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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在修罗场搞纯爱

作者:简卷 时间:2024-06-23 01:42:32 标签:爽文 豪门世家 轻松 万人迷 青梅竹马 都市

  程薄霁吸吸鼻子:“但我还是祝你幸福,鳄鱼皮包包……不,你不是奢侈品限量款鳄鱼皮包包了,你是人皮包包。”
  池礼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什么啊!!怎么半夜吓人啊学哥?!”
  说着说着话,就马上零点了。
  快到零点的时候,里屋的同学挤到了外厅,大家凑到窗边去看月亮和烟花。
  这里是江沅的郊区,跨年这天可以看到远处放的大烟花。腾起来的焰火像是蘑菇,蘑菇又绽放成星河灿金的雨滴。
  霎时间,外厅的吵闹声此起彼伏,池礼身边都是同学说话的声音。
  “刚刚为什么不碰一下啊?你走神也太离谱了吧你都没有仔细看牌!”
  “我就应该出对子的,我怎么会想着出单张呢啊啊啊啊我真傻!”
  “驴老师的课回头我们一起去旁听吧,我感觉他真的有两把刷子。”
  ……
  一片喧闹里,池礼摸出手机。
  他坐在程薄霁身边,听着他胡乱的细语,和呼吸声。在马上零点的时候,点进微信,点开和言扶的聊天框。
  池礼按下了语音通话,那边的言扶,手速也不是一般的快,简直就是秒接。
  池礼戴上耳机,可以清晰地听见言扶的声音。他不必去问,都能想到言扶此时在手机那头是个什么场景。
  言扶也会缩在角落里,戴着耳机才接语音通话。而手机两边,池礼的这边和言扶的那边,响起欢呼声与响亮的倒计时。
  “十,九,八——”
  池礼叫他的名字:“言扶。”
  言扶长长地嗯了一声。
  “七,六,五,四——”
  池礼笑了一声:“我怎么见不到你呢?我想你了诶。”
  “三!”
  言扶慢吞吞地说:“我也是。”
  “二!”
  池礼没听清:“什么?”
  “一!”
  言扶:“……我也想你。”
  池礼听见了倒数结束,立刻也对言扶说:“新年快乐!!”
  言扶在那边低低地笑着,声音通过耳机传过来,把池礼的耳畔都笑得痒痒的。
  言扶说:“嗯,新年快乐。”
  在彼此的耳边说新年快乐,又一起走过一年。一起走过十八岁,走在十九岁的路上,去更远的二十岁、二十一岁……
  程薄霁坐了一会儿,又去外面晃了一圈,吹了吹冷风。酒劲儿消了一些,又开始作妖。
  他在同学们互相祝福新年快乐的尖叫和欢呼声里,哒哒哒跑回来池礼身边,凑到池礼耳边,冷不丁地和池礼说:“选我做你男朋友吧池礼?”
  可没等池礼回答,他就立刻改口了。
  “不,别选我了。我不是好人,我把你骗到手了,就不会珍惜了。”
  程薄霁倒是很了解自己。
  池礼迎着他的目光,在他瑟缩的爱意里,回望着他的试探。
  程薄霁是多坏的男孩子吗,池礼觉得他不是。
  起码不是岁凛口中的那种坏心眼。他是有自己的小心思,可程薄霁不是坏人。
  那他的心意,也不是坏心意。
  他不喜欢程薄霁,但他发现喜欢这件事情,不是叫人厌恶的东西。
  喜欢,应该是很美好的事情。
  池礼的十八岁这一年发生了好多事,他考到江沅又遇见了许多人。
  缤纷的世界向他袭来,他望着代表新一年的烟花,还是想着湖顷的家人和边角角种草的地。
  江沅有地铁、海底捞、游乐园,有岁凛、程薄霁和谢温汀。
  他未来会在江沅,大城市会像母亲一样拥抱住他,让他在她的怀里汲取温暖。
  可他还是会一直一直记住湖顷。
  他意识到,他没那么厌恶好感。他之前只是厌恶麻烦。
  提起喜欢,不会下意识地蹙起眉头拧着眉毛,不会嫌弃麻烦,的那个人,会是谁呢?


