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上最恶毒的我》完结
子弹不长眼,不过对于许孟笙来说,离开是最好的选择,即使会因此受到伤害。
他可无法想象被自己压在身下的滋味。
在车上的陈时朗望着他的身影在弹火之中灵巧的穿梭着,眼眸越发的暗,他的轻着,喃喃:“许孟笙。”
这样的身手绝对不会是一个普通的官人。
他望着望着,突地低低笑了起来:“不管你是何人,都逃不开我。”
谁叫你长着那么一张诱人的脸蛋,陈时朗眯起双眼,脑里是杨文兴回首时的那一望,少年有一张精致的脸蛋,骄傲的扬着头,神情冷淡:“给你吃你就吃,废什么话。”
那时他还不过是一个小混混,惹到了不该惹的人,被人在港口上踢打着,然后杨文兴就是在那时候出现的,他救了他,并且给了他盘缠帮他离开那个地方。
这么多年了,那个少年随着岁月不停的在心里萦绕,然后越发的拨不出。
后来他离开那里,找到了自己的父母,然后走上了一条光鲜道路。身边的人走走停停,每一个人都和杨文兴有些相像,不过最为相像的还是眼前这个叫许孟笙的。
两辆车忽的追了上来,子弹打碎了车窗,陈时朗往后一弯躲掉了子弹,也一并的从回忆里走了出来,他勾起唇角:“想要我死,可没那么简单。”
从腰口出拿出枪,陈时朗瞄准了对面的驾驶座的人,子弹一下子就从枪中飞射而出。完成后他翻身对准另一边又是一枪。
两边的车顿时哗啦摇晃着,然后笔直的朝前而去,砰的一声脱离车道,飞向了大海。
陈时朗回头,目光又是落在了许孟笙的身上。
虽然行动灵巧,许孟笙还是中枪了,手捂着右手,脸色一下子苍白了起来。
这身体实在是太弱了,许孟笙暗暗鄙视,不愧是官人的身体。这里是港口,能够藏身的地方还是挺多的,他闯进了巷子里,然后快速的奔跑了起来。
原本的许孟笙是想着趁夜坐船离开奥斯陆拉城,然而却是被师兄给背叛,消息落在了陈时朗的手里,自然是逃不过的。
而火车站,那更是不可能逃走的,那里陈时朗可是派人守着的。
城门也是有人守着,不过他现今也只有从城门离开的方法了。
许孟笙在夜色里逃窜着,待得离开了港口,在路上,他速度一下子就慢了下来,眉头深深的紧蹙了起来。
现在的他是不知道杨文兴的下落,才会找上他。
他根本就不用逃,只要告诉陈时朗杨文兴的下落就可以了。
杨文兴本是在外游学,再过三个月就会回来了,他是奥斯陆拉城杨家大少爷。清冷的夜色中,他一步一步的迈动着,脑子里不停的回旋着与杨文兴的一切,心里微微泛痛。
为什么,为什么就是要离开他?
他对他难道还不够好吗?身边那么多人,有哪一个能够得到他那样的珍惜保护。
可他却是嗤之以鼻,甚至以那样绝烈的结果和他同归于尽。夜色漆黑,幽黄的路灯照耀着,许孟笙忽的捂住了头,低低吼了一声。
从小到大,他所求不过就是能有一人,真真的温暖他。
而杨文兴无疑就是那一人,他在自己绝望无足的时候救了他,给了他巨大的温暖。可他却不曾记住他,后来更是处处逃离他。
从头到尾,只有他一人,只有他记住了那一晚,还有那短暂的温暖。
这世间,生死逃窜,弹火纷飞,没有一人是真正的在乎他。而现在,更是如此。他从来都只有一人。
手臂上鲜红的鲜血渗透了衣服,滴答落地。天空中下起了雨,鲜血顺着他垂下的手往下淌,在他的脚下汇聚成河,
灯火摇曳着,将他的身影拉成一片昏暗的影子,淅淅沥沥的雨水更是将他朦胧的身影染上落寞的光。
于梓阳从医院里走出来,看见的就是这样的一个画面。于梓阳是个戏迷,因此对于许孟笙这个红遍奥斯陆拉城的许官人也是认识的。这个在戏台上唱戏的人,在他的眼里是一个戏唱的极好极让人迷恋的人,然而这一刻他却是觉得这个人透着脆弱,让人心疼。
他几步走了过去,就看见一地延升的混杂着血的雨水,连忙的将雨伞遮在了许孟笙的头上,一边皱眉道:“许官人,你受伤了?”
许孟笙并没有停下,而是继续往前走。
于梓阳立刻拉住了他的手:“你受伤了,得去医院。”
许孟笙这才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眼神有些迷茫地看着于梓阳:“你是?”
猝不及防的,那双冷漠而孤寂的双眼就撞入了于梓阳的眼,下一秒,许孟笙身子顿时摇曳了一下,如同断了线的风筝偏偏坠落,合着眼倒了下去。于梓阳连忙将他给抱住,看着一身狼狈的许孟笙,于梓阳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将他带回去处理,而不是送去医院。
☆、第叁章
许孟笙醒来的时候是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房间很是整洁,所有的摆放都很是规整。他微微扫了一下,然后拔下了针头起身。
他要看看自己。
之前的一切到底是不是做梦。
他变成了许孟笙了吗?
身体有些无力,他咬牙一步一步的走到了浴室,然后拐了进去。
浴室没有镜子,许孟笙站在浴室里,眉头死劲的皱着。
“许官人?”一个温润的声音响了起来,然后就听见脚步声往这边走了过来,来人在浴室门边看见,轻轻的松了口气:“许官人,我煮了粥,过来吃吧!”
许官人,那么之前的一切就是事实。他死了,然后变成了许孟笙,被这个人救了?
有过杨文兴的事情,许孟笙也不再那么轻易的因一个人的救助而暖和。他转动了眼珠子,神情十分淡漠,想了一下道:“我认识你吗?”
“我可是许官人的戏迷,不过近来有一段时间没过去,和圣米罗帝国开战也有三年了,前些日子亖途线被攻破,许多士兵从那里退了下来,医院里来了一群受伤的士兵,有些忙。”于梓阳温声地说着,神情温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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