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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使唤他,真的

作者:骨女 时间:2024-06-03 01:27:16 标签:轻松 成长 日常 情投意合 因缘邂逅 双向奔赴

  不知怎的,宁作联想到了自己对周旋久的感情。
  果真如何须所说,越迟表明心意,出现的矛盾就越多,他原先只是在纠结周旋久喜不喜欢他,现在开始怀疑,对方所谓的喜欢,到底有多久的保质期。
  “你是为了什么在喜欢?”宁作看着周旋久,语气低沉,说着舞蹈的事,却也有些复杂的指代,“是,学费是我骗你在先,你要是介意,大不了之后慢慢还。”
  他停下来,想再分析出一些周旋久生气的其他原因,脑子转了转却发现说无可说,只能道:“就因为这个你就要退课?你的喜欢就这么容易被抛弃么。”
  宁作始终认为钱不是大问题,机会难得,他觉得不管怎样周旋久都不应该退课。从小就没在金钱上有所短缺的他,无论如何都无法凭借自己想明白,对周旋久而言,这就是最大的问题。
  机会再难得,错过也不会亏欠他人什么,但金钱不一样,即便被允许慢慢偿还,当事人的心上也无时无刻不像压了一座大山。
  周旋久本就还没理清楚,宁作这么一大段话又闯入脑海,他整个人乱得一塌糊涂,同时气恼自己再次毫无反驳之力,他忿忿不平,揣揣不安,觉得现在的状况和两年之前如出一辙,他解释不了自己,宁作也不给他组织语言的时间。
  不同时间不同环境同样的矛盾,像一鼎大钟将他罩在中央,压抑漆黑,氧气不足,他的眼泪不断落下,最终在钟鸣里崩溃。
  “不、不喜欢了,”周旋久喃喃着,“我、我就是,不喜欢了。”
  “你说什么……?”宁作愣了愣。
  周旋久泪眼朦胧地看着他:“不喜欢。”
  宁作身心震颤,一时分不清对方这句不喜欢是对人还是对事,但不论是哪一种,都没有很大分别。对事尚且如此,对人,又会有什么区别?即便他喜欢他,之后随时也会不喜欢不要。
  周旋久的特殊让他在感情上也拥有了特权,对他这可能只是一瞬间的事,但宁作一旦踏出那一步,收回就更艰难。
  想到这,宁作情绪越加走向崩坏,下意识伸出手拉住对方往门外扯,周旋久瞬间应激,甩着胳膊试图挣脱,因为太用力,眼睛不可控制地紧闭。
  他一边挣一边踩着地板往屋里退,张着嘴几乎不停地吼:“不喜欢不喜欢不喜欢不喜欢!”到后面声音都开始变哑。
  但不管他多么抗拒,动作多么激烈,宁作丝毫没有放手的意思。
  这场争执早已被家中其他人听了个明明白白,但他们眼观鼻鼻观心,不可能插手。
  慢慢的,周旋久不再吼,只是低声重复不喜欢,动作停下来,却也一直没卸力,两人沉默地对抗着,直到楼下大门打开。
  听到宁驹行和严瑾的说话声,宁作才有所忌惮,手上的力道松了松,周旋久趁机成功挣开他,关上门,躲回了屋里。
  看着空荡荡的手,宁作的心如坠冰窟,这样的周旋久让他无所适从,踌躇不敢再上前。
  回到房间,彻夜难眠,天开始泛白,疲惫的身体才强制性带着宁作遁入黑暗。
  再醒来,也不过刚过八点。
  跟镜子里满眼红血丝的自己对视片刻,宁作扯了扯唇,捧了两捧凉水浇在脸上,不小心沁进眼眶,刺痛地无法睁开,他双手撑在水池两边,一动不动地垂着头,不知过了多久,才抬手关掉水龙头,拿过毛巾擦干了脸。
  走到房门边,隐约能听到说话声走动声,这些动静放在平时是不会有的,今天似乎格外热闹,宁作猜想大概是爸妈又邀了客人来家里,对此他毫无兴趣,开门之后没往下看,本能要朝周旋久卧室那走,转瞬又停下。
  从下意识里清醒过来,他不知道以现在的状况,还该不该这么直接找过去,正犹豫着,楼下忽而传来一声喊。
  “小宁!”
  音色有些耳熟,宁作扶着围栏探头看出去,许是对方形象有所改变,半晌他才认出来:“元午叔……?”
  作者有话说:
  小吵怡情……


