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的私密按摩师
当然,还没等他把一个受尽宠爱的老儿子形象演绎完毕,又等来了一个让他大吃一惊的消息。
因为大家发现,在把老爸老妈接过来后,丁猛的公寓的房间就不够用了。
虽然公寓有三个房间,可是老妈因为老爸的呼噜声太大,不得休息,早在多年前就已经和老爸分房而睡了,所以现在,四个人面对三个房间,要么叶茂搬出去,要么他就得和哥哥睡一张大床。
还没等丁猛说什么,叶茂先跳起了脚。
“别,别,这个我可真不习惯!哥,我都多大了,这半夜说梦话打呼噜又起来撒尿的毛病又特别多,真和你睡一张床的话,你大概以后就不用睡觉了!”
本来就觉得来北京打扰到儿子的叶红当然不能让两个儿子受这样的罪。
家里又不是差钱的人家,这点事儿,还不好解决吗!
“猛子,给小茂在小区打听打听,再租个房子不就完了,可别一起挤,他随你爸,呼噜响得不要命的主儿,你天天要去公司上班,让他影响你睡眠,那可不行!”
别看叶红挺不起来脖子,总得低着头弯着腰,可是她的命令,还是一样干脆爽利。
原本对于叶茂一直要求独立居住,保有个人空间的要求,丁猛是完全拒绝的。
毕竟弟弟年纪还是年轻,在自己身边住,还可以多照顾他一点,也严格管理他一点。
可现在这种情况 ,还真是别无他法了。
就按老妈说的,给他租一个附近的小居室先对付吧!
其实,在丁猛的内心深处,也有自己的小九九。
他的这张大床,也真的不希望叶茂来打扰。
不是自己真的烦弟弟那些说梦话打鼾的臭毛病,而是自己现在正处于拯救小猛子的关键时刻,那个小瞎子发信息时说了,要和自己研究一下增强能力的新方法。
而这方法,说不定就会让小猛子焕发出真正的春天。
那时候,如果自己的身体出现各种惊喜的表现,要是叶茂在一边,那该有多尴尬。
而且,万一那个小瞎子教给自己一些需要在暗中独自演练的方法,他若在这里,自己岂不是也不得施展了吗?
所以,不好意思了啊傻冒。
在关系到大哥人生性福的这件事上,小茂子,还是得先排在小猛子后面!
第32章
夜晚。
送走店里的客人后, 白简感觉到一种说不出的乏累,窝在客厅的沙发里,一动也不想动。
虽然今天的工作量并不算很大, 可是说不出为什么, 就是感觉像比寻常多做了好多活一样。
或许,是因为那两个一直困扰在他心头的问题吧。
一个, 是到底去不去捍卫乐队成为女主唱之一,做陆馨雅身后的影子。
另一个, 则是好奇那个186汉子, 到底遇到了什么事情, 最终没能守约而来。
手机在他无聊而又略有些烦燥的情绪中,不断地在一个又一个网页上滑过。
无论是明星的八卦、还是平时关心的体育新闻,今天在浏览时, 都完全投入不进什么兴趣。
直到一个娱乐新闻出现在阅读栏的时候,白简的手指忽然停止了滑动。
那个新闻的标题叫:“唱吉祥三宝的女孩长大了!”
