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使唤他,真的
作者:骨女
时间:2024-06-03 01:27:16
标签:轻松 成长 日常 情投意合 因缘邂逅 双向奔赴
他知道对方在这些事情上记性一向很好,所以没多说其他细节,能就此想起最好。
但事实显然没能没如宁作所愿,他看见周旋久听完他的话,露出了几分迷茫,片刻后视线微移,注视着他身后偏上的位置。
顺着回头看,宁作发现书架侧边的格子框里就有一个玻璃罐,但是是个空的。他顿时也有点懵,一时没想起那是哪来的,一开始还以为这个玻璃罐就是他要找的那个,只不过里面的东西被他不知道什么时候一气之下丢了,但很快又觉得没可能,丢不了。
再多往回倒倒,他才想起来这个玻璃罐是之前同一时间段买的,尺寸大了用不上,随手放在了那。
宁作转回头:“不是那个空的,我说的里面有东西,是一些……”他话锋微转,“没什么大用的珠子。”
这一提醒,周旋久立马睁圆了眼睛。他没从宁作屋里私自拿走过什么东西,一般没经过同意,他不会拿。
但宁作提到珠子,他就想起来了,那罐珠子,确实是他拿的。
他一眼就认出那是之前他给宁作串手串的珠子,全世界跟那款颜色大小样式一模一样的珠子数不胜数,但他就是认出来了。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本来一串的,全散了。
当时他看得心里闷闷的难受,迷迷糊糊就抱在怀里拿回了自己房间。
现在又听宁作说那是没什么用的珠子,周旋久鼻子猛地发酸,好多情绪一下全凝固住,有点说不话来。
可他又想,说不定宁作还有其他款式的珠子呢,没用的不一定就是他那个,于是喃声询问:“是玻璃珠,吗?”
“……”宁作说,“是吧,我也记不清了。”
周旋久抿了下唇:“是蓝色的,玻璃珠吗?”
“……应该吧。”宁作拧了下眉,没看人,“都说了我不记得。”
他回了个身面对窗户,不知道外面有什么值得看的,语气稍微有点暴躁:“你看到就说看到,没看到就说没,一直问什么。”
周旋久瞄宁作一眼,眼皮往下落了落,慢慢说:“看到的,”宁作盯着窗外,目光微移,没说话,周旋久又说,“它和我之前,送你的手串珠,好像。”
“……我没看到,你戴呢。”
“……是丢了,么?”
他的话断断续续,一句比一句含糊,听起来像是想说又犹豫,最后还是想说。
跟着人的思维,宁作听懂了,他本来就没想明说,才掐去要点地问,谁知道一点没提手串,周旋久还能将两者联系到一起。
宁作的心脏咚咚咚跳着,他没说太假的话,却跟撒了弥天大谎一样紧张,顺着就想糊口答“对,丢了”,可话到唇边硬是吐不出去,半天才说:“没丢,坏了。”
他这么说,周旋久猝然掀起睫毛,眼眸亮着细光,脑子里的逻辑一下就理顺了,对呀,绳子断了,玻璃珠散了,那就是坏了。
离开溪水村的时候,那些珠子细绳也跟着搬到了S市,当时周旋久没想那么多,就想带着,也没管有没有用,可能冥冥之中就等现在呢。
“我可以、可以,给你修好的。”他有点激动地往宁作那迈了一步,开口时又不是那么干脆,刚听到对方说没用,担心人家再不想要了。
周旋久直愣愣地盯着对面的人,等个回应。他很少会躲开对视,所有情绪直白又坦荡,还有股执着的冲劲,宁作受不了这个,他总是先撑不下去先移开视线的那个。
尤其是周旋久现在的眼神,期待像水一样溢出来,又像箭一样射过来,关键这箭头一点也不锋利,黏黏糊糊的,也不知道射中了他身体的哪个器官,浑身的劲全被卸了,心里随之而来的是一阵不爽,不知道为什么,在欺负周旋久这件事上,他觉得自己的良心越来越来容易受到谴责,以至于他失去了所有圆滑戏谑的选项,只剩下诚实。
“行,你拿着吧。”他承认,“那罐玻璃珠就是你的。”
这还不够,周旋久又紧着问他,没有一点喘息思考的机会:“修好了,你会戴吗?”
