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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清万人骑

作者:贾文氢 时间:2020-02-16 23:09:37 标签:美人受 男男

    「啊!」张之赫温热厚实的手包住自己的时候,李清克制不住叫了一声。「好热…」
    张之赫看他强烈的反应,想着就算是安慰自己好了,敏感体质其实玩起来也很有成就感,手里抚慰的动作不停,低着头微笑道:「粉红色的,真可爱。」
    李清脑子已经进入断线状态,他感受得到张之赫,听得见他,闻得到他,可是他无法反应,只能满脸癡迷地随着男人的套弄,发出呜咽和呻吟。他知道此刻自己的表情一定淫蕩得丢人。
    「小心别叫出声音,咬着我。」
    李清听话地咬住张之赫的肩膀,处于这种状态无法克制自己的力道,但男人眉毛连皱都没皱一下,用长辈对孩子的语气慢慢说道:「好乖,小清乖,别怕,射了就没事了。」真的如同教幼儿用马桶尿尿一般。
    张之赫磁性的低语坚定地穿入耳里,李清渐渐湿了眼框,弓着背用力攀住对方的肩膀,连指节都弯曲,竟似很害怕般发起抖。「呜呜…嗯…嗯…」
    「乖,不怕,哥在这里。」在张之赫一次次安抚下,李清射了精,还好大多落在张之赫手上,只有几滴在他深色的西装裤。
    「好多了吗?」张之赫似笑非笑。
    李清红着眼眶点点头,不发一语默默抓起张之赫的手,像猫咪洗澡似地开始舔去自己的髒污。
    张之赫心想他喜欢吃精液,就没有阻止。「记不记得我们小时候也曾在公园做过?」
    「小时候」这三个字一出现,李清微微停滞了半秒,然后又点点头,继续舔舐。他当然记得,不然他为什么总是和别人打野炮。
    「你那时很可爱,脸很红,总是害羞得要命,而且—」
    李清十三岁的时候应该是最不好看的时候。青春期的脸颊稚气未脱,眉宇之间开始细緻,所以眼睛也没那么大得吓人了,介于可爱和俊秀之间,换言之,就是落入两者皆非的尴尬期,不过,至少他懂害羞。
    张之赫大概很喜欢那时候的李清,陷入回忆里时的表情永远只有一个:极致的温柔和宠溺。
    好像什么都可以给那个孩子。
    若时间重新排列,三十三岁的张之赫和十三岁的李清摆到一起,他的宠爱和他的天真,李清不知道要被养得多撒泼。
    「哥。」李清打断他,抬起水润晶亮的眸子,「你也硬了。」
    「哎。」张之赫懊恼地按了按自己的下身,可是西装裤布料薄,那根巨物一旦甦醒是藏也藏不住的。
    清理乾净张之赫的手,李清便主动去解他的裤头。
    「等等!你在干嘛!」张之赫看李清渐渐蹲下身子,急忙说道。
    「帮你舔。」
    「别闹了,这样还不会被人发现吗?」把他拉起来,很无奈地说。「用手。」
    说李清没神经又不完全对。他很懂得服务之道,先舔湿了自己的手,在肉棒滑动套弄时就毫无阻力,甚至随着套弄节奏自行小声发出十分淫蕩的呻吟声助兴,让张之赫感觉自己真的在操穴一般宾至如归,同一件活他就做得比张之赫优秀,细腻完美如他开过的每一场刀。
    不意外,无论是开刀还是替这个男人手淫,都是同一个追求。
    张之赫手肘按在李清耳朵两侧的墙,闭着眼如野兽般喘着粗气,嘴里小清、小清地喊着,每一个字混合着热气喷在李清耳际。
    李清定定看着那张因为快感而拧起的脸,脑子在某一瞬飞过一个疯狂的念头,想问问之赫哥嘴里唸的,究竟是十三岁的小清,还是三十岁的小清呢?
    这念头闪烁了一剎那,随即就被他对男人波涛汹涌的强烈爱慕狠狠挥击了出去。他把头前倾,在男人射精的时候将对他的满腔爱意注入在这一个吻。
    ***
   
