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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拒了哈

作者:玻璃时针 时间:2024-05-26 01:12:13 标签:甜宠 沙雕

  领队深吸一口气,一阵无力涌上心头:“我没有听到风声,你想太多了,目前队内是很需要你的,不然也不会花这么大力气压新闻。”
  “你也知道,去年逆元提的加强管控选手个人作风,官方的协议都走一半了,我们还不是顶着压力让你首发?”
  Keno这才沉默下来:“嗯。”
  领队继续苦口婆心:“只要你稳下来,同样是ESPL的队伍,你又不是哪里比Tea差,我们何必舍近求远呢。”
  成本都下下去了,真当买选手不要钱。
  “好好打,事情说过去了就是过去了,只要你打出成绩,谁还记得那点小事。”
  Keno偏过脸,不阴不阳地嗯了声:“我懂。”
  领队松了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去跟小金说一下,都是队友,有什么过不去的坎。”
  Keno:“嗯。”
  决赛打出成绩,说得好听,真当JLD好惹,Keno训练赛又不是没跟他们交过手,他之所以这么怕Tea,就是发现她是真强自己一头,一个女的打游戏打那么凶狠,把他恶心坏了。
  现在挡在自己面前的也就这件事了,决赛输了他多少要分锅,待遇下调是肯定的,要决赛不输却难,不说Tea,那个Jia也不是好惹的,比梁建强了不止一点。
  Keno也烦,他原先的打算是借KOP当跳板——KOP承诺了他的首发位置一直不变,展现自己的天赋从而被一线战队看中,人气和实力并重,他想不到一线战队对他没兴趣的理由,谁想到半路被私德问题绊了一跤,又横空出世一个JLD,他算是陷在这泥潭子里了。
  这种时候,也管不了太多,Keno想起现在队内唯一对他比较友善的ADC梁建说的那些话。
  那个什么Tea,之前有案底?
  最近的ESPL可谓是喜事连连好事成双,前有KOP的Keno选手比赛期间被爆出睡粉劈腿,后有JLD的Tea选手疑似曾殴打队友致其伤残,两个人一个道德咖一个法制咖,令关注赛事的观众朋友们大跌眼镜。
  苏子邈把这段春秋笔法添油加醋的报道看完,皱起眉头,好半天抬起头,环顾四周。
  整个训练室都非常安静,间或只有敲击键盘的哒哒声。
  她又去看齐小茗的脸,却见她表情特别冷漠,几乎看不出什么情绪。
  詹湛这时候急匆匆地走进来,见这几个平时能在嘴里炒菜的网瘾人一片死寂,深吸一口气,不得不像个班主任一样:“茗茗,你出来一下。”
  齐小茗站起来,嘴里还嚼着泡泡糖,一脸的桀骜。
  她走后,训练室才开始激情炒菜。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我们战队要亡辽,”许嘉欣率先崩溃,“怎么会这样,好不容易忍下了死女同死男同的霸凌,好不容易打到ESPL决赛,这本来应该是高兴的事情,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她居然一点也不怀疑有假。
  谢葭想说点什么,但他自己也心乱如麻,犹豫半天,只是说:“也不一定是真的,她才十八岁,怎么可能...”
  许嘉欣痛苦尖叫:“人家x手网红十八岁生二胎了!怎么不可能,你知道妈咪床下放的什么?!”
  这什么问题,谢葭脸上一片新人的茫然。
  许嘉欣邮轮尖啸:“电锯,衣柜里还有两把!不然你以为那个建人跑咩啊,他骚扰邈姐他怕死啊!”
  所以,梁建跟陈青蓝说的“那个”是一把电锯。
  电锯。
  一把电锯。
  谢葭沉默良久,无言以对,他甚至懒得问事情具体是什么样子,转过脸想去看久久没开口的陈青蓝,却发现电竞椅上已经没有辅助身影,陈青蓝和苏子邈早就悄无声息地跟了上去。
  他叹了口气:“成立调查组调查起码要半个月,在此期间我们能把决赛打完,其他事情打完再说。”
  早知道齐小茗床下放电锯,之前对那个传闻还那么不以为然?这几个人心也太大了。
  “哦这样啊,”许嘉欣却顿时平复、春暖花开,“那早说啊,陈青蓝什么时候回来,我用他号点下外卖。”
  她一边打开外卖软件一边碎碎念:“吃点清炖补一补...”