“hui——”鬼使神差的,宁作下意识张嘴,差点就说了肯定句。
这话要真说出口,他也懒得反悔,半推半就的真会戴,可字刚露出个头,宁作却陡然清醒,喉咙一哽,硬生生掐断了回答。清醒着的他必然说不出这种顺着人、跟哄无异的话,承认自己留着那些玻璃珠已是极限。
宁作垂着眼,视线从始至终就没实过,向下划过周旋久的手腕,他突然想到什么,转而回问:“我给你的手串呢?”
周旋久明显一愣,他扣了扣衣摆,像在隐瞒什么:“唔……在房间里,等晚上,跟手串一起,拿来给你看。”
宁作眯起眼睛堵他:“现在为什么不拿?”
周旋久沉默一瞬,微微皱着眉头,很苦恼的样子,随后眼珠左右转了转,像只在想坏主意的狐狸,只不过这个特征放在他身上,形式上是狡猾的,实际却藏不住一点心思,是只笨狐狸。
宁作没催,就等着看他准备说什么。
半晌,周旋久回头往门的方向看了眼,再回过来的时候,颇有道理地回道:“因为我,要先看电视,看完要很久的。对,这样的话,晚上才能给你。”
作者有话说:
新年快乐!
第五十八章 真是一样的
宁作待在房间也没闲着,挺卷的,舍友同学在团建,他在家完成专业课作业。
打开电脑,注意力一集中,时间只会流得更快,两个小时过去浑然不觉,等反应过来,脖子和腰又僵又酸,他伸长手抻了抻,最后再检查一遍,点击保存,拿上衣服去了浴室。
洗完澡出来,屋里也没人在等,他擦着头发又坐回电脑前,戴上耳机玩起了游戏。
再看时间,已经是十一点半,下午到半夜,周旋久还没找来。
宁作仰身摊在靠椅上,愣盯着天花板看了半天,突然长叹一声,没烦,他估计就是周旋久又给忘了,心说就刚才那电视剧,有那么大魅力?又瘫了会儿,他摘下耳机往外走,打开门,外面一片昏暗,顶灯早熄了,哪还有人看电视,楼下寂静无声。
尽管事实摆在眼前,宁作依然探头往下看了眼,真没人。他脸上倒还平静,毕竟刚才猜就是对方忘了,做好了心理准备。
转脚往人卧室去,屋里也是空的,进门的同时宁作鼻翼微翕,空气中萦绕着丝丝檀木香,不浓不淡,从外头猛地进来才显得突兀,门正对面的窗户大开,可能是为了透气。
来是为了找人,一眼望去没找到源头,宁作心思也没多放在这上面,他往旁边的椅子上一坐,打算就这么等人回来,虽然不知道周旋久干嘛去了,但还能不回来睡觉不成。
然而他性子偏急,静坐不到五分钟不到,却有一小时那么漫长,眉目间逐渐皱出了一点烦躁。
起身在屋里绕着看了一圈,既没见那罐玻璃珠,也没见那串小叶紫檀,最后终是耐心不足,转身出去准备回自己卧室,手刚握上把手,头顶上咚哒哒传来几声闷响。
宁作身形微顿,在原地侧耳确认,临近十二点,别墅里静悄悄的,稍微有点动静都容易捕捉,这声音断断续续,有一定节奏感。
片刻后他似有所悟,转脚上楼,去了之前他让周旋久跳舞给他检查的空房间。
隔着门,隐约能听到里面轻缓的音乐,果然在这。
曲起手指敲了敲,没得到回应,等了几秒,宁作直接拧下了把手,他没有偷摸看人跳舞的心思,开门的动作没有收敛,饶是如此,里面的人仍然没有听见。
周旋久背对着门,专心致志跟着音乐起舞,遇上不够熟练的动作,能看出他的肢体稍有僵硬,不过总体来讲进步显著,要知道一个月前,他在陆地上可是任何动作都舞不出来。
宁作轻轻带上门,站到角落没打扰,静悄悄地隐形,对方也沉浸,始终没发现,直到这首音乐见尾,周旋久准备换歌时一回身,面前陡然多出个高大沉默的人影,他被吓得整个人往上窜了一下,往后撤退了两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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