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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度沉沦

作者:半步顾封 时间:2024-08-06 01:04:44 标签:强强 年上 直掰弯

  时瑜急忙开口,“我当然会同意。”
  既然选择留在温荇清身边,迟早都要去面对某些情况,无论好坏都想站在他这边。再来,温焱是妹妹喜欢的偶像,时瑜自然想要她高兴,温荇清说过会带她去,做哥哥的自然也不愿看到她失望。
  “所以……”温荇清笑着扬了扬手中提着的礼盒,“我提前让人做好了准备。”
  打量一眼温荇清手中包装挺高档的盒子,才发现仅对于一套西装礼服来说实在大出许多,时瑜后知后觉指着它问道:“这里面,难道也有我的衣服?”
  温荇清不置可否,挑眉点头,“不止是你,还有向阳的礼裙,早两个星期前我就让阿姨帮她量好了尺寸。”
  “那我的又是什么时候量的?”时瑜并没有印象有人替他量过身材尺寸。
  “你的,我可能比软尺更加了解。”
  看温荇清说得理直气壮,时瑜摇头表示不信。
  刚才的感伤去无影踪,温荇清一扫阴霾,脸上正色嘴上却说,“肩宽是我两个手长又三分之一,腰围是两个手长又三分之二,臀围至少得……”
  耳根发烫,时瑜恨不得跳起来捂住人嘴,咬牙嗔目忙开口打断,“我信我信,温老板你是量尺转世我都信。”
  说完急急拽人便想走,但随之被股蛮力带着后退几步,后背抵在报亭墙面上。
  “早就想问……我天生就弯,而你和我大哥一样,都是半路才出家。”男人那点好奇全然写在脸上,温荇清俯身贴近,同时瑜鼻息相闻,距离不过咫尺间,“在我之前难道就没有碰到过其他让你心动的男人?不仅限于心动,或者说那种让你眼前一亮,目光下意识就被他吸引住……”
  时瑜同他目光交织缠绵,眼底闪过不易察觉的狡黠,如同伺机报复的猫咪,“你这么一提醒,我还真想起一个。”
  温荇清眉峰上挑,伸手抚摩时瑜嘴唇,手上不由加重力度,泛着丝丝酸气发问,“是谁?什么时候?”
  “和那个男人是在……”时瑜眼睫忽闪,两扇唇像粉玫瑰洇了胭脂雨露,在温荇清眸里一张一和,“民宿酒店里相遇,当时一转身对上他的眼睛,心脏就像被什么贯穿,为他狠狠一颤,就觉得这个人十足魅力,此人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的那种。”末了,还为此人吟诗一句。
  惊愕一瞬,温荇清忍不住噗嗤笑出声,看着眼前恋人的脸愈发觉得深爱,“我想,这个男人同样被你吸引住,所以才会在看到你背影的瞬间调转方向去往柜台。”
  说到这,错开身贴近时瑜耳边吐纳气息,“借由睡不好需要替换枕头这一无中生有的事,和你制造一个偶遇。”
  心跳陡然加速,原来两人第一次相遇竟是一场“蓄谋”而为。温荇清在那时早就对他留意。
  时瑜偏头同温荇清对上视线,一刹火花,只听得耳边有重物落地声音,随后被只手揽过后腰噙住嘴唇。
  轻哼一声想要挣脱,“……礼服。”
  被吻住还分神,时瑜担心会被地上积水弄脏礼盒,却搭眼瞥见盒子被置于干净石砖上。
  “衣服而已,和我哪个重要?”温荇清手指捏住他下颌,迫使时瑜专注承接之后的吻。
  完全处在被动,连呼吸都失了分寸,起初时瑜还边躲边回应,生怕不经意闯入来人,但报亭背对行人道和马路,算是一处隐蔽所在,那点担心也随之被起高的兴致给淹没。
  温荇清半睁眼皮,注视着时瑜眼神由慌乱不安转变成意乱情|迷,上位者游刃有余引导,时而凶悍唇齿相磕,时而极尽温柔辗转厮磨,啧啧水声就像发酵情绪的催化剂。
  “好甜。”
  停歇空隙,温荇清将唇瓣分开毫厘间距,声音带着蛊惑人心的低沉沙哑,“抹茶味曲奇。”
  时瑜呼吸更有些局促,主动仰头攀上温荇清肩膀,想要堵住这些令人发臊的话。
  却在不经意转头瞬间,看到不远处呆呆立在原地的一道熟悉身影。
  【作者有话说】
  大家可以猜猜是谁 A.路人   B.熟人  C.作者本人婚礼部分是后续剧情的一个引线~


