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在我的坟前哭,脏了我轮回的路
“他腿好了,让他自己捡,在哪装什么可怜!”
白灏睿只好挪下了轮椅,腿又疼又酸,根本站不住,只好半跪在地上一点点捡地上散落的纸,有一页正好在濯煜脚下,白灏睿只好去拽。这时,濯煜就蹲下身,在白灏睿耳旁轻轻说“今晚,我去找你。”
白灏睿竟惊恐的看着他,原本就苍白的脸变得惨白……
☆、第十六章
白灏睿回到房间就昏了过去,傍晚时分才悠悠转醒,醒来时发现自己喉咙火烧火燎的疼的紧,好像说不出话了。白婷在一旁解释好像是那解药的副作用,白灏睿内心平静,无所谓了吧,反正自己说话给谁听呢?在床上半倚着喝着苦涩的安胎药,这一天也没吃什么东西。
这时,濯煜刚好回来了。
看到濯煜,白灏睿眼中闪过一丝惊恐。
“都下去吧!”
“是。”
白婷刚想说点什么,就被濯二拽走了。
濯煜走到了床边。
“怎么?就因为早上那一会,就晕了一天,你还真是娇气,啊?”最后两个字咬的格外的重。
白灏睿心下有些委屈,但却不敢表露。反正无论做什么都是错,我为你做的你也只是视而不见而已。
“我想夫人可是想的很。”
看着濯煜突然靠近的脸,白灏睿颤抖了一下,可是他现在什么也说不出,但白灏睿此刻想的是,如果濯煜粗暴的和他做鬮,孩子一定保不住,如果和他说怀了孩子,他一定会怀疑孩子是谁的,大概也保不住吧!心下酸涩苦笑。
白灏睿正盘算着如何才能保住孩子,就听濯煜说道。
“哼!既然夫人不说话,就按我的意思来了,是我帮夫人脱还是夫人自己来。”
白灏睿冲他摇摇头,希望他不要这样。
濯煜捏住他的下巴“你这样可怜兮兮的装给谁看,我看小翰,小炎他们都被你勾引了吧,一个个都帮你说好话。”
是啊!我全部的隐忍在你眼里不过是矫情犯贱而已。
“贱人。”白灏睿被大力的甩到一旁,濯煜就开始扯他的里衣,轻微的抵抗换来的不过是更加粗暴的对待。
那个打了他几巴掌让他安分一点的人,分开他的双腿让他放松一点然后粗暴闯入的人,白灏睿已经没办法让他停下来,只能在疼痛中分出最后一点神识用本就所剩不多的精血护住孩子。渐渐的,不剩一点力气,在无尽的疼痛和折磨中失去意识,几度昏厥。
濯煜发泄完就走了,只留了浑身青紫,残破不堪的人可怜的伏趴在床上。
白雨和白婷进来,只能为自家主人感到辛酸和不值,白雨帮忙做了简单的清理,可身后的伤并不好处理,濯煜和姬乐安又不在这,无奈,白雨只好叫白婷去找了齐靖翰。
夜已深,白婷来请的时候,齐靖翰也并没有推脱,让白婷拿着药箱就往濯家去了,齐家和濯家也不近,这一来一回也折腾倒了后半夜。
白灏睿一直没有醒过来,齐靖翰先摸了摸白灏睿的额头,果然,热的滚烫,摸了一下脉,却有些惊讶。
“他,怀孕了?”
“是,还请您不要怀疑,孩子一定是濯煜的。”
“我信。濯煜不知道这个孩子的存在吧!”
