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种
时间在走,商业计划书将将完成,第二财年定时报道。顾惜在台上做商业计划书演讲,裁判组正进行第一财年的打分。会场内时而喧嚣,时而落针可闻。讨论声细细碎碎,如海啸来临前的风雨满楼。
秦羽焦头烂额,第二财年为进出口开放,时间从今天下午持续到第二天早上。他得完成市场产业链占坑,本财年经济形势良好,呈现繁荣景象,市场货币流通量大。
他们需要抓住机遇,为第三财年的公司上市做准备。
“申请进出口权的审批办理下来没,相关部门审批证书呢。”
“还没办好?不是,兄弟,咱等会再给你的小情儿打电话成不。时间就是黄金,你他妈套子都快买不起了,走什么肾!”
临时组建的团队,多少有些磨合困难。虽然季元现与秦掮客十分懂得收买人心,但效率说明一切,漏洞确实存在。有人奔着名次去,有人纯粹是来寻开心。有人不在意是否完美,有人只享受比赛过程。
立正川一言不发,无论局势好与坏,他始终带领自己的小团队,埋头进行每一步工作。有条不紊。倒是给季元现省了不少麻烦。
时针转几圈,第一天比赛于忙乱中结束。组委会宣布七点进行商业晚宴时,在场大小团队共两三百人,已累得难以欢呼。
他们头昏脑胀地整理数据,后勤开始收拾场地。周锡后知后觉,林沈海当初那句话真没错,估摸更大的挑战还在后边。如此想来,就算今晚才子佳人觥筹交错,也没心情享受了。
季元现招呼大家做今日总结,从组委会反馈的情报来看,他们上市之时,将会遇到几大劲敌。一是京城那几家搞4D打印的,一是Z城本地搞房产的,还有几匹做互联网贸易的黑马。明天有一场硬仗,商圈战争悄无硝烟,却金戈铁骑,烽火连天。
十八个团队,上市公司只能有六家。最后花落谁手,未可知。而今晚宴会,恰恰是为明日第三财年准备。打探情报,广交朋友,拉拢投资,抱团结队。比拼人脉与交际的时刻到了。
“我他妈要知道这比赛这么累,我铁定不来!”季元现忙着打领结,他将才回房,本想只休息几分钟,不料睡过去了,“你居然不叫我,马上七点,哪个绅士会在晚宴迟到!存心砸自己招牌。哎我去,我发蜡呢!”
立正川早收拾完毕,他走上前拉住现哥的领带,“别慌,重量级嘉宾都是压轴。”
完美挺括的领结打好,季元现套上晚礼服,瞧着镜子愣一秒。
“咦,你小子很会啊。”
立正川从后背抱住他,两人叠在一起毫无间隙。季元现察觉对方反应,心痒难耐地挣扎片刻。“乖,我们还得参加宴会。别把衣服弄皱了。”
他们如璧人登对,发型相同,礼服近似。同样的眼睛深邃,鼻梁高挺。可一个薄唇如刃,一个嘴唇性感似花。他们站着,近乎迷人。
立正川埋在对方颈窝间,细细轻嗅。他喉结滚动,野兽般难耐地压抑着。
“季元现,我真不想你走出这个房间。”
到达宴会大厅时,将好踩点。秦羽倒饬地人模狗样,竟还手挽一名女伴。
张嘴的话却不中听,“你俩以为这在学校啊,干什么都踩点。回头看看教导主任是不是在追着跑,连玩都不积极。”
他又回头给女伴聒噪,“乖乖,瞧见没。这就是基佬,长着一张祸害脸,只对男人感兴趣。”
“我去你妈的。”季元现咧嘴笑,只差伸手泼他一脸酒。“小姐姐我跟你讲,这货就一骗炮犯。周锡都比他靠谱儿!”
秦羽闹着要打架,立正川二话不说,挽袖子上前。他居高临下抬着浑身架子,眼神高冷且戏谑。
“成,我陪你打。”
说完,真开始脱外套。
“川哥!我爷。开个玩笑,何必当真。”
秦羽笑嘻嘻,赶忙往舞池躲。他惹不起立正川,这活阎王的煊赫名声,圈内闻风丧胆。季元现只有一个,其他人又不是金刚钻,哪敢揽瓷器活。
说是商业晚宴,起初确实周旋于“情报战”中。到底皆为半大不小的少年,几杯香槟下肚,混着红酒,很快有人进入迷醉时态。实则现场的果酒与鸡尾酒偏多,度数偏低。
但酒量这玩意,真是见人见智。譬如林沈海,躲酒能力一级。
季元现是交际滑鱼,这点立正川清楚得很。音乐换了一首又一首,他坐在沙发休息区,懒得应酬。时不时有女生上前搭讪,话里话外都透着“兴趣”。
立正川只一抬手,指着人群中的季元现。他瞥着女生们,摇摇头。
有主了。
女生失望离开,季元现可没放过这角落中的艳遇。他打发掉身边人,端着酒杯溜过去。
“我川哥今晚收获颇丰?”
小军长不说话,揽过季元现的脖颈落下一吻。气氛骤然暗昧,现哥笑着坐下。眼里带情,“怎么,没留联系方式?”
“再闹我就干你。”立正川没理他的调笑,攀着季元现肩膀,将头靠在对方肩上。
现哥清新好闻的气息钻进他嗅觉,勾人得要命。“玫瑰,依兰,龙涎……麝香……?”
