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掠战》完结
他的童年跟一般的孩子是那样的不同。他不曾去过学校。不曾有过初恋。沒有朋友、同学。失去了家人。他有的只是枯燥的训练、是出生入死的兄弟、是曾经救过他的战狱。所以这些难得的仅有的珍贵的东西。恐怕早就入驻在他内心的深处了吧……
第052章 这就是爱吧!
之前相处的点点滴滴。在加纳斯孤岛上发生的一切。都在喻驰的眼前快速闪过。他喜欢战狱。所以才想留在战狱的身边。所以不能看到战狱受到任何伤害。所以看到战狱跟别人在一起心会痛。因为不明白自己的感情。所以才找了报恩这个拙劣的借口。
喻驰在心中嘲笑着自己。果然是当局者迷。连向啸和甘泽都看出來了。他却还傻傻的什么都不知道。
震惊过后是释然。喜欢又能怎样。战狱是少爷。会有很多人送各种各样的人去讨好他。即便战狱不喜欢。也轮不到自己。而这份感情。在喻驰终于看明白后得到的只是更深的失落。只能当做不曾明白。藏在心底。
甘泽正想问喻驰在发什么愣怎么还不脱衣服的时候。甘奥飛的电话打了进來。甘泽坐在一边接起了电话。听了一会儿后噘起嘴道:“什么啊。开会要开到九点。那还吃什么晚饭……”
好一会儿后甘泽又道:“好吧。那就吃夜宵。去小时候我最喜欢去的那一间。嗯。我等你……”
甘泽挂了电话。发现喻驰正在看着自己。有些奇怪地问道:“看我干嘛。”
喻驰微微摇头。他只是觉得甘泽很幸福。电话那边应该是甘泽的父亲吧。喻驰也见过。那是一个在事业上很成功的男人。虽然甘泽好像沒有母亲。但他的父亲真的很疼爱他。
“脱衣服吧。你后背上的伤不勤快点儿上药会好得很慢。”甘泽提醒道。
喻驰低低地道:“我已经习惯了。”
“你不脱我打电话让向啸过來了。”甘泽挑眉道。
喻驰呡着唇。乖乖脱了衣服。甘泽上药的时候很温柔。一点儿也沒有弄痛喻驰。等药干得差不多后。喻驰又穿回了衣服。甘泽摸了摸他的额头。“嗯。已经退烧了。你的身体不错。好好休息个一两天就会恢复的。”
“谢谢。你刚刚说的话。不要告诉任何人好吗。”喻驰站起身拉住了甘泽的白袍衣角。
甘泽疑惑地回头。“什么话。”
“就是...就是说我喜欢少爷这种话。请不要乱说。”喻驰憋红了脸。说完后立刻转身离开了。
甘泽眨了眨眼睛。“啧啧。战狱这小子还真有福气。有个这么死心塌地喜欢他的人。不。大概这已经不是喜欢了。有谁会这么轻易地为喜欢的人去死呢。这就是爱吧……”甘泽自言自语道。
盯着喻驰离去的背影。想起他满身的旧痕。甘泽有些嘲讽地盯着镜子里的自己。有人为爱满身伤痕都依旧如此。而他即使沒有爱情。至少甘奥飛将他捧在手里。不曾伤过分毫。细想一下。其实也沒什么不好的。只是人。总想要多一点。多一点爱。
向啸往小医院的方向沒有走几步就见喻驰从小医院里走了出來。忙迎上去仔细地瞧了瞧他。“看起來好多了。”
“我沒事了。又让你担心了。”喻驰有些勉强地笑道。
“少爷那里……”向啸正准备说话。喻驰却困倦地闭上了眼睛。“我想回去再休息一下。”
向啸奇怪地看了喻驰两眼。才反应过來道:“好。那我去跟着少爷。你好好休息。”
“谢谢。”喻驰面无表情地走了过去。不料在走廊上远远地看到战狱搂着丁言在看雇佣兵训练。喻驰沒有说什么。转身绕了另一条路。快步离开。
虽然已经认清了事实。心却还是很难受。他暂时还不想看到战狱。尤其是战狱现在还跟丁言形影不离。更令喻驰感觉刺眼。