“是。”
掀开了厚厚的棉被,浑身的青紫和身后狰狞就显露出来。
齐靖翰无奈的长叹了一口气。拿出棉棒蘸了药膏就一点点推入鬮口,尽管已经是小心翼翼,即使白灏睿仍在昏迷,也依旧疼的直抽气。最后已经疼的恢复意识清醒过来了。
白婷就在一旁提醒,“家主,齐家主在帮您上药。”
白灏睿点点头,“我们家主的嗓子发不出声,请您见谅。”
齐靖翰顿了顿,轻叹了口气,继续上药“会很疼,忍一忍……为了你肚子里的孩子。”
随着棉棒的深入,白灏睿身上的冷汗也越来越多,疼的颤抖,却极力忍耐。抽出的时候也尽是血丝。
“你还是好好休养吧,对濯煜能避则避吧!就算是为了你的孩子。不过用精血保孩子,白灏睿你也是让我无话可说,你以为你身体很好,还可以活很久吗?你真的不想活了吗?”
白灏睿并不理他,侧过头,疏离冷漠。
齐靖翰先是有些生气,想了一会,就释然了。“药给你留下,早晚一次,要好好吃饭,要好好活着。”
齐靖翰向外走,心思百转,还是在门口顿了顿。
“放心,不会牵连到我的。”
又玩味一笑,“要是濯煜真的问我,我就说是你勾引的我不就行了。”
…………
白灏睿听他到这么说,看着那人潇洒离去的背影,默默松了一口气。
是啊!真的怕因为我害你们兄弟不睦,我本罪孽深重,此生不求善终,只希望你们好好生活。
…………
白婷拿了纸和笔到白灏睿面前,白灏睿就在上面写到‘扶我起来,顺便把名单那来吧!’
“家主,您还是歇一歇吧!这东西明天再弄吧!”
白灏睿执意,他们也无法。
只好扶他做起来,白婷在他身下放了好几个软垫,即使知道不过是在做无用功,还是希望他能舒服一点。
…………
即使这次濯煜没有催促,白灏睿还是尽快把东西整理完了。
那日,名单刚整理好,白灏睿也才歇下,濯煜就赶了来,想着伤养了那么多天,该好了,可刚进屋还是浓浓的药味,濯煜莫名嫌弃。
就在一旁吩咐白雨“以后不许再这个屋子里喝药,弄药,这可是濯家的主屋,要是在让我闻到,苦的可你们主人。”
“是,我们可以不在屋子里煎药,弄药可是家主屋子里喝药,去哪喝呢?”
“他可以出去喝完再回来嘛!还用我教么?”
白婷刚要争辩就被白灏睿的清咳声打断。白雨把白灏睿扶了起来,白婷有在他身后放了靠枕,白灏睿才勉强做起来。
“怎么,装病装够了吗!”
原来以为,我在装病啊……
其实白灏睿身体在这两天更是强弩之末了,几乎醒了就在整理名单,躺在床上也还是冷的要命,身上的伤抹了药还是有点发炎,还有肚子里的小家伙也是时不时折腾,终于做完了,才刚刚安心的想睡一会,就听到连药都不能在屋子里喝,这种辛酸的话。
白灏睿挺难过的……
白灏睿说不了话,只能沉默,静静听他讽刺,原本不想听进去的,可句句都刺进心里,不过更加伤痕累累。
后来,白灏睿烧的昏昏沉沉的,就听不见了,只能勉力坐着了。
再后来,濯煜许是觉得无趣了,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第十七章
冬末春初,春风刺骨,孩子快四个月了,刁难其实时刻都有。
就像每次都要顶着刺骨的寒风去隔壁的侧室喝药换药,来回折腾,病势缠绵了将近一个月,才渐渐有点起色,嗓子也随着病势的离去渐渐好起来,正当白灏睿犹豫要不要告诉他孩子的事的时候,一件事彻底打消了他的念头。
刚过完新年没几天,那晚,白灏睿刚歇下,濯煜就带着一个女子回来,濯家主屋分南北两室,白灏睿一直住在北室,濯煜很少和他同房,当然一旦同房不过是一夜的折磨,所以濯煜常常住在南室或者书房。
以前从未有过,白灏睿以为就算连起码的尊严都不会给他,会和别的女人花前月下,也至少不要在他面前,不要让他这么绝望。
