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炮对象是我的初恋怎么办!
然后接着这个由头对秦浩铭说:“那个,咳,我还得换衣服,你,你先回去。我现在怎么也在公司工作,不可能甩手就走了对吧。以前的事,是我对不起你,以后的事………我们以后再谈。”
逐客令说道这个地步,秦浩铭也不好再赖着,何况好不容易建立的气氛也没了,多留下去也没什么意义,何况把一直怕被揭穿的是说开,虽燃两个人还算不上坦然相对,但今天已经进步神速了。
秦浩铭默默点头往外走。
严冬想起什么似的问:“如果我今天没想起来,你原本打算怎么做?”
秦浩铭犹豫了下,毕竟今天才保证过,所以决定实话实说:“我原本想,要是“□□”成功了,就,缠着你,让你对我负责。”
严冬正低头撸猫让他的回答吓了一跳:“哈?啥??”
秦浩铭理直气壮的回答:“今天要是成功了,算上上次就两次,再一再二就再三,你还比我年纪大,难道不该对我负责嘛”
严冬被他莫名其妙的理论气的想那东西扔他,发现今天让他搞得拖鞋都忘了换,手边唯一的东西就是肥肥,正低头寻觅的功夫,秦浩铭已经闪出门去,并没有转身,背对着他对他说:“哥,我真的很喜欢你,所以当年也真的很伤心”
严冬听着他的话有些发愣,想说什么却没有开口。
直到他彻底关上门走出,他才抱着肥肥坐回了懒人沙发里,不知是不是幻觉,懒人沙发似乎还残留了秦浩铭的味道和体温。
是那种很淡很干净的香水味,酒香混着一点点木质的香味,似有似无的勾着一点点烟草香味。
闻起来,像是一位得胜归来,正在庆功的骑士。
当时被他揽在怀里的时候,呼吸到的全是这个味道。
“争宠”的人类已经走了,肥肥立刻恢复了本来样貌,一巴掌拍开了严冬的手,踩着他蹦下地,回去挠猫爬架的柱子。
严冬却顾不上管它,他其实并没有看起来的那样镇静,秦浩铭的反应一点也不在他的预料里。他不但没有生气,没有怨恨,还小心翼翼的跟自己道歉,试图用十分容易揭穿的谎言留下自己。
如果不是最后那句话,几乎让人以为当年的事压根就没有发生。
这却让严冬更加的愧疚和害怕。
他是真的不怨恨自己吗?真得喜欢自己到把一切的错误揽在了他自己身上?
还是从始至终,都是一场预谋好的报复?
他为自己多疑到恶毒的揣测感到更加的愧疚,却又无法压下这样的怀疑,那怀疑是一颗种子,还没有发芽,但是已经悄悄的伸出了根,扎在他的脑子里。
秦浩铭可能还没看出来,但严冬自己却知道,他真的是跟从前完全不同了。
他忍不住看着自己的双手,它们正因为他的焦虑而轻轻颤抖。
就算他不是,那么这样多疑敏感,虚伪,满脑子恶意的自己,还是他当初喜欢的那个人嘛?
这样的一个人,真的还值得他这样喜欢吗?
他大字摊开的躺进懒人沙发里,耳边是知了没完没了的叫声,头顶的灯罩里,那只不知道是什么的昆虫已经死了,尸体是瘫在灯罩上的一个黑色的阴影。
他觉得它很像自己。
手臂内侧那些已经浅淡的看不见,但密密麻麻疤痕似乎隐隐作痛。似乎提醒着那些年已经被他遗忘的感觉:咬着被子压抑的哭泣,和被圆规刺下也无法压抑的想念,和一次又一次因为自我厌弃所引起的生理性呕吐。
他想起自己给自己“治疗”时问自己的问题。
你到底喜欢他什么?
我到底喜欢他什么呢?
他那时候怎么都没有想出答案,只好一遍一遍的告诉自己:你根本不喜欢他,你是荷尔蒙作祟,你只是喜欢他喜欢你。
假装没有听见心里微弱的反抗:不是的,在他说喜欢我之前,我就喜欢他。
即使到今天,我也很喜欢他。
他无法忽视自己那天早上醒来,除了一瞬间的害怕后满心的欢喜。
他是真的蠢到完全相信秦浩铭会认不出自己吗?
不是的,他根本就是有些雀跃的说服自己相信,这样就能安心的留下来和他一起工作了。
为什么明知道他别有所图,还是一步步退让的让他上了楼?
因为虽然理智告诉自己应该拒绝,可内心的深处根本就,期待着发生点什么。
甚至还有一瞬间闪过了:如果他真的忘了,那就当这是个开始吧的念头。
他盯着那只昆虫的尸体发呆思考,直到肥肥过来喵喵的叫着挠他的头发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天都要黑了。
窗外的知了都听不见了,反而是楼下小孩玩闹,和下棋的老头们的议论声鼎沸,隐隐的还能闻见各家飘起来的饭菜香。
他连忙起身开灯,给肥肥加猫粮,灯光从灯罩里撒出来,他看到着那昆虫清晰的影子
“原来是蛾子啊”
肥肥咔哧咔哧啃的作响,他才反应过来已经过去了好几个小时,那顿希尔顿居然已经消化完了,他居然又饿了。
他这些年已经习惯了有什么想不明白的事就不去思考,太久没有认真的想事情,猛然发现思考也是非常浪费体力的,光躺着不动都能饿。
然而家里已经弹尽粮绝了,昨天晚上连最后一包泡面都吃完了,他连早饭都想着中午吃回来没有吃,说老实话,他本来指着中午那顿管一天的。
但由于终于理清了这段日子偷懒不去思考的思绪,严冬决定奖励自己出去吃一顿开封菜。
一边翻着兜里剩下的那三十来块钱,盘算是不是吃沙县更省钱一边出了门。
楼道里很黑,他拧钥匙的声音把声控灯吵亮了。
然后就被亮起来的灯照亮的黑暗中的影子吓了一跳。
他啊的一声尖叫出声,才发现那个人目光灼灼的看着自己。
他靠坐在存放灭火器的铁箱子上,眼睛被灯照的闪闪发亮。
看着严冬出来他站起身说:“我刚刚悄悄跟自己的打了个赌,如果你追出来了。我完全原谅你。”
他抬手看了看手表“虽然你慢了5个小时43分钟,但是我决定大方一点”
“哥,我已经原谅你了,你也原谅自己。”
“……”
“我们这次好好地在一起。好么?”
