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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教)我们当中出了一个叛徒

作者:正弦倒数 时间:2020-02-16 21:45:49 标签:重口 SM 调教 主奴

柏丞“哼嗯”了半天,想了想,说:“……不知道。”
归海庭藏不住话了,绷着脸提醒他:“马大胖!”
被拧屁股的那个好久不讲话,于是刚抹完药的屁股蛋又挨了特黑的一巴掌。
柏丞抖着嗓子,带了点哭腔说:“主人我错了。”从来都是坦白从宽,他嗫嚅着给自己开脱,“贱狗不想拿这些事儿烦您。”
啪地又一巴掌,痛得柏丞整个人像一尾鱼般弹起来。
“老子贱胚子,愿意给你烦不行啊!”
“……”柏丞仔细想了想,颤巍巍说,“行。”
归海庭像是终于舒坦了,又抠了一坨药,慢吞吞给柏丞重擦,“以后你再对我有隐瞒,我他妈给你打个金狗链子,拉着你去局子门口遛。听见没有?”
柏丞咋想咋郁闷,闷着嗓子说:“贱狗听见了。”隔一会儿,又忍不住问:“那、那马大胖……?”
说着就来气,归海庭腾不出手,干脆伸脚踩着柏丞的脸蛋。
“你没觉着最近清净了不少?老子早给你收拾了。难不成还真等你‘袭警’那一套?我呸,浪费警力。”
“……”柏丞彻底不敢有话了。

柏丞被收拾的事儿很快又传到了拯救sub联盟。
全联盟的智商担当竟然也落水了。
前不久才感受过生姜辣屁`眼的阮祎彻底坐不住了,一线灵光混进脑电波里,“嗡”一声,千丝万缕、一环一环……究竟为什么?到底为什么?
阮祎拍桌而起。
“兄弟们!不对劲儿啊!
“这他妈很蹊跷啊!
“没跑了,我们当中出了一个叛徒!”
05 整治和拯救

承望路酒吧一条街的尽头有家酒吧,门口一左一右悬着两面旗,一面国旗,一面彩虹旗,相对而立,迎风招展,猎猎飞扬。
门口招揽顾客的,是个有着漂亮胸肌的小伙子,眉毛修得很好看。他引着三三两两的顾客进门,为他们殷勤地拉开椅子。
一个头发削得短短的,发茬处露出青色头皮的姑娘抱着电吉他,半靠半坐在舞台一角的高脚凳上,摇头晃脑唱着流行的歌。大厅里气氛燥热,舞池里站满了男男女女,跟着鼓点和电吉他的节奏疯狂摇摆,五颜六色的镭射灯从他们身上和脸上拖过来又滑过去。

二楼,视野最好的卡座上。
与聒噪的气氛格格不入,四个大老爷们各自雄踞在一角,团团对坐,谈判一样,抱臂看着其他人的方向。
他们面前的桌子上有张纸条,用红色的油漆笔写了两个鲜红醒目的大字。
“叛徒”
“怎么个意思?”章昭低头摆弄着那张纸,问向他对面的阮祎。这个局是阮祎组的,字也是阮祎写的,群里最小的小傻`逼突然不傻了,要求组局,还领略到了群里有叛徒的事实,让章昭很是欣慰。
——本身最先被背叛,最先觉得群里有叛徒的,就是章昭老师自己。

