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敌总想弄死我》完结
黎烽挂了何言之的电话,愣了一会儿突然把南木一推,自己跳进驾驶位,一溜烟的开车跑了,南木看着喷了自己一脸尾气远去的路虎,简直目瞪口呆。
刚刚从片场出来也看到了这一幕的陈蔚自来熟的搭上南木的肩,问道:“南哥,黎哥怎么了?这么着急?”
南木淡淡的瞟了他一眼,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大概是着急回家见什么人吧?”
陈蔚脸色顿时精彩起来。
黎烽开着车一路飙回家,却无奈遇上晚高峰,在高架路上堵的死死的,捉急之余简直想高歌一首高架路停车场之歌。
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多,黎烽不抱希望的推开门,果然,一直放在墙角的行李箱不见了,何言之已经走了。
黎大导演恨恨的哼了一声,用力甩上门,对着空荡荡的家发了一会儿呆,突然跺跺脚,跑到卧室换衣服去了。
再出来的时候整个人的气质都变了。
黑色柳钉靴,黑色紧身皮裤,黑色修身深V 上衣,外面又套了件黑色机车夹克,鼻梁上挂着大墨镜,碎碎的短发上抹了至少两斤发胶,根根分明的竖起来,薄薄的耳垂上,紫色的耳钉闪着魅惑的光,衬得那张本来就立体感十足的小脸儿更多了几分冷冽又迷人的酷劲儿。
黎烽对着卫生间的镜子照照自己的造型,满意的挑挑眉,对着放在自己深蓝牙刷边的何言之的浅蓝牙刷重重的哼了一声,扬长而去。
他去了何言之不在的那几年里他总是去的一家夜店——“伊甸园”。
伊甸园是家gay吧,地段偏僻保密严谨,会员制,老板是他圈内好友沈秋分,两人情投意合狼狈为奸,一起拍过戏飙过车,撸过串儿泡过澡,就差没搞过基了——因为他俩都是一号。
黎烽这辈子只给一个人做过零,其他人想压他?没门!
轻车熟路的停车进门,摸到吧台边上,调酒师看了他一眼立刻低声叫起来。
“黎哥?你怎么来了?不怕何哥知道啊?”
黎烽一听何言之的名字就烦,瞪了他一眼道:“一杯Smirnoff Vodka,with ice,然后把你们老板叫出来。”
一旁的服务生小弟立刻颠颠儿的跑去叫沈秋分了。
调酒师暧昧的扫一眼他露在领子外面的精致锁骨,熟练的调好酒递给他,笑道:“跟何哥吵架了?零号嘛,都是要哄的,你去压一压哄一哄就好了,也是情趣嘛?何必跑这儿来借酒消愁呢?”
黎烽简直是有苦说不出,他既不能说自己才是那个被压的,也不能说何言之已经跑了,只能冷冷一笑伸手搂住调酒师的脖子,轻轻的吹口气,道:“不想压他,想换个口味,不然……你来献身给我当个情趣?”
调酒师冷汗顿时就下来了,讪讪一笑刚要说话,就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拎着后领子拎到了一边,转头一看,沈秋分正面无表情的看着他,见他回头便骂道:“说多少次了不许聊骚不许聊骚,就是不听,迟早得吃亏!”
调酒师还没说话呢,黎烽先不乐意了:“啊呦喂,本大爷愿意压他是给他脸呢,怎么就成了吃亏了?”
沈秋分看一眼讪讪的躲到一边的小调酒师,面无表情的说道:“这货是直男,直男你知道吗?”
黎烽扑哧一声乐了,指着调酒师笑道:“哎哟,你一个直的跑这儿当什么调酒师啊,小模样这么俊得多少人调戏你啊?”
沈秋分得意洋洋的笑道:“我给的钱多啊。”
调酒师羞涩的笑笑,跑去给别的客人调酒了。
沈秋分看一眼自顾自喝起酒来的黎烽,坐在他旁边,抬手赶走了一个上前搭讪的小零。
“你干嘛赶人家?”黎烽不满的叫道“叫回来叫回来!”
沈秋分嘿嘿一笑抬手给自己倒了杯酒,问道:“跟言之吵架了?”
