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使唤他,真的
作者:骨女
时间:2024-06-03 01:27:16
标签:轻松 成长 日常 情投意合 因缘邂逅 双向奔赴
他因为疼痛发出了声微弱的呻吟,软塌塌湿淋淋的,就在宁作耳边飘着。
此时宁作再想移开视线已经来不及了,他的目光猝然和小久胸前那两点对在一起,瞬间浑身发麻,一时忘了呼吸。
明明他双手在地,手里全是杂草,却又被各种感官误导,仿佛是他做了什么,才导致小久发出那种声音。
一股火从眼睛往心脏蔓延,烫得它砰砰砰连着震动,紧接着又顺着血管继续往下,一路灼热。
宁作刚回了点神,就连忙掰着小久的肩膀将人往旁边掀了下去。他一秒都等不了,站起身就往回走。
小久没有机会告诉宁作他膝盖上卡了块石头,被人这么一掀,直接压了个结实,还划出了一道血口,严重倒没有多严重,痛还是有点痛。但他只是生理性的红了眼,并没有流眼泪。
对他来说,这件事完全可以和自己不小心摔倒对标。哪怕是被人推倒,小久都不会哭,更何况是自己摔倒呢。
看见宁作已经走了,他很想跟上去,但还需要缓缓才站得起来,所以他希望宁作可以等一等他。
“少爷……”他把人叫住。
宁作停是停了,但没回身也没转头。
他眼睛也泛着红,垂眸看了眼自己下半身,有一种想丢弃所有教养骂街的冲动。而在他复杂的情绪里,占比最高的不是愤怒,不是羞赧,而是困惑和不解。
他不明白为什么他会对小久产生反应,这件事就像他跟何须甘子珂许久未见,拥抱过后却起了反应一样荒谬,而且绝对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难道是因为小久的长头发太具有迷惑性了?
这么想着身体也开始冷静下来,裤子消下去他才回头,看见小久腿上的血迹,宁作脑子里胡乱的想法又被替换掉,保险起见他往下再确认了一遍才往那边走。
“不能走了?”自我感觉尴尬,宁作嗓子僵硬。
小久摇了摇头,宁作啧一声,抬手就想把人捞起来带走,但真正行动起来再没有之前那么干脆,他伸出的手在空气中摆摆停停,没落在任何地方。
他还在那无所适从,小久却开口道:“不是,能走,休息一小会儿,好么?”
宁作才明白对方摇头所表达的并非“不能”,而为“不是”,他因为小久而产生的怒火已经到了发无可发的地步,只剩下无奈了。
“……你说话就不能快点。”他说着俯身在旁边坐下。
-
微风吹过河畔的树与草发出沙沙声,小久看着天上闪烁着点点繁星,眼睛一转又看向河水。
他出神地想了想,忽而喃喃道:“今天都,没去水里呢。”
宁作先是露出疑惑的表情没作反应,转念脑海里就闪过几天前水中的身影,他迟疑地问道:“去水里……跳舞?”
“你看到,我跳舞啦?”小久显然是还不知道那天宁作早就出现在了水塘边。他有些激动地拉住他的手臂,语气充满惊喜,眼神好像玉米软糖一样发着甜。
“差不多吧,”宁作瞄了眼胳膊上的手,冷静地说,“没想到你还知道跳舞。”
小久笑了下:“跟爷爷,在电视上看。喜欢。”
“哦,”宁作又问,“为什么要在水里?”