见三个人都转头望向自己,阮祎清了清嗓子,压低了声音,神秘道:“我们连着这一周,一个接一个被整,你们不觉得奇怪吗?我被整是因为自己作死,江帆学长是他家那位太醋,章老师是嘴太贱,但是柏警官这么谨慎小心的人,怎么也会被抓到小辫子?这不科学,我们这当中,一定出了一个叛徒。”
章昭平白无故被骂了句嘴贱,瞬间不爽了,也顾不上给不给阮祎面子,他身份最特殊,主子群和奴群都加着,两边信息都能看见,明知道柏丞被罚是因为什么。他看着阮祎,冷笑一声:“是啊,那个叛徒不就是你么,柏丞为什么被罚?那是因为你主子亲自截图,把我们的小辫子都递到了人家手里。”
阮祎想起那天被贺品安按着揍,最后边哭边招供的情形,脸瞬间红了,噘着嘴,结结巴巴地解释:“那,那也赖不着我啊,我那天被折腾得半条命都没了,哪儿还顾得了那么多?再说,我为什么会被罚?我本以为是被爸爸看见了我手机里的东西,后来越想越不对劲,他进门的时候就黑着个脸,明显是被人拱了火。要说我背叛了大家,那,那也是有人先背叛我的。”

江帆叹了口气。
他跟阮祎也算认识挺多年了,大学的时候这个学弟就一直崇拜他,在他屁股后面学长长学长短地叫,有这份情谊在,贺品安罚完阮祎,他还上门去探望过。他进门的时候,阮祎哀哀戚戚地趴在床上,那叫一个惨,让他不由得有些过意不去。
“你那个,是我故意在奴群里诱导你的,我知道你的脾气,故意转发了那篇姜刑的文章,”江帆硬着头皮招供道,见阮祎一脸遭遇背叛的受伤,他忙撇清关系,“但是这也不能怪我,还不是因为你跟杜君棠提我的choker,”他还觉得自己挺有理由,“我被他好一顿整,憋得委屈,我小小地报复你一下,算轻的了。”
阮祎目瞪口呆:“我什么时候跟杜君棠提过你的choker了?我表姐千叮咛万嘱咐,让我离杜君棠远点,不能招惹那个煞星,你自从住进他家给他做保镖,我连你见的次数都少了,那只母老虎下的禁令,借我一万个胆子,我倒是敢招惹?”
江帆这才猛地反过味儿来:“操!”
他扭头盯住阮祎的小脸:“不是你说的?那他莫名其妙犯哪门子病?”

章昭听到这里,突然缩回了座位上,默不作声,低头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章老师?!”江帆察言观色,瞬间看明白了形势,他回忆起出事儿那天下午,他陪着杜君棠去肖男的实验室谈生意,他不过下楼跑腿买了杯咖啡的功夫,杜君棠脸色就不对,似乎一切脱轨,就是从那天下午开始的。他想起那几天悲愤莫名的禁欲,狠狠攥了攥拳,骨头缝被他噼啪捏出两声响,一言一语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章老师,那天下午我买咖啡去的时候,你跟杜君棠,说什么了?”
章昭心虚地不敢看江帆的眼睛。
他移开目光,小声说道:“我,我也没说什么,我就随嘴提了一句,夸了夸你那根脖链,说那个旧choker,挺好看的……”他自己也知道自己做的不地道,越说声音越小。
江帆气得天灵盖直冒火:“我跟你无冤无仇,你闲的,你没事儿招惹他干嘛?!”

他不提这个还好,提起来,章昭又何尝不是一肚子委屈呢?他皱着一张脸,把打火机狠狠掼在桌面上,气道:“我招惹他?还不是你主子先招惹我的?!我莫名其妙被肖男一顿狂削,我他妈不委屈吗?咱群里除了你主子,谁还认识肖男啊?”
江帆被他怼得简直莫名其妙:“你以为杜君棠是你啊?他忙起来连自己的奴都懒得调教,有空搭理你?你自己惹了肖教授,少往别人身上扣屎盆子。”

