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觉晓夜迟(花间集2/双性)
“迟步,我……”他说了三个字,顿了顿,才道,“我与叶庄主什么也没有,我心中已有心上人了,来此,只是帮忙……”
叶迟步将视线移到他面上,与他对视。
君若望看出他目中的压抑与忍耐,还有狂风暴雨前的宁静。
这些日子以来叶迟步那么照顾叶觉晓,心中自是煎熬,然而,他提前回来站在门前,听到的竟是好友与心上人说说笑笑的声音。
叶觉晓骗他!
不但骗他,竟还敢和别的男人私会!
他原以为叶觉晓往日里提君若望,只是想引他吃醋而已。没想到,他那时对君若望表现出的不假辞色,都是装出来的,他不在,他便原形毕露,与君若望勾勾搭搭……
怪不得君若望这般殷勤来看他。
“迟步……”
君若望看他一句话也不说,这表现却比勃然大怒还要可怕得多。如果他厉声指责,他们尚且可以急急地解释一番,但是现下,他们如果解释,越着急,越表现得欲盖弥彰。
可是不解释,岂不是成了默认?
解释也不行,不解释也不行,君若望想起里头的叶觉晓,暗道帮人帮到底,无论如何,还是要解释的,若不解释,叶觉晓只怕要倒霉了。
“叶庄主心中只有你,他……他这般做,是为了你。至于为何是为了你,你问他,就知道了。”
详细解释只怕他听不进去,君若望斟酌着词句,不着痕迹地提醒着屋内的叶觉晓。若按他的经验,这种事情必须让叶觉晓来解决。叶迟步在吃醋,同时,也在生气,气叶觉晓骗他。
他现在的身份是“情敌”,他说的任何话,除了火上浇油,不会有别的用处。
解铃还须系铃人,这般想着,君若望便低头,道:“也罢,我终究是外人,你们好好谈谈,我先走了。”
直接一走了之。
叶觉晓躺在床上,暗骂君若望没义气,现在到底要如何是好,一时之间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君若望让他来解释,可是他毕竟骗了他,这时候若直言不讳,必得揭露那三个名医也合伙骗他的事情。叶迟步知道了那事,还会和他生孩子吗?别说生孩子了,他一定会带他去找笑医,而后老死不相往来。
叶迟步仍旧站在门口,站了好长一段时间。
叶觉晓的心跳得很快,同时,拳头也捏紧放松、捏紧放松……余下别的地方连动弹一下都不敢。
叶迟步一字一句地道:“巫山大会,我不参加了。”
叶觉晓身体一僵。叶迟步慢慢走进来,走至床边。
叶觉晓不知为何有些害怕,竟未抬头,仍是装睡。
叶迟步道:“巫山地处西南,靠近锦官城,锦官城内正有青云山庄别庄,想必杨柳山庄有助庄主治病。”
“迟步!”叶觉晓终于忍不住,回头道,“对不住,我骗了你……”
叶迟步一下点了他胸前两个穴道,顺便连他哑穴也给点了。幽深的眼看他半晌,道:“我知道。”
将他从床里抱出,直接一抗,抗出了门口。
叶觉晓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叶迟步向来很少忤逆他,除非他要他上他之时,这些日子以来他们的关系虽然近了许多,但是除却床上他还这般放肆的时刻,少之又少。
更重要的是,他竟然不参加巫山大会了!
巫山大会事关东武林盟与天山派,叶迟步心系天山,尊敬洪庆天,无论如何,也不会弃之而去,然而,他把他一抗,竟然就弄了辆马车,不告而别。
这根本不符合叶迟步的作风!
缓慢冲击着穴道,叶觉晓暗忖着叶迟步气到了什么程度。
他很生气吗?
若不生气,怎么会连巫山大会都不开了。
他带他来杨柳山庄,为了何事?
巫山离杨柳山庄并不远,车马奔波了半日,竟然就到了。
这绝对是叶觉晓有生以来坐过的最快的马车,拉着车也能日行八百里,这等良驹只怕世上少有。
叶迟步掀开轿帘打开轿门,把叶觉晓抱了出去。
叶迟步点他穴道时用了不少真气,一路颠簸,叶觉晓只堪堪冲破了哑穴。被他抱在怀里,立刻便道:“迟步,我与君若望没什么的,我骗你,是因为我想和你在一起……”
叶迟步连哼也没哼一声,将他抱至别庄门口,让守门童子开门。
守门童子看他们两个这副模样,吓了一跳,然而,事不关己,他原本也不该管。将大门打开,把人迎了进去。
叶觉晓闭上嘴巴,准备等他说话他再说。
还未走出几步,只听得童子一声惊呼,隐隐传来话道:“这马怎么累死了?”
