扒一扒我那个丧病的同桌
“头儿,这……”林威表情僵住了。不远处还有行人看着呢,他俩傻站在原地不动弹,多奇怪啊!最傻的的陈默还这推推那推推,跟有病似的!
陈默发现自己解不开这屏障,气得七窍升烟。用屁股想也知道这特么是谁干的!
顾倾淮!
火辣辣的太阳照着头顶晒下来,陈默简直想就地昏过去!
罗运示意代驾司机把车开快点,一路上倒也没说什么。直到到了他自家小区看着代驾离开,他才把栾澄跟顾倾淮请到楼上。他问顾倾淮:“你吃饭的时候往白幽爪子底下画什么了?”
当时顾倾淮就坐在罗运旁边,所以罗运看得很清楚。
“用灵气画了个隔绝屏障。”顾倾淮说,“效果似乎不错。”他离着老远都感觉到一股怨念,啧。
“我说白幽怎么走得跟偏瘫患者似的。”栾澄说,“白幽干得漂亮。”
“喵呜!”那必须的啊,不过跟偏瘫患者似的是什么意思!白幽跳起来就往栾澄胸口拍!
栾澄敏捷地躲了过去,罗运一伸手把白幽捞过来,打电话:“姐,到了吗?”
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罗运招呼上栾澄跟顾倾淮又出去了。
梁苗苗站在楼下,身后是一辆白色玛莎拉蒂。她打开车门,坐上去之后干净利落地说:“他们离开你那儿之后就往西北方向去了,具体还不清楚,但是老爷子肯定还在。”
“他们到底是怎么操作的?”罗运点了支烟。
“陈默要另起炉灶,就是他带过来的人把收魂瓶送进去的。”梁苗苗边把车驶离小区边说,“这次他们来,名义上是要请小澄跟小顾去帮忙,但陈默另有目的。他是要救出栾行止。至于是受谁雇佣咱们不好说。不过我看十有八-九跟咱们找的人有关,而非栾行止本身。另外请小澄跟小顾这事我打听过了,确实有。梁京广局长点名想要找小澄跟小顾帮忙。最近泰城山一带不太平,经常出事,已经离奇死了好几个游客了。上头有人去看过,说是原本镇压泰城地魔的符阵突然灵力减弱。现在泰城山一带已经以维护设施为由暂时封闭。本来这事梁局该跟你直接沟通,但先前他答应你把青冠龙神壶给你弄来的事没办到,所以他没好意思跟你提。另外小澄和小顾受正式员工待遇但毕竟不是正式员工,所以才让陈默跟林威过来请。”
“呵,可我看陈默那态度,怎么也不像是真心要请他俩去。”罗运皱眉,“梁局也怪有意思的,这么大的事还把脸面摆在前面?”
“稍等。不好意思我打个岔,你们刚刚说的‘老爷子’指的是我爷爷?”栾澄有点反应不过来,但想来想去他们平时指的“老爷子”都是他爷。可他们说老爷子肯定还在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还有可能不在?
“栾行止的魂魄应该是被救走了。”顾倾淮说,“爷爷估计也离开了七分局。”
“你怎么知道?”栾澄愕然。他们一直在一起,顾倾淮也没比他多听说什么!
“你没看见刚才我们吃饭的时候陈默一副想生吞活剥了罗叔的表情么?心里本来就带着厌恶,为什么还要请罗叔吃饭?摆明了醉翁之意不在酒。再说到梁姨刚才说的‘离开你那儿’,罗叔刚才又不在家,‘那儿’指的多半是七分局。离开七分局又会被老爷子跟着的,自然只有栾行止。”
“分析能力不错。”罗运顺了顺白幽的毛,“老爷子确实离开七分局了,而且还是被来救栾行止的‘人’带走的,不过他应该是自愿。”
“不会有什么安全问题吧?”栾澄说,“我大伯那人逼急了可什么都干得出来。”
“你该担心的是你大伯才对。”梁苗苗这一代人对九胡先生的威名那可是耳熟能详。至少她在听到表弟说老爷子多半被栾行止和陈默带走时他担心的不是老爷子,而是栾行止。按说念在父子情份上,即便栾行止犯过错,老爷子也不会亲自动手除掉这么个人。但如果栾行止做得太过,估计老爷子也不会手软,毕竟栾行止是天生带着祸根,不是良善之人,活着也是为害一方。
“我们的脑子如果是九曲十八弯,那老爷子的至少得是九九八十一弯。不过保险起见还是得想办法确定一下老爷子的准确位置。”罗运说,“走吧,咱们去个好地方。”
“如果我没记错,七分局的西北方向,那不是去晟阳高中的方向吗?”顾倾淮突然来一句,“是巧合,还是他们根本就藏在晟阳附近?”
罗运听到这种说法,转头看了顾倾淮一眼。连梁苗苗都若有所思。
是啊,是巧合,还是这些人就藏在那儿?
罗运突然想起之前在晟阳高中的食堂吃饭时那个有阴阳眼的人来。那人一脸憨厚相,但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或者说,应该是那人出现的时间实在是让人忍不住多想。
“我奶和我爸知道我爷不见的事吗?”栾澄问。
“老太太知道,你爸应该也知道。”梁苗苗说,“老爷子的一举一动老太太都清楚。”
“那我奶奶怎么说?”
“她让我转告老爷子,轻点儿嘚瑟。”
栾澄:“……”
奶奶心真大,不过他爷是那听话的人嘛?!