立正川猛抬头,他沉沉盯着季元现,却不开口。
季元现抚摸对方下巴,带着一股子色气,他笑嘻嘻道:“我承哥新调的香水,感觉如何。”
“很舒服,很耐闻,”立正川抿唇,捏着季元现下巴。他压低声线,都有些哑了,“让我特别想欺负你。”
“给不给。”
季元现被这色令智昏的模样,勾得浑身发软。他忽然退开,猛灌口红酒。甘甜味道在舌尖上炸裂,如无常的勾命锁,将他四肢百骸捆绑起来。
要送,送给立正川,送给这个霸道的野兽。
任君享用。
立正川的视线落在对方脖颈上,腕骨上,脚踝上。他一瞬不瞬地盯着,想将其拆之入腹。
季元现却伸着懒腰,臀与腰线勾勒清晰,拼命魅惑众生。
他说:“困了,想回房睡觉。”
他说:“宝贝儿,你要不要一起。”
两人扔下酒杯,谁也没通知,极快地走出宴会厅。待电梯门一开,迅速裹了进去。他们一路唇齿纠缠,如共舞在欲望的钢丝上。走得跌跌撞撞,又火花四溅。
纽扣叮当相撞,胸腔中却有一股火焰。他们似在交战,又似恋人间原始的嬉戏。
所幸一路无人相遇,少年俩谁也不服谁,强硬中还有点杀戮气息。
房门应声而开,立正川将季元现推进去。没有灯,室内漆黑一片。远楼上的霓虹逡巡而过,现哥被抵在墙上。
遽然间,他柔软了眉目。脸颊绯红,气喘吁吁。眼睛在夜里很亮,如火炬燃烧了立正川的理智。季元现抬起下巴,引颈就戮似的。拉出一条完美曲线,玉兰般白皙。
立正川的五脏六腑沸腾起来,侵略信号惊叫一片。他猛地锁住季元现脖子,带着薄茧的拇指在他喉结上一寸寸细细摩擦。
小军长声音沙哑,燃着浓浓欲壑难耐。
“季元现,我忍不了了。我要干你。”
这恰似一个烽火信号,瞬时神智摧枯拉朽。两人跌跌撞撞到床上,抬手去拉扯对方的裤子。剥开外套,立正川几乎有些颤抖。他如朝圣膜拜着季元现的身躯,眼睛通红。
手指隔着内裤,往他臀缝里挠骚。季元现腰际一软,春水般流淌在床。他臀丘高翘,白似雪。齿间细碎呻吟,勾得立正川只想吃了他。
“别,别那么……”季元现忽地有些后怕,他还不知立正川学习成果如何,是否要检验知识储备。他挣扎起来,喘着粗气,“等会儿,别……”
箭已在弦,少年欲火燎原,压根受不住。立正川顺势从床头摸过白天的领带,将其双手反剪,死死捆住。
这近似强制的性爱手法,彻底吹响了惊涛骇浪的欲望。
立正川舔舔舌头,后背生汗。“宝贝儿,别动。我会让你舒服的。”
“我会让你兴奋地说不出话来。”
手指带上套,没找到润滑液,好在套里滑油足够。立正川按着季元现的腰,死死锁住他。手指摸进臀缝,在那小嘴前磨蹭着。好似安抚,臀瓣颤抖,格外诱人。立正川忍不住探进去,紧致软肉立刻招呼上来。
“啊……”季元现失声惊叫,异物入侵让他浑身僵直,下边咬得更紧。
立正川呼出气,他循循善诱:“别怕,放松。交给我,心肝儿,交给我。”
无法言语那感觉如何,疼痛席卷大脑,接着又有快意涌入。季元现飘忽在欲海之中,瘙痒难耐。他忽地抱住立正川,似抓紧一块浮木。
他抬头索吻,两条舌头立即纠缠。津液吱吱响,在安静的房间内百倍放大。心跳如雷,就差一场尽兴的瓢泼大雨。
季元现抚慰自己,亦抚慰对方。耳边是声声不断的喘息,欲望层层叠加。临近爆发口时,季元现猛然绞紧立正川的手指。肠壁滚烫,差点灼伤。
浑身汗津津的,立正川居高临下锁定他。这场景与当初的梦境相重合,一切都在现实上演。小军长是野兽,他缓缓张开獠牙。
“季元现,该我了。”
在床上被叫名字,简直比宝贝儿心肝儿更撩人。季元现心神一荡,后庭被人闯了进来。那东西尺寸可观,凶猛地叫人后怕。他只好尽量放松,耐心地将其吞入。
待两人契合,舒泰地快要咆哮起来。要,他们要。想要更多,想霸占彼此灵肉,想要对方缴械投降。
立正川开始小幅度抽送,季元现双手束缚,渐渐不知食之入髓。他的话语支离破碎,连呻吟都缀不成句。“放开,川哥,给我放开……”
立正川没有照做,反而猛地狠干起来。他低头咬住季元现后颈,又去抚摸对方性器,跟随后面抽插的节奏,狠命套弄着。
太棒了,简直舒服到脚趾卷曲。季元现快要化在对方身下,甚至用臀部迎合着立正川,不住挺腰。“吻……吻我。”
他们唇齿相撞,磕出一点血腥。爽得无法言语,哼着,叫着,呻吟如乐。立正川侧耳倾听片刻,季元现居然哼着贝多芬。
那浪漫曲调,染着浓浓情欲。格外令人血脉喷张。
房间内,高亢的性事如火如荼。开了荤的少年不知疲倦,季元现毫无征兆地又射一次。黏黏糊糊地要求立正川解开他。
小军长照做了,刚得自由的双手即刻攀上对方肩膀。季元现浑身酥麻,舒服地哼声。他抬腿绞住立正川的劲腰,“快、再快一点……嗯……”
立正川霸道无比,下身更快,唇齿在他身上不住移动、撕咬。也不顾后背生疼,季元现的指甲紧紧扣住他,划出一道道红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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