第68章 不是活给别人看
  “你,你们……”
  将刚才一幕尽收眼底,程万山满脸惊讶看着面前两个男人,惊惶失措进退失据。
  拥抱接吻,显然不是普通上下属之间会做的事情。
  时瑜慌乱中抓住温荇清臂膀站稳身体,一颗心突突直跳,甚至觉得自己都在跟随这频率不住晃|动。
  “堂叔……你怎么会在这?”丝毫不掩脸上慌张神色,说话间,呼吸中尤夹带几分紊乱。
  “我就是……就是过来。”
  程万山显然已经语无伦次,两只手交握在一起尴尬揉搓。刚刚坐在快餐店里,忽瞥见熟悉的身影路过便紧跟着追了出来,起初看两人亲密相依的背影还不太确定是不是时瑜,直至见他二人隐在报亭后许久没出来,才忍不住好奇想要一探究竟,看看是不是自己认识的人。
  哪成想,撞见如此场面。
  “堂叔,你听我说……”
  时瑜当下心慌神乱,略显单薄的身子杵在斜风细雨中轻轻发抖,程万山不可置信的神情仿若迎面而来无形的气压,像是只无形的手紧扼在喉咙上,一时半会让他喘不过气,窒息感如潮水般阵阵上涌。
  很快,身前就被堵人墙遮蔽视线,及时阻断了这种无力感。
  “程叔,能否借一步说话?”
  温荇清从容冷静邀人去往另外地方,见程万山点头应允,随后回头抚向时瑜肩膀,用眼神示以安慰,“不用担心,就在这里等我们一会。”
  有些言语总归是有力量,尤其从本身就带有安全感的人嘴里说出,时瑜微一点头,勉强扯出抹笑说自己没关系。
  程万山跟随温荇清绕过报亭去往路边,临走前朝向时瑜这处远远投来一眼,神色似带有复杂。一道目光像是剔骨刮肉刀,刺得浑身哪哪都疼。
  成见是座大山,在别人眼里,这种可能就是荒诞不经,离经叛道有违伦常,可实际上何错之有呢?都是一样的爱情,偏偏有些非要被人觉得恶心,不齿于口。有一些可以光明正大走在路上,有一些却要躲着藏着掖着。
  独自坐在礼盒旁蹲守,孤零零看着面前瓷砖被细雨冲刷积久的顽垢污渍,心跳伴随着落雨频率,一片乱遭。时瑜在想自己心间装着何种情绪,害怕?担心?怯懦?好像是,又好像都不是。可能就算做足再好的心理建设,也难敌熟人一个目光或是表情,幻想往往抵不住片刻现实。
  如果是其他亲戚时瑜心中尚觉过意得去,也无关紧要他们会怎么看。那时只要不惹是生非平添什么麻烦,没有人会为一个几乎没有血缘关系的寄宿者上心。
  冷脸是家常便饭,言语讥讽更是多闻,记忆尤深在前几年一次寒冬腊月,被某户回家探亲的亲戚遗忘,时瑜下工回来敲门半天无人应答,无处可去又不能让正读高中的妹妹担心,只好裹着一件旧棉服坐在楼梯间蹲守,直至天黑身体几近冻僵才被晚归的邻居拉去家中取暖。
  大雪封路,亲戚在老家呆了一天一夜,事后回来一拍脑门说忘了,简短两个字轻松带过……或许没有那家热心邻居帮忙,凛冬一晚零下十七八度,人熬一夜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自己成年后更无人再愿意接济,实则时瑜那些年也没有太过麻烦这些亲戚,正因如此,几年打工用的存蓄大半都用于向阳上学,原是打算带着妹妹远走高飞去往大城市,边打工边供她继续读书不再麻烦谁,万事开头难,工地餐馆外卖白日黑夜轮换颠倒,自己都觉得身体会垮掉的那段时间里程万山主动找来,说过往几年自己还清了负债,手头也逐渐宽裕,想接他二人过来京华住。
  人待人如何,时瑜心里清楚明了,程万山从未觉得他兄妹二人累赘,尤其在时向阳生病后仍持初时态度,甚至可以说更加上心,找医院托熟人,为时向阳生病一事四处奔波,仅半年鬓边就扎出许多白发,衬得人苍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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