第六十八章 啪——
  “哎!”男人仰头朝他招手,爽朗地笑着,“怎么,认不出来啦?”
  确实有点,宁作仔细看了看,几年没见,对方明显见瘦,下半张脸尖尖窄窄有棱有角,皮肤也从小麦色往深走了几度,一打眼是要反应会儿。
  他实话实说,夏元午不在意地摸了摸自己的脸:“是么,瘦了更有精气神更帅啊。”转头又问在旁边沙发坐着的人,“对吧?”
  宁驹行抬眼一瞟,转而继续看电视,敷衍道没区别。
  夏元午嘶了声往那走,看样子是准备说叨两句,没两步又停下,感慨:“对你来说确实没区别。咱俩上次见面我还瘦着,中间胖了点,这会儿又瘦回去了。太久没见是会这样,对方瘦了胖了高了病了都不知道,等再见面,人恢复了,你还以为他一直这么好。”
  宁驹行冷笑:“你这话说的,有人拦着不让你来这边玩了?”
  夏元午指间一直夹着跟没点的烟,这会儿塞进了嘴里咬着,口齿稍有不清:“没啊,我自己不乐意来。”说着手伸进口袋掏打火机,掏着察觉到上方视线,抬头寻过去,见宁作双手撑在围栏上,一脸苦相,垂眼看这边,但显然走了神。
  点燃烟,他四处扫了扫:“对了,怎么没看着小久?他不是在你们住着么。”
  听到这个名字,宁作木然的眼瞳晃了晃,慢慢回过神,偏头看了眼不远处的门:“……可能还没起。”
  夏元午歪头,叼着烟的嘴对着墙上的挂钟努了下,说:“不应该吧,这个时间。”
  宁作心不在焉的,下意识跟着看过去,九点多了,确实不应该。但他不知道还能回复对方什么,默然无语,片刻后摇了摇头。
  夏元午盯着站在那没动作的人,若有所思地吞吐了两口烟,说:“你去看看呗,在这不跟村里,我总不好进他房间。你看他醒了没,醒了叫他一起下来。”
  有了名正言顺的借口,宁作才挪了脚,他几步跨到门口,抬手敲门,却没想到指节刚落下,门顺着他的力自己开了。就没关,只是轻轻带拢了。
  周旋久一直就没有关门的习惯,刚来那会儿,宁作每每叫他下楼吃早餐,到门口,都能瞧见里面的人大剌剌裸着,正在换衣服。一开始撞上,宁作会移开视线假装没看到,等人换好了再叫,但次数多了,他便有些受不了,新说家里又不是只有他们两人,走动的人多,这么敞着门换衣服像话么。之后在他的强制要求下,周旋久便记得关门了。
  这会儿开着,要么是已经醒了,要么……宁作心口一颤似有所感,推门的动作果断了不少。等完全敞开,果然没见着人,他粗略地扫视了遍屋内,周旋久的东西基本都在,起码说明对方没有连夜打包行李离家出走。
  稍稍松了口气,宁作阖上门,转身下了楼。
  夏元午还站在刚才的位置,只是背过了身,正有一句没一句地跟宁驹行聊着天,听到脚步声,他回过头,往宁作身后瞟了眼,不用对方开口便明白过来。
  “不在吧。”夏元午笑着,“我就说嘛,这个时间咋可能没起,估计是出去了,这小孩闲不下来的。”宁作走到跟前,他抻开手臂搂住对方肩膀,缓慢地拍了几下,“没事,反正叔还要在这待个十天半个月,不愁见不到。”
  宁作转头跟夏元午目光相对,他总感觉对方今天说的每句话都话里有话,每次说完也没有后续,很快就转入下一个话题,有种戛然而止的刻意感。
  最近发生了不少事,身边的人一个比一个变化大,再加上昨天的冲动和争吵,宁作整个人有点敏感,什么都下意识往深了思考,想探究一下,面前人的神色却坦荡又随意,像真就随口说说,他顿时有些云里雾里,本就没睡好,太阳穴的涨痛下他有些晕,干脆就不想了。
  勾肩搭背地在沙发坐下,宁作给自己倒了杯水,一口气喝到底,缓了口气,他才开始好奇夏元午这次为什么来这边,他记得刚才对方还说不乐意过来,总不会是来旅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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