叶觉晓想起叶迟步不过驾马半日而已,心中一惊,一种忐忑便升到心头。
“迟步,我爱你……”
被带到了密室,叶觉晓敏锐地发现不对劲。
这杨柳山庄是青云山庄的别庄,他是知道的,但是这处,说到底是叶迟步置办的地产。
若叶迟步误会了,想要和他太师父一样把他杀了吃掉,那么他可就太冤枉了。
他想要活着和叶迟步走下去,不愿意死。
把人放在床上。
叶迟步面上看不出什么情绪,然而,竟然很是冷静。
“庄主,我以前可曾告诉过你我太师父的事情?”
叶觉晓忍不住吞了吞口水,“没……没告诉过我……”
“没告诉过你你怕什么?”叶迟步忽然冷了声音,死死地盯着他,“君若望告诉你了?”
叶觉晓知道这种事情不能说谎,若他此刻说谎,叶迟步一定不信。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然而我听到了那些事,我还是要与你在一起!”
叶迟步看他几瞬,道:“你知道那些事是什么么,就愿意和我一起?”
叶觉晓坚定道:“无论是什么,我都要和你在一起。”
“……我太师父曾经有五个弟子,四男一女,当年,那采花大盗胡非为在天山附近掳走一个女子,那女子是我一个师叔的姐妹,因此,太师父便与他的弟子一起下山,追杀胡非为。”
“胡非为……这人,我听过。”叶觉晓仍有些忐忑,但看叶迟步似乎并不准备发火,定了定神,准备听下去。
“他是采花大盗,然而,却有很大的怪癖,他男女不拘,而且并不喜欢亲自污人清白,而是抓了人,给他们喂春药,或者是吃迷药,绑成奇怪的姿势,受害者无力反抗,只得和他抓来的另一人交欢。”
叶觉晓道:“他……难道他自己,不行吗?”
“他的确不行,然而,此事重点不在此。”
叶觉晓听他语调有些冷。垂下眼,“那你……你说。”
“太师父和小师叔武功虽高,但是他是用毒的大家,所以,还是被掳……”
叶觉晓惊了一下。
“白毛毛的师父,丐帮帮主与他心上人,也是胡非为促成的。只是,丐帮帮主将人救了走,我太师父却与小师叔……”顿了顿,叶迟步才继续说下去,“胡非为最喜欢这种事情,若抓到的人是朋友敌人,或是师兄弟,甚至是师徒,他都会觉得非常快活,必得让他们日日交欢,他看够了才放人。江湖中各大门派,遭殃的也不止是天山。原本我太师父与小师叔对此事深恶痛绝,然而,都已经做过了,小师叔再被胡非为掳去后,太师父便以身相救,主动与他交合,让胡非为放人。”
“……”
叶觉晓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这事应该是天山的隐秘了。江湖中知道的人恐怕也不多,然而,若是师徒……
叶觉晓往日印象里的师徒都是相差二三十岁的,毕竟江湖中德高望重的前辈,三十多岁了才开始收徒,而徒弟,往往也是十来岁入门下。相差二三十岁,师父师父,自然如师如父。
“小师叔在天山,一直很讨人喜欢,肌肤相亲,太师父爱上小师叔,想必也不算什么异事,此后他们同吃同住,形如夫妻……”
叶觉晓微微一愣,本以为叶迟步会说他小师叔宁死不从,毕竟,君若望说的是他太师父杀了他的心上人。
“……小师叔情窦未开,太师父那么做,他便也接受了。何况,情欲之事,只怕会让人上瘾的。”
叶觉晓沉默了一下,道:“他后来……爱上了别人?”
叶迟步笑了,“是,他爱上了别人。”
叶觉晓看着他的笑,竟觉得一股寒意自心底升起。
“怎么可能不爱上别人?小师叔接受太师父,本也与情欲有关,青云诀与天山一门心法同宗同源,他与太师父肌肤相亲,可以解欲,太师父是他尊师,他本来也无法拒绝,如此一来,便顺水推舟。”
叶觉晓嘴唇微动,似已明白他的意思:“我和他……不同。”
“庄主,有什么不同?”