  谢葭撑住额头,摩挲着手机壳的边缘,闭了闭眼。
  齐小茗,是个恐怖的女人。
  她的恐怖之处不仅仅在于她身上职业赛场上碾压级别的天赋,也不仅仅在于她是带着二百块钱一片身份证从炫乐网吧走出来的平民战神,她能一天之内直升JLD妈咪,主要是依靠从床上平躺到五秒开锯的恐怖实力。
  这一点,詹湛十分清楚。
  因为他是亲眼见证了那个混乱的夜晚,别墅里猛然传来一声鸭子似的尖叫,他和陈青蓝自认是唯二靠谱男性,套了条运动裤忙不迭地爬起来,但当他们赶到走廊时,就只见到齐小茗拎着电锯站在涕泗横流的梁建面前。
  别墅刚通上电使得走廊灯十分昏暗,齐小茗背对着他们,瘦削的身体屹立着,这时候连她杂草一样的头发看起来都十分的凶残邪恶,更别提她手上割树仅需一分钟的暗红色涂装电锯还在持续发出恐怖的轰鸣声,电线淌在地上,一大坨人缩在地上用手臂挡着自己的脸,尿了一地,非常难闻。
  不夸张的说,詹湛也差点尿了一地。
  还是陈青蓝白着脸叫了一声:“小茗,你...你在干什么?”
  齐小茗回过头来,脸色很平静,语气也平淡,黑洞洞的瞳孔一丝光都没有:“我阉猪呢。”
  地上的那坨人顿时凄惨地尖叫一声,被齐小茗踢了一脚,又瑟瑟地蜷缩回去了。
  一旁的门这时候打开了,陈青蓝看过去,这时候他们才意识到这是苏子邈的房门口。
  她脸色有点苍白,撑着门框,一副强装镇定的样子:“小茗,人...人来了,你把电锯放下吧。”
  齐小茗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站在那面孔惨白的詹陈二人,无可无不可地点点头:“行。”
  两分钟后,陈青蓝把尿湿裤子哭湿袖子的梁建带走了,詹湛则留下来做笔录...啊不是听案发情况。
  总的来说,就是梁建白天被碾压,晚上苦闷喝了点酒,仗着酒疯一扇扇门敲过去,最先被敲的是许嘉欣的房门,不知道为什么她没有反应——后面发现这女的睡得比猪还死,于是他顺着过去敲苏子邈的房门。
  声音不算特别大,但苏子邈睡得浅,被惊醒后壮着胆子问了句谁啊,门外传来几声明显男声的咕哝。
  夜这么深,苏子邈一边给其他人发消息,一边大声骂了几句,外面没什么反应,反而更用力地撞起了门。
  她把椅子顶在门前,抖着手拨詹湛电话,但没有人接,过了有一会儿,齐小茗给她回了一个问号。
  再然后,就是他们俩来的时候看见的那样。
  齐小茗抱胸坐在边上,本来看起来困得快睡着了,听她讲完,点头冷笑:“好好好,你是会讲的,他在你门口说的什么你忘了?”
  苏子邈沮丧地低下头,“他说,‘怕成这样,一女的打什么职业,我又没有别的意思,出来喝酒啊’。”
  詹湛沉默良久,“好,我知道了。”
  他又心有余悸地问齐小茗:“你怎么...有这玩意?基地里...”
  这种事情按男人思维来说就是“他也没干什么”、“只是一时糊涂”。
  齐小茗眼睛一眯打断他:“我觉得你这种管不住犯贱公猪也打不通电话的经理应该没资格对我指手画脚,你要是喜欢半夜被男人敲门,应该也不介意我半夜把你房门锯开?”
  詹湛冷汗直流:“没有没有,姐,绝无此意,我突然想起我们基地也没有这方面规章而已。”
  “青蓝他习惯手机静音,我是震动没醒,我俩罪该万死秋后问斩,但是现在比较重要的是接下来怎么办,小邈,看你的意思,要报警把他抓起来我们也配合。”
  齐小茗往后一仰:“少玩花样,你把问题踢给她有意思?你自己知道怎么办。”
  “不是的,”詹湛平复心绪——但凡男人就不会有不怕阉这个字的,“走廊有监控,我的意思是要杀要剐悉听尊便,递交骚扰队友的证据让他滚也可以,报警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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