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刀呢?
女演员一愣,笑吟吟反问他:“你不是最近天天跟戚扬一起上热搜的吗?他什么情况,你不比我清楚?”
朱凌忙摇头。就是因为最近跟戚扬整天互撕。现在两边团队互相异常防备,严实得跟防洪似的,完全无法探听到任何敌方情报。
“我记得美亚姐您原来的经纪人小琴,现在不是在戚扬身边吗?没跟您说什么呀?不是传闻圣诞节都为了约会,放了人家卫视台的鸽子了吗?”
“咦,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
美亚姐皱皱眉:“不过,小琴她还真没跟我说什么,好奇怪哎。要是有的话,她确实应该早就跟我八一八了。”
所以,是有可能只是误会?锴哥他知道我最烦戚扬,所以故意拿他来当挡箭牌气我?
无论如何,这种挠心挠肺、双脚踏不到实地惶惶不可终日的感觉可真是不怎么好受。朱凌一夜没怎么睡好,第二天翻了翻日程表,奶奶个熊,同一个综艺节目好死不死又撞上了戚扬!
行吧,正好!
经纪人桐姐战战兢兢。
这个节目收视率特别好,又很适合朱凌的脾气感觉超容易圈粉。她千辛万苦联系下来,生怕他家大明星关键时刻又跟她闹小孩子脾气。
然而很奇怪,那一整天,朱凌安静如鸡。
就连节目里戚扬的种种挑衅,都悄摸摸忍下来了。
她很欣慰,还以为自己家娃经过接二连三的打击终于成长、成熟起来了。却没想到节目结束后,她家大明星支走她,暗戳戳做了一件挫到不行的事。
朱凌开着车,跟踪了戚扬。
……
冬天奥利洪岛,被蓝冰的贝加尔湖环抱着。岛上错落着各种各样迷你的小木屋,挂着小彩灯弥散着松木的香味。
岛上日照充分、阳光富足,一改伊尔库兹克市里连绵的阴冷。木屋自带冬暖夏凉属性,加持空调,暖和而温馨。
只有床,比较的残念。
虽然软蓬蓬、弹兮兮,也特别的舒服。但因为岛上最初的一批游客多来自日本,依他们的身材设计出的木屋床铺,全部十分统一地狭窄而短小。
身高一米八三的话,伸直腿根本就是不够睡。
一米八七就更……
全部木屋都是两张单人床的模式。本来就挤到不行了,黎总还要撒娇,简直没天理。
“我不!”
“乖。”纪锴循循善诱,“你看你,后背都贴墙上去了,昨天还差点落枕不是么?回你床上去吧。咱俩小床中间就隔一个床头柜,一米都不到!我伸手过去给你握行吗?”
“我不!我要抱着睡!”
“……”
抱抱睡,听着超甜美的对吧?
【睡了两年之后,一个得了肩周炎、一个得了颈椎病。】
这是个笑话。但纪锴几天的经验已经可以确定,这个笑话绝对来源于生活!
正自顾自想着,身后人紧了紧手臂,闷闷憋出一句:“……你不喜欢我了。”
纪锴老脸一红。
黎未都这人真的……别扭的时候比正常人别扭,可什么“喜欢你”“爱你”“难道不喜欢我了”之类的话,张口就来的时候也总是让人猝不及防。
“说,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不是,哪敢。”
“那就别赶我走。不抱着你,我睡不着。”
语气突然委屈可怜,纪锴一秒心疼,虽然心疼之余又有点想吐槽,您老之前二十几年没老子的时候,不也老实睡了?
“……”
是睡了。靠安眠药和酒,还有各种奇奇怪怪的小药片睡了。最后把身体弄得那么差,尤其是胃,现在好不容易……
唉。
纪锴一颗心又软成浆糊。
不行,不能总是心软啊啊啊!总结起来,上一段婚姻失败的原因,在某种意义上不就是因为你整天宠着纵着朱凌,舍不得管么?
明明是认认真真反思过的。以后遇到下一任,和下一任在一起相处,发现不对劲的苗头一定要狠下心来教育,千万不要重蹈覆辙!
结果,却彻底艹蛋了……
跟黎未都在一起何止重蹈覆辙,这种源源不断想要无限宠溺他、纵容他到汹涌澎湃无以复加的感觉,百万倍地变本加厉、一发不可收拾!
完全说不出口——
比如,干嘛整天对老子穿什么指手画脚的!别再给我买衣服了!什么?居然还想把我宝贝小背心剪了擦地?
还有,老子去健身房就喜欢坐地铁,真的不要你车接车送!老子就喜欢吃垃圾食品,为什么都给我藏起来?老子不想抽电子烟那个真的好逊!
最重要的是,请尊重隐私,不准随便翻老子手机!
……算了,反正打从心里也根本没在意。方便面不吃也不会死,手机你就随便翻吧,你开心就好。
这简直,彻底药丸。
每天的人生感觉充满了甜蜜的苦恼,让人想砰砰砰撞枕头。
……
黎未都每天抱着熊宝宝,都能睡得特别甜。
第二天一早睁开眼睛,纪锴正在对着门边的落地镜打理发型。指尖轻挑发蜡,很粗放地磨蹭上去随便抓了几下,动作性感得过分。
“怎么,看入迷啦?”
“……”黎未都脸一红,收回视线。
床铺窄小问题,最后的解决方法,异常简单粗暴。
纪锴把两张床中间的小床头柜给搬走了,把两张床合并在一起,终于宽敞了不少。
只可惜这么简单的办法,两个被恋爱清零了智商的人类昨天、前天、大前天,都没想到。
“吱呀——”身边的床铺陷下去一块,一大早就荷尔蒙爆棚的大帅哥,直接隔着被子跨坐到了黎未都身上。
你!又要干嘛!