他们三个人叽叽喳喳互相推卸责任,柏丞职业病一样,在一边抱臂瞅着,用他冰冻射线一样的眼神,不时在三个人脸上扫来扫去。他衣服下面还有浑身被绳子磨出来的痕迹,又酸又痒。
“我听明白了,”柏丞不愧是搞刑侦的,几乎是瞬间就转过了弯来,他从头开始捋,“章老师被肖教授折腾,以为是江帆害的,于是故意刺了一句choker的典故,害得江帆被罚禁欲;江帆又误以为是阮祎所为,对阮祎打击报复,故意在群里发了姜刑的文章,害了阮祎;阮祎又熬不住刑,把我们都卖了。我要是没记错的话,其中就有我错手发到群里的几句话吧,跟马大胖的那几句?”
他想起归海庭一边揍他一边嘟囔的那几句:“你没觉着最近清净了不少?老子早给你收拾了。难不成还真等你‘袭警’那一套?我呸,浪费警力。”
归海庭可能记得马大胖,但是却没有任何道理知道“袭警”的细节,归海庭却能点进微信查看他们的聊天记录,把他抓了个人赃并获,这怎么也不能是没得到任何消息,未卜先知吧?
他冷哼几声:“这算什么?叛徒联盟?互相出卖?”
阮祎见他都猜了出来,羞愧地低下了头:“柏警官对不起,但是你相信我,我不是像学长和章老师,那样故意报复,我纯是被抓了小辫子。截你的消息,纯是因为好奇,想回头直接问你来着,谁成想……”
章昭却仍旧愤愤不平:“要说互相背叛,那大家也情有可原,谁也别说谁。但是拉条时间轴出来,我是最先被整的,在我之前,一定有一个真正的叛徒,最先背叛了我们的组织。”

“行了,”柏丞听到这里,冷冷地开口,打断了他,“甭猜了。”
他盯着章昭的眼睛,一字一顿道:“是我。”

——起因是一周前的一个工作日。

归海庭那天下班早,去章昭学校找他,等他下课一起去喝酒。
那天是个礼拜四,章昭班上最后一节课是室外自由活动,学生们大多原地解散,想打球的下去打球,想散步的去散步,班上只剩下几个排名靠前的学霸,懒得下去活动,在教室写写作业聊聊天。
章昭不用盯晚自习,乐得清闲,在办公室收拾东西准备等归海庭过来,一起去附近的馆子吃小龙虾。
史地政办公室一向是全学校最轻松的部门,科任老师此刻都走完了,几个带班的班主任也都在班上盯自习和日过关训练,办公室里空无一人。章昭换好了衣服,给自己的吊篮和仙人掌喷了喷水,等着归海庭的电话。

“叩叩。”办公室的门被谁叩响了。
章昭以为是归海庭到了,一边穿外套往外走一边念叨:“你怎么才来啊,你他妈的能磨叽死……”
开门却惊了一下,未尽的脏话都吞进了嘴里。是他班上的一个学生,历史很好的小姑娘,听见了他的脏话脸色不自然地泛着红。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不该说脏话的,”章昭忙道歉,“别跟老师学。”
女孩儿抿唇低下头,薄薄的齐刘海儿半遮住眼睛,她红着脸摇了摇头。
章昭打开门把她迎进去,随口应付道:“什么事儿?”他边说边摊开了手,准备接过女孩要递过来的练习册或者试卷。
然而入手的感觉却万分奇特。
没有练习册那么压手,却又比轻飘飘的试卷沉。章昭抬眼一看,手心里静静地躺着一个粉红色的信封,封口用一张可爱的卡通贴纸封着。

“怎么个意思?”章昭瞥了手心一眼,又瞥了他的学生一眼,“给我的?”
女孩儿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尖:“章老师,我不知道您自己有没有感觉,您是个特别有魅力的人。”
章昭愣了一下,心道,废话,我当然知道,用你说?
“我一直都特别,喜欢您,”女孩儿似乎是鼓足了勇气,抬起了头,她咬着自己的下唇,盯着章昭的脸,心脏跳得飞快,“开学典礼的时候,您穿了一身西装上台致辞,我当时,真的不夸张,我都要晕倒了。这两年只要有你的课,我就特别开心,我仔细琢磨了一个学期,您看,您又没有女朋友,我,我就是想告诉您,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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