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先生过气记
“啊?”
韩骐君昏昏欲睡间,以仅剩的意识回答他。
白青沅有些好笑,“你昨晚做什么去了?”要是被孙导知道,免不了一顿大义灭亲。韩骐君的母亲宠他上天后,孙导就开始转变成了严父(韩骐君:不要侮辱严父这个词!他那是神经病!!)。
韩骐君愤怒地坐起:“另一个神经病!!!”
“昨晚我才知道,那家伙竟然拍了部男主戏!就在隔壁!!”
白青沅有些无语,隔壁又怎么了?这两个冤家莫不是见到就出去打了一架吧。
“你还没放过他吗?”
韩骐君听到这句话泪流满面,“我放了啊哥,我真的放了,是他不放过我啊!!”
白青沅:“……”
不是很懂你们之间的感情。
不过……
“祝你们幸福。”
韩骐君:“……我会真的和你绝交的。”
白青沅:“为了你的终身大事,我选择放弃友情。”
韩骐君:“……”
两人刚想继续聊天,那边孙导的大嗓门由远而近,韩骐君立马拍拍脸颊坐正,“总而言之,我在这里的戏只要一日没拍完,我跟那家伙就没完,现在不方便,回头我再跟你聊。”
说完孙导已经到了面前。
“你们俩搁这看啊?”
“我是演员还是你是演员?机位去看了么?对戏对了么?”
白青沅:“……孙导,下场戏不是告诉我排的谢前辈么。”明明有人来告诉他换造型等下下一场戏。
孙导神情凝重:“是吗?那韩骐君你呢?下场不是你的戏你就可以坐在这里吗?你很悠闲轻松吗?是不是还要睡一觉?”
韩骐君:“……”
要不是我妈姓韩,我都要以为我跟着隔壁老王姓了。
他咬咬牙,忍了!
“好的,孙导。”
孙导走之前,嘴里还咧咧,“年轻一代演员我看都挺好的,就是多了你这么一个。”
韩骐君内流满面。
错不了,他就是隔壁老王的崽。
白青沅无视了这爷俩的日常打闹,直接开口,“我先去化妆室了,你要是闲着没事又怕孙导过来的话,你就去隔壁探班吧。”
“呵呵,打死我也不去的。”
白青沅无所谓,“听说晁善今天有场落水戏。”
“什么?你怎么知道的?”韩骐君眼前一亮。
白青沅微微一笑:“昨晚他向我请教水中戏的经验。”
韩骐君一改丧萌的气质,嗨了起来,“我去隔壁瞅瞅他落水了没有,啊不,去探班一下!”
白青沅点头,微笑着目送他远去。
等到他想要转身去化妆室时,胡里忽然急匆匆地拿着电话跑过来了,“齐、齐先生说他在门口了,钱多多你叫齐先生过来探班的吗?”
白青沅:“……”
善恶到头终有报……呸呸呸,小别胜新婚。
第115章 “车”
齐衡来的很低调。
戴了个口罩和眼镜,一身休闲装低头跟在胡里身后进来,这种姿态让胡里一路心惊胆战的,不知道齐先生是在跟白青沅搞什么情趣。
第一次见到白青沅上妆。
齐衡乖乖地坐在一边,他脸上的伪装一时之间没人能认出,化妆师们只当是白青沅的一个朋友。白青沅看了一眼他,有些开心。
“你怎么来了。”
齐先生看了一眼化妆室里的人,淡淡说道:“想你了。”
化妆师手里的眼影刷一撇,差点刷到眉毛上去,她默默地取来粉扑,边改边在心里呐喊:现如今的男男友情都是如此gaygay的吗?!!
这样想着,手底下的白青沅温柔一笑。
“东西带来了吗?”
齐衡嗯了一声,把背包里的分剧本拿了出来,“给你。”
“你背了个包?你还带了什么东西?”
齐衡也没想瞒他,“我带了几件换洗衣服。”
“你要住下来?”
“对啊,和你一起住。”
吱——
那边整理衣服的助理不小心把椅子往前扑了。
其他人纷纷报以瞪视:喂,小心点啊!这里可是有了不得的情况啊!
化妆室里,气氛十分凝重。
……
程宅。
终于是安静了下来。
程杉有些放松地把自己放置在沙发上,因为环境安静,还有点想睡觉的意向。想到还没吃晚饭,程杉抬头去找林秀绣在哪,他得问问林秀绣,是在家里解决还是出去外面吃。
这一找,就看到林秀绣正在厨房的桌子上,疯狂敲击键盘。
唉。
“秀秀,快要五点了,你要吃什么?”
林秀绣离开了自己沉迷的码字世界,微微抬头,“吃面吧,我现在去煮。”
“没事啦,我煮吧,你继续写吧。”
程杉从沙发上爬起来,走进厨房打开冰箱,鸡蛋没有了,也没有什么肉和青菜,单单煮一碗面多没味道,“秀秀,家里没有面条伴侣了,咱们还是出去吃吧?”
林秀绣头从电脑前抬起,“不行,你忘了咱们还约了客人吗?”
“啊?”
什么客人?