黎未都不想承认。但这几天被纪锴这样“突袭”,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虽然约定好了暂时不做,但每天都能被扑倒调戏好几次,被他吓唬的感觉其实暗戳戳的各种雀跃。现在也是,心情一瞬间快要飞起来。
纪锴微微一笑。
眼中带着暧昧的促狭,指尖隔着被子,用力往下一压。
“我知道我帅。”
“但真有那么帅么,一大早看我都有反应了?”
就算调戏,也不带这样上手还直戳人家脆弱核心的。黎未都“轰”地就炸了,语无伦次:“我、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去一下卫生间……”
“别呀。”纪锴扭住他的手,笑意里又浮现出了一丝匪气。
“你、你又想干什么?”
纪锴笑得像是电视剧里的恶霸,一只手强硬伸进温暖的被子里。
黎未都一惊,狠狠一抖,恍惚想起了很久以前的某个晚上。
吹风机嗡嗡嗡嗡嗷。
那人指尖带着电流,贴着头皮一下一下梳理他满是水汽的头发,令人恐惧的快感瞬间发散到四肢。
而现在!又是同样那只手、只不过不再是由上而下,却是由下而上的了!!!
“你别……”
耳朵被咬住,吹了一口让人酥麻的热气,喉咙颤抖着再也说不出话来。
黎未都欲哭无泪,他是很在意那件事,灵肉的结合对他来说需要身心双重的足够了解,真的……不想那么早。
但、但是。
如果你真的那么想要。
给你也可以吧,你、你要什么都给你。呜。
……
恍惚记得以前,白阿姨经常在那个空荡荡的家里用超大屏家庭影院看古早狗血剧。
每当女主哭诉“那一天,半推半就的不知道怎么就……”,黎未都就觉得假——这个世界上哪有“半推半就”这种事?明明愿意就是愿意,不愿意就是不愿意,谁也强迫不了你。
不,他错了。
就在这一刻,十二月三十一日晨,阳光晴朗,黎总深度被教育了到底什么叫“半推半就”、“身不由己”。
……
纪锴全程瞧着他那英勇就义的模样,瞧得心满意足,终于“噗嗤”一声笑出声,亲了亲他的脸颊:“别担心,不要你做什么。新的一年快到了,给你展望一下将来的美好生活。”
顺便验验货。
嗯。说起来也是第一次货真价实的下手摸。黎总真的手感甚好,让人十分满意。
“!!”
黎未都咬着牙,扭着身子无声抖抖抖。看着想躲想躲,却被一把抵在床头动不了。
让人毛骨悚然的酥麻感觉泛滥四肢和背部,枕头都靠不住,身子像是违背了意识。全世界只有纪锴那滚烫的、有些粗茧的手掌。
身侧的温度、男人粗重的呼吸声氤氲的热度和湿度,整个观感晕眩混乱。
这是……这是什么感觉。
从来没有被这样珍惜、小心地对待过。真的、真的好……
……
黎总看起来真挺享受的。
整个人紧绷着拘谨得要死,但好像……真的特别享受、特别舒服。
纪锴一边得意,一边又吞了口口水努力忍。天知道他是尽了多大的努力才忍着
冲动,没有干脆骑上去把货给直接收了算了。
不能那样。
贵重小动物,一定要百分百小心对待。他值得被人精心对待。
“呜……”
黎未都的声音特别好听。像是什么深沉乐器的音符,又带着一股子少年音,磁性而青涩。
纪锴现在好喜欢他的声音。他本来既不是手控、也不是声控,却在这一刻,喘着粗气忍着欲望想起车祸的时候,耳边那坚定的、清冷而让人镇静的安慰。
有如天籁,让他几乎破掉的心被收拢在温暖的手心。
而现在。
沙哑而诱惑的声音,和那个时候明明是同一个人,却一点都不一样。
黎总一向如此。可霸总可软萌,可依靠又可人妻,简直是稀世珍宝。更何况——嗯,一刺激就抖得可怕,简直太好玩了。
对于暂时吃不到肉但超级饿的人,闻着肉香流口水也是好的。
纪锴笑意里带着柔软的温度,就这么蹭着一点点香甜可口的肉渣聊以安慰,继续使出浑身解数温柔地心疼他的珍惜小动物。
黎未都闭目皱眉、喘息的样子简直性感到极点。
微微上挑的眼睛,忽然睁开了一半,明明身体已经开始濒临巅峰的抽搐,却带着迷茫的雾气和一些隐隐的难耐看过来。
他想要亲吻。
黎未都的眼神告诉纪锴他想要亲吻。而且很渴求,没有会死。
纪锴一边俯身下去,满是疼爱地亲他。
却再也不是以往蜻蜓点水的那种亲吻,而是撬开牙齿、长驱直入地侵略。
技巧这种东西,用学,也不用学。你不爱一个人的时候,再高的技巧也没有温度;可爱一个人的时候,真的能发自内心、充满创造力地地玩出许多可爱的小花样来。
“……好多。”
略微得意一脸戏谑,其实显然有许多能让他更加羞愤的荤话。但纪锴看黎未都用手挡着脸,半躲进被子的模样,还是……算了。
明知道人家黎总纯洁,还这么坏是不是过分了。
这么想着,手却又狠狠揉捏了两把,不应期还去碰人家真是坏心眼到极点了。黎未都果然又抽了几下,发出了好久以前听到过的那种奶猫一样无助的声音。
听得纪锴瞬间感觉,嗯,也许将来X生活有望和谐。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这日子过得简直可喜。钻回被窝,把熟透成虾子的男人扣进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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