第40章 选我吧
  跨年活动结束后,大家各有各的计划。有的人没玩够,三三两两地就留在农家乐住了,有的人玩腻了,就没在外面住,准备回寝室。
  虽然零点过了,可今天是新年,外面依旧热闹,大家零零散散打车回学校。
  池礼没在外面住,和同学一起拼了车,回到寝室的时候已经很晚了。
  他室友岁凛倒是不在寝室,他也没去跨年活动,不过他家就在本地,估计是回家里过元旦了。
  岁凛不在,寝室里就剩池礼一个人。
  他坐在阳台边,靠在窗边远眺着夜色,一点儿都不困。
  只是虚虚望着窗外,看着黑漆漆的夜里,一点点斑斓的灯光或是星子亮着。
  他什么都没在想,只是觉得平静。
  觉得周遭天地间世界万物,对他都足够温柔。他感觉,或许有什么,有些不一样了。
  -
  元旦假期还没结束,谢温汀的消息就过来了。
  谢温汀上次难过是真的难过,无助也是真的无助,可消停了一会儿,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现在瞧着池礼放假,他忍不住又过来找池礼。
  谢温汀不觉得上次被池礼发现他前男友,他就被判了死刑了。他心虚,可想得美,他还找借口呢。
  谢温汀发微信,不说他和池礼怎么样,也不提之前遇见他的前男友的事情,只是说——
  “狗狗想你了。”
  这话一出,池礼就心软了。
  他如今自己也不明白,只觉得程薄霁的喜欢叫他想安慰他,觉得谢温汀的喜欢叫他厌烦,至于理由是什么,他思索不出来一个答案。
  如果情感也像数学题就好了,起码会有一个准确的答案,不至于叫人怎么想都不明白。
  池礼自己也有反思。
  可是,好好地反思了自己之后,他还是不明白为什么。
  可能……因为谢温汀比他大十岁,程薄霁只比他大一岁?于是他对着程薄霁还有一些忍耐,对着谢温汀却没有额外的忍耐力?
  池礼想了想,感觉自己也不是那么没有耐心的人……吧?
  但他还是抽出时间,去见了谢温汀。
  司机照旧把他拉去了谢温汀的别墅,他在庭院里和狗玩了一会儿,感觉一切都没有变,似乎什么金头发前男友的尴尬事,什么谢总的告白,都没有发生。
  狗狗还是扑腾着大耳朵满地跑,瞧见池礼,它就撒欢着,只顾着用它的脑壳,去拱池礼的腿。
  池礼低低地叫它:“祺安,好宝宝……哎呀胖了一圈呢,是不是?”
  他们玩了半小时后,谢温汀才姗姗来迟。
  池礼都不用去瞧谢温汀,就知道,他八成是故意来晚的。
  谢温汀有时候其实也蛮体贴的,他想叫池礼和狗多玩一会儿,怕他来了,池礼就要离开了。
  他走过来,站在门廊前,穿了一件西装马甲,袖扣是蓝宝石,在寒冷的冬日里也闪着温润夺目的光泽。
  他还是那样矜贵傲气,似乎都没变。
  池礼坐在台阶上,望向谢温汀。
  他明显看到他眼下有几分青黑,是一副倦怠疲惫的样子。此刻的谢温汀,半点没有他们赌场初遇那时候的骄矜精英范儿。
  池礼垂下了眸子。
  瞧,喜欢岂不就是这样叫人痛苦的么?之前的谢温汀多么贵气,那种骄傲里透着一切都可掌控,万事万物胜券在握的模样,现在谢温汀怎么不是那样了呢?
  好多人,好多人都是这样。喜欢他,却把自己的人生憔悴掉。
  于是他被喜欢,成了一种被绑架住的过错一样,他的不耐烦也由此而来,他不想被喜欢。
  谢温汀站在那里,也不往前走,也不坐下,也不看狗,好像人被胶水黏住了一样,就站着。
  半晌,直到狗都和池礼玩累了,谢温汀的话含在喉头那么久,终于还是吐露出来。
  他的语气里带着小心:“为什么呢,因为我和别人睡过吗?”
  池礼摸狗的手都顿住了。
  “……你在说什么?”他诧异地回头去看谢温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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