    第二十六章  婚誓
   
    虽然行程本没有互撸这一项,张之赫拉着李清的手,仍坚持走完剩下的行程。两人步行到纪念广场,之后又绕到人声鼎沸的闹区,被挤得腿都贴在一起。
    经过刚才的事件,李清或许是沮丧,变得稍微沉默了点。后来张之赫玩射击游戏不费吹灰之力赢了一只半人高的泰迪熊,把熊递到李清脸前面,说了些中学生式的丢脸情话,什么你笑还是比较好看啦…等等,李清不懂拿乔就如他不懂矜持,被一哄立刻抱着熊笑得颠倒众生。
    一只熊!一只熊诶!李清乐开了花。
    收过的礼物不少,除了情趣用品,他也收过限量的机械錶、陈年红酒等等—他技术好、饥渴、没有内建的羞耻心,能羞辱能蹂躏又不缠人,总被人误以为是个质感比较好的鸭子,殊不知骑他哪需要钱啊,李清不缺钱。
    可是没有人送过他熊,真的真的没有。
    走了一天的路,最后因为腿痠便拎着两三袋纪念品和小吃沿着河堤走了回来,在河畔的青草坡上两个人一只大熊席地而坐。
    阳光透过树叶的间隙斑驳洒下,凉风吹过,两人躺在草地上不知怎么地嘴唇像磁铁似的又碰到了一起,吻个不停,被行经的路人多看了好几眼。
    「你别伸舌头。」张之赫说。
    李清皱起迷濛的眉眼,有点受伤地问:「为什么?又不喜欢了?」
    「不是,感觉太色情了,会出事的。」舌头相交戳来戳去那么像做爱,他可不想又发生刚才那样的事,他看过了,附近没有电话亭。
    李清揽着他后颈,突然笑得顽皮,又伸出舌头在张之赫唇上戳戳戳,直到那对薄薄的唇接受了他,反客为主霸道地吸允住李清的舌头。
    一直吻到两人都昏昏然,歇了一会,张之赫说:「有个小东西要送你。」他在口袋里掏了掏,拿出两个铂金色的小环。
    李清吃惊得下巴都掉下来,浑身发软任由张之赫把戒指对準自己的左手无名指一套到底,朴素的戒指没有任何装饰,所以看起来特别像结婚戒指,要戴一辈子的那种。「你你你怎么会…?」
    「刚才你没注意时就买了,有点仓促所以挺普通的。」张之赫脸红道。「你先戴着,我不在时,别人才不会对你打主意。」完了,话说出口后发现自己真是弱爆了,一副怕被戴绿帽的衰样,明明有更好的说法不是吗?可恶!好想重来一次。
    但是所谓什么锅配什么盖,李清赶紧点头,一副已经被这糟糕的表白感动得说不出话的样子。张之赫自己戴上较大的那个指环,突然心血来潮,拿起李清的手机拍两人的合照,两人躺在绿草上靠着头拍了几张照片。
    「你怎么没有任何其他照片啊?」张之赫边刷着李清手机里的相簿边皱眉。他有些失望,还以为可以藉此窥视一下李清以前的生活,结果除了那张他要李清拍来给他意淫的腿照什么也没有,简直诡异得很。
    「我没有拍照的习惯…」
    在过去,李清的生活里没有任何一样值得拍照纪念的东西。
    不过,现在他的哥哥找到了他,缩在世界的一角孤立无援的他。
    「以后我们一定拍很多很多照片。」张之赫左手银芒忽闪,抬起李清的下巴,绵密而不带情慾地吻着。啊啊,该怎么说呢?该怎么告诉李清戒指才不是因为自己怕被戴绿帽,而是代表了他对未来庄重如婚誓般的承诺。
    —我会找到你,会护你周全,会永远敬你爱你,因为你是我张之赫的人。
    别天真了,那么肉麻兮兮的话他怎么可能说出口啊!
    李清被吻得昏天暗地,软在他的哥哥怀中,有心脏病即将发作的错觉,以他非常有限的比喻来说,像处于连续高潮中抽不出身——但是比那还要舒服多了。
    为什么,为什么要对他那么好呢?李清头上插着两三根碧草,揪着胸口迷茫地想着自己快不行了,他没有办法更爱这个男人。都已经把自己全给出去了啊,渣都不剩了,还拿什么给之赫哥。
    「干嘛又一副高潮的色样?」张之赫拨掉李清头上的草,捏捏他的腿根检查了一下,李清下面倒十分平静。
    「这个比高潮好。」李清的脸颊晕红,连眼睛都睁不太开了,双唇微微翘起,一脸意犹未尽地凑近张之赫。「你多亲一点。」
    跟他索吻呢!
    「不要脸,不过给你点甜头,就开始命令我…」张之赫的骂声在覆上李清的唇瓣时自动消失,卖力地亲起来。
    晚上,C城机场有一个男人扛着一只大熊要搭往A市最后一班飞机。安检还以为熊里头藏毒品,扫描了三次。
    把熊小心翼翼地放到头顶的行李置物柜里后,李清坐在座位上拿着手机里那几张照片反反覆覆地看。起飞前他把手机桌布换成了两人的合照,也把对方的来电头像换成了之赫哥(他认为)帅得吓人的脸,脑里闲暇还顺便很认真地分析了一下之赫哥为什么那么帅,他记得对方父母长相都十分一般,真是歹竹出好笋。
    这一天与过往稀薄如水的每一个日子完全不同,就像灌满了糖蜜一样浓重甜腻。唯有那么一点遗憾,那就是距离心意相通两人仍是差了那么一点。
    戒指戴于左手无名指意义高于爱情。张之赫并非只是一个爱他的男人,爱有什么了不起?他想牵他的手与之偕老,风雨同舟甘苦与共。
    李清却不懂。
    ***
   
