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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真的是直男

作者:禅酒 时间:2024-07-30 01:03:20 标签:情有独钟 校园 轻松 天作之合 青梅竹马

  俞印打完电话回来以为他又发呆跑神了,直接按下最贵的选择,扫码付款一口气搞定: “走了。”
  周成凉眼睛一亮: “鱼仔。”
  俞印扭头: “嗯”
  “你知不知道你刚刚特别帅”周成凉大鸟依人地蹭蹭他头发, “嗯……得叫俞总。”
  俞印抖了两下鸡皮疙瘩,一脸莫名其妙: “不知道的以为我刷卡给你拿下了百十万的爱马仕。”
  一百块钱就走拐走,周成凉也太好骗了。
  照这么说,他得强迫对方跟自己续个卖身契,被坏人骗走还不如在他身边,他完全可以养一辈子。
  “行了行了,别蹭了。”俞印把他推开, “蹭到伤口就老实了。”
  “这点伤算什么”周成凉不满道, “小伤,我都不放在眼里。”
  ……
  “帅哥,你伤口恢复得不太理想啊。”大夫招呼实习生拿来了清创的一次性诊疗包, “二次缝合过吧里面有点感染了,还有溃脓,上面结的痂太厚了,我现在得把这些痂块揭掉,这样伤口才能透气愈合。”
  “揭,掉”前不久还大放厥词不把小伤放在眼里的周成凉,此刻面色煞白,挤着字往外一个个蹦音节, “直接揭掉没有麻药”
  “没有,一会儿就好,忍一下。”医生冷漠地拆包消毒, “外套脱了,胳膊放上面,家属可以去缴费了。”
  “不行!”周成凉一把抓住俞印的手,低声道, “陪我。”
  俞印也面容严肃,尤其听到要辣手生撕痂,眉毛已经拧成川了,低声响应道: “得先缴费。”
  周成凉不依,声音更小了: “陪陪我。”
  哎呦!
  迭词!
  俞印耳根子一软,恳切地望向大夫: “姐姐我们绝对不逃单,我陪他弄完就去缴费。”
  医生: “……”
  医生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最后看了眼他们耳朵上明显是一对的高奢耳钉,妥协了: “行吧,那我开始了,放松,不怎么疼。”
  周成凉面无表情: “我一点都不紧张。”
  “……”医生拍了拍他绷成沟壑山谷的小臂肌肉, “深呼吸。”
  周成凉进行了一点七秒的体内外气体交换。
  俞印看到医生拳头硬了,非常有眼力见地及时作出反应,轻拍周成凉后背: “一会儿就好了。”
  周成凉在他面前从不装逼,从来都是明明白白大大方方地怕疼。
  看得出来刚才在医生面前想装一下,但是太害怕了,没装住,一秒垮台。
  垮台的周成凉直接摆烂,有种赴死般的淡然: “您开始吧。”
  医生拿起镊子,还没碰到,计算机忽然传来一阵滴滴滴的消息音,她扭头一看,脸色顿时变了: “我有个患者出事了,实在不好意思,我可能要去看一眼,等两分钟会换个人成吗”
  清伤口不是啥大事,人命当前,两人自然表示理解。
  只是可惜了周成凉刚做好的心理建设,等会儿换个医生,他又得重新紧张一阵子。
  俞印让他在这儿等着,先去外面自助机器上缴了费,回来的时候刚好碰上新来的医生。
  周成凉坐在椅子上,磨磨唧唧抬手又放下,见到他回来,想哼唧两声找安慰。
  结果俞印没顾得上他,而是很惊讶地跟医生打了个招呼: “骆落姐那么巧”
  骆医生跟他姐俞昼是本科校友,在国外待了七年依旧不适应国外生活,去年便回国了。
  “不巧,这医院我家的。”骆医生笑道, “我就是看到你了,专门接的这个活。这是你朋友吧是不是叫周成凉我听俞昼骂过……咳,谈过你。”
  周成凉: “。”
