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毒继妹的男神要撩我怎么破
陈炎捏了捏男神的手,朝男神微微一笑,说:“你先出去等一下,想想中午吃什么,我很快就过去找你。”
程溪虽然不放心陈炎,但是在曹艺卉和陈炎的劝声和安抚下,他也只能先行离开。
等程溪下了楼走出去,陈柔沛就呛声抢先道:“爸,你回来得正好,我早就看出陈炎他这人不正常了,又怂又娘,想不到竟然是个喜欢男人的大变态!而且他妈早就知道的了,还合计着瞒着咱们俩呢。”
陈柔沛顿了下,越琢磨越觉得这事不简单,其中陈炎的心机和城府一定还深着呢。
陈柔沛单手托着手肘,双眼微眯着打量陈炎,眼底却冰冷彻骨,不带半分温暖笑意。
她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陈炎房门打开的房间,巧笑连连地说道:“我说呢,陈炎你今天怎么敢当着我的面,引以为豪地说出自己是GAY这个事情,原来是提前回来把家里都搬空了呀。”
“爸——”
陈柔沛娇滴滴地喊了一声,不高兴地鼓着脸颊,说:“你不知道,陈炎刚才当着我的面多嚣张呢,今天可不能就这么让他们走了,说不定陈炎偷偷把家里值钱的东西都掏空了,要走之前也得先检查他的行李!再说他能搬去哪,他家里就剩那堆废物一样的吸血虫亲戚,哪个能在这里买得起房的?哦——”
陈柔沛拖长音,轻蔑地冷笑道:“该不会是陈炎这边硬气地搬走,那边再由他妈从咱们家抽钱出去接济他吧?”
就在这时。
“啪——!”
陈柔沛说得正欢,脸上还挂着冷嘲热讽的不屑表情,却猝不及防地硬生生挨了一巴掌。
曹艺卉此时面朝陈柔沛,刚刚用力挥出去的掌心还有些许发烫。
曹艺卉这一巴掌打得很响亮,掌风带劲,扇得陈柔沛措手不及,这会儿整个一脸懵逼。
站在曹艺卉仅一步之遥的陈柏原也看懵了,他愣怔了瞬间,随后就紧急上前将陈柔沛护在怀里,另一只手攥紧曹艺卉的手腕,黑着脸喝道:“你疯了?怎么能动手打孩子!”
陈炎也被平日里柔柔弱弱的妈妈吓了一跳,见陈柏原一动,他也不甘示弱地挡在妈妈面前,死拽着陈柏原擎住他妈妈手腕的手。
陈柔沛揽台唱独家戏的台面,被曹艺卉这一巴掌扇得突然失控。
陈柔沛好不容易才回过神来,捂着火辣辣的左半边脸,心头的火气随即“噌”地蹿上来!
她顺风顺水地活了十九年来,在家从未挨过陈柏原的打骂,更别提曹艺卉这个贱女人了,贱人那双手只配给她家洗碗拖地,哪来的资格动手打她!
陈柔沛还被陈柏原拦在身后,暴跳如雷地想要冲上来甩曹艺卉几巴掌,她不顾形象地嚎叫:“你这个贱人,你居然敢动手打我!你她妈有什么资格打我!”
曹艺卉目光淡然地看着发疯抓狂的陈柔沛,声音轻柔地说:“你有什么资格当面诋毁我们母子俩,我又凭什么身份教育你,这两个问题你不该来问我,得问你爸。”
陈柏原黑沉着脸,竭力压抑着腾升的怒气,厉声道:“柔沛只是个孩子,她闹情绪,你也跟着闹情绪?你这还怎么当长辈?!”
闻言。
陈炎直勾勾地盯着陈柏原的眼睛,一如既往地挂起一个乖巧的笑容,温声应道:“叔叔~我,想,CAO,你,爸,诶——你也别生气,我和柔沛一样只是个孩子啊,年纪还一样大呢,你可千万不要跟我动手哈。”
陈炎挡在曹艺卉的面前,手里攥着手机,笑眯眯的眼睛紧盯着陈柏原的一举一动,时刻准备将硬壳手机砸到他脸上权当正当防卫。
陈柏原直接被陈炎这句话气得脸色铁青。
曹艺卉和陈柏原相比,却是异常冷静,她目光冷淡地看着陈柏原,说:“她还小,不懂事。多让着她一点。别跟她一个孩子计较……这些话我听了整整十二年,十二年前她是个七岁的小孩子,十二年后她还是个年满十九周岁的大孩子吗?”
