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先生,您拿错剧本了[娱乐圈]
在家里浇花的老爷子心情挺好的,哼着京曲,那调拉得极长,想来中气不错;老管家拿着电话,一脸着急,原地踱两下,跑去找医生;自上次老爷子住院后,医生就一直住在霍家,随时待命。
医生听闻老管家说的事也没法子,这事可大可小,老爷子年事高了,谁担得起这个责任。最后俩人商量,既然霍将军电话打不通,只能找段小楼;与此同时,段二少也接到这个消息,脚上踩着拖鞋就冲了出去。
浇完花回来的老爷子看到老管家坐立难安动来动去很不安,疑惑问道,“老伙计,你怎么了?”
老管家把抓出汗的电话放回去,强笑道,“老爷,没什么呢!”
老爷子可不信,看看电话,问道,“谁打来的?”
老管家汗都出来了,老爷子虽退休已久,可那气势可还在,那视线像把刀子似的,刮的人生疼。无措擦着额头的汗,喃喃着说着什么,却听不清;老管家这模样老爷子怎会忽视,眼光一凛,拐杖一戳,厉声道,“说。”
“老爷,我,我……”
“是不是我现在用不动你了,来人啊,给我查这通电话哪来的。”
老爷子话一出,老管家就怕了;跟了老爷子几十年,他能不知道老爷子这脾气吗?如果这通电话真让他们来查,老管家以后再也别想呆在霍家。
“老爷,您别生气,我说我说。”话落,老管家冲医生说道,“医生,你说,能说吗?”
医生也很为难,看老爷子的样子这事不说也得说;而这个老管家,竟然光明正大把自己拖进来,医生都想哭了;正想着上前去把老爷子的脉搏,确认他的身体状况,电话突然又响起来,老管家快速上前拿起电话,还没接,一只枯老的手就抢了过去,直接接通。
“老管家,确认没事了,只是擦伤。”
电话那边的声音很陌生,可能直接叫老管家的也就是霍煊的保镖,而孙子的保镖为什么跟老管家汇报?霍煊受伤了?老爷子当即问道,“谁擦伤了?”
老管家跟老爷子都是老人声,那边似乎没听出来,郁闷道,“霍先生啊!老管家放心,时先生跟小辰少爷只是受惊,医生说一会儿就醒。”
老爷子一听,不得了,这是一家子都是伤了?是谁,竟然敢动他霍家人?老爷子怒了,‘啪’一下挂了电话,狠刮老管家一眼,驻着拐杖快步往外走,“快,快,备车。”
老爷子下车时,段小楼跟霍将军也刚好到,老父亲走的火火生风,看的霍将军惊心悼胆;好不容易到达病房,刚推开门,医生又扔下一个炸/弹,“时先生,您怀孕了。”
时悦先是瞪大眼,然后眼白一翻,头一歪,晕过去了;一时间,病房一片混乱;等到医生确认时悦是脑震荡后遗症,众人才松口气。
等时悦醒来时已经晚上七点多,病房里面只有霍煊,小辰都不在。醒后时悦没开声,只是看着天花板发呆。
霍煊很担心时悦,他了解时悦,他不想生小孩,可当小孩来到他身边时,他也不会忍心不要他;于是这种激烈的情感撞激让他愤怒又无措。
“小悦……”
“滚。”
用力甩开霍煊的手,不小心直接甩到了那张脸上;视线勉强扫过霍煊,时悦闭上眼不再开声;可那激烈起伏的胸膛却能看出他情绪的不稳定。
霍煊没再开声,坐在一边静静陪着他;窗外不知名的虫子唧唧喳喳叫着,让人心烦;时间慢慢过去,把人在敲门,霍煊去开门,是段小楼带着晚餐过来了。
看病房气氛不对,段小楼用眼神问儿子怎么了?霍煊摇摇头,并不回答,无声让他母亲先回去,这里让他处理;段小楼却把儿子拖出来,小声问道,“是不是小悦接受不了?”
下午时悦听到怀孕两字时直接晕倒,在段小楼看来这是吓晕的,他虽生了小辰,可毕竟是男人,心里难接受也是可以理解的。
霍煊‘嗯’了一声,正想让母亲先回去,却听到她说道,“虽然这孩子我们都很期待,但要尊重小悦的意见。”
“明白了。”霍煊应道。
段小楼拍拍儿子的臂膀让他加油,这件事能与时悦进行商讨的,非他儿子莫属了。段小楼走后,霍煊回到病房坐到床边,握住时悦的手说道,“小悦,是我不好,现在我们先吃饭好吗?”
看到时悦这样,霍煊也不好受;他确实没想到时悦会这么容易怀上,在他看来,上辈子,这辈子,能遇到时悦已经很好,小辰是意外的惊喜;而这个孩子如果带给时悦痛苦,他宁愿不要。
“小楼姐说什么了?”
“妈妈说尊重你的决定,我亦然,爷爷跟父亲了没意见。”
“你还能代表你全家啊!”
