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遇死了三年的老公
作者:久陆
时间:2024-01-27 01:03:38
标签:情有独钟 架空 情投意合 酸甜
底下一大溜评论都是@淮烟的,一个个化身情感专家外加算命大师,都是劝他清醒一些,说祝城渊虽然长得很帅,但空有一副好皮囊,实非良人呢,让他早点儿认清祝城渊的真面目,以后找对象也一定要擦亮眼睛。
那条帖子还上了热搜,淮烟看到之后气得饭都没吃,直接把写文章的那个人给揪出来了。
结果对方根本不是祝城渊生活里的朋友,不过是个未成年高中生,发帖不过是为了蹭热度在网上博眼球吸引流量的,新闻出来之前,他连祝城渊是谁都不知道,里面的内容更是胡编乱造。
高中生一听淮烟要追究责任,一把鼻涕一把泪道歉,他说自己也没想到帖子热度会被顶的那么高。
最后淮烟让他把不实信息删了,又找人彻底把他们的热搜压了下去,把关于他跟祝城渊的八卦消息都撤了。
虽然网上的信息没了,但私底下依旧是说什么的都有。
祝城渊不在乎那些,看见了听见了也不在意,不痛不痒的,每天还乐呵呵的,好像什么事都没有。
“你看到那些不实信息你不生气吗?”淮烟问他。
“不至于,”祝城渊洗完澡从浴室出来,还反过来让他别不高兴,“再说了,里面的内容也不全都是假的。”
淮烟把那篇帖子又找出来:“你说哪一部分是真的?你来指给我看看。”
祝城渊认真看了一遍,最后挑出那句“是祝城渊死皮赖脸硬扒上淮烟的”,他说:“这句,很真实,确实是我死皮赖脸硬扒上你的。”
“……”
淮烟噗嗤一声笑了,祝城渊指腹在他舒展开的眉心上摁了摁:“不用在意那些,都不重要。”
“那什么才是重要的?”
“明天我得去监测站考察,得两三个月,当然是今天晚上最重要了。”
说完,死皮赖脸的祝城渊死皮赖脸地把淮烟衣服给扒了。
两个人之前都没谈过恋爱,一个是自以为情感缺失谁都看不上,一个是把另一个生生在心里埋了十多年,现在终于靠近了。
尝到了什么叫钻心的滋味儿,什么叫水乳交融,两个人只要互相看对方一眼,火星子就会顺着那条线一路烧到对方眼睛里,最后的结果可想而知,总会从眼睛烧到身上,然后再烧到床上去,直到烧到外焦里嫩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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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始淮烟跟祝城渊算是半同居状态,祝城渊有一套分配的房子,但离淮烟住的地方太远,两个人住的地方横跨了大半个地下城,刚在一起的两个人是分不开的,但不管住在谁那里,另一方总是不方便。
一开始祝城渊住在淮烟那里,每天早上都要早起一个多小时,天不亮就得走,天天打着哈欠出门。
如果住祝城渊那里,祝城渊又觉得很委屈淮烟,他的房子很小,冬冷夏闷,他可不想淮烟跟他受苦。
后来两个人折中选择,在两人中间选了一套房子,淮烟看上一套大平层之后直接买了下来。
搬家那天,祝城渊躺在向阳的大床房上,枕着淮烟的大腿,看着窗外的太阳:“我现在很像个吃软饭的啊。”
其实祝城渊的工资很高,外加福利跟奖金,但他这么多年却没存下什么钱,因为他的钱大部分都捐给福利院了,每个月工资一到账,第二天就会划出去,他还固定资助了几个贫困儿童。
他自己对生活的要求不高,以前大多数时候都住在宿舍里,而且经常需要去监测站考察,忙起来的时候根本顾不得什么,平时过得糙里糙气的。
但跟淮烟在一起之后,他就讲究多了,胡子永远刮得干干净净,哪怕是在监测站值班。
一起工作的人都调侃他,说有了媳妇儿的人就是不一样了。
祝城渊也总会接一句:“那当然不一样了。”
“觉得我养不起你吗?”