喻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将自己摔在了柔软的床上。说服自己闭上眼睛。什么都不要想。
喻驰休息了一天。而向啸整整跟着战狱和丁言出去了一天。也许战狱是故意的。不管丁言提出想去哪里。战狱都一一满足他。两人在别人的眼里跟一般的情侣沒有任何分别。向啸看着他们一边咬牙切齿。为喻驰不值。一边又暗自庆幸。如果战狱真的喜欢喻驰的话。那他就半点儿机会都沒有了。
虽然。他还是为喻驰心疼。
翌日。喻驰已经调整好了自己的心情。脸上仿佛带着一张沉重的面具。再也沒有任何表情。战狱告诉他以后都是由向啸值夜后。喻驰在心里松了一口气。如果天天晚上都要他看着战狱和丁言……那对他來说才是最大的煎熬。
喻驰笑着对向啸点了点头表示感谢。战狱冷哼了一声。搂着丁言问道:“有什么想吃的吗。”
丁言点头。“很久沒有吃过法国蜗牛了。我知道有一间店的蜗牛特别好吃。我们一起去吧。”
“好。你带路。”战狱淡淡地点头。
喻驰朝向啸摆了摆手。跟上了如同普通情侣般抱在一起的两人。眉宇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痛楚。
回到军火基地的甘泽皱着眉盯着战狱抱着丁言的背影。奇怪地嘀咕道;“战狱是不是对那个暖床工具太认真了一点……”
甘泽摸不透战狱的想法。自然也沒多纠结。转身拐回了小医院。
喻驰一路跟着战狱和丁言。两人却默契地将他当成空气。丁言长得不错。唇红齿白。由于在红尘中翻滚许久的缘故。眉眼间带着一股魅力。虽然很勾引人。对于战狱來说却显得过于媚俗了。只是做戏。不得不做周全。
三人來到了丁言所说的那间店。轻车熟路地进了一个包厢。丁言将菜单推给战狱点菜。“这里的菜味道都很不错。你喜欢吃什么。”
由于白天战狱对丁言是千依百顺的。丁言虽然还不敢太放肆。但见战狱对自己这么好。他对战狱说话却也不那么拘谨了。偶尔也会在战狱的脸不那么阴沉的时候主动靠进战狱的怀里。见战狱沒有拒绝。心里更是开心。
“你喜欢什么就点什么。我都吃。”战狱破天荒地笑了笑。可那笑。却不达眼底。冷冷的。甚至还闪着寒光。但享受在战狱的温柔里的丁言根本沒有察觉。喻驰不显眼地站在他们位置的背后。只能看到他们的背影。自然也看不到战狱的表情。
“那我就点了。服务员……啊。”丁言突然感觉到一只冰凉的大掌伸进了自己薄薄的衬衫里。他甚至能感觉到那只带着厚茧的大掌正轻轻地摩挲着自己的皮肤。
“怎么了。”战狱贴近丁言。在他的耳朵上轻轻地呼着气。
这么多年來。丁言还是第一次在男人面前脸红。他向來放。荡大胆。却不知怎么的被战狱在公共场所上这般偷偷地袭击了一下。竟然有些心跳加速。
“沒、沒事。”丁言摇头。
此时餐厅的服务员小姐走了过來。礼貌地问道:“先生您好。请问是要现在点餐吗。”
“是的。”丁言点头。“两份起司。两份鹅肝。两份蜗牛还有一份松露。额。拿一瓶法国红酒...”由于在自己后背以及腰际的地方游走的那只大掌十分不老实。身体极度敏感的丁言有些艰难地点完了菜。
点完了后丁言才想起站在他们身后的喻驰。又加了一句:“给他也來一份法国鹅肝吧。”
“谢谢。我不吃鹅肝。”喻驰冷声道。
丁言的脸色变了变。如果那一晚不是因为喻驰守在房里。说不定他早就把战狱拿下了。这个男人...真是他生命中的克星。
战狱搂紧了丁言。低声道:“不用管他。”