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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得第一(都市情缘)

作者:猫原 时间:2020-02-16 22:32:34 标签:年下 都市情缘 业界精英 花季雨季

  徐苑还没开口,何不言先说话了,嗓音沉沉的,“李慕。”
  那边没人接,女店员保存了号码,备注好名字,弯唇一笑,“我叫姜琪。”
  徐苑扯了扯嘴角,说:“你好。”
  很快,徐福福开着小货车过来了。
  徐苑终于松了口气,快步离开奶茶店。
  回到家,徐苑把湿哒哒的外套脱了,何玲在旁边担忧道:“你们快去洗个热水澡,别等会儿冻感冒了。”
  徐苑“嗯”了一声,扭头看了看何不言,说:“你先去洗吧。”
  何不言说:“你先洗。”
  徐苑乐了,“要不我们一起洗得了。”
  何不言想了想,说:“好。”
  徐苑犹豫了一会,觉得也没啥,便进房间拿换洗衣物,放在书桌上的手机闪着光,有未接电话,是那个姜琪打来的。
  徐苑只看了眼便置之不理,他挺不喜欢这种陌生人执意的亲近。
  他先一步进浴室,开了浴霸,脱下身上的衣服,只穿着内裤淋浴。
  何不言后一步进来,看到徐苑,怔了一下。
  浴室里热气腾腾的,热水打在地砖上发出清脆响亮的声音,徐苑抹了把脸,冲何不言喊了一句:“愣着干嘛,过来洗啊。”
  何不言“嗯”了一声,垂下眼眸,不紧不慢地脱掉衣裤,在脱下长裤后,他抬起头,直直地看着徐苑,问:“你为什么不脱内裤?”
  徐苑打了把沐浴液抹身上,漫不经心地说:“全裸那多不好意思啊,发育之后我还从来没有跟别人一起洗过澡呢,就小时候跟徐老板去过几次澡堂。”
  何不言想到那天徐苑还约王灿去厕所看他……沉睡的巨龙。
  他抿紧唇角没说话,也没脱内裤,徐苑给他让了位置,背对着他抹沐浴液。
  何不言看了眼他的后背,肩胛骨微微突出,腰线优美流利,两侧有漂亮的腰窝,黑色内裤更衬得皮肤白皙,他的目光停留一瞬,便制止住,强行转移了视线。
  徐苑又挤了洗发水,转过身,双手抬起揉着头发,看到何不言光站在那儿任由热水打下来,他啧了一声,“发什么呆呢。”
  何不言低敛着眉眼,淡声说:“我也没和别人一起洗过澡。”
  “那咱俩都是第一次啊。”徐苑笑了,“今天几号来着,纪念一下,徐苑和何不言哥俩第一次一起洗澡。”
  何不言说:“十七号。”
  “行,今天12月17号,等会儿记在备忘录里。”徐苑不着调地瞎扯,笑了半天,“哎,让点位置,我冲冲泡沫。”
  徐苑先洗完出来,洗了个热水澡顿时感觉暖和舒服多了。
  何玲已经做好饭菜,正等他们洗好澡出来一起吃饭。
  外面风雨交加,然而屋内,空气里弥漫着饭菜的香气,客厅亮着灯,颇有种温馨的感觉。
  徐苑吃了饭便要去王灿家,何不言去补习班,外面还在下大雨,徐福福就开车送他俩过去。
  先送何不言去补习班,他那儿更近,徐苑隔着车窗看了眼建筑。
  博雅辅导机构。
  何不言撑着伞,不紧不慢地走过去。
  徐福福转头看到徐苑在看那儿,放轻了声音,小心翼翼地问:“儿子,你要不要跟不言一起在这——”
  徐苑收回目光,啧了一声,语气透着几分狂妄和自信,“别说了啊,我用不着。”
  徐福福无奈失笑,徐苑这种自信跟他妈挺像的,偏偏还找不到理由反驳。
  第二天,开始考理综和英语。
  这次比较顺,没有昨天数学那么难。
  徐苑考完英语,就要看答案打分数,啧道:“高考出成绩得等十多天,我们不用,现考现出分。”
  语文作文交换着改,凭真情实感打分,徐苑给何不言的作文打了四十五分,作文还是议论文,他觉得何不言写得挺好的,结构严谨条理清晰论证严密。
  然而全部试卷改完,徐苑看到分数,发现他的作文分有五十分。
  他转身开口道:“不言,你给的作文分太高了。”
  何不言低头算总分,心不在焉地回:“不会。”
  “真高了。”徐苑说,“高考一般不会给这么高的分,除非写得特别好,我这篇顶了天了也不可能上五十的。”
  何不言抬眸看了他一眼,说:“那改成49吧。”
  徐苑:“……”
  何不言顿了顿,又说:“我总分615,你呢?”