小久抿着嘴思考,表情看起来有些严肃,像是在琢磨怎样才能清楚地表明自己的想法,半晌他抬手指向天空,说:“光,水,亮晶晶的,跳舞好看。”
随后他转眼看着宁作,不知是想到什么,视线往下躲了躲,睫毛扇动着,眼珠在底下瞟来瞟去,最后又回到宁作那里。
语气中带着些试探,小声说道:“……我在水里,跳舞,有光。”
小久的眼睛里映着点月光,亮亮的一小片,看起来有些期待,他说完也没再移开视线,像是在等宁作说些什么。
几个相似的词换着说,好像没有具体的意思,但宁作稍微品了一下他的话,很快就明白过来,霎时有些想笑。
“你不会……是想我夸你吧?”宁作问。
小久眨眨眼,承认下来:“就、就夸一夸呀……”
宁作回:“我为什么要夸你?好笑。”
“大家,都喜欢被夸的。”小久想了一些能够说服宁作,并获得夸奖的理由,“而且,你刚才在房间,都凶我,骂我了,还说脏话,要、平衡回来的。”
“谁凶你骂你了?跟你说话一点不好的语气都用不得?”宁作不同意,他咧咧嘴,“娇气。”
“我哪有你娇气啊……”小久猫着胆子小声反驳,宁作倒吸一口气,小久却没给他发作的时间,转而又说,“你不喜欢,被夸么?”
“少爷你前几天,跟程日,那样那样……”他举起拳头抬起脚往空中挥舞一段,事了竖起大拇指,重重点头,“好帅,好、厉害。”
宁作心里的那一点不爽一下就烟消云散,他勾勾唇,不自觉扬起了下巴,说:“你要喜欢跳舞的话,等我手机修好了,借给你看视频。”
“啊……奥。”小久听了没表现出一丝一毫的兴奋,他看了眼宁作,又默默垂下目光,拧起了眉毛。
其实他有点生气了。
少爷为什么要撒这么明显的谎呢?明明后天就要回家了呀,还骗他说什么之后的事……
虽然他不是那么聪明,但记性还是很不错的。
小久低头缠着手指,尝试在心里为宁作找补,却都不起作用,不开心也有点憋不住,于是他很难得地将负面情绪表现在了语言里。
“宁作,你撒谎!你明明,就要回家了!”
作者有话说:
有些东西居然是我现场百度的。
-(以下是作法)
评论来评论来~评论四面八方来~~!
第二十二章 冷战
多亏提醒,宁作才记起还有个电话没打,再回想了下在浴室门口发生的事,又颇为无语。
他完全搞不懂小久是怎么从一个简单的“行”字里,脑补出他后天就要回家的剧情,好像甘子珂说了那一大段话,对方就只听到了这一个元素。
想的话,一句话就能说明清楚,但当别人对他进行某种虚假指控的时候,宁作尤其爱唱反调。
他从来不会立马澄清自证,反而会顺着对方的话承认。
如果这也算一种恶趣味,那么同种情况发生在小久身上,只会让事件上升一个等级。他是很热衷于逗小久的。
小久压着眉头瞪他,嘴巴抿成一条线,这可真是他印象里最严肃的表情了。尽管在宁作看来没有任何威慑力,但表达情绪是足够的。
看着那张气愤的小脸,他没急着解释,倒反问了回去:“偷听别人说话啊你?”
小久嘴唇微微张开了点又闭紧,有些心虚地垂下了眼。
好吧……偷听别人说话也不是什么好的行为。但其实他并没有听很久,也不是故意要偷听的,洗完澡水声停了自然就听到了,还因此慌张地碰掉了水盆。
知道自己也做了不好的事情,小久一下就丢失了刚才的气势,眉目立即软了下来。但该说的话还是要说,在撒谎这件事上他是占了些理的,表达歉意和摆事实讲道理并不冲突。
“我不该,偷听。但是,你也不该,撒谎……”小久讷讷地说。
宁作双手撑在身后,身体放松地往后倒了些:“撒谎怎么了?反正我后天就走了,你也抓不到我。”
“而且我的手机在元午叔那里,到时候我叫他给你不就行了,这很重要么?”
小久忍不住再次皱眉,他还没分清这个重要指代的是手机还是撒谎,又或者是其他别的事情,下意识就说:“......重、重要啊,很重要的。”
“谁管你?反正对我来说不重要。”宁作否定道。
小久抿嘴没说话,仿佛有股气体笼罩在他身上,压得胸口闷闷的有些不透气。他不适应地把头扭到了另一边,沉默几秒后,低声说:“宁作,我讨……我不想,跟你玩了,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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