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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篇追妻火葬场文

作者:不吃姜的胖子 时间:2024-05-03 01:08:30 标签:破镜重圆 火葬场 失忆



第52章
  一瓶药水挂完, 正准备去按床头的铃,病房的门却突然被打开。
  傅修时下意识抬头看过去,看见是江屿的那一瞬间, 挺直了脊背, “你……”
  “我什么?”江屿刚去洗了把脸, 头发也打湿了,买了条毛巾搭着,一进来就往旁边的床上坐,想了想还是没躺下去,身上太脏, 没法躺。
  拿起旁边的氧气管子自己插好, 江屿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不是说要住院观察一天, 我还没那么不爱惜自己身体,怕死, 不像你,喜欢送死。”
  傅修时张了张嘴, 江屿跟知道他要说什么一样, 没等他出声就阻止他, “别说什么对不起这种话, 不想听。”
  傅修时沉默了一会儿, “……好。”
  江屿没有再说话, 病房里就变得安静了。
  以前也这样,他不说话, 傅修时就不会说话, 好像没什么话跟他聊。
  江屿烦透了这种生活。
  现在也还是一样。
  翻看着手机上附近的便利店,看能不能买身干净的衣服, 还没翻到有卖衣服的店,傅修时就突然问他:“要不要去洗个澡,这里有浴室。”
  江屿愣了下,“又没带换洗的衣服。”
  傅修时还背对着他坐着,江屿莫名感到不爽,啧了声拔掉氧气管,“外面店都关门了买不到。”
  他起身正准备给宋胜打电话让他送过来,一眼就看见傅修时手上管子里回流的血,顿时脸色变了变,抓住傅修时的手腕关掉点滴,“傅修时你是不是眼瞎啊?看不见药水空了吗?!”
  傅修时跟反应慢半拍一样,垂着眼看着江屿握着自己的那只手,手很脏了,沾了灰,但很热,是热的,不是梦里毫无温度的感觉,他慢慢抬起头,朝着江屿笑了下,“没事,又不疼。”
  “非得疼死才行是吧。”江屿气不打一处来,按了护士铃,又瞪了傅修时几眼,“你是不是什么受虐体质?”
  以前怎么没发现傅修时这么喜欢受虐。
  又是受伤又是血液回流的,还这么高兴。
  傅修时似乎思考了一下他说的什么意思,歪了下头看着他,很认真地说:“可能是。”
  江屿:“……你有病啊。”
  傅修时勾起唇角笑了笑,手腕动了一下,江屿这才发觉自己刚才情急之下抓住了傅修时的手腕,到现在都没松开,立马把手松开往后退了两步,江屿神色淡下来。
  也不知道傅修时在笑什么。
  掌心热得厉害,像是回到了火场里。
  护士来得很快,给傅修时换了药水又叮嘱了几句就走了。
  江屿回床上坐了一会儿,还是没忍住问傅修时,“你家里密码改了没有。”
  傅修时现在倒是好,直接面对着他坐,搞得江屿一抬头就是傅修时的脸。
  很不习惯,毕竟太久没有这么和傅修时两个人单独待在密闭空间了,那感觉太奇怪了。
  江屿觉得自己不能在这儿待下去。
  再者,傅修时身上衣服也都脏了,虽然换了上衣,但里面的没换,难受。
  他难受,傅修时肯定也难受。
  与其让宋胜送过来,不如他自己去拿。
  傅修时似乎愣了下,“没有,你……你要去吗。”
  不知道怎么回事,傅修时的表情似乎有些慌乱,江屿挑了下眉,“怎么了,不能去吗?你是在家里藏了人还是藏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没有,可以去,密码没有……”改字还没说出口,傅修时突然意识到什么,猛地抬起下巴瞳孔放大了,盯着江屿看。
  江屿之前什么都不记得,跟他有关的事情根本就不记得。
  又怎么会记得密码。
  江屿没发觉什么异常,哦了声,“我走了,你自己好好待着。”临出去前,江屿又嘲讽,“别跟个小孩子一样连打点滴都要人看着。”
  江屿走后,傅修时看着江屿刚刚坐过的那张床出神。