一则短短的,介绍当年唱歌的蒙古族小演员长大成人的新闻,却让他在这个新闻界面驻足良久, 直至慢慢红了眼睛。
一些能勾起他许多甜蜜与痛苦相交织的回忆,在一个个文字中悄然浮现。
到最后,渐渐凝固为脑海中一个定格的画面。
那是母亲生前的样子。
是她站在一个简陋的舞台上, 在台下人几乎视若无睹的冷淡中,不遗余力却又激情满满地样子。
是她坚持演唱摇滚的样子。
白简慢慢将身体在沙发上蜷起来,闭上了眼睛。
这一刻,他忽然觉得自己找到了一个问题的答案。
手机忽然响起了急促的铃声。
白简睁开眼, 让他吃惊的是,屏幕上显示的,是现在有两个电话正在同时拔入。
他好奇地将脸凑向手机屏幕,仔细看着来电显示。
没有停止拨入的来电姓名都是两个字:叶茂,丁猛。
在完全下意识的反应中,白简先按下的,是显示在屏幕下方丁猛的来电。
忙了整整一天之后,丁猛终于在小区里给叶茂找到了一个不大不小的二居室,并帮他将他那些宝贝乐器和衣服杂物收拾好,让宋金宝一并用车送了过去。
忙完叶小茂这头,他又马不停蹄地将老爸老妈的房间分别打扫和整理好,直到丁一凡和叶红都满意地在房间里开始休息后,丁猛才擦了擦寸头上隐隐渗出的汗水,喘了口长气。
看起来似乎一切都很不错,无论父母还是叶茂,都安排得井井有条的。
可是看着桌面上比小猛子身形略小的苹果7PLUS7,丁猛却开始犯了愁。
昨天在沈城时,自己好像心到神知,忽然间便想出了那个‘一箭双雕’的好主意。
可以说,从昨天到回来的路上,他都是非常兴奋的。
但现在,当一切都安顿好了后,他才发现,自己那个好主意中的主要角色,一个既可以帮老妈理疗脊椎骨,又可以帮自己点穴下三路的灵魂人物,还根本没着落呢。
或者换句话说,着落是有了,人就在小区后街的按摩院里呆着,可但是,人家能不能同意自己的这个主意,却还根本没有确定。
以老妈现在这个状态,不仅头抬不起来,腰板也直不起来,甚至连下床,都已经要人帮忙。
所以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请按摩师上门来服务。
那么,能不能请动这个行动不太方便的盲人按摩师,就要看自己的能耐了。
丁猛想到了白简发来的那条信息,那里面的言语,似乎不再像从前那样淡漠,而是多了一丝温情的味道。
所以,人家都开始提高温度了,自己还等什么?找他呀!
向来想到便做、雷厉风行的丁猛伸手便拨通了白简的电话。
只是他却不知道,与此同时,在新房子里坐立不安等待白简回复的叶茂,也刚巧拨出了同样的号码。
按摩院回复的电波绕过了叶茂所在的公寓,先抵达了丁猛的手机。
“丁先生,您找我?”
白简的声音听起来依旧清冷,但是细品起来,又似乎比以往少了几分惯有的淡漠。
“大晚上的打给你,不好意思啦白师傅!”
“昨天本来说好亲自过去送老白,正赶上家里我老妈的身体有了毛病,就没能过去,抱歉抱歉!哎,说真的,这两天没让你按上摩,我这浑身啊,都没个得劲的地方,老不爽了!”
听着话筒里隐约带着大碴子味道的东北腔,白简好像又看到了186在按摩房放松摇晃身体时痞痞的样子,唇边不自禁地浮现出一丝笑意。
“怎么,伯母身体不舒服吗?”
白简迅速找到了丁猛话里的重点,因为这也是他刚才一直在困惑的两个问题之一。
他其实也已经想到,对自己身体隐疾心急如焚的丁先生,肯定是遇到了更为重要的事情,才会急匆匆地返回沈城。
“哎,可不是,我老妈的身体一直不太好,这两天脊椎病重了,不仅头晕恶心,甚至连床都下不了。这不,医生说了,除了药物治疗,还必须进行按摩推拿,你瞧瞧,我这还按着呢,她又要按了,我们娘俩倒弄出一个病来!”
白简心里忍不住接了一句,“丁先生您这话说得太不准确了,您和您母亲虽然都需要按摩,可绝对不是一个病好吗,您的病,女人可真得不了!”
心里这样腹诽着,嘴上当然不能这么说。
“喔,中老年人脊椎发病的话,按摩推拿确实是最好的辅助疗法,我们家祖传的手法里,也有专门针对这种病症的,很有效用。所以您最好在沈城找个好一点的按摩师,别给伯母耽搁了治疗就好。”
吼吼!我就知道你肯定要进我的圈里来!
听到白简礼貌客气的回答,电话这边的丁猛高兴得两只眼睛眯成了一条线。本来躺在床上打电话的他,兴奋得一骨碌从床上坐了起来。
“我跟你说白师傅,沈城那边好的按摩师特别紧缺,不是我说话夸张,水平能赶上你的,打着灯笼都找不着!”
这句话后面,丁猛同志也暗搓搓的隐藏了一句潜台词:
这按摩师是不少,可比你长得好看的,那真是打着灯笼也找不着!
不等白简说话,丁猛又迅速发起了抢攻。
“所以我回去后,就跟家里人商量,说北京这边,我认识一个手法特别牛逼的盲人按摩师,最好是把老太太接到北京来理疗。刚才你又说正好有专治这病的祖传方法,我这心里更有底了,白师傅,按一个也是按,按两个也是按,我和我妈,你就全管了吧!”