  反应过来的周成凉有些无语。
  北京这么大地方,怎么总能碰到熟人
  还是俞昼那个魔鬼的熟人。
  俞昼在外人面前没少骂过他吧
  周成凉尽量心平气和地打招呼: “是的,骆落姐好。”
  性格冷不代表没礼貌,该喊人该问好的时候,周成凉从不拿劲儿。
  “你好你好。”骆医生笑容灿烂,比起俞昼,更符合大众对白衣天使长相温柔声音善良的刻板印象, “来吧,我们速战速决,不疼的,不用怕。”
  俞印刚想说“您轻点”,周成凉却“啪”地将胳膊丢置于护理垫上,浑不在意道: “嗯,没事儿。”
  俞印: “”
  哥们你怎么又装上了
  哦……
  应该是因为俞昼。
  万一在骆医生面前露怯,俞昼一定也会知道他很怕疼,很“没用”。
  俞印知道周成凉从不在俞昼面前落面子,像是生怕在他姐心目中得到“不可靠男人”的评价。
  他不知道对方哪里来的执念,也不打算多问,一直默默配合。
  周成凉装了但没完全装,表面上看不出来,其实桌子下面一直寻寻觅觅找俞印的手,
  俞印走上前一步,把手递过去。
  骆医生没看到,眼里只有伤口,听他一副无所谓的语气,没再说多,麻利地下镊子夹住翘起的血痂——
  俞印: “嘶!”
  “”骆医生奇怪地看他, “你叫什么”
  俞印皮笑肉不笑: “画面冲击太强,感慨一下……”
  其实是周成凉差点把他手捏断。
  这厮天天不运动,怎么浑身使不完牛劲
  周成凉大概也知道自己用力过猛,接下来十多分钟没再动,一言不发,只有骆医生跟他说话的时候言简意赅“嗯”两下。
  俞印估摸着是疼狠了,多说两句估计能哭出来。
  血痂揭开后是新长出来的粉肉,还往外渗血,在旁边看着都疼,少爷这回真是遭老罪了。
  “行了,这几天多上药,碘酒和医用酒精都行,不过可能会染色,酒精疼一点,你们自己看着办。”骆医生摘掉口罩, “我先走了,有需要你们来报我名儿就行,省得挂号多费钱了。”
  俞印乖巧点头: “好,谢谢落姐。”
  “对了。”骆医生走到门口又回头, “你知道你姐年底回来吧”
  “知——”
  “什么”一直没吭声的周成凉终于破防了, “她要回来过年”
  ……
  “成年人有成年人的生活方式,我们是时候脱离家庭独立自主了。”周成凉坐在大G副驾驶说个不停, “鱼仔,我们过年去外地玩吧”
  两人从小受的教育来自父母,父母开明开放,他们成长过程中没吃过封建保守的苦,只有一件事,连他们爸妈也没法拯救他们。
  那就是过年的家宴。
  老周家族谱关系混乱,三舅四叔七姑八姨遍地跑,祖辈的俩镇宅长辈非要过节一起吃饭祭祖,每次春节,他们家都会上演好大一出豪门大剧。
  而赵家是另一种极端。
  他们家也要过节齐聚家宴,但来的都是各行各业有个性的精英,张口深奥学术,闭口高雅艺术,聚在一起有种学术家大乱炖的疯癫美感。
  周鹤晴再放荡不羁也是现下周家掌权人,小节日推就推了,春节祭祖这种是万万不能缺席的。
  每年的除夕夜,周成凉就跟她身后赏猴。
  俞印比他好点,家里长辈挺疼他,就是喜欢围着他灌输新知识,恨不得他能够继承所有人的天赋技能,多方面发展。
  简而言之,都很痛苦。
  周成凉早就想拉俞印出去过年,这次终于借俞昼回国的“坏消息”提出来了。
  距离寒假还有两个多月,俞印暂时没有拒绝: “你想去哪里”
  “还不知道。”周成凉说, “我想一想。”
  “等你想到再说。”俞印说完,接起震了很久的电话, “柏哥”
  周成凉忽然就坐直了,指指车内智能屏幕,意思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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