    第二十七章  「我的洞能不能让他满意」
   
    医院里有各形各色的谣言,大或小,有些无聊得不值一提,有些则多汁得如一块上等熟成的牛排,切下去肉汁横溢,吃一块三天口齿留香。有一个人人听过、不多人信的小谣言就像这块牛排,即使天方夜谭,却因为太多汁,时不时被人拿出来嚼上一嚼。
    神经外科的李主任是个放蕩的同性恋,不但如此,还是喜欢被插屁股的那个。
    谣言有许多扩充版本,好比说李主任和院里多少男人有染、李主任的屁股多骚多会扭,但这些不重要,反正有个概要,意思达到就好。
    大家都知道李主任是长期处于镁光灯下而不自知的那种人。他工作认真负责,身为主任却毫无架子,从不见他生气,反而老像个小孩子似的喜欢发呆神游。不可否认,李主任医术出色,可是再好的医术三十岁也仍嫌太年轻,他水涨船高的名气有部分得归功于他的长相。长得男女通吃,就算拿漂亮来形容也不突兀或女气,而且漂亮的不只他的脸,那个裤子底下紧绷的臀肉和浅斜的内裤勒痕让看到的人都会不由生出种「这个屁股或许真的很会扭」的画面感。
    所以这块牛排才叫人念念不忘。
    谣言终止的这天,李清手术结束后脱下无菌衣和手套,旁若无人地从口袋掏出一枚婚戒戴上,把在场的王医师和护士们吓得不轻。
    「主任…最近结婚了吗?」护士女孩耐不住好奇,睁着大眼问道。
    只要能够天天戴着之赫哥送的东西,被误会结婚也没有关係,反正自己年纪也不小了,李清就顺水推舟地嗯了一声。
    「李主任,是什么样的女孩啊?」另一个护士问。
    李清本就是笑着,一想到之赫哥一个大男人若知道自己被称作女孩会有怎么样的表情就更收不住微笑。「嗯,算是初恋吧!六岁就喜欢上了。」
    「我的天!怎么可能!」
    「好感人!」
    即使自卑如李清,也有这样一丝不易察觉的骄傲。这份长期的暗恋如同沙场归来的战士背上光荣的伤疤一般,痛苦而值得。从六岁开始漫长的二十四年张之赫一直是他眼中的苹果,论年资,李清知道自己一定排第一。他眼中只有他,心只偏向着他。
    当然,要是也只给张之赫上过,就更感人了。
    把后续工作交代完李清就转身离开,全没注意到边上一道灼热的男性目光。
    这天后那个谣言就彻底消失了。李主任是个放蕩的同性恋,和李主任是个癡情的男人,正常人自然都会选择相信后者,虽然两样都是真的。
    ***
    一个星期后,张之赫的项目结束了。
    李清在医院看到张之赫邮件时,第一次完全没有了工作的心思,下班后归心似箭地冲回家,看看时间离张之赫回来还有一小时,赶忙收拾起来,把客厅打扫乾净,又到张之赫房里把自己睡乱的床单铺整齐。自己的房间是没空整理了,反正之赫哥大概也不会进来。
    他急匆匆地脱光衣服跑去洗澡,洗完后在镜子前端详了自己身体一阵,这是一件相当陌生的事,过去十多年他根本没认真仔细看过自己的样子。
    李清会认真刷牙、定期修剪头髮、买符合他社会地位的衣服,把自己打理得乾净整洁衣冠楚楚,用菁英的表象在社会边缘强撑起一座象牙塔,就不会有人觉得他是个异类。
    但是衣服底下这具身体他是半点责任都不负,只要澡洗乾净了他就放任它去,就算屁股要鬆、腰要有赘肉,都无所谓。
    这么多年,如今他才临时抱佛脚地想让自己在心仪的男人面前更有魅力,的确是晚了。他怎么会知道张之赫会在他三十岁时出现?要是知道,他一定天天虔诚地掰着指头数日子,灌溉泥土修剪枝桠,把自己打理得动人心魄,等待这一天的到来。
    要是知道,和任何男人上床都会是难以想像的事吧。
    李清对着镜子,弯下腰撅起自己的屁股端详了半天,虽然不满意,却也没有办法了。
    小的时候,他想替张之赫煮饭、做好多事情,想想自己真是不自量力,现在他哪会煮什么饭?到冰箱倒杯牛奶就算不错了,他从不下厨,家中打扫也向来是付钱请人了事。打开他的生存技能栏里面只会有两项:开刀和做爱,当中只有一项适用于张之赫。
    用身体留住爱人,自己的想法多偏差他自然是毫无概念。他用手戳进自己的后穴一勾,看见镜子里白色臀肉中央一撮熟红得刺眼的小洞,探入一根指头试试紧度,之赫哥那么粗长,太鬆或太紧都不好……还有,这个颜色太骚了,之赫哥上次在电话亭里好像说了喜欢粉红色的吧?(张之赫:不要曲解我的话…)下次是不是要擦点什么?
    穴眼豔红的皱摺无意识收缩着,「我的洞能不能让他满意」这个深度哲学性的命题让他胡思乱想越想越远,忆起上次之赫哥坚持要为自己完全扩张才肯做,心中一颤,拿出柜子里的润滑剂,把尖尖的嘴管插入自己,握着软管挤了好几下。
    一边努力为上床做準备,李清一边呆呆地想着,离上次见面那么久了,不知道之赫哥会不会也想做爱?会想肏他的嘴还是屁股呢?
    体内逆向灌入的冰凉液体让李清打了个哆嗦,不管做了几次还是不喜欢这个过程,他喜欢滚烫的窒息感,像被精液强力射入时那般。他把软管往地上一扔,把两根手指插入小穴里在敏感的肉壁上均匀地抹了一圈,多余的液体流出洞外。
    「嗯…哼…」不知不觉,手指在里面越待越久,像剪刀一样错开慢慢转动,把小穴弄得叽咕作响,淫靡的水声在浴室蕩开。
   