严冬整个人僵在那里,忽然眼泪就开始掉了下来,开始只是默默的顺着脸流下来,秦浩铭走过来把他抱在怀里,他忽然嚎啕大哭起来。被他哭的声控灯灭了亮亮了灭的,直到天梯叮的一声。隔壁邻居从电梯里走出来,有些惊诧的问:“诶呦!小严老板是不是,你这是怎么啦!你是谁呀?干嘛的你”
大妈的大嗓门盖住了严冬的哭声,他抬起头来抽泣。
“没,没事,阿姨,我我……”
“阿姨,我是他弟,我哥他公司破产啦”
“他弟?你要是小严的弟弟他公司破产你还那么高兴?”
严冬抬起头来,果然看见秦浩铭压不住的有点开心的样子
“嘿嘿刚才看见我哥的鼻涕泡了”
秦浩铭本来长得就挺讨喜,又故意说话逗人,果然邻居大妈被他逗得转移了注意。邻居大妈想笑又不好意思皱着眉批评他心大,安慰了严冬两句就进屋了。
秦浩铭的手下来拽了拽严冬
“哥,我饿了,我们去吃饭吧”
作者有话要说: 提到的香水是 Bello Rabelo
据说创意来自 拉贝洛——一个用来运输波尔图酒的小船
所以香味是被红酒沁入的木质香味,不娘不冲非常好闻。
开封菜——kfc
这个应该没人不知道吧·····
第18章 严丽丽
让严冬意外的是,秦浩铭居然真的就是跟他一起去吃了顿饭,坐在kfc里老老实实的啃汉堡,老老实实的送他到楼下,没有再多说一句,只临走的时候问他:“那周一见?”
严冬点头“周一见。”
心情是发泄过特有的平静。做大人很辛苦,很多时候觉得已经被压得难以承受,想要哭,但是根本哭不出来,只能咧着嘴做出两个似哭非哭丑陋的表情。
所以他很久没有哭过,不管是在当初被母亲一巴掌扇出门之后,还是在几周前终于承认自己无能而放弃梦想之后。
秦浩铭那句你原谅自己吧,像是一把钥匙,把他那些与他有关的、没关的压抑的情绪放了出来。
好像随着眼泪的流失,连灵魂的都轻了一些,他轻飘飘的在屋里转了几圈,看着外面灯火通明,他搂着肥肥犹豫了很久,决定拨出一个号码。
“喂?姐,你睡了没?”
“你长点脑子好么,亲爱的,周六晚上9点32人,没有任何一个都市现代人会在这个时间就睡着的。有事说事儿~”
“哦哦我是想听听你的意见,就是吧我有个朋友……”
“这是一个‘我的朋友就是我’的故事吗”
“不,不那么是吧·····”
“那你可以继续说了。”
严冬被她堵的一瞬间有点不知道该怎么接话,想着既然不是‘我’,就决定换个角度讲这个故事。
“就是他以前上学的时候曾经有个对象。结果呢那个人什么都没说就走了,连明确的分手也没有。然后,他现在又遇到那个人了……”
“…东东啊…你遇到那个男孩子了?”
“……啊,嗯”
严丽丽就是他那位表姐,她几乎了解他全部的情史,也比任何人都知道那时候他的感受,在他几乎精神崩溃的时候,也是她第一个发现了她的不对劲,并找林老师一起拯救了他。她倾听他所有的问题,但从不引导他做任何决定,但他没想到她敏感成这样,说的有那么明显吗?这样也能听出来吗?
“北京这个地方啊。说大也那么大,说小也就那么小。”严丽丽先是莫名其妙的感叹了一句。
“是啊,我也,没想到。”
“所以你到底想问什么呢?”
“他说,他原谅我了,让我也原谅自己。”
“前提呢宝贝儿,前提,他见到你就说了这么一句话”
严冬舔舔下唇,尽量中立的把整个事情讲了一遍,从他创业那天买醉,到今天差点借到床上取得卫生间。
“……长本事了啊严冬,了不起啊!都敢约炮儿了?!”
“没有,再说这也不是重点好么……”
“这怎么不是重点,当初有没有跟你说过要注意安全,这是赶巧了也没到最后,你要是遇到有病的呢?让人捡尸了呢?还去gay吧了是吧,林老师就是这么带你的?体验创业失败还不够,还得体验下别的是吧?生怕自己的人生不够凄惨憋足了劲儿给自己加戏?严冬我发现你可以啊,胆儿够肥的!”
“我主要……”他本来想解释,但人生经验是不要和严丽丽争辩,口舌之争是赢不了她的。
“我错了姐,当时是我一时糊涂,以后再也不会了,我们能回到话题上来吗····”
“哼,还是俗话说得好,男人的话靠得住,老母猪也能上树”
“……有这么句俗话吗?”再说母猪招谁惹谁了?
“……气死我了,我一会得打电话好好问问林叶到底干嘛吃的……你想问什么来着?”
“我……姐,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不知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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