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州一盒十八
作者:且尔西
时间:2024-05-29 01:25:27
标签:校园 直掰弯 互攻 双向救赎 现实向
宋乐说:“嗯,谢谢哥。”
餐馆里有空调他们多呆了一会,在快到上课时间林琛结了帐。
阳光拉长一高一矮的身形,空气中的热浪一层层吹在身上。林琛在奶茶店里给宋乐买了杯草莓味的圣代,他要了杯全糖的柠檬水。
“八月份高三,明年就高考了。快了。”林琛晃了晃杯里的冰块说着,“考完赶紧换个地方,离那些乱七八糟的人远点。”
未来的憧憬永远都是安抚人心最好的借口。
宋乐搅了搅圣代上的草莓酱,脸上没有一点多余的表情说:“哥,你要是我亲哥该多好。”
林琛有点生气,但也不敢吼太大声:“你他妈要是拿我当亲哥该多好!我上回说的话你是半点都没听。”
宋乐抿了一口塑料勺子机械地点点头,多余没再回应,只一勺一勺舀着很快化成奶昔的圣代。
夏天好灿烂,可春夏秋冬于她每一日都是难熬的四季。
“哥,你不懂。活着挺没意思的。”
“哥,我有时候真的很饿,我也好冷。我不明白我做错了什么,她为什么要扯着我的头发往墙上砸。眼冒金星是动画片里的词,可我真的见过。”
“哥,我好累啊。我好像走不远了。”
在临进学校前宋乐突然打开了话匣子,这是她对林琛最后说的三句话。
她很平淡地叙述着,林琛在一旁静静地听,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宋乐说完向林琛摆摆手进了学校,帆布鞋底踩过几个树荫下的光圈离开了林琛视线。
林琛眯眼抬头瞥了下刺眼的太阳,若有所思的在如火的日头下晒了好久。
第91章 仔细点别被绿
旁边过来几个大爷摆上棋摊,林琛回过神,他打开手机,阳光照射下屏幕上是一片黑。他蹲地上用胳膊挡住光线屏幕亮度调到最大,暗灰的通知栏里没有一条祁硕的消息。
陈文轩倒是发了一堆约他出来打球,林琛回过去一条语音,“位置发我,来了。”
下午三点的球场上没多少人,陈文轩今天发挥特好,连连进球,林琛一脸没精打采样。
“怎么了?丢魂了!”陈文轩问。
“下午热,不想打。”林琛手掌托起球投向篮筐,球还是没进砸在筐上,垂直落向地面来回弹着。
林琛没多少心情玩了,拿起地上的水瓶拧开对着太阳喉结滚动猛喝了几口,一瓶水几口就没了。
陈文轩捡球过来,林琛丢给他一瓶水,陈文轩边拧瓶盖边说:“我理解你。我对象也回家了,人走了我还怪想的,不然我也不稀罕和你出来。”
林琛捏扁空了的塑料瓶转上盖子,“不是。”
陈文轩刚盘腿坐地上,一下子弹跳起来,“我操,腚快给我烫熟了!”他揉着屁股接着说,“主要呆家里太无聊了,我寻思叫你出来玩玩,找找当年单身的感觉。以前你说咱俩单身的时候,在网吧泡三天还有精力晚上打个球。这谈个恋爱给我整的有点虚,干点啥都没劲。都感觉不如谈恋爱有意思。有时候我女朋友回我消息,我跟个二傻子一样抱着手机乐半天。”
林琛滚过篮球坐在上面,“怎么?你对象也不回你消息啊?”
“那指定不会啊!不回消息谈啥恋爱啊?祁硕不回你消息啊?”