“我练了青云诀,但是,但是我……我喜欢你,所以才要与你一起,不是因为情欲!”
叶迟步冷冷道:“你还没听完。”
“迟步!”
叶觉晓抿唇。
叶迟步却继续说了下去,好似故意不听他的话,“小师叔要与太师父分开,去寻心上人,太师父心系于他,自然不允。小师叔自己逃出天山,闯荡江湖,他心上人负了他,与别的男人在了一起,小师叔虽历情伤,但仍不肯回天山,在外寻欢作乐,沾花惹草。太师父很生气,便将他捉了回去,关在天山的密室里。”
“他不肯从太师父,太师父只好对他用些特别手段,后来外头传来消息,负了小师叔的那女人有了孩子,那女子自称姓叶,是青云山庄的人。”
叶觉晓瞳孔微缩。若按时间算,难道……难道……
叶迟步淡淡道:“后来青云山庄被灭门,只留下你父亲一个男丁,那事,是我太师父下的手。其实小师叔根本没有与那女人生了孩子,然而,这事既然有流言,他又怎么不信?宁枉勿纵,便是这个道理。”
叶觉晓忍不住流泪,竟是伤心。
“庄主,怎么了,你哭什么?”
“迟步,你不信我。”
叶迟步冷冷道;“你自己说,要寻君若望的,不是吗?”
“我只是想让你吃醋。”
“人说出的话,便如泼出的水一般,覆水难收。”
叶觉晓抹了眼泪,目中出现狠戾,“你告诉我这些,想说什么?想说我们之间有血海深仇?想说你怀疑我,所以也想和你太师父一样对我?我全家除了你,再没别人了,你想杀了我再自杀么?或者,把你朋友君若望也给杀了?你去吧你去吧!我绝对不拦着你!”
叶迟步掐了他的下巴,冷冷道:“君若望自有心上人,他会那么照顾你,定是你去勾引,你练了青云诀这么多年,按捺不住了,是不是!”
叶觉晓咬牙道:“我装作中毒是为了什么?我伙同名医骗你又是为了什么?你一定不肯和我在一起,诸多挂碍,我想让你和我成亲,和我生孩子,我想与你在一起!君若望不过是来帮忙,我若是喜欢他,哪里还需要让名医说那样的谎?我想与你生儿育女,不想为了所谓的阴阳不调而去治疗身体。哪怕我改造身体后真的不喜欢你了,我现在不愿意改,永远也不会去改!叶迟步,难道你就这般迟钝吗?!”
叶迟步盯着他半晌,胸口起伏,他目中又黑又暗,还有时不时浮现的压抑与疯狂。小师叔爱上别人事出有因,而叶觉晓爱上别人也事出有因,今日的君若望,便已让他看到未来,等叶觉晓恢复身体,爱上女人,他心中还会有自己一席之地吗?
一下子把他推进床里,叶迟步从床里扯了东西缠上他。
叶觉晓被扣住手腕时才发现不对,看见那铁链时几乎震惊。
“你……你……”
“庄主,我相信你没有勾引若望。”
叶迟步把他压制在床上,发丝散下,居高临下,“然而,你怎么就知道,你不去勾引别人,别人便不会被你吸引?你既想和我生孩子,那么,咱们俩便在这里生孩子如何?”
把叶觉晓的衣服扯了,露出他的身体。
叶觉晓兀自慌乱,毕竟此刻与往日情趣不同,挣扎两下。叶迟步目中闪过些沉痛,低声道:“我与你有血海深仇,也无法克制自己对你手下留情,若我有一天真如我太师父一般,你可还愿意与我一起?若望却比我好得多,至少你们谈笑风生,你也不会生气。可是,我却还是想要你有我的骨肉。此后你将身体治好,你我终究也有了个孩子。只是,你终有一日会变心的,对不对?”
叶觉晓闻言,竟是止住挣扎。
他此刻忽然明白,叶迟步说他勾引君若望,不过是气话,然而,他竟是在不安,在恐慌,恐慌他未来的变心。
“什么血海深仇,都是长辈们的事情,我们这些晚辈,又为何要承担上一代的恩恩怨怨?”
叶迟步的唇动了动,然而,却道:“你不懂,不懂。”
“若你担心的是我变心,我不治这身体便是!”