显然不是啊。
老爷子躺在收魂瓶里翘着二郎腿,枕着胳膊,完全没有被恶人抓到的狼狈相。这收魂瓶里有些颠簸,但他就当是坐驴车赶山路了。他晃了晃腿,嘴里哼着歌,直到赶觉不颠了,才抬起胳膊悠哉地掐指算着什么。算完之后用食指对着眼前的“虚空”闲画起来。看起来画得没什么章法,但细瞅瞅又像符文。他画的时候指间带出一丝丝银灰色的灵气,而这灵气很快就会散开,摸不着踪迹。
可以看出来的是,老爷子画完之后,那看似一望无际的虚空里很快就破了个洞。在收魂瓶里看起来这洞口极大,像是能吞没整个地球,但实际上,在收魂瓶外头看也不过针鼻大小的窟窿。
老爷子顺着洞看过去,没有见到外头阳光直射,便“嗞溜”钻了出去。一股仔细看都未必能发现的一缕级浅淡的气体便从某人的裤管下飘出来,钻进地毯底,无声地飘向墙角。
揣着收魂瓶的人显然没发现这一点,他把瓶子拿出来之后,直接递给坐在对面皮质扶手沙发上的人:“先生,您找的就在这里面了。”
一身道袍,白发苍苍的老头抢似的把瓶子拿到手,激动得整个人都在颤抖:“死九胡,老子可算是逮到你了!”
老头起身,踉跄地打开实木台案上的檀木箱,从里头取出一枚针,想都不想地就往瓶口扎了进去!
老爷子:“……”
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了,死对手还是这么蠢……
小伤感呢,不过他大儿子的魂魄到底跑哪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伙伴们安好,啾!
下章见哈~~
☆、血魂旗
去接应栾行止的两个阿飘倒也不傻,路上没有过多的谈话, 以至于老爷子虽然一直在偷听, 但是也没听到什么有价值的信息。现在他也不过是确定了心中的一些疑问而已。
当年他为了救孙子,从若凡道士手里赌走了金蝉玉碗。本以为一场赌约, 定了输赢拿了筹码就两清, 没想到若凡道士如此小气,愿赌却不愿服输, 居然利用他的子孙后代干坏事。亏他还以为敢让他大儿子养鬼兵的另有其人,没想到真的是那个死老头。这老头如今救走了他的大儿子,到底想干嘛?
老爷子躲在多宝格的拐角里, 看着外头白发苍苍的若凡道士用力地将针往瓶子里扎, 直想叹气。他都出来了, 扎进去了能咋地?反正又扎不到。
瓶子没有丝毫反应, 若凡道士终于发现了不对劲。他把瓶子晃了晃, 将瓶塞连带着扎进去的针直接拿下来, 对着瓶口往里看……
“混账东西!”老道士不知看到什么,枯干的手狠狠拍在桌案上,气得额上青筋绷起, “你们到底是怎么办事的?!我要的魂魄呢!根本就不在里面!”他的收魂瓶可是他手里如今少有的几样拿得出手的法器,居然被生生钻了个洞!原本对着瓶口向里看的时候,会看到一望无际的蓝色天空,仿佛身处另一个世界,不亲自看过的人永远体会不到其中的玄妙。现在倒好,就是个被扎出眼的破瓶子!里头的灵气全都跑光了!
“这、这不可能啊先生, 我们确实是把您要的魂魄收进这里了,而且还是栾行止亲自操作的,不可能有错,我们都看到那老头被收进这里。”一身黑色马褂的小虎牙卑躬屈膝地在一旁解释,“会不会是在里头躲起来了?”
“躲起来个屁!他跑了!”若凡道士恨不得把破瓶子砸在下属脑袋瓜子上。他沉沉地出口浊气:“你马上给我联系栾行止,看看他有没有什么消息。”
“好的先生,我这就去。”
“等等!”老道士突然一拦,戒备地打量四周一番,“还是算了,这事先放一边。你最近不要和栾行止联络。你告诉大头,万事小心一些。”
“是。您还有别的吩咐吗?”小虎牙暗暗提口气,小心谨慎地看着自己阴晴不定的主子。
“暂时没了。以后办事机灵点儿。”老道士手一挥,听到关门声,疑神疑鬼地环顾起自己的会客厅来。明明什么都没看见,但却见鬼地有种奇怪的感觉,有人在看着他。
难道九胡那个死老头真有这个胆量敢躲在他眼皮子底下?
老道士不信邪,把搜魂的法器给找出来了。他有一个太极搜魂盘,形似太极八卦,但盘中的阴阳两点并不圆,是水滴状的,有点像设计特异的钟盘指针。这东西带有指向性,不论是天上还是地下,只要有搜索目标的确切姓名和生辰八字就可以快速搜到对方。老道士原是不知道九胡的生辰八字,但是栾行止告诉过他——当人家亲儿子的,说的总不能有假吧?
搜魂盘被平稳的端在手心,老道士阴森地笑着将一道写着九胡先生生辰八字的黄符摆在上头并一把火烧成灰烬。说来也是神奇,搜魂盘刚一碰到灰,原本静止的两个“水滴”便开始以极快的速度旋转起来,并在大约十五秒之后开始渐渐减速停止,尖头状的部份指向同一个方位。
老道士眼里立时闪过一丝欣喜,他按着搜魂盘的提示往多宝格那边走。他的左手是搜魂盘,右手是留了数年一直没机会也没舍得用的镇魂银符。
“好你个九胡,你果然藏在这儿!”老道士一看指针原地抖动,也不知哪来的力气,猛地一掌拍在多宝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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