    第二十八章  热恋的症状
   
    大概是因为知道张之赫要回来,身体起了化学变化,平时的例行性工作变得非常…爽。
    床上还有按摩棒,要不要用一下呢?李清咬着唇,尽力集合思绪认真思考了一下,打消了主意,这样下去肯定一发不可收拾,这绝对不是他想让之赫哥看见的画面。
    把臀缝和大腿擦乾后,李清在镜子前站着,不知道在想什么,踌躇着一手按着自己的阴茎,拿除毛刀把上方仅有的一点乌黑耻毛两三下刮个精光,露出一块初生婴儿般陌生细腻的肌肤。
    听见外头有声响,他穿上衣服跑到客厅,看见张之赫的身影像只小狗一样激动地扑上去,只差没有舔主人的脸。
    张之赫摸他的湿髮,「洗澡了?真香。」
    「嗯,我—」李清还没说完,被张之赫紧紧抱了个满怀,双脚离地,张之赫抱着他沉入沙发,头埋入李清的颈窝,许久没有说话。
    累了吗?肯定是吧!又是上班又是搭飞机,之赫哥不累才怪,李清一想就心揪了。仔细一看,对方眼睛也红肿凹陷、黯淡无神,他突然觉得很惭愧,自己怎么就这么饥渴?之赫哥才不像他满脑子只想做爱。
    「去洗澡吧,早点睡—」李清的话再度被打断。
    「不要。」
    「唔,那、那吃东西?」吃东西就麻烦了一点,他得出去买。「想吃什么?」
    「闭嘴,安静点让我抱一下。」
    好兇。
    李清安静下来没多久又扭动着蹭张之赫坚实的臂膀,吶吶开口:「诶,好想你。」
    软绵绵的情话出口,李清没料到接下来张之赫是这样的反应。只见男人浑身一僵,把人往沙发上一放,阴沉着脸走了。
    他说错了什么?李清在脑海里把刚才张之赫回家后不到五分钟的时间倒带无数遍,不懂自己做了什么惹张之赫不开心。他在沙发上把越来越冰凉的脚底缩入臀下,整个人也因为某种冷意蜷缩起来,怔怔地回想,这就和十三岁时一样,他实在太笨了,总是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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