曹艺卉露出一个浅浅的笑,接着说:“你跟我说,你因为前妻的缘故,所以心里一直觉得对柔沛有亏欠。我说我能理解你,可我的理解却被当作你把对她的亏欠转移到我身上的理由,我被迫又将这份亏欠延续到陈炎身上。陈柏原,如果你觉得我今天不可理喻……只是因为你从来没有理解过我罢了。”
曹艺卉情绪平静,眼眶却渐渐泛红。
陈柏原眉头深锁,他费劲地拦住撒泼叫嚣的陈柔沛,根本没有办法腾出空去思考曹艺卉的话。
陈柏原蹙眉问:“你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曹艺卉垂眸道:“柔沛从小到大不管怎么骄纵胡闹,你也挑不出她半点错;陈炎现在选择了一条更艰难的路,更需要我无条件去支持他,更何况他根本没有做错什么。
“今天已经闹得这么不愉快了,我们也就直接都挑明了吧,我们俩之间最大的矛盾是孩子,偏偏这是我们谁也割舍不下的心头肉,磨合了这十多年,也该认清一个事实了,我们,是真的不合适。”
曹艺卉看着此时挡在她面前的陈炎,心头一酸。
陈柔沛一听曹艺卉这番话,语气冰冷地嘲笑道:“你真是会说笑,你和我爸怎么可能合适?是我爸花了几十万把你们母子买进家门的,你还真把自己当成明媒正娶了!?要知道十几年前的几十万都能多买两套房,放到今天怎么也得翻个十几倍的价钱,你真是给脸不要脸!”
陈柔沛浑身戾气,那双唇形酷似陈柏原的刻薄嘴唇就如同一挺机关枪,噼里啪啦地喷射出这堆心里话。
然而。
陈炎和曹艺卉还没反驳,反倒是陈柏原厉声呵斥她:“够了!”
陈柔沛被陈柏原严厉的语气吓到,懵了半秒钟就红着眼,奋力地要挣脱陈柏原的手臂,她又吵又闹地折腾道:“你才是够了!你难道看不出来那个女人忍气吞声到现在,就是为了这一天提出离婚瓜分我们地家产吗?!我绝对不会让她得逞的!”
陈柔沛任性撒泼地哭号,对陈柏原又打又咬。
她不顾形象、歇斯底里地哭闹,枣红色外衣掉下肩头,修长的五指握拳拧得很紧,紧到指关节的手筋凸显出来,一下又一下锤打着陈柏原的肩膀。
陈柏原控制不住现场的混乱局面,薄唇抿成一线,眉心呈十字锁,对曹艺卉说:“陈炎的朋友在外面等很久了,你们先过去吧。”
生硬的口气一顿。
他看向曹艺卉的眼里闪过一抹愧疚,忍不住又放缓了语气说:“你……等我电话。”
曹艺卉对陈柏原放软的态度熟视无睹,淡淡地说:“陈炎收拾的行李还在外面,你不去检查一下吗?好给你女儿一个交代。”
陈柏原的眉头皱得更紧,一句“孩子说的话别放在心上”重新咽下嗓子眼,说:“不用,我现在更得给你一个交代。”
第96章
“如果当初不是我爸花了几十万帮你们堵住缺口,你们母子俩这十几年能有好日子过?现在居然还有脸站在我爸面前说不合适,你可真是能耐,想离婚啊?当然可以,有本事你净身出户去啊!”
陈柔沛仍不见消停地吵闹着,咄咄逼人,声声责难。
曹艺卉疲于言语地笑了笑。
陈炎听得耳朵都起了茧子,忍不住笑眯眯地回敬陈柔沛一句:“可我承认我没本事呀~我当然不会选择净身出户啦!”