“只要事关于你,我都能代表。”
感觉到时悦情绪稳定下来,霍煊说话也轻松了。可时悦有那么好说话才怪,“以后你不准再碰我,否则……”
言语未尽的威胁并不可怕,霍煊把病房灯打开,拆开食盒,把汤盛出来,想要喂时悦喝,却瞪了一眼,“我又不是四肢残废。”
喝完汤完,时悦又指驶着霍煊去洗碗,又嚷着让他去拿衣服,放水给他洗澡;前面要求还好,这个霍煊是不会答应的,医生说今天时悦动了气,不能乱动,要住院观察,二十四小时间最好静坐或睡躺。
时悦怒了,一会背痒,一会脚养,一会想吃水果,一会想喝汤,还是指定餐馆,还要霍煊亲自去买,买完回来后又不吃,然后继续折腾,等霍煊最后一躺回来已经凌晨,而这个支使他的人已经睡过去;小小心翼翼把东西放一边,霍煊来到床,在眼帘印下一吻。
晚安,宝贝。
时悦在医院住两天就出院,并不回帝华,而是直接到回霍宅,时悦是不愿的,可看到前几天那些人的疯狂,他自己可以不在意,可他赌不起小辰。
回到霍宅后,向来拉着一张脸的老爷子难得缓和那张脸;时悦也不在意,毕竟如果不是霍煊,他跟老爷子本就是两个陌生人,谁也没欠谁的,谁也没应该去对谁好;不过之前已经下定决心要跟霍煊走下去,时悦还是尽量去与老爷子和平相处,如果可以,他也希望有一天能对他有感情,真心把他当爷爷。毕竟霍煊还挺爱他爷爷,时悦不想他难做。
时悦是这样想着的,可让他意外的是老爷子也收敛起性子,没刁难他,也没说过什么不好听的话,这让时悦有点难过,他就这么不讨人喜欢?他记得他爷爷挺喜欢他的啊!按以往的经验,他应该满有老人缘才对。
这段时间段小楼也搬回来了,对于这个孩子的去留,他们都保持着沉默,似乎想让时悦决定;霍煊父母时悦倒相信,老爷子的话难说,时悦敢说,如果他当着老爷子的面说不要这个孩子,老爷子手上的拐杖说不定会直接下来。
在霍家一个星期左右,时悦接到慎之的电话,第一句话就是,“霍家承认你了?”
时悦莫名其妙问意思,尹慎之让他直接看新闻;电话挂掉后,时悦把手提电脑拿过来,按着慎之的提供的地址上网查看,一看时悦也呆了。
霍煊父亲竟然正面回应了霍煊与他的绯闻,直言两个孩子感情很好,他觉得霍煊能找到自己心爱的人,作为他父亲很欣慰。
短短不过二十秒,却是捅翻了天。无论是提问者或霍将军的回答都没涉及到同/性恋这个敏感的字眼,而那些人也不敢继续问下去;霍家现在风头无两,自两个星期前霍煊车祸后,惹怒了老爷子,老人家驻着拐杖一个一个老战友去拜访,一个一个部下家去探望,这一圈下来,李家便败了。
而此时,时悦也从霍煊那里知悉李家为什么会如此疯狂的原因,霍将军已经掌握了李家犯/罪证据,高速上那场事故不过是他们被逼尽头的背水一战。
时悦躺在床上觉得智商有点不够用,他还记得车祸前霍将军说这件事交给他来处理,他意思就是这样处理?那意思是老爷子其实已经承认他,嘴巴不饶人只是,别扭?
时悦有时悦有烦恼,外面也翻了天,特别是这个特殊的群体,同性婚姻这个遥远梦也许,他们能等到。
晚上下来吃饭,大家对这个话题都保持沉默,段小楼一如既往的给时悦夹菜,小辰一如既往坐着跟老爷子坐着主位,霍将军淡淡的目光扫向小辰,获得小辰笑容一抹。
段小楼看的哈哈直笑,他觉得以后的日子肯定很热闹。
霍煊晚上没回来吃饭,第二天也没回来,第三天也没回来,正当时悦想着霍煊外面是不是有人了,在外面风流快活。这想法刚过一晚,第二天早晨他回来了,脸色煞白,精神也不是很好;段小楼问他怎么了,霍煊只是说工作太累。
大家仿佛都接受了霍煊这个说法,可时悦总觉得不简单。消失三天,回来就这样子,说没事谁信。
时悦可不扭捏,猜猜猜不如一个电话干脆,看着躺在床上补眠的人直接打电话给蒋秘书,问他这几天跟霍煊去哪了!蒋秘书回答的很快,跟霍煊去南方出差了。这话说的太顺溜,一听就知道提前对好草稿。
于是时悦想着,今晚他要振夫纲。
作者有话要说:
同性婚姻法在前几年已经有人提出了,今天大会也有人提,可惜票数一直不高,想来中国目前还不适于吧!
第88章
想着要振夫纲也总得有个章程, 于是时悦坐在床边想,目光就放在煞白着脸的霍煊身上, 越想越气,越看又越心疼, 想着这人到底瞒了自己什么?
霍煊这一睡就睡一天, 等他醒过来时已经傍晚, 时悦没叫醒他下去吃饭, 而是直接把饭端上来,老爷子问霍煊怎么没下来吃,时悦想想说他出差太累了。
老爷子听闻没说什么,倒是霍将军不悦蹙眉;时悦看的心发突, 在霍宅住的这段时间他算是看清霍家形式,老爷子脾气虽不好, 可霍将军更可怕, 只因他重规矩,老爷子对霍煊对小辰,都颇为宽容,甚至于因着他们两人, 时悦也轻松。倒是霍将军,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长年身在军营, 说话做事比老爷子还严厉,倒不是说他会发脾气, 而是他那身煞气,让呆在他身边的人不由紧张, 唯一一个自若的也就段小楼。
端着托盘飞一般上楼,时悦像被鬼追似的,直到离开霍将军的视线时悦才感到轻松,也幸好霍将军不常在家,否则时悦觉得自己压力肯定很大。
坐着坐着,天慢慢暗下来,时悦摸摸饭菜,觉得有点冷,叫佣人过来把饭菜端下去加热,回到房间把床头灯打开便去推霍煊,不过两下人醒过来,看到是时悦,眯着眼坐起身,哑声道,“怎么了?”
时悦看他精神不是很好,本有的怒气也消了,“不舒服?”
霍煊一愣,把时悦拉到床沿坐下,问道,“怎么这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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