他已经给忘到脑后去了。
“你忘了么,我们不是委托了F家设计我们的婚戒吗?他们说了,今天会有人过来讨论婚戒概念。”
“那我们可以请客人出去一起吃啊。”
“先等他到达吧。”
林秀绣说完,继续奋战。
当时白青沅生日,她许诺了两万字的小短文,结果过来“点单”的妹子竟然选择了车的题材,林秀绣为了写这个,可真的是绞尽脑汁。毕竟她从来没有写过这种样子的东西啊。
这些人,喊着要车要车的,不知道车写起来不容易吗。
【轰的一声爆响在封闭的洞室里,紧接着洞室的厚重石门被合力推开来,灰尘在空气中飞舞,像是见到阳光的蝙蝠,避之不及。
洞室内一片亮堂,这不是任何照明东西带来的,而是洞室的上方有上千个小拇指头大小的洞,一个虽然在深山或地洞里带来不了什么光明,也并不起眼。但上千个汇聚在一起,却是数多力量大。
“咳咳。”来人中的一个捂着嘴咳嗽了几声,打量起这个墓室。他生的肥胖,穿着黑色的T恤,身后背着藻绿色的不明质地的背包。
这是一处极大的洞室。
空旷,干燥。
往上望去,目测十米多的高度。到处都镶着类似玻璃的棱形东西,在上千个光线的照耀下更让洞室熠熠生辉。洞室四周平整堆放着一个个木箱,大概数来竟然不下一百。
铁黑色细长的烛台上的蜡烛已经燃尽,红色烛泪凝结在烛台,像一块块梅红的玉石。
石壁上覆着一层红纱,依稀看到后面的石壁画了什么。这一大幅壁画,竟然遍布了整个洞室的石壁,四周同样位置的红纱保护着壁画的完整不褪色。
最显眼的还是洞室的中央,在光线最盛的地方,有一座玉棺,但在安静的洞室里还是很恐怖。
玉棺的四周地上摆满了蜡烛与蒲团,可以想象在墓室主人下葬的时刻,有多少人跪拜在这里。
几人中的青年是他们中相貌最出众的,他的眼神示意两人分别行动,胖子走去翻看箱子,而戴眼镜的女子则按照她的兴趣去研究起洞室。
“靠!一个箱子只放了一本书?!”胖子啐了一声,捻开包着的牛皮,竟然是一本兵书。
青年听到声音沉着脸,“不是有那么多箱子么,木三,你再继续翻。”说着他也走过来帮着一起翻找。
戴眼镜的女子扶了扶眼镜,“这个洞室真的是太不可思议了,这么多东西竟然保管的这么好。”她看到先前就吸引她的注意的石壁,去掀开了红纱。
她的心脏不受控制的加速跳动了起来,她睁大着眼睛不受控制的掀开其他地方的红纱,观看完了整幅壁画。
石壁上是彩色的画,人、动物,甚至是宫殿,一幅幅戎马沙场尸横遍野,到那个画的主角下马,走向宫殿。刻画得透露出画者虔诚的信仰,对壁画的主角那般火热的崇拜敬仰。
青年那边在箱子里翻出一块锦帛,完整的可清晰看到上面绣着的字。他翻着看了看,是繁复古文。“蔻姐,你看看。”
女子一听不舍的放下了壁画,走向青年。接过细细往下一看,不由得睁大了瞳孔,连忙急不可耐的继续看下去。
“怎么?写了什么?”青年因为她的表情而皱起了眉头,可是又被胖子的声音吸引了注意力。
“还好!还有玉器瓷器!我还以为这家伙下葬不会每个箱子都放一样东西吧!我们通过那么多机关陷阱,在这个墓室上可花了将近一个月时间!!这下值了!”
青年瞥了他一眼,“看样子前几个只放一样东西的箱子,可能是有什么寓意。”从兵书到一把剑,然后是一撮好像是马的动物毛发,再到铁质的象征王冠。
胖子木三欢乐得已经听不见声音,将近一个月的苦,现在已经想起当初听到这个消息冲动:在不远处居住的少数名族老人口里,偶然得知这边曾经埋了一个大人物,他们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探听了许久,最后才在村子里确定了消息。
这个少数民族的先祖好像守着这个墓穴,但渐渐的被时光遗失了一些东西,后人不知道墓穴的位置,也不再去守护着墓穴,他们不知道墓里葬的是什么人,对他们有什么意义。
虽然盗过无数的墓,但是这么完整奇迹般的墓穴,还是第一次。
青年直起身往其他地方打量,突然,他把视线定在了玉棺上。
并不是那在光线下通澈美丽的玉吸引住他,而是质地上好的玉棺好像没有棺盖,就这么开启着。
他好奇地往前走了一步。
玉棺的确没有棺盖。
里面躺着的尸体清晰可见。
那尸体穿着宽袖金缕衣,阳光下耀眼非凡,但最奇怪的是尸身竟然完整无损,并不是想象中的白骨森森,而是确确实实的骨肉。
从身体看,是一位男性。
尸体的脸上戴着一个玉质的面具,遮住了他的脸。
青年突然像着了魔般伸手去揭那面具。
“阿衡,这个墓室主人好像叫白卿原,是个一千年前的皇帝,结合壁画上的来看,这个人征战沙场到一统天下,并且很得人心,甚至是被他的人民当成神。”
耳边的声音远去。
面具被一点一点移开,露出尸身主人苍白沉睡的脸。但是出奇的好看——
纤长的眉没入散落在脸边的发丝下,长卷的睫毛像已死亡的蝴蝶静静躺着,覆下的阴影深深沉沉。高而挺直的鼻子,淡色薄度适合的唇因为缺水而有些干裂。他像画上的人一样美丽,被玉的润泽衬着,像落入凡间的仙人,没有尘世的气味,像玉一般精致。
那边蔻姐的声音好似远在天边,恍恍惚惚。
“一生未娶妻,下葬的时候也不允许人陪葬,甚至要墓室简单就好。你们看看,这写锦帛的人竟然口气中透露着想陪葬的想法。不过真是奇迹,这墓室没有损坏腐烂……”
“甚至玉棺里的这个人也没有腐烂。”青年站起身,表情平静。
“什么——”女子和胖子惊吓,放下手里的东西走过来,玉棺中的人在光线下毫无瑕疵,透过玉的光线衬得他如玉温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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