北室和南室真的不远,白灏睿躺在床上都能清晰的听到隔壁的喘息声,他只能在床上可悲的辗转,他很想哭,可没有一滴眼泪肯落下,心就像被刀捅了一下又一下,最后就只能想破败的布偶,被人欺辱和践踏之后,静悄悄的等待死亡的来临。
次日清晨,濯煜就是被一阵阵的喧嚣吵闹惊醒,伴随着开门声和脚步声,看着身旁的女子,濯煜前所未有的安然,也许,他真的很喜欢这个女人。
再次传来的喧嚣让濯煜更加不耐,大早上的就不能消停一会,真是麻烦的男人。
“怎么了。”清晨刚起,女子更是美极了,像摄人魂魄的精魅。濯煜几乎看的发直。
“没事,你接着睡,我出去看看。”
这个女子名宁梦月,是青丘九尾狐族的少族长,她不是贞莘儿,没她那么阴险,她爱上了濯煜,就会明目张胆的和白灏睿争,但事实上,她不用争,白灏睿就已经输了,事实就是在濯煜这,他从未赢过。
濯煜这边,刚进门就看到了齐靖翰,“来的真勤。”不是没听出他的不满和讥讽,齐靖翰却并没有什么心情辩白,只能在心中默默鄙视,不来勤点你儿子就没了。
白灏睿脸色并不好,只能虚软的躺在床上,当心爱的人就在隔壁和别的女人上床,其实,挺心痛的,而孩子从来都是屋漏偏逢连夜雨罢了。
濯煜却不是这么以为,他以为他在给他甩脸子,在发泄他的不满,故意吵醒他的美梦……其实,不是的,白灏睿哪里敢呢!
“下午搬到侧室去,以后梦儿睡北室。”
…………
“知道了。”
其实白灏睿都不知道梦儿是谁!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哪里又惹到了他,他只是疼的不行,想要一副安眠的药方而已,他只是不想再那么清晰的听到濯煜一遍又一遍的叫梦儿和喘息□□声……
仅此而已。
齐靖翰在一旁,已经看不下去了,白灏睿最大的错大概就是太爱你了吧!
“濯煜,你这么做是不是太过分了,你知不知道白灏睿他——”
“靖翰!”
…………
“我知道了,我会搬过去的……下午就搬,我真的很不舒服,让我在躺一会儿,好吗?”
白灏睿只能沙哑着嗓子,盯着濯煜,目尽之处只有莫名的无奈,苦涩,悲凉。
濯煜头一次觉得自己好像很过分,白灏睿眼眸中的苦楚深深刺痛了他,就只看了一眼,就转身头也不回的走掉了。
“请你保密吧!我会安安稳稳的待在侧室,不会再出去了,再过几个月我会回白家,孩子如果能平安降生,就最好了,如果不能,我大概也不在了。请你保密,他这么讨厌我,我死了他一定会娶别的女人,说不定还会刨坟鞭尸,孩子如果在濯家,日子一定会很难过的,不想我痛苦了一辈子,我孩子也这样……所以,请你保密吧……谢谢!”
齐靖翰在一旁,听得无尽的辛酸,他清晰的看到白灏睿盯着濯煜离开的方向,淡淡的倾吐他的请求,冰凉的泪从那双无助的眼中落下。
是啊!那大概是他爱了一辈子的人,用一辈子的生命爱过的人,而如今悲哀的是,他要努力隐藏二人的孩子,怕的是他因为厌恶自己而不喜欢他们的孩子,白灏睿,你真可怜……
“好,照顾好自己,我先走了。”
☆、第十八章
第二十四章
春寒料峭,侧室更是阴冷,但只有一个火炉,白灏睿只能整天窝在被子里,定时起来喝点药,并没有什么胃口吃东西,有了精血的喂养,孩子倒是长得极好,肚子倒是大了不少,大概是白灏睿太瘦了,大一点就很明显。
那日下午,白灏睿就搬过来了,宁梦月住到了北室,那个家主,家主夫人才能住的房间,白灏睿也只是,也只能默认而已。其实这样的日子还好,至少平静,安慰,不会再徒填伤口,但是上帝又会放过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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