  江屿想起来了吗。
  什么都想起来了吗。
  呼吸突然变得有点难受。
  应该是高兴的事情,江屿想起了他,就代表着想起了过去的一切,想起了他们在一起的时候,想起了喜欢着他的六年多……想起了那些令江屿痛苦不堪的过去。
  傅修时闭了闭眼,感觉自己像是重新陷入了火海里,没法呼吸,浑身冰冷却又灼热,后背的伤口迟钝地传来密密麻麻的痛,从身体到五脏六腑的痛,让他的呼吸都变得没办法自主,下意识抓住身下的被单,傅修时听见江屿跟他说分手,看见江屿倒在血泊里,听见江屿曾经对自己说过的那些话,听见江屿告诉他,他们到底为什么会分手。
  不是因为知道他订婚。
  是因为那份文件。
  心脏像是从高空中被抛下。
  傅修时猛地睁开眼,像是刚从溺水中被救过来一般大口大口地喘息着。
  从那个时候开始,或者更早,江屿就已经想起来了。
  他怎么才注意到。
  但是他现在,宁愿江屿忘记。
  忘记那个连爱他都不会的自己。
  -
  傅修时公寓的密码确实没有换,进去之后,江屿开了灯,一低头,就看见两双卡通拖鞋并排放在一起。
  这是他以前会干的事儿,拖鞋也是他喜欢的拖鞋。
  但现在这么放着,给了江屿一种他从来没离开过这里的错觉。
  不愿意想起的记忆涌进脑海里,江屿深吸了一口气,换上了拖鞋。
  屋里的摆设和他走的时候没什么差别,但也有差别,太冷清了,冷清得都不像是一个正常人的家,要不是小白突然从次卧里奔出来叫出声的话,江屿甚至都觉得这地方没人居住。
  小白显然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欢快地摇着尾巴对着江屿绕圈圈,江屿摸了摸他的脑袋,“幸好我来了。”
  不然小白得被饿死。
  傅修时就不记得自己的狗还单独待在家里?
  没顾得上找衣服的事儿,江屿先找了一圈小白的粮,最后还是在小白奔出来的次卧里找到的。
  以前他和傅修时住一起的时候,这间次卧一直是空着的,现在看起来,是给小白住了,全是小白的东西。
  江屿给它弄了粮,小白也不吃,就跟在他屁股后面转。
  傅修时的卧室里更冷清,衣柜里甚至一半是空的。
  愣了半晌,江屿熟门熟路在原来的地方翻出傅修时的内裤,正准备走人,傅修时给他发了消息。
  【可以帮我把电脑带过来吗,在书房的桌子上】
  江屿冷笑。
  都这个时候了还想着工作,看起来,是半点没有变。
  但就算傅修时瘫痪了还想着工作也跟他没关系。
  江屿还是去了书房。
  书房里也没变。
  这地方,好像什么都没太变。
  小白似乎知道书房很重要,没跟进来,就在门口趴了下来。
  江屿把桌上的笔记本电脑撞进包里,动作幅度有点大,不知道把什么东西扫了下来,滚到了他脚边。
  低头一看,是一瓶药。
  药瓶上没有任何字迹,看起来是被傅修时自己撕掉了。
  皱了皱眉,江屿想起傅修时之前说的什么治病。
  心理疾病。
  傅修时那样的人……
  他每天都吃药?
  听说这种药副作用很大,那时候傅修时比以前瘦了太多,现在倒好了一点,但还是瘦。
  江屿握着他手腕的时候,能很明显地感觉到他的骨头。
  如果天天吃,突然不吃,是不是会出什么问题?
  盯着那瓶药发了会儿呆,江屿五指攥紧了那瓶药,片刻后,把药一并扔进了包里。
  起身的时候,视线瞥过书桌下面,却突然愣住。
  桌子底下放了一把伞。
  一把已经很旧的伞。
  如果不是之前失忆,江屿永远都不会忘记这把伞。
  是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傅修时借给他的伞。
  突然觉得很搞笑。
  本来以为早就被丢掉的东西,突然出现在了这种地方,出现在了傅修时的书桌底下,跟陪着傅修时办公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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