白简:“……”
丁猛:“白师傅答应我了对吧?嘿嘿。对了,你也知道,得了我妈这个病的人行动都不太方便,下不了床。好在咱们离得不远,我天天去按摩馆接你,这样在我家帮我妈按完,再帮我弄一下,一举两得,你看咋样?”
听起来,这个东北汉子说得似乎也没什么不妥。
自己开的是按摩馆,挣得是手艺钱。人家花的是治病钱,要的是服务到位,都没什么毛病。
可是丁先生,有一件事你不知道,在我知道你有那个隐疾之后,查医书翻秘笈,甚至还给家乡的爷爷打了救助电话,总算是给你定下了几个极其特别的方子,专门用来治疗你的阳萎。
而这些方法,如果在按摩馆封闭的贵宾室里,或许还可以放开一点,大胆尝试。
可如果在你家里施行,万一出了点不可预见的状况,惊动了他人,那未免有点太尴尬了。
“丁先生,伯母的事我肯定是答应的,您尽可放心。至于给您增加能力的治疗,我觉得,还是在按摩馆做好一点。”
电话那头的丁猛愣了一下,“喔,在我自己的卧室关门做还不方便吗?我就是不想两头折腾你,白师傅!真的,我没那么挑,不一定非得在什么贵宾室里!”
白简咬了一下牙根儿,这家伙,真不上道!
“不是那个意思,丁先生,我在信息里也跟您说了,如果您想让能力强上更强的话,下一阶段,我可能会改变一些方式来调理您的身体,还会教您一些自行操作的小技巧,这些在家里做……有点不太方便。”
唉,非得让我把这些话说出来。186啊186,你要知道,你那个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范平老白也都知的毛病,治起来,还真是很尴尬的呢。
电话那边的丁猛好像怔住了片刻,才忽然间反应过来,心中一喜,瞬间压低了声音。
“喔喔,原来是这样,我知道了,那我听你的,你说在哪弄,咱就在哪弄,嘿嘿。”
挂断丁猛的电话后,白简才发现,在他们通话期间,小土豪叶茂又打进来好几个电话。
看来,再不给他回复,他是真坐不住板凳了。
白简暗暗叹了口气。
虽然对叶茂这种类型的男生,除了欣赏他的才气和音乐天赋外,自己并没有特别的好感与兴趣。
但是他也知道,对方确实是真心实意希望自己成为乐队主唱的那个人。
这一点,白简在内心深处是十分感动的。
毕竟在共同爱好的音乐与摇滚中,有共鸣的人,也并不容易寻找。
也正因为这样,当自己被从主唱的位置推到所谓‘双女主’的地步时,不由自主地,便对在幕后左右乐队选择的那位叶大哥和陆馨雅的父亲陆即安,产生了潜意识的反感。
虽然自己也知道这些人的所作所为无可挑剔,无论是从商业角度还是亲情角度,他们都是为了自己亲人的发展和利益的最大化。
但是白简会他们产生下意识的反感也很正常。
无论是谁,当自己最最喜爱并终于得到的一个东西,忽然被他人‘分享与占据’之后,如果连一点失落和不开心都没有的话,那反倒是高尚得不可思议了。
当然,不管现在自己是无奈还是暗暗不爽,对于一直很关心自己选择的叶茂,自己确实要把答案告诉他了。
“小叶,我是白光,那个双主唱的安排,我接受!”
当丁猛打来电话,商量什么时间方便去家里为老妈做按摩时,白简心里有一个念头忽然闪现出来。
随着丁猛救猫、抢猫、还猫这一系列事件的发生,在不知不觉中,自己已经对这个粗豪的东北汉子有了更多的了解。
尤其是在知道对方高头大马的雄性身躯下,竟然隐藏着一个枯萎的根,他自然而然地,便对他多了一些同情。
而现在看到丁猛对母亲生病后关心呵护的态度,真可谓粗中有细,考虑周全,很有一种男人该有的孝顺样子。
而这个样子的他,让白简又莫名感觉亲近了一些。
因为对白简来说,父母的过早亡故,是他此生最为遗憾,也最为伤感的一件事。
他知道,今生今世,自己都再也无法享受父母亲情的天伦之乐,也更不能有机会为父母尽孝,承欢膝前。
所以,当丁猛请他为母亲按摩的时候,他答应得很痛快。
但是现在当丁猛真的要来接他去家里的时候,白简却有点犯难了。
自己,到底说不说出其实并不瞎的真相呢?
