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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期药

作者:天良永动机 时间:2024-06-14 01:03:17 标签:强强 破镜重圆

  杨俊盈性格要强,高中毕业后借了一笔钱,支起小区门口的小超市,与裘栋梁相识。超市的年纪比裘锦程还大,这是杨俊盈的婚前财产,是她安身立命的根本,绝不可能为了裘栋梁的梦想卖掉。
  两人都是有坚持的人,裘栋梁外柔内刚,杨俊盈外刚内更刚,针尖对麦芒,寸步不让,一路磕磕碰碰忍耐到裘锦程高考,已然不易。
  离婚十年,裘栋梁和杨俊盈都没有再找新欢,一个住十六层,一个住十九层,偶尔串门说说话,看看儿子,大部分时间都在忙事业。裘锦程也从最开始的不理解,转化为享受的心态,终于不用听小两口斤斤计较地算计自己为对方付出了多少的争吵声,还耳朵一个清静。
  “笃笃笃。”裘锦程敲响杨俊盈的门板,“妈,下楼吃饭。”
  “来啦——”门未开,声音已至,杨俊盈打开门,捏一把儿子的脸颊,“我家大宝真尊!”


第4章 送伞
  “爸今天饭做多了,叫您下去消灭点。”裘锦程说。
  “把我当饭桶了是吧。”杨俊盈正好懒得做饭,揣着钥匙跟裘锦程下楼,“大宝今天都干嘛了?”
  “睡觉,遛狗。”裘锦程说。
  电梯行至十六层,出来右手边是窗户,灰蒙蒙的天下起暴雨,杨俊盈抻头看了一眼,说:“幸好回来得早,差一点儿就挨浇了。”
  裘锦程推开家门,迎面被裘栋梁塞了一把伞,他疑惑地瞪大眼睛。
  “外面那么大的雨,你同学肯定没走,去给人家送把伞。”裘栋梁说,“你这孩子,一点儿没有眼力见。”
  “他一广州人,出门哪能不带伞。”裘锦程说。
  “快去,下楼去看看。”裘栋梁踢一下裘锦程的小腿,“磨磨唧唧,也不知道随了谁。”
  “没随我。”杨俊盈第一时间撇清关系。
  裘锦程拗不过裘栋梁,拿着伞去摁电梯。轿厢到一楼,门打开,裘锦程往右边转去单元门口,便看见坐在行李箱上发呆的庄纶。
  “你没带伞?”裘锦程开口,吓了庄纶一哆嗦。
  “学长。”庄纶站起身,有些窘迫地将双手揣进口袋,眼神小心而欣喜地与裘锦程对视,“伞好像丢在飞机上了。”
  “给。”裘锦程伸手,把伞递给庄纶,“送你的。”
  一句话生生将庄纶嘴边的“我用完还你”憋进嗓子眼里,他接过伞,塌下肩膀:“哦,谢谢哥。”
  裘锦程看着他,习惯性寒暄两句:“你住哪?”
  “酒店,不远,就在小区对面。”庄纶说。
  “行,雨不太大了,快走吧。”裘锦程转身离开,他没有耐心和庄纶说第二句话。
  庄纶眼巴巴地看着裘锦程的背影,直到电梯门关闭,轰隆轰隆上行,方失落地叹一口气,撑开伞,拖着行李箱迈出单元门。
  进家门时裘栋梁和杨俊盈不知道在聊些什么,笑得欢畅。裘二宝蹲在桌子底下,仰着头期盼主人良心未泯,赐予它一块肉。
  “爸,妈。”裘锦程关上防盗门,“我回来了。”
  “你爸说你跟同学吵架了?”杨俊盈问。
  “没有吵架。”裘锦程走到餐桌旁,拉开椅子坐下,“绝交了。”
  “什么歪理。”裘栋梁说,“你俩当年关系多好啊,你还领回家给我看来着。”
  裘锦程拾起筷子,夹了一只白灼虾放进盘子,说:“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
  “好了老裘,孩子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呗。”杨俊盈说,“别把你在学校的派头带回家欺负孩子。”
  “我说两句怎么就成欺负了。”裘栋梁心虚地摸摸鼻尖,咽下说教的话,转换话题,“大宝回来歇了三个月,有什么计划吗?”