“你若要靠这身体才能不变心,便也不是真的爱我。”
叶觉晓几乎被他气到,“我就算治好了身体,也不会变心,我留着这身体不过是因为我不在意,你天山派需要有后,我便帮你有后,你以为我喜欢孩子么?你以为我就那么愿意怀胎十月,像个妇人一样蹒跚产子?若我不爱你,难道我会愿意给你生孩子,叶迟步!你把我瞧得太低了!”
叶迟步深深地看他一眼,“随你怎么说。”
把他衣服裤子全部扒了,捉着他的腿便要与他欢好。
叶觉晓觉得委屈,虽然喜欢欢好一事,然而叶迟步这样不信任他,他便不住地挣扎不住地踢腿,不愿意让他得逞。
叶迟步看他一眼,把他双腿拉开,几下解开了自己的衣服,便插入了叶觉晓。
叶觉晓情不自禁满足地叫了一声,叫出口后,却是红着脸,连眼睛也红了。
第九章
“我恨你,我恨你!啊……啊……”呻吟几乎变得甜腻,几声“我恨你”听在耳朵里,便似“我爱你”一般媚人。
叶觉晓被铁链捆了,叶迟步十分方便地将他弄成各种姿势,那长物一下一下夯弄至叶觉晓的体内,叶觉晓很想忍住,然而这身体太过敏感,上他的人又是他心上人,无论如何,心中的激动兴奋也止不住。两条腿圈住叶迟步的腰,穴里十分湿润得欢迎他进入。
叶迟步按住他肩膀顶弄他下身,叶觉晓一下一下地叫唤,几乎连一声也没忍住。
“你这般浪,若真与女子在一起,可会满足?”
“嗯……啊……啊……啊……不满足……啊……我不满足!”
“你会不会天天梦见我,梦见我这样让你爽快?”
“啊……啊哈……啊啊……是……会……晤……我天天梦见你!”
“恨我不恨?”
“恨,恨!”
叶觉晓带着哭腔地叫喊,含着泪的眼中满是哀怨。
叶迟步动作停了停,将他的腿大大分开,两人的距离无限接近,“永远记得我,好不好,庄主?”
叶觉晓咬牙道:“你若不在我身边,我立刻将你忘了,忘得干干净净,往后也不再记起!”
叶迟步目光闪了闪,抿唇捏他下巴,“不行,你要记得我、”
“就不记得你,就不记得你!”
叶迟步顶了他两下,略偏了角度,故意勾他穴里软肉。
叶觉晓浑身颤抖,几乎要泄了,叶迟步顶至深处磨他子宫口,低声道:“记不记得?”
叶觉晓扭动身体,扯着铁链要将他推开。
叶迟步连动也不用动,那铁链便束缚了他的动作。
“不记得,不记得!”
欲火焚心,然而叶觉晓便是不肯说出叶迟步想要的话。
“我会记得你。”将叶觉晓搂在怀里,叶迟步低声道,“庄主,觉晓,我爱你。”
叶觉晓一怔,叶迟步重重一撞,热流迸发,叶觉晓“唔”地一声长鸣,欲根泄了,泻出许多白液溅在两人身上。
叶迟步这一做足足做了三天。
往日里叶觉晓并不信什么做了几天几夜的话本,因为,做个一个时辰,人就已经累了,然而叶迟步仿佛不知疲倦一般,一直做做做,叶觉晓修习过青云诀,原本欲火便是炽热,虽是劳累,但晚上睡几个时辰便好。
分明是被叶迟步用锁链困住,但他听到叶迟步说那“我爱你”三个字,心头甜蜜,反而恢复了往日里勾搭的手段。
主动凑上去亲他,主动抬腰迎合,主动说些求欢刺激人的话。
叶迟步没有再说什么,但是他不停地做,不停地要,除了吃饭睡觉,几乎没多少时间停下,叶觉晓乐得如此,尤其爱他与他唇舌相交肌肤相亲时的紧密。
这让他感觉两个人十分靠近,靠近得要命。
“迟步,我好爱你……”
与叶迟步贴着唇,叶觉晓眼神迷离地吐露爱语。
叶迟步摸了摸他的额头,“我也爱你。”
竟不如往日一般吝惜情话,回应了他。
叶觉晓开心得要命,更加缠他,虽然叶迟步将他锁在这里,吃喝洗浴均要他帮忙,然而,比起先前不知他心意,他却快活了不知道多少倍。
“我想给你生孩子,生好多好多孩子,给天山派一个,但是不能让天山派一直留着他,我们一起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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