“丁先生,您和家里是怎么介绍我的啊?伯母她们,会信任一个像我这样年纪的师傅吗,尤其我还是个盲人。”
白简决定在电话里先试探一下丁猛的态度。
“怎么介绍的?嘿嘿,我这人就是典型东北人的性格,喜欢直来直去。我告诉她们你是南方来的,虽然年纪不大,可一手祖传的手艺那是杠杠的!”
“还有,你不光手艺好,人也长得特别帅!喔对了,我告诉她们你是盲人了,我父母都对盲人按摩师很尊重,你也知道,她们那个年代的人,对盲人按摩特别的信任,总说按摩还是盲人靠谱,所以你大可放心!我妈还说盲人做按摩很辛苦,让我一定接好送好照顾好你!”
白简皱紧了眉毛,“喔,这样,那好吧,只要伯母她们不觉得我太年轻就好,没事了,您过来吧,我在按摩馆等着。”
放下电话,白简叹了口气,把那副宽大的墨镜又慢慢戴在了脸上。
当范平把白简的按摩篮交到丁猛的手上,看着白简没有表情的脸,叮嘱道,“丁先生,小区的路白简没走过,您牵着他点,拜托了!”
白简在镜片后狠狠瞪了瞪他那张不怀好意的脸。
这个专门喜欢撮合‘奸情’的王婆,一看,又没安什么好心。
“这你就放心吧,白师傅交到我手上,那就跟到了家一样,我保证他原样去原样回,头发都不带掉一根儿的!”
擦,这东北男人贫起来,还真不是盖的。
刚出了按摩馆的门,丁猛便把按摩篮交到左手,将右手伸了出去。
“白师傅,把手伸过来,我领着你。”
白简的身体微微晃了一下,几不可见。
丁猛的手掌在墨镜后看去,大而粗壮,五根手指像是铁做的钳子般,充满了男性雄浑的力道。
他感觉自己的心忽然间跳得飞快,却又努力控制着神色,慢慢抬起手,眼看着丁猛的手猛地一翻,一下子便将自己纤长的手掌握在其中。
“白师傅的手这么凉呢,是穿得少吗?”
白简穿着那天新买回来的休闲装,看起来清秀又干净,让丁猛忍不住对着他看了又看。
丁猛似乎不经意地将手掌握了握,那从掌心深处传递出的热度,让白简感觉耳垂间瞬间迸发出一股热辣辣的感觉。
“不,不冷,我的手经常这样,给你按摩时,没发现吗?”
丁猛将平时自己大步流星的脚步放慢了许多,让白简可以稳稳地跟在自己的身旁。
“对,你一说我想起来了,你的手指头确实总是凉冰冰的。我跟你说,在东北有这么一个说法,人的手要是总凉的话,就是缺一个疼他的人,听过这种说法没?”
白简摇了摇头,“还有这种说法吗?头一次听说。不过我是学中医的,只知道像我这样情况,一般都是血凉性温的表现。”
丁猛将白简的手指稍稍用力握了握,“那你感觉一下我的手,在中医里怎么说。”
白简感觉到自己的手在他的掌心中被握得更紧了,这让他的心又加速跳了起来。
“你的手我接触了几次,有一个感觉,就是时冷时热,经常发生变化。从中医的角度来说,你体内的血液与元气不是很协调,该强的不强,该弱的,偏又不弱。”
两个人说话间已经进到了小区里,丁猛一边提醒白简小心路面的台阶,一边握紧了他的手。
“这边是三级台阶,注意是向下的,对,慢点,好了!”
不知道为什么,白简的心里忽然闪过一个有点古怪的念头,如果身边真的有这样一个高大威猛、粗中有细的男人这样照顾自己,即便自己还是当年那个失明的少年,似乎也并没有那么难过。
“对了白师傅,说到这个元气,我就想起你前天发给我的信息,里面也说了要帮我滋养元气,还要帮我在那方面……嗯,强上加强。”
丁猛略有些不好意思地打了个结巴,又道,“白师傅,我这个人心里有话就搁不住,虽然你要帮我,我也很乐意,可是说实话,我记得之前你一直不太想帮我弄这个,为啥现在忽然改变想法了呢?”
这确实是丁猛心里的一个疑问。
白简发来的信息虽然让他惊喜莫名,但是他也感觉这个盲人按摩师前后的转变,未免稍稍大了些。
白简的面色未变,可是墨镜后的眼睛里却打了个激灵。
这家伙,说他粗中有细,还真是没有说错。
只不过,为了给他保留点大老爷们儿的面子,自己还是不会把那天听墙根儿的真相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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