  “我还没算。”徐苑没再纠结那个,自动给语文作文减了七分,把各科分数加起来——“我629分。”
  何不言低声一笑,“我生日。”
  “知道。”徐苑笑了一下,又低下头,翻出数学答案,找到最后一题,细细看起来,“靠,我这步算错了,妈的线段MN的中点纵坐标为t=[(2-m)em……”
  他皱着眉念叨着,拿起笔一步步运算下去,最后终于算出来,再看看答案,解题步骤一模一样。
  徐苑往椅背靠去,深深地舒了口气。
  他眯着眼睛,转头看了看另一边的何不言,突然笑起来。
  何不言问:“你笑什么?”
  “觉得挺好的。”徐苑说,“有人能和我一起迎战高考。”


第35章
  因为大雨, 周一的升旗仪式取消, 不用那么早去学校,能多睡一会儿。
  在家吃了早饭, 白粥配小菜, 徐福福又开车送他们俩去学校。
  徐苑和何不言坐后排, 车窗上凝着的雨珠不断往下滑,模糊了窗外关着门的商铺和行道树。
  徐苑懒洋洋地打了个呵欠, 后背靠着座椅, 闭着眼睛眯一会儿。
  何不言也安静不语,右耳塞着耳机, 在听英语。
  还不到七点, 又是大雨, 路上几乎没有车辆,除了雨声到处都很安静。
  徐福福穿着厚厚的睡衣,握着方向盘看前方,清了清嗓子开口说:“晚上如果还下雨的话, 我来接你们啊, 放学了给我打个电话,拨两声就行, 不用接通。”
  徐苑闭着眼睛说:“我跟不言放学时间不同,他六点多就去辅导班, 我得留到九点, 老师要补课呢。”
  上星期每天晚上都是从放学补到快九点,不过没有跟第一天那样, 没吃晚饭就去找老师。
  何不言要去补习,徐苑就每天给笔记本给他看,要是不懂就教他。
  徐福福笑着说:“那没事,我可以接两趟。”
  徐苑“嗯”了一声,语气懒散,“也行。”
  校门口停了许多车,大多都是送孩子来学校的。
  徐福福挤不进去,干脆就停在不远处,徐苑打开车门,撑起伞下车,何不言从右边车门下车,同样撑着伞,耳朵还塞着一只耳机,另一只白色耳线缓缓垂下,落在衣角处。
  徐苑刚绕过小货车走到何不言旁边,一道男高音传来:“徐苑,你俩一起来的啊?”
  徐苑循声看去,是班上的张勇泽,撑着一把条纹伞,就在他们后面,面露惊讶,应该看到他们从车上下来。
  班上除了王灿,没人知道他和何不言的关系。
  徐苑也不想告诉他们,避免一切麻烦。
  张勇泽几步走了过来,徐苑扬了扬唇,说:“你才知道,我俩每天都一起来学校,住得近,自行车都是锁一起的。”
  “这个以前还真没观察到,我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张勇泽笑了笑,主动转了话题,“每逢周一盼下雨啊,不用去升旗能多睡半小时,爽呆了。”
  徐苑说:“希望下午雨停吧,不然体育课就泡汤了。”
  “我操,他们肯定又要抢课。”张勇泽刚才还兴高采烈的,听到徐苑一说,立马变得愁眉苦脸起来,“可千万别改成数学课,我都怕他又要考试。”
  数学老师讲课快,采取题海复习法,考试,讲试卷,再考再讲,多做题多思考多领悟。
  “那不会,星期五考的那张还没发下来讲呢。”徐苑安慰他,“改成数学课的话,他估计是讲试卷。”
  边聊边穿过车辆走进学校,张勇泽想起什么,突然看向何不言,问道:“何不言,你有那试卷答案吗?我周末做了几张,觉得挺难的,好些题都不会。”
  何不言原是安安静静地听英语,突然听到有人喊他,抬起眼,目光淡淡地看了张勇泽一眼,不认识。
  他又低下眉眼,说:“有,在家里。”
  “那明天可以借我看看吗?”张勇泽又问。
  何不言又继续听英语,心不在焉地说:“老师会讲。”
  张勇泽愣了愣,徐苑接过话茬,说:“我跟班长去复印试卷的时候,明明哥给各科老师都复印了一份,到时候他们应该会讲试卷。”