“当然不是,”祝城渊自下而上看着淮烟,不管从哪个角度,淮烟的脸都是那么完美,他捏着淮烟的下巴,又从下巴滑到他喉结上,“我就是在想,怎么才能吃一辈子才好。”
那一刻,祝城渊第一次想到了求婚的念头,甚至差一点儿就说出口了,当时他跟淮烟在一起还不到三个月。
祝城渊卷着舌头在牙膛上舔了舔,压住那阵脱口而出的欲望。
他什么都没准备,没有鲜花,没有戒指,实在是太草率了。他不想淮烟回忆起这一刻的时候,什么都没有。
而且祝城渊怕吓到淮烟,太快了,虽然对他来说已经那么那么多年。
他当时更不敢跟淮烟说,无数个夜晚,他曾偷偷看过他。
欲望无法外放,只能压缩,一天又一天挠着祝城渊。
过年前的几个月,是暗河监测所最忙的时候,祝城渊需要去每个监测站考察,每个监测站需要待半个月左右的时间。那次也是他跟淮烟在一起之后分开时间最长的一次。
年底了,淮烟也不闲,两个人每天手机联系,视频,电话,信息,忙起来的时候只有短信。
祝城渊经常忙完都是后半夜,十点多就给淮烟发条信息,说一句晚安。
没有视频只有信息,淮烟就知道祝城渊那边在忙。
他也忙得脚不沾地,晚上一回去倒头就能睡着,但半夜总会醒,总觉得有什么重要的事忘了,直到看到手机上几个小时之前来自祝城渊那句晚安,看完信息又躺下继续睡,踏实了。
祝城渊的生日就在快过年之前,淮烟还是从职工名单信息表上看到的,当时他只扫了一眼,然后就记住了。
祝城渊生日之前,淮烟在公司里忙了几个大夜,处理好最重要的工作,当天下午直接开车去了暗河监测站。
他带了一个定做的蛋糕,还有一份特制的礼物。
结果淮烟没见到祝城渊,就在他进门前的半小时,祝城渊已经出发去了下一个监测站。
每个监测站之间隔得都很远,淮烟又在山路上开了两个多小时的车,终于在晚上十二点之前赶到了。
山路颠簸,虽然淮烟开得很小心,但放在后排的蛋糕还是被晃烂了,蛋糕上面精心的裱花跟花瓣还有写了字的卡片都烂成了一摊,他皱皱眉没拿下来。
祝城渊跟几个兄弟在暗河边支了个火炉,正围着火炉烤地瓜呢,刚从火堆里捞出几个烤得焦糊的地瓜。
祝城渊手上戴着皮手套,还是烫得他两只手来回倒着,淮烟一靠近就闻到了地瓜的香甜味道,从中午到现在他什么都没吃,咽了口口水,肚子还咕噜叫了两声。
祝城渊感觉到了熟悉的视线,捧着地瓜一回头,一眼就看到了远远走过来的淮烟。
他捧着地瓜站起来朝着淮烟跑过去:“这么冷,你怎么来了?”
“我来找你。”
祝城渊摘了手套,撕开黑乎乎的地瓜皮,捏了一小块送到淮烟嘴边:“尝尝,我们自己在实验田里种的,很香很甜。”
淮烟张嘴吃了那口地瓜,细细嚼着,确实很香很甜。
“嫂……”
其他人也都过来了,跟淮烟打招呼。
淮烟跟祝城渊的关系不是秘密,私下里他们在祝城渊面前,都是称呼淮烟为“嫂子”,但淮烟还是他们未来的老板,他们可不敢当面这么叫。
那个嘴快的,嫂子只叫出一个字后就赶紧打住,恭恭敬敬一句“淮先生”。
“辛苦了。”淮烟说。
“不辛苦不辛苦。”几个人摆摆手。
几个人凑到祝城渊身边,一脸贱笑地撞了撞他肩膀,没等祝城渊发作,一人捧着一个地瓜推推搡搡着走了,给他们腾地方约会。
等人走远了,淮烟还是听到了很小的几声嫂子,顺着风飘过来。
“再吃一点儿,”地瓜不烫了,祝城渊掰了一半给淮烟,“来之前怎么不跟我说一声,晚上山路不好开,我可以去接你。”
淮烟说:“我来给你过生日,生日快乐。”
淮烟的一句生日快乐,彻底把祝城渊给说蒙了。
祝城渊其实也不知道自己的生日在哪一天,他不知道自己爸妈是谁,更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出生的,从他有记忆开始就在福利院,很多孩子的生日都定在被送进福利院的那天,但也有一些孩子,比如他,连什么时候到的福利院的也没人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