陈炎这两句话说得颇无赖,却又是如此的理直气壮,简直把陈柔沛气得跳脚。
站在陈炎身后的曹艺卉动了动嘴唇。
她从来没有想过要倚靠离婚这一手段,来分走陈家的一半家产。在过去的很长一段时间里,陈柔沛一旦步步紧逼,曹艺卉只能处处退让,努力寻找一种委曲求全的方式来保全自己。
可是今天——
曹艺卉的眼神温柔却又坚定,目光略过陈柏原,与满眼阴鹜的陈柔沛对视,轻声开了口:“好啊,我同意净身出户。”
“……”
陈柔沛本是盛气凌人,嚣张的气焰却被曹艺卉这轻飘飘的一句话给彻底浇灭了。
吵闹声戛然而止。
曹艺卉微不可查地叹着气,握紧陈炎的手,说:“我先进去收拾一下东西。”
陈炎乐于看见曹艺卉做出这样的选择——或许曹艺卉没有经过深思熟虑,又或许她只是一时冲动。
可是,这是她做出的最有勇气的决定。
陈炎双手握住曹艺卉的手,轻声说:“妈,你做出什么决定我都会支持你。”
就如曹艺卉义无反顾地支持他的性取向一样。
陈炎借由掌心温热传递支持的心声,安抚曹艺卉“擅作主张”之后的迷惘。
曹艺卉疲惫地笑笑,松开陈炎的手,便朝走廊中间的主卧室走去。
陈柏原眉头深锁,对走近的曹艺卉说:“你不要意气用事,我们冷静下来谈……”
陈柔沛箍紧陈柏原的手,一脸埋怨地喊了一声“爸!”,生怕陈柏原拦住曹艺卉挽留她。
曹艺卉绕过陈柏原的身边,不曾迟疑一瞬一秒,只留一缕淡淡的飘香,丝丝缕缕地在陈柏原的周身缠绕,久久挥散不去。
曹艺卉的行李其实提前收拾得差不多了。
她的东西本就不多,带得走的更是很少。
……
程溪和吕淼、向阳他们倚在车旁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当陈炎出现在门口的时候,只见陈炎身后还拉着一个28寸的行李箱,行李箱上又驼着一个大号的帆布袋。
吕淼紧跟着程溪上前帮忙提行李,嘴上一刻没闲着地说漂亮话:“诶,还有行李啊,你怎么不喊我们进去帮忙拿呢!”
程溪接过拉箱,见陈炎沉默不语,而走在他身后的曹艺卉也是神情恍惚,程溪不着痕迹地支开没有半分眼力见儿的吕淼,使唤他把行李搬上车去。
由于两辆车子的后备箱都堆满了行李,曹艺卉就把装着衣服的帆布袋搁在程溪的车后座一起挤,陈炎则坐在副驾驶座。
从陈家开往瞭湾半岛的这段路程并不算近,再加上这个点是周末的饭点时间,车流潮涌,道路行车就跟大肠便秘一样:不上不下,不进不出。
等红绿灯的时候,程溪有点焦躁地摩挲着方向盘的边沿,透过后视镜往车后座瞥了一眼,恰好就和曹艺卉目光相接。
曹艺卉满带歉意地说:“程溪,陈炎今天的做法实在是太不理智了,可能还会连累了你……”
程溪听完,先是一懵,再和陈炎对视了一眼,这才稍微理出点头绪:“是说陈柔沛吗?”
曹艺卉:“陈炎跟我坦白了,说是他主动在柔沛面前挑起事儿的,可你毕竟和陈炎不一样,要是柔沛把你俩的事往学校里一说,被迫出柜肯定会对你造成非常多的困扰……”
曹艺卉除了担心程溪‘被出柜’之外,还隐隐有些担忧程溪和陈炎的感情会因此受到波及。
陈炎这才愧疚地狡辩道:“反正就……要是陈柔沛传出什么关于程溪乱七八糟的话,我们一概不认就好了!”
曹艺卉揉着眉心,叹道:“你还说,你怎么能贪嘴上的一时痛快,就把程溪拖下来陪你蹚浑水呢。”
陈炎瘪瘪嘴。
陈炎只是觉得,即便他不说,陈柔沛也轻易就能猜测得到,所以……他还不如先声夺人,气不死陈柔沛也能把她气个够呛。
事实证明,陈柔沛今天就跟疯子一样,不顾形象,说话也不经大脑。
程溪不以为然地笑了笑,伸手握住陈炎绞在一起的手指,五指紧扣。
他透过后视镜,对曹艺卉一笑:“随她爱说什么就去说吧。妈,你刚才让我牵着陈炎的手,现在我可不会轻易放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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