  张勇泽“哦”了一声,笑了笑没说话,却是悄悄用余光瞟了何不言好几眼。
  下午还在下雨,体育课也取消了,全班坐在班上等着老师过来。
  大家盼的都是张志明过来上课,语文课也轻松一些。
  然而让大家失望了,来的是数学老师。
  数学老师拿了试卷叫学习委员发下来,准备讲试卷。
  试卷改了对错,但没有打分。
  老师也会偷懒,没算分数,连红勾都懒得画,只在错题旁边打了叉。
  徐苑接过试卷,大致看了眼,他有两个叉。
  何不言试卷上也有两个叉。
  前面李慕就惨了,满眼都是鲜艳醒目的红叉。
  李资成绩也不怎么好,是班上有名的睡神,几乎每节课都在睡觉。
  似乎每个班上都有一个睡神和一个胖子,睡神是李资,胖子是王灿。
  一节课时间,数学老师就把试卷讲完了。
  简单的直接省略不讲,报个答案就行,重难点就着重讲解,在黑板上写满了步骤,后面几道大题差不多一道题要写一黑板,一堂课时间擦了好几次黑板。
  下课铃声响起,李慕又转身问徐苑题目,没办法,老师认为简单的,他可不觉得简单。
  梁雯雨也拿了试卷来问题目,徐苑正教着李慕,他看了看一旁的何不言,迟疑道:“要不你问问他?”
  梁雯雨没胆子,讪笑道:“没事我再等等吧。”
  哪知何不言开口了,抬眸看向梁雯雨,低声问:“哪题不会?”
  梁雯雨愣了好一会儿,缓神过来赶紧递上试卷,手指夹着笔指向倒数第二道,“这题,老师讲的还是有点快,我不太懂。”
  何不言看了眼,拿过纸和笔,嗓音平淡地讲题。
  虽然看上去依旧冷淡,但讲得倒也详细,碰到梁雯雨转不过弯的点,也耐心讲解。
  徐苑看向何不言,轻声笑了笑。
  直到快上课,梁雯雨终于明白了,她接过试卷,笑眯眯地说:“我懂了,谢谢你。”
  何不言又低下头,面无表情地:“不用。”
  徐苑把试卷还给李慕,笑着说:“以后你有问题也可以问何不言啊。”
  李慕刚才就一直分神打量他给梁雯雨讲题,第一次发现何不言挺有耐性的,并没有因为对方不理解而皱眉面露不耐烦。
  他响亮道:“行!”
  话音刚落下,何不言的声音随即响起:“不要。”
  李慕:“……”
  李慕咽了咽口水,问:“为什么啊?”
  何不言眼帘都懒得掀,嗓音平淡无波:“教你会很累。”
  徐苑点头赞同道:“那倒也是。”
  李慕:“……”
  合起伙来欺负人啊这是。
  这时,上课预备铃响起,张志明拿着书进教室,开口就是一句:“今天要不要换座位啊?”
  顿时,有人说要有人说不要,王灿叫得最大声,声嘶力竭地要换座位。
  王灿月考成绩比期中考要进步许多,他期中才考四百五,在班上排中等偏下,这次月考四百九,在班上排名中等,换座位如果按照成绩排的话,他肯定不用坐第一排。
  徐苑抬起下巴,喊了一声:“不换。”
  王灿听到徐苑的声音,回头瞪了他一眼。
  内心忿忿,徐苑换不换都没差,换座位说声坐原位就好了,瞎凑什么热闹啊。
  班上闹哄哄的,张志明拍了下手掌:“行了,那不换座位了啊,大家把书拿出来,我们上节课讲到哪了——”
  王灿脑袋一耷拉,趴在桌上,心死了。
  徐苑翻开书,何不言压低声音问:“你很喜欢这个位置吗?”
  徐苑“嗯”了一声,漫不经心地说,“靠着窗多舒服啊,下课没事还能看看外面。”
  何不言说:“对面是女寝。”
  徐苑愣了一下,突然乐了,笑骂道:“靠,你别把我想那么猥琐啊,我不看人衣服,上次是逗你玩的。”
  “我知道。”何不言低头一笑,说,“那么多衣服挂着,密密麻麻的,怎么可能那么巧,还能看得清楚。”
  课堂安静下来,他们在说着话,张志明看向他们俩,大声道:“最后一排的,徐苑!何不言!你们俩说啥悄悄话呢?”
