影,不敢自作多情,在心里有些嘲讽地想,这是在体恤下属。
晚会结束已经是晚上十一点过了。即使邰砾酒量好,也喝得脸颊有些泛红,眉眼间有了几丝醉意。
他们朝停车场走,邰砾的司机老贾已经在那儿等着了,见他们来了,连忙将后座的车门打开。
在密闭的空间中,江少观能闻到邰砾身上的浓郁的酒味。
有点像他的信息素的味道,让江少观一阵燥热。
他将手伸进兜里想摸烟,却摸到那块可笑的一百二十万的手表,心里更像是窝了火。
他不顾邰砾在闭眼小憩,一只手抚上了邰砾的大腿。
邰砾猛地睁开眼,眼神里有苛责的意味。
江少观悠闲地翘着二郎腿,嘴上还在和老贾搭话,问他等多久了,那只手却继续朝邰砾的两腿中间探去。
邰砾攥住他的手腕,警告般地瞪了他一眼。
江少观却更来劲了,食指微勾,在大腿根的位置轻挠。
邰砾几乎是立刻有了反应,连拽着江少观的手都松了些许。
江少观嗤笑一声,捏住那一团,用了点力,让邰砾差点叫出声。
邰砾咬了咬牙:“江少观,你胃不疼了?”
江少观翻脸不承认:“我什么时候说我胃疼了?”
顾忌着前面的司机老贾,邰砾低声骂了一句什么。
江少观没听清,但他盯着邰砾的唇,根据唇形分辨出——
“畜生。”
这两个字就像助兴剂,让他的肾上腺素上涨,信息素也溢出些许。
他使出技巧让邰砾舒服,指尖向下滑动,隔着西装裤的布料按压打转。
邰砾大腿微微颤抖,双腿情不自禁地分开了一些。
江少观却在关键时刻松开手转移阵地,掌心覆上臀部,终于把邰砾彻底惹恼了。
邰砾动作快速地拽住他的手,利索地将手腕向后掰扯,骨头发出咔嚓的声响。
江少观不在意地活动了一下手腕,好似感觉不到疼痛。
老贾目不斜视地直视前方,装作没有听见后座的动静。
几分钟后,他才出声:“邰总,到了。”
邰砾低头整理好西装裤的褶皱,下了车。江少观紧跟在他身后。
别墅的门一关,江少观一把把邰砾按在墙上,迫不及待地扯过他的衣领,极具侵略性地擒住他的唇,大胆地在口腔内扫荡,热切而粗暴。
邰砾伸出舌头与他交缠,吸吮声混着粗重的呼吸在屋内响起。
江少观伸手想解开他的皮带,他反手掐住江少观的脖颈,拉开距离:“我是不是说过,不要在有第三个人在的时候做这种事。”
江少观笑得有些恶劣:“你刚才不是挺享受的?”
邰砾觉得这笑容很是碍眼,单手收紧,在脖颈两侧留下指印。
缺氧的感觉让江少观胸膛的火烧得更旺,在邰砾放开手的下一秒,他就灵活地将邰砾腰间的皮带抽了出来,将裤子扒拉到膝盖之下。
邰砾上身仍然穿着衬衣和西装外套,不过衬衣胸襟处有些皱了,下身却露出了大腿。裤子挂在小腿处,似是要往下滑落,堆积的布料显得格外色情。
江少观看着他这副模样,却想起他站在台上讲话的样子。
在外人面前,他是高傲的、冷漠的、贵气的Alpha。
还有什么能比将这样的Alpha压在身下更让人有征服欲呢?
空气中有两种Alpha信息素相互冲撞,一抹是冷冽的雪松香,另一抹是浓烈的威士忌酒香。
Alpha信息素之间会产生排斥,但对于邰砾而言,威士忌酒香早已和酣畅淋漓的性划上了等号,条件反射性地产生渴望。
他们做过很多次,对彼此的身体早已熟悉,江少观熟练的挑逗让邰砾浑身犯痒,他厌恶江少观此刻看他的眼神,就像猎人狙击猎物,让他感觉到耻辱,可他的肌肤却在这样的眼神下更加滚烫,叫嚣着想要更多……
第2章 万事没有如果
半夜三点,房间拉上厚重的窗帘,陷入一片昏暗。
卧室地上散落着衣物和几个避孕套,床单凌乱不堪。
邰砾侧身躺在床上,长期紧绷的精神在一通发泄后难得得到放松,他闭着眼睡着了。被子搭在他的腰间,让漂亮结实的背肌暴露在身后人的眼底,上面还有方才情事留下的青紫印记。在做爱时,江少观喜欢用掌心抚摸他背部的肌肉,能够感受到紧绷和颤抖,更直观地知道邰砾沉浸在情欲之中。
他盯着邰砾的后脑勺发了会怔,起身去阳台抽烟。
似乎是感觉到他的动作,邰砾动了动肩膀,但没有翻身。
夏天已经快过了,夜晚的风有些冷,他在肩上随意地搭了外套,嘴角叼着的香烟火苗忽明忽暗。
窗外路灯长亮,入眼是青翠的树木,清净宽阔。
他将外套兜里的手表掏出来,捏在手心仔细看了看。
深棕色的鳄鱼皮表带深邃沉稳,表壳的粉红金却又优雅柔和,表盘镶嵌的钻石闪耀夺人,让他在杂志上看到这块表的第一个念头就是买来送给邰砾。
他记得当时为了拿到这块表,他是辗转着托了关系,还请人吃了饭。
送出去的时候他装得很随意,心里其实还是惦记着邰砾的反应。
邰砾只说了一句“谢谢”,后来也没怎么戴,看来是不太喜欢。
他们俩认识这么久,江少观有时候觉得自己特别懂邰砾,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邰砾的人,知道邰砾有什么样的成长背景,有怎样的过去,知道邰砾有怎样的生活习惯,以及有哪些怪癖,可有时候,事实又证明,想要看透一个人是很难的,他连送一块表也会出错。
没意思透了。
方才做爱时有多血脉偾张有多疯狂,结束之后就有多冷静多空荡。
但这些不都是他和邰砾开始这样畸形的关系时就预料到的吗?
邰砾只是需要性而已。
楼下没有人,江少观吐出一口烟圈,扬起手中的手表往外扔。
手表呈抛物线地落到了楼下的树林中,发出一声响。
江少观想,也许表盘碎了。
“在干嘛。”卧室里传来邰砾的声音,应该是被他吵醒了,声音有些沙哑和不耐烦,“不睡觉就滚回你自己家去。”
江少观把烟熄灭,缓缓勾起唇角,朝床走过去:“睡,怎么不睡。”
即使睡一张床,他们也是背对着,没有任何温情旖旎,床很大,他俩睡姿也很安稳,几乎睡时是什么样子,醒来时就是什么样子。
睡一张床这件事从来就不代表什么。还没习惯这样别扭的关系时,江少观还会有点犹豫是否该留下来过夜。但邰砾格外坦荡,坦荡得就像他们不是刚做了爱,而是刚切磋了拳脚功夫。
坦荡得让江少观心酸。
江少观和邰砾一起长大,小时候就睡过一张床了。
现在和以前有很多的不同,可他最想要的那种不同,注定无法实现。
第二天早上是邰砾先醒,还没睁开眼,感受到的就是浑身肌肉的酸痛,特别是那难以言说的地方,火辣辣的。
他身上什么也没穿,昨晚的内裤已经成了一块脏布,被揉成一团扔在了地板上。
因为没有清理,大腿上还有干涸的液体痕迹,他毫不避讳地站起身,弯腰在衣柜里翻干净的家居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