  “别去北京了,宝。”杨俊盈说,“陪妈妈开超市,妈在红桥盘下个分店,忙得顾不过来。”
  “他一个教育学硕士,开超市像话吗?!”裘栋梁说,“浪费国家人才。”
  “爸,你上次说学校里的电竞普通班班主任要离职,几号走?”裘锦程问。
  “快了,九月二十号。”裘栋梁眼睛亮起,“大宝想干啊?”
  “嗯,想试试。”裘锦程说,“需要什么证书或者经验之类的吗?”
  “教师资格证,和一颗热爱教育的心。”裘栋梁说,“这些大宝都有,而且也喜欢打游戏,带尖子班费劲点,带普通班没问题。”他夹一块排骨放进裘锦程碗里,“赶紧吃,吃完爸给你好好讲讲。”
  杨俊盈不服气地哼一声,端起碗扒饭。
  一家人用过晚餐,杨俊盈上楼,裘锦程站在水槽旁洗碗,裘栋梁向他介绍弘毅职校的基本情况:“弘毅2010年开设电竞班,是全国第一批开班的学校,咱们输送的青训苗子放眼全国都是数一数二的。”
  “电竞班跟其他技能班一样,分为两种,一种是普通班,采取1+n的模式。就是喜欢打游戏,但天赋不太高的孩子,培养他们游戏相关的技能,比如解说、剪辑、拍摄、运营等等,如果他们也想学其他的技能,比如烹饪啊金工之类的,可以选修。”裘栋梁说,“尖子班的模式单一,以冲刺各大战队的青训名额为目标,全天候训练。”
  “听起来挺有意思。”裘锦程说,“感觉电竞普通班可以和电商班合起来上课。”
  “主播类的课程有些类似,不过职校的孩子你也知道,合起来上课天都掀翻了。”裘栋梁说,“我对老师的要求尽量上小班课。”
  “一个班多少人?”裘锦程问。
  “三四十个。”裘栋梁说,“电竞班收费比别的班贵,跟其他班的课程是单向兼容的关系,就是电竞班的学生可以去其他班蹭课,其他班的学生不能来电竞班。”
  “所以比较清静。”裘锦程说。
  “是的。”裘栋梁点头。
  裘锦程把洗净的碗筷放进橱柜,偏头看向老爸,眼含笑意:“那爸,你一个月给我开多少钱?”
  “一万,试用期三个月,薪资不打折扣,怎么样?”裘栋梁说,“再给你配辆车。”
  “车不用。”裘锦程说,他拿抹布擦去手上的水,与裘栋梁交握,“老板,很高兴为您服务。”
  “德性。”嘴上嫌弃,裘栋梁还是和儿子郑重地握手,“士不可以不弘毅,任重而道远。裘老师,欢迎加入弘毅职校。”
  裘锦程眉眼弯弯,露出今天第一个真心实意的笑容。他搂着裘栋梁的肩膀,哼着歌走出厨房:“爸,咱爷俩喝一个?”
  “行啊,上次老汪送我的高粱酒,在电视柜底下。”裘栋梁扶着电视柜蹲下,拉开抽屉,翻出一瓶白酒,“他打牌输给我的,说是珍藏版,把他心疼坏了。”
  “汪叔啥都心疼,上次输给您一袋米,说什么珍藏版东北大米。”裘锦程说,“也就您信。”
  “你懂什么,这叫那个那个,给足情绪价值。”裘栋梁整天和孩子打成一片,时髦得很,网络流行词信手拈来,他抠开包装盒,拿出酒瓶,给自己倒半杯,给裘锦程倒三分之一杯。
  “嘛意思。”裘锦程说,“爸你瞧不起我酒量。”
  “酒伤肝。”裘栋梁说,“尝尝得了,别当水喝,剩下的做菜用。”
  “您就是想做菜。”裘锦程端来一碟花生米,两包小咸菜,说,“最近有什么新鲜事,讲来听听。”
  “没嘛事。”裘栋梁说,“一个孩子跳楼,一个孩子退学,一个孩子在厕所生小孩。”
  “这叫没嘛事。”裘锦程说,“有嘛事是指海啸把学校淹了?”
  “跳楼那个被劝下来了,退学的换了个班接着上,生小孩那个,被警察带走了。”裘栋梁说,“总而言之是没闹出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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