  全班回头看过来,目光惊讶,似乎不敢相信两位学霸居然开小差。
  徐苑默默地闭上嘴。
  何不言也低敛着眉眼,安安静静的,仿佛什么事也没发生。
  张志明看他们反应,清了清嗓子,又继续讲课。
  一节课过得飞快,下课铃一响,老师前脚刚走,王灿就蹭的一下跑到后面来,问道:“徐哥你为啥不想换座位啊?”
  徐苑把当天作业放进书包里,心不在焉地说:“坐这儿挺舒服的,懒得换。”
  “哎不是。”王灿急道,“那换座位也没差啊,又没人能跟你抢。哎,你说不换,老张就听你的了。”
  徐苑乐了,抬起眼问:“我说不换就不换啊?”
  王灿理所当然地说:“那不是,老张不都听你的么。”
  “你可真看得起我。”徐苑啧了一声,“我刚不是被老张批评了吗。”
  “你上课开小差,当然得批评。”王灿说完,突然寻思着不对,皱着眉问,“哎,徐哥,你以前不是上课不讲话的嘛,我问你个事都能被你瞪回去。”
  徐苑懒洋洋地说:“我跟你没话讲。”
  “那你跟何不言就好多话哦?”王灿挤眉弄眼的,“上老班的课都能聊起来。”
  何不言看了过来,徐苑跟他对视一眼,又看向王灿,皱起眉头,啧道:“你管那么多干啥呢。”


第36章
  这场大雨下个没完, 到周三了还是雨天, 只不过雨势小了许多,变成中雨。
  地面上有不少积水, 学校排水系统不好, 每次下楼去食堂吃饭, 鞋面都是湿了一小片,裤腿也被雨水打湿。
  湿哒哒的天气, 徐苑觉得烦, 干脆在家里拿了泡面到学校,中午不去食堂, 就在教室吃泡面。
  徐苑不去, 何不言就一个人去吃饭, 他拿起伞,看了对方一眼,说:“你别吃泡面,我帮你带饭。”
  徐苑眼也不抬地撕开调料包, 拒绝道:“不用, 你去吃吧。”
  何不言没再说什么,下楼去吃饭。
  他很快就回来了, 从食堂打包了饭。
  徐苑刚吃到一半,看到何不言一声不吭地坐到座位上, 愣了愣, “你打包了啊?”
  何不言“嗯”了一声,解开袋子, 从里面拿出三个饭盒,把其中一个饭盒给徐苑,说:“卤鸡腿。”
  徐苑一看,里面有两个鸡腿,还有一块卤豆干和一个卤蛋,在同一个窗口买的。
  “这么多?”徐苑扬了扬眉,看着何不言。
  何不言跟他对视,目光平静:“你吃这点泡面能饱?”
  徐苑从书包里又拿出一桶泡面,拿在手中挥了一下,弯起唇角,“我拿了两桶。”
  何不言没话讲了,移开视线,安静地吃饭。
  教室里没几个人,大多都去吃饭了,前排坐了一两个女生,边啃着面包边写作业。
  因为是冬天,教室前后的门和窗户都是紧闭的,空气不流通,泡面味和饭菜香充满了整个教室。
  大家对教室里的食物香气早已习以为常,每天早上来教室没闻到点包子肉饼煎饼果子的味都觉得稀奇。
  但实在是太香了,怕影响到前面的同学,徐苑走到后面,推开旁边的窗户,露出一条缝,顷刻间,冷风就涌了进来。
  很快,香味就散去一些。
  徐苑吃饱喝足,去扔了垃圾,然后和何不言去物理老师办公室。
  蔡静谊又早已在那待着,埋头做题。
  老师不在,应该还在吃饭。
  徐苑坐上位置,漫不经心地扫了眼,笑着问:“你吃饭了没?”
  蔡静谊声音依旧很冷:“吃了。”
  徐苑几乎每天晚上跟她一起出学校,现在也算熟悉一些,能聊两句。
  不过何不言跟她一句话没说过,甚至很少看她。
  何不言太冷淡寡言,平时和王灿也是不怎么说话,更别提和班上普通同学,如果徐苑不在,他能一整天不说一句话。
  蔡静谊也差不多,这段时间几乎从来没有主动开口说过话。
  徐苑不关心蔡静谊如何,他只关注何不言,觉得吧,何不言拒人千里的性格也许得改改,但又感觉,如果何不言自己觉得没问题觉得开心,那也不用改,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性格特征,自己开心就好,没必要迎合谁。
  物理老师很快就过来了,气喘吁吁的,应该是一口气爬了五楼还没吃盖中盖。
  他喘着粗气坐下,说:“作业交上来我看看。”
  三人交上试卷,老师看了一会,把错题讲解一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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