林琛将地上的两个空塑料水瓶投进远处的垃圾桶里,“他一到家跟蒸发了一样。他的消息我秒回,我的消息他轮回。”
“不会吧?玩失踪冷暴力可不是什么好兆头。”陈文轩提醒,“你仔细点别被绿。”
“你他妈能不能盼我点好。没吵架,他估计就是忙,没看见。”
“多忙能不回消息?我们又不是没忙过,我之前在导员眼皮子底下干活我还回我对象消息。我操,你长点心吧。”
“不会的。我就是顺口一提,我们感情很好的。对了,江北昇过两天回来,他把他家的狗也带过来,到时候能和糊糊一块玩。”林琛站起身揽起地上的球扔给陈文轩。
“我就是给你提个醒!”陈文轩说,“江北昇,来就来呗,我可不乐意见他,他是我最烦的gay没有之一,他家狗比他可爱多了。”
“那我到时候把他家狗牵出来你单独玩。”林琛笑了笑,“再玩两把,就回家!”
“来吧。”陈文轩抱起球,“你确定他真的不会绿了你?可别人面兽心。虽然但是你拱了我们宿舍的白菜,但白菜要是敢绿了你,我指定果断站你这边然后拔了他!”
林琛一脸无语,“你滚!电视剧看多了吧你。”
陈文轩的瞎扯淡林琛没放在心上,如果连这点信任都没有,他们就不是他们了,这恋爱早就散了。
晚上林琛带着芝麻糊去找了宋乐,芝麻糊的体型在讨小女孩开心这方面是有点能力的,宋乐难得地笑了很久。
回到家洗完澡后祁硕回了他的消息,说白天有事在收拾行李。
林琛没多问,抱着芝麻糊依旧开心地聊了一晚上,祁硕一点没多提在家里发生的事情。
第二天祁硕再次机械地进了那个精神病院,他熟练地装好随身要带的物品。
杯子、碗、筷子都不能用陶瓷或者玻璃的,只能用塑料的。
出租车一圈圈地在山上转圈时,他心里木然地少了份第一次的祈祷。
这次住院换了个大夫,是心身科的薛大夫给梁春华看病。
进诊室第一眼这母子两看着一个比一个憔悴,薛大夫不禁对着祁硕发问:“你是病人还是家属?”
“家属。”
“好。那是你妈妈?”
“嗯。半年前在心理I区住过。”
“嗯,我调下病例。”
梁春华见大夫半天没有动静,内心着急到双腿开始发抖,她急切地拉住大夫的手询问:“大夫,我这个疯病到底能不能治好?我现在只想死!我想打我自己。”
薛大夫也是见多识广,她安慰梁春华:“你这问题不大,就一个分离转换,我能治好的。”
“好,谢谢大夫,谢谢你的大恩大德。”梁春华说完就要做跪地的姿势。
“不至于不至于。”大夫见此立马接住她的胳膊,顺便吩咐着祁硕:“先带你妈住院去吧。”
“嗯,谢谢大夫。”
有护士开门接他们入院,依旧是那个锁死了的病房。
半年多了,是一点变化也没有。
梁春华住进医院心安没再闹,晚上吃药前才起了点争执。
这里的病人吃药都是护士看管,一片一粒地装在小盒子里分好送到手里的。梁春华拿到药后扔在了地上,她怒气冲冲地喊道:“我的那个黄色药呢?”
黄色药片是喹硫平,梁春华对它几乎上瘾。
祁硕捡起地上的药片,“换了,那个药对血压不好。”
“换什么!她不知道那是我的救命药!”
没一会祁硕找来了大夫,薛大夫说:“喹硫平吃了对身体不好,我给你换了。”
大夫在时梁春华没吱声,走后她哭着对祁硕说:“你去求求大夫让她把那个药给我换上,我没有那个药睡不着。”
“人说了那个药对身体不好,大夫还能害你吗?”
“你懂什么?这女大夫一看就没多少本事,那个什么硫平我吃了半年多了一直好好的。”半年时间梁春华的病几乎恶化到现在可以随意伤人的地步,“这女的狐狸眼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谁知道是陪哪个领导坐在这位置上的!”
“大夫好坏跟男女有什么关系啊!人家正经博士毕业的,你别事多瞎造谣行吗!”
“我怎么事多了!让你陪护不就是照顾我吗!我有病你不是不知道!”
祁硕低声敷衍着:“随便你吧。”
“就你这样,我的财产你一分钱也别想拿到!”
祁硕嫌烦锁门出去了,刚好这时候薛大夫拿着诊疗单看见屋内的情况拦住他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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