黎烽剑眉一竖:“言之这个名字是你叫的?叫嫂子!”
“好好好,嫂子。”沈秋分不屑和耍酒疯的人争执,从善如流的改了口:“你跟嫂子吵架了?”
“没吵!”黎烽硬邦邦的答道“他……他根本不给我机会吵架!每次他预感我要跟他吵了,要么就直接单方面进入冷战状态,要么就装出一脸‘你在生什么气我不懂’的表情来!他不懂?他IQ149的心理学博士能看不出来我为什么生气?”
沈秋分不厚道的说道:“他跟你冷战你也跟他冷战啊,我跟你说冷战这码子事儿就是谁更在乎谁谁就输了。”
黎烽把酒杯往吧台上一墩:“你知道劳资能不知道吗?可是我……我……”
他不说话了,浓墨重彩的眉眼在酒吧一闪一闪的灯光和薄薄的烟雾中显出一种沈秋分从未见过的悲凉。
沈秋分心里一咯噔,知道自己今天这火撺的过了,黎烽八成是和何言之出问题了,不是他以为的拿吵架当情趣。
黎烽开始一杯接一杯的喝酒,一边喝一边絮絮叨叨说‘老婆又跑了哥哥比他重要工作比他重要死人都比他重要好端端的帝都不待总往英国跑不爱国呸这个假洋鬼子!’沈秋分哭笑不得的在一边看着,也不拦他。
黎这人最大的优点就是酒品好,别人是平时安静脾气好,喝完酒之后各种酒后乱性撒酒疯各种闹腾,他平时暴躁又爱炸毛,喝完酒却安静的很,不哭不闹不吐,喝到一定的点就自己趴下来睡了。
果然,一瓶半vodka下肚,黎烽胳膊一伸,趴吧台睡着了。
沈秋分从黎烽的兜里摸出车钥匙,叫过一个小服务生帮他一起把人拖进路虎里,叹口气,开着车往只去过两三次的黎烽和何言之的家开去。
他可不敢随便把人扔在酒店,也不敢给他送回黎家去,搁往常他也不敢送回何言之哪儿,他跟何言之第一次见面就是何言之从英国回来那天,自己陪着黎烽在机场贵宾室等他,人家一下飞机看见黎烽就一脚踹了上去,黎烽一米八三的大个儿被他一脚踹到了墙根儿,何言之看着他冷笑了一下,然后转身对自己点点头,一张清隽文气的脸笑的客气又疏离。
从此何言之在他心里就是暴力与美的化身。
要是让何言之知道自己黎烽在自己哪喝酒喝成这个德行自己还没拦着,估计又得对他森森冷笑了。
不过听黎烽的话的意思,何言之今天应该是出差不在家,他正好可以把人送回来,省的又让这货把自己哪弄的酒气熏天。
开了酒吧但并不爱喝酒的洁癖狂处女座沈老板一边开车一边划算着,冷不丁的,黎烽的手机忽然响起来。
正巧车已经开到黎烽楼下了,沈秋分停下车,不耐烦的从黎烽兜里掏出来看了一眼,上面的闪烁的名字是‘副教授’沈秋分想起黎烽前一阵说想再修个第二学位,便以为是黎烽的老师,不敢怠慢,想了想代他接了电话。
不等那边说话,演技满分的沈老板便直接语气特别诚恳又困倦的说道:“喂,您是黎烽的老师吗?我是他朋友啊,黎烽今天生病了已经睡了,我让他明天醒了给您回电话好吗?”
那边的人沉默了片刻,就在沈秋分以为他要挂电话了的时候,那人突然低声笑了笑,说道:“是秋分吗 ?我是何言之,黎烽今晚是在你哪儿睡了吗?”
沈秋分张大嘴巴,哐当一声,手机掉车厢的地上了。
好端端的男朋友,手机备注不写哈尼宝贝亲爱的,不写媳妇老婆男盆友,黎烽你就算是警惕性强怕被人看到手机你备注一个何言之怎么样?写什么副叫兽!城会玩啊你妹的!
现在